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咱們走吧!”


    徐聞催促道。


    今天就當被狗咬了。


    “徐兄怕了此人?”


    韓克忠看著徐聞的臉色不太對勁,目光堅定的道:“你放心,我們這些北方的學子會無條件的支持徐兄你的,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夠一手遮天!”


    “不錯,他真以為我們北方學子沒人了,能隨便被他們欺負嗎?”


    “徐兄放心,我們所有北方的學子都支持你!”


    周圍不少來自北方的學子,紛紛出口力挺徐聞。


    南北士子對立的苗頭已經出現,這也讓徐聞越發的擔憂起來。


    “多謝諸位好意,我倒不是怕,隻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兒而影響到了咱們的心情。”


    “畢竟會試在即,心情最為重要!這秦淮河上美女如雲,勾欄聽曲兒的不好嗎?何必如女人一般,在這裏大吵大鬧?”


    徐聞抱拳,看著眾人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南方學子也都一下子迴過神兒了,紛紛大笑了起來。


    “徐兄果然是高瞻遠矚,不錯,犯不著像個女人一樣在這裏吵吵鬧鬧,有沒有真本事,考試的時候自然能見分曉!”


    “不錯,聽說今天袁鈺瑩會露臉,看那個不比在這裏聽人吹牛舒服啊!”


    “什麽?袁鈺瑩要露臉嗎?就是那個能歌善舞,還能談吟詩詞,掌握詩書畫樂四藝?的奇女子?”


    “不是她還有能有誰啊!”


    眾人說著,便一起結伴離開。


    原本熱鬧非凡的接口道,此時卻隻剩下陳安跟一眾南方學子,這也讓眾人一下子興趣全無。


    “陳公子,你怎麽不好好收拾一下那些北方學子啊,你看他們囂張的!”


    “是啊,以您的才華,隨便出兩個對聯,或者作詩一首都足以讓他們汗顏了,幹嘛放過他們?”


    南方學子都有些不明所以,盯著陳安問道。


    “嗬嗬,不著急,我跟諸位保證,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力壓北方學子,我要讓這群學子無地自容,走吧,等這次考試之後,你們瞧好就行了!”


    陳安一臉自信的冷笑道。


    徐聞盯著陳安的誇誇其談,心中也越發的堅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那件事兒終究還是要出現。


    不過他已經占據了先機,完全沒有必要著急。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徐聞倒是落的輕鬆,有空就跟王恕,韓克忠一行人外出遊玩。


    閑暇時間就一個人在房間內來個考前小衝刺。


    三天之後,正是會試開始的日子。


    這一天,客棧裏的所有舉人,都打扮得光鮮亮麗,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仿佛過年一般。


    彼此見麵也都和氣了許多,開口便是吉祥語,和睦得讓人難以置信。


    徐聞,韓克忠,王怒三人也同樣如此。


    畢竟會試比之前的考試要更加的嚴格,也更加的重要。


    這一次若是能夠出類拔萃,那可是有機會見到那位充滿傳奇色彩的皇帝。


    一個貧民憑借一己之力,開創一個盛世王朝,這事兒放在任何一個國度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古往今來也沒有幾個人能開局一個碗,建立一個王朝的。


    “徐兄,王兄,小弟預祝咱們三個這次都能夠旗開得勝!”


    韓克忠看著徐聞跟王恕,笑著說道,對於自己他也是有幾分自信的。


    “多謝韓兄,我等三人也算的上是才高八鬥,博取個功名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王王恕同樣一臉自信。


    “那個,敢問兩位兄長,這一次主持會試的是?”


    徐聞笑著問道,他的消息渠道比較少,所以就沒有去打聽,不過這馬上就要考試了,所以還是忍不住問一嘴。


    “哦這個我知道,這一次是陛下親自任命翰林學士劉三吾負責主考此次會試!”


    韓克忠笑著說道。


    “果然是他!”徐聞點了點頭。


    “這劉三吾也算的上是當世大儒,雖是元朝舊臣,可在開國之後還是提出了不少的意見,刑法《大誥》《寰宇通誌》好像都是他主持的!若是有機會能夠見上一麵,倒也不錯!”


    王恕笑著說道。


    徐聞一聽,卻忍不住在心裏無奈一笑。


    若是這兩人知曉劉三吾那老東西接下來會做什麽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麽期待了。


    “行吧,出發!”徐聞笑著說道。


    “出發!”


    韓克忠跟王恕也同樣意氣風發的笑著說道。


    隨後三人便沐浴在晨曦之下,朝著會場走去。


    “少爺,甭管好不好考,多吃飯啊,別餓著了!我在門口等你!”


    三人剛剛走出去沒多遠,嶽衝卻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一愣。


    徐聞更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徐兄,你這仆人倒是挺忠心的啊!”


    韓克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我也覺得!”


    王恕同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會試和鄉試的流程幾乎差不多。


    地點都是在貢院,隻不過這次在京師的江南貢院。


    入場檢查,流程也都一樣,會試的更加嚴格。


    好在此番參加會試的舉人,隻有一千三百人左右,比鄉試的一千八百名秀才,人數要少。


    而且考生入場,是按照省份來的,非常快捷,隻用了一個多時辰。


    考棚號舍,都是一個樣式,徐聞習慣了。


    他找到自己的號舍坐下,很快進入狀態,準備答題。


    考棚裏不僅有考官巡邏,還有不少穿著盔甲的士兵來迴走動,以防學生們作弊。


    許多考生看了一眼題目後,便奮筆疾書。


    喂喲u徐聞,坐在原地,常年應試的他,習慣性的首先通篇看一遍題目,隨後才作答。


    “我說你怎麽迴事兒?為何還不開始在等什麽?”


    穿著官袍的監考官盯著徐聞,皺著眉頭質問道。


    徐聞眉頭皺了一下,心說自己怎麽老被針對?


    其實不怪他,隻怪他是北方人。


    大明初期,南北鬥爭嚴重。


    不管是朝堂上,還是民間讀書人,普遍是南方人瞧不上北方人,稱他們為“北方佬”。


    其實都是曆史遺留問題,畢竟宋朝靖康之變後,曆經金、元兩朝,北方淪陷了二百年。


    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什麽,南北差距不小。


    饒是朱元璋廢胡禮,采取一係列去蒙古化的措施,力圖恢複漢族禮儀文化。


    但南北對立依舊存在。


    這名考官名為白信蹈,是南方人,跟劉三吾一起主持這次會試,所以對於北方人天生沒有什麽好感。


    “哼!不知好歹!”


    見徐聞不迴答,白信蹈冷哼一聲,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徐聞微微搖了搖頭,懶得鳥他,這才研墨開始作答。


    考試的內容和鄉試沒什麽區別,唯一難點就是最後一題時務策,更加圍繞國策,考驗考試的政治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之間,對徐聞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每天憋在這種地方,簡直就像是在坐牢一樣。


    看日升日落,雲起雲散,幾天時間終於熬了過去。


    一聲炮響,會試結束,龍門大開。


    “少爺,吃飽了沒?有沒有餓著?”


    嶽衝早已在外等候,一看到徐聞邋裏邋遢的衝了出來,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一邊問候,一邊將準備好的肉包子往徐聞嘴裏塞。


    陪考過鄉試,嶽衝依然成為經驗豐富的陪考人。


    若非衛兵不讓,他都想把客棧的床給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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