「對啊。」蔣沛兒露出嬌媚的笑,眉眼盡是溫柔,「你從前便是縮小版的他,春光告訴我了後,我才知道原來從前的你一直在模仿他,難怪那時候我會奇怪你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莫名的相像……」


    宮三晝一怔,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喝過他的血的……」說完之後,他自己又陷入了疑惑之中,他在尋找自己為什麽能說出這句話的原因,卻又找不到一點依據,宮三晝抬起眼來,那無助的眼神,看得蔣沛兒心都要碎了。


    蔣沛兒毫不猶豫地繼續賣隊友,把江盛楠的叮囑拋之腦後。


    她現在還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記憶猶新,十三年前,春光因為意外被三階變異喪屍咬個正著,那個時候若是被喪屍咬到了,在細菌迅速感染全身的情況下,幾乎是沒有得救的可能性。


    就在他們絕望之時,有人告訴蔣紹承,說末世有一個人擁有不死的異能,隻要喝一口他的血,吃一口他的肉,就能重獲新生,喪屍毒更是不在話下,病急亂投醫的他們當時就趕迴了基地,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中的真實性,但是已經來不及多想了,情況迫在眉睫,隻能找那個人說的去做。


    那是蔣沛兒第一次見到簿泗,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這個人也許是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當他看向她的肚子時候,蔣沛兒就更肯定了,他知道自己骯髒的過去了。


    她很恐懼從前的經歷,在蔣沛兒逃出來後,是蔣紹承救了她,神經大條的蔣紹承根本猜不到她的過去,已經重獲新生的她不想任何人毀掉她來之不易的自由,裝無辜是她最好的保護色了。


    事實證明蔣沛兒多想了,就連『os』的最高層管理者曹婧玥都對簿泗畢恭畢敬的,他怎麽可能會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呢。


    那時候的簿泗根本沒有空理她,他在尋找藏起來的宮三晝,蔣沛兒的無語花正好能夠尋找到隱匿的氣息,但卻找不到消失的宮三晝,其實在那個時候,蔣沛兒就知道宮三晝以後必定不凡。


    蔣沛兒因為基地的餵養,異能比常人更強,在當時的末世,也算是木係異能的佼佼者,但那個時候宮三晝才七歲就能輕輕鬆鬆躲過她的追查。


    最後,還是屍毒上腦的李春光想了個辦法,把宮三晝逼出來的,


    「其實我現在換了一個角度來看會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幼稚。最後春光是被基地剛研製出來的及飲水救迴來的,不過呢,那個時候,無語花告訴我,你們兩個身上有一模一樣的味道。我相信,在那個時候,你應該是已經喝過簿泗的血液。了,不然那個傳聞也傳不出來。雖然不確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深信,隻要簿泗想,他是足以成為末世的神,我們在他眼裏,跟螻蟻沒有區別,但是他沒有,因為在他心中,你才是唯一重要的。」蔣沛兒笑得有些羞澀,她嬌艷的臉上不論做什麽表情都誘惑力十足,


    那時候江盛楠還下了密令,時刻提防簿泗的叛變,但是簿泗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想法,蔣沛兒很少見到他出來,他更多的時候,是待在那棟紅色小洋房裏麵,靜靜地等待宮三晝的訓練歸來。


    宮三晝在孫家的集中營訓練的時候,簿泗會在外麵的圍牆等他,那時候蔣紹承在裏麵擔任教官的名額,蔣沛兒也負責平復異能者們突然暴走的情緒,所以她經常能見到宮三晝。


    宮三晝那種自殺式的訓練,是蔣沛兒無法想像的,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拚命的人,他明明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啊!


    但是事實證明,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宮三晝就像天生的強者一樣,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拚命,比他大上十幾歲的成年人都畏懼他的成長。


    基本上,集中營一對一的現實模擬訓練,別人都是一對一的,至多是一對三,隻有宮三晝是一對二十個,而且他的對手們大多是成年異能者。


    在動用真功夫的現實訓練中,宮三晝那不怕死的訓練方法一定會讓自己受傷。


    每次宮三晝受傷的時候,蔣沛兒就可以找到立在圍牆隱蔽一角的簿泗,那個位置很難讓人發現,卻又能將整個訓練場收入眼下,要不是無語花的害怕提醒了她,她也不會發現簿泗的位置。


    視力極好的蔣沛兒總是可以看到簿泗越發危險的臉色。


    簿泗的五官其實屬於天生冷漠,讓人完全想像不到,他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當宮三晝身上多一條傷口的時候,簿泗身上多到溢出來的精神力就會直接蔓延到整個訓練場。


    早就發現簿泗陪練的江盛楠在訓練場周圍布上了精神隔離網,保護訓練場的其他人不被簿泗恐嚇到。


    蔣沛兒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當時宮三晝被一個精神力暴走的冷兵器型異能者砍下了一條腿,場麵一度混亂,蔣沛兒是場上反應最快的,她極快地用藤蔓控住場麵,避免已經失去精神控製的異能者再次襲擊宮三晝。


    當她再想將宮三晝保護在花苞的裏麵,簿泗出現了,他的速度比她更快,就像是剛剛趕到一樣匆忙。


    蔣沛兒第一次近距離地在他臉上見到冷漠之外的神情,那是一種所有物被冒犯的憤怒,很明顯,簿泗的眼神瞬間抓到了那個暴走的異能者,在蔣沛兒感受到他眼神變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要出人命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簿泗並沒有動手,一雙血跡斑斑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麵色慘白的宮三晝以一種尋求安慰的姿勢靠在簿泗身上,等見到簿泗將注意力放迴他身上的時候,他抬頭望著簿泗,用那張被血紅濺到的蒼白小臉對著簿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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