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川眼睛一亮說:「好,給你買房子,房本寫你的名字,但我現在沒那麽多錢,你可能要再稍微等等。」


    粟愫停住腳步,轉頭去看他,麵帶不解,她咬了咬唇:「你是真傻呀?聽不懂我罵你呢?」


    「聽得懂啊,但這個辦法確實可行。」


    粟愫朝他翻了個大白眼,繼續往前走。


    前麵到了一個小坡,本來鏟了雪,但因為今天融雪,這裏走的人又少,不可避免的結了一層薄冰,粟愫走得快沒看到那裏結了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摔了下去。


    這次是真的摔了,她人坐在地上,感覺腦袋裏有東西跟著晃了晃,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裏可能裝的真的是水。


    愣了兩秒,她屁股傳來痛感,抬頭一看,看到池煜川安然站在她的身旁,背後的樹杈子的形狀像一隻蜈蚣,從她的角度看去,池煜川就是一隻大蜈蚣。


    驀地,她突然發出爆笑,竟然抱起雙膝,把臉埋在臂彎裏笑得無法自拔。


    池煜川滿腦子疑惑,心說這腦袋也沒著地,不能真給摔傻了吧……


    粟愫眼淚都給笑出來,直到池煜川蹲下,蹲在她身邊,輕聲詢問:「摔到那裏了?要不要緊?」


    她這才把頭抬起來,發現他不再是那隻大蜈蚣,變成了一個正常人,頓時不想笑了。


    「還看,扶我起來。」粟愫拍他一下。


    池煜川趕忙把人給拉起來。


    粟愫往前走兩步覺得屁股鑽心疼,幾乎走不動路了。今天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大黴,差點摔到好幾次。


    池煜川最後背起粟愫帶她去醫院,軟組織挫傷,屁股摔得一片青紫色。


    他跑前跑後,給她掛號,付錢買藥,最後來接站在公共椅旁邊的粟愫,蹲下得十分自然,讓她趕緊上來。


    粟愫也沒管那麽多,直接往他背上一趴,任他把自己背到哪裏去。


    等出了醫院的門,外麵是晴空萬裏。消毒水氣味逐漸減淡,雪的味道在鼻尖久久不散,凍得鼻子發紅。


    粟愫把頭埋到他的背上,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以前稍微有點不太一樣。


    「你換洗髮水和沐浴露了?」


    「沒換,這兩天用的酒店的。」


    「哦。」


    池煜川背著她走到路邊,準備打車,粟愫晃動兩下腳抗議:「打車,你是能坐車了,我能坐嗎?我屁股那麽疼,坐不了。」


    她聲音有點大,引得路人頻頻迴望。知道的知道她是屁股疼沒法落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指的什麽事。


    粟愫很快反應過來,把整張臉都埋下去,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


    池煜川沒往那方麵想,認真問她:「那怎麽辦?您給個指示。」


    「你不是喜歡背我嗎?追我追得這麽緊,你把我背迴去吧,區區四公裏的路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事吧?」


    「我背你迴去,你能考慮和我在一起嗎?」


    「看情況吧,你先背。」


    池煜川輕笑一聲,把她往上掂了掂,往前走去。


    太陽照在人的身上並不暖和,冷風灌進粟愫的脖子裏,她一雙手被凍得紅紅的,抱住池煜川的脖子不撒手,一隻手上還提著老馮鋪子的糕點,那糕點隻怕早就冷透了,壓根不好吃了。


    「池煜川,這糕點冷了,待會兒你把它吃了。」


    「好。」


    「池煜川,你覺得我重嗎?」


    「很輕。」


    「池煜川,你過年沒迴家,不怕你爸找你麻煩嗎?」


    「不怕。」


    「池煜川……」


    ……


    粟愫問一路,半天不著調,扯東扯西。


    「池煜川,你累了嗎?」


    「有一點,但還好。」


    「池煜川,我想了一下,要不我們重新開始試試吧。」


    「你說什麽?」


    粟愫揉揉他被凍僵的耳朵:「我說,我們重新開始試一下吧。」


    池煜川笑了,又把她往上掂了掂,步伐加快了一些,隻迴了簡單的一個字:「好。」


    融雪的天,風像尖刀刺進人的皮膚。


    池煜川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冷,心裏被充盈著,一直背著她往前走。


    粟愫第一次覺得他這人有時候還真有點傻。


    她吸了吸鼻子:「四公裏的路你不會真走迴去吧?」


    「可以走。」


    粟愫笑了,再怎麽說,真要背著她走四公裏迴家,隻怕手都要廢掉。


    「還是打車吧。」


    「為什麽?」


    「我冷不行嗎?」


    池煜川「哦」了一聲,到路邊把她放下。


    春節期間的車不好打,他們已經過了醫院那段路,這一條路不是商業繁華路段,街上的小店都還沒開門,店門的廊簷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著融雪水,劈裏啪啦的。


    等了好久才叫來一輛,粟愫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上了車,緩慢坐下。


    司機健談,從後視鏡裏瞥她兩眼:「這是摔了啊?」


    「是呢,師傅。」粟愫迴答。


    車上皮革味道有些重,粟愫從上車聞到這味道開始,就知道自己今天大概難逃暈車的命運。


    此刻坐立難安,司機的卻還喋喋不休,粟愫很快就感覺頭暈缺氧,胃裏翻江倒海。


    司機是個話癆,有意要和乘客聊天。


    粟愫難受得皺起眉頭,側臉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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