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書院的？”李小雲故作好奇的問道。
“不是，不過這幾年都是書院在負責這些事情。”男人解釋完，也有些不耐煩了，“你怎麽這麽多問題？”
“哈哈哈，這不是好奇嘛！”李小雲解釋完，指著何文幾人說道，“我這就跟你們走，但他們全程沒有參與，應該不用跟著去吧！”
其中一個人蹲下去檢查了一下王昀三人的屍體，然後抬頭對另外一個人說道：“他們體內還有殘留的靈力！”
“好！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隻帶你迴去。”男子說完，笑道，“其實就算他們動手了，我們也不會管。因為我們隻負責修士。”
“那我們走吧！”李小雲轉頭對何文幾人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我一會就能迴來。”
旁邊的兩個執法修士雖然覺得李小雲是在癡人說夢，但也沒說什麽。直接拉起李小雲就往外麵走。
“兩個大哥怎麽稱唿？”出了酒樓，李小雲便笑著對左右兩邊的二人問道。
“白易！”
“張兕！”
“我們就這樣走迴去嗎？”李小雲問道，因為他們出了酒樓，便朝著一個方向走。
白易笑道：“你很急嗎？”
“我比較好奇你們會怎麽處置我。”
“你既然是修士，那凡人的律法自然管不了你。”張兕解釋道，“我們會根據修士的規矩來。如果你殺的五人是無辜的，那確實隻有一死！”
李小雲反問道：“如果是他們要害我，但被我反殺呢？”
“那就沒什麽事！”白易說完又補充道，“但今天當街殺人，影響畢竟太惡劣了！就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你現在就先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吧！這樣我們也好判斷要怎麽處置你。”
李小雲於是將今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王昀的癖好我們也是聽過的。”張兕聽完後點了點頭，“但我們這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李小雲腳步一頓，然後鄭重說道：“以心魔起誓，剛剛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心魔起誓和天道契約差不多。隻不過契約是兩個人或者兩個人以上簽訂的，而心魔誓言則是隻針對一個人。但不管是哪一個，違反的後果都極其嚴重。
所以這兩個東西對修士來說是最好的保障。隻要雙方簽訂了天道契約，那就相當於等到了天道的保證。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有人本來就不打算活了，那也要擔心對方會違約。
但白易和張兕一看李小雲，就不屬於那種不想活的人。所以李小雲以心魔起誓後，兩人便相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至少沒什麽危險了！”白易分析道，“但還是剛才那句話，這件事情影響太惡劣了！當街殺了兩人，又衝進酒樓殺死三人。現在這件事情估計已經在京城傳開了。所以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小雲納悶道：“這個活罪指的是什麽？”
張兕笑著拍了拍李小雲的肩膀，“就是後麵幾個月你可能要和我們一起共事了！”
“和你們一起維護京城的治安？”李小雲還以為是要交出一些靈石，沒想到是這個。
“是啊！這是書院和天法宗最近幾千年才想出來的。怎麽樣？這個主意不錯吧！”張兕笑著問道。
李小雲想了想，也讚同道：“這主意確實好！既處罰了隨意妄為的修士，又給你們增加了人手。那你們也是因為犯了事，所以被抓來維護治安嗎？”
白易不禁好笑：“我們可是正兒八經招收進來的。隻不過人手上自然是越多越好，你進來，我們也可以輕鬆一些。”
李小雲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兩人一直對自己態度都挺好了。合著在他們眼裏，自己就是幫他們減輕工作的勞動力。
“不用擔心！”張兕拍了拍李小雲的肩膀，“這個工作並不難，隻要京城裏沒事情，你也很清閑。而且要是表現好，說不定書院真的會把你招收進來。到時候你也算是有正經工作了！”
李小雲聽的怪怪的，怎麽一個修士還要找工作，於是他問道：“這個工作很不錯嗎？”
“這可以算是玄月大陸最好的差事了吧！”白易解釋道，“像我們這些散修，哪有機會獲得修煉資源。不說書院和天法宗，就是規模大一些的宗門我們也進不去。但有了這個工作，至少還會有穩定的修煉資源。”
“看來你們這裏待遇很不錯？”
“自然了！”張兕一臉得意，“一旦被招收進去，皇家直接給你在京城內城安置房產，同時每個月還有豐厚的銀子。你在京城錦衣玉食也沒什麽問題。最重要的，是書院或者天法宗每個月還會給一些靈石丹藥。如果在某一次任務中立下功勞，還有機會被他們賞賜一些功法。”
“這麽好！”李小雲光是聽著就覺得不錯，“那競爭應該也不小吧！這樣的話，散修都想加入進來了，你們還會缺人手？”
張兕接著道：“哪有那麽簡單！首先要正式加入我們，你的修為至少要達到二品！這就足以淘汰很多散修了！”
白易擔心李小雲喪失信心，於是笑著寬慰道：“但這也不盡然，你現在是一品巔峰，想來馬上就能突破二品。如果他們認為你的天賦還可以，你又通過了他們的考核，那他們可能直接用丹藥幫助你突破了！”
“考核要考些什麽？”
“天賦，實戰能力，人品！”白易總結道，“其實散修天賦都不太好，但對他們來說，隻要不太差，能到達二品也就夠了。實戰能力關乎到任務的執行，所以這個是最重要的一項。最後是人品，品行不能太惡劣。每個人都有缺點，但沒有人會喜歡和品性惡劣的人合作！”
“人品怎麽考核？”
“我當時進入執法院的時候，還是天法宗負責這些事。他們直接對我搜魂！”張兕說道。
“這麽直接！”李小雲有些吃驚。
“也還好！”張兕倒不以為意，“在搜魂之前，那位長老便以心魔起誓，不會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白易補充道：“但搜魂隻是其中一項，在後麵我們也會考察。如果發現你的人品其實很差，那他們也會把你驅逐出執法院。”
“執法院。是你們機構的名字？”
白易點頭道：“是的。”
“那你們平時的工作是什麽？就在城裏巡邏？”
“你看京城的晚上，為什麽還有這麽多酒樓開門？”白易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樓，“在其他城裏有這種情況嗎？”
李小雲迴想一下，好像確實隻有京城能做到這樣。江州城的晚上，隻有賭場和青樓正常營業。
“京城之所以宵禁管的很鬆，就是因為有著執法院的存在。一旦有騷亂，而那些捕快解決不了，我們就需要出來處理。不過我們對宵禁鬧事的人處罰很嚴重，所以現在也沒人敢鬧事了。但遇到起火、地震，我們還是需要幫助朝廷進行救援。這算是平常的工作，有時候還要幫助皇帝維持朝廷安穩。這個就不方便說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張兕介紹完，便沒再多說。
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大院前。
“這裏就是我們的據點。”白易介紹著，同時往裏麵走進去。
院子很大，白易和張兕帶著李小雲在裏麵轉了好一會，才來到一間屋子裏。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通知劉大人。”白易對李小雲說道。
“劉大人？”
“書院的負責人。”張兕解釋道，“這種事情我們自然需要通知他，讓他來決定。最後怎麽處置你，也是他做決定的。不過應該和我倆剛才說的差不多，就是讓你在這裏做幾個月的事。”
“該不會是國子監的劉清源吧？”李小雲神色古怪道。
張兕奇道：“你怎麽知道？”
“這個應該不難知道吧！”
張兕點點頭，對普通人來說，可能除了達官權貴，都不清楚劉清源的真實身份。但這在修士裏並不是什麽秘密。
“我已經給劉大人發完信息了！”這時候白易走過來說道，“劉大人應該一會就過來了，畢竟死的人怎麽說也是丞相之子，他應該也是很重視的。”
“會不會因為王昀是丞相的兒子，就對我區別對待？”李小雲問道。
“丞相在百姓眼裏是個大人物，但我們是修士，應該是他自認倒黴碰到了你。”張兕找來茶壺茶杯，給幾人倒了杯茶，“書院則是兩邊都不用顧慮，所以可以比較公正的判斷。”
幾人就這樣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劉清源……
……
……
丞相府裏，王安濟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王昀屍體，久久不語。
“你說殺死昀兒的人是個修士？”良久，王安濟才開口道。
“是的！”王安濟身後一人迴答道，“現在他已經被執法院的人帶迴去了。”
王安濟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藍衣男子，“先生怎麽看？”
“他是先被廢掉，然後服下了我之前給他的療傷藥。接著就是中了符咒而死。這叫浴火咒，中了符咒的人一時之間不會死，等施咒的人將另一張符紙燒掉，中咒之人便會如烈火焚身，最後氣絕而亡。”藍衣男子看著王昀的屍體，“所以令公子應該是在第一次起衝突的時候就被下了咒。第二次那人隻是催發了符咒。”
王安濟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王昀痛苦不堪的樣子，神色不禁也跟著痛苦起來。最後才沉聲問道：“那人的修為比先生如何？”
“不知道！從剛才的敘述來看，他使用的都是低階的法術。而浴火咒也隻是一個一品符師就能製作的符咒。況且這符咒也不一定就是他自己做的，也有可能是他在哪裏買的。”
“以先生二品境界，能解決掉他嗎？”
“可以一試！”藍衣男子想了想，說，“但前提是他不在執法院。我也隻是二品初期的境界，還無法做到闖進執法院殺人。況且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劉清源也不會放過我。但以我對執法院的了解，如果令公子有錯在先，執法院可能不會取他的命。甚至還會讓他在執法院做幾個月的差役。這樣我更難以刺殺他了！”
“這個我來想辦法！”王安濟說完，緩緩站起身，然後對著身後的老仆說道，“更衣，去國子監！”
劉清源都已經打算上床打坐修煉了，就接到白易傳來的消息。這不禁讓他有些頭大。
他倒不是怕王安濟，王安濟雖然是當朝左丞相，但自己根本不用擔心他。他頭疼的，是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王昀的風評他也是早有耳聞。所以他十有八九可以確定是王昀先惹到了那個修士。既然如此，他自然沒理由處理那個修士。最多就是以影響不好為由，讓對方在執法院做幾個月的事情。
他既然是書院在這裏的負責人，自然還需要照顧到這些權貴的情況。簡單來說，他不能搞得權貴人人自危。丞相之子被殺，這足以震驚朝野。如果他沒處理好，那京城權貴心裏的恐懼隻會越來越大。
書院可以不在乎這些，但百姓在乎。朝野動蕩，最後苦的還是百姓。這是書院不喜歡看到的。
雖然書院可以靠著實力，強行控製住朝廷，但書院不可能一直在這上麵花心思。而曆史的經驗表明，這種強力手段下，往往會引發不好的連鎖手段。
如果是其他時候，這對劉清源來說也隻是件小事。就算沒處理好，書院也隻是需要多花點功夫而已。但現在京城裏就有一個書院來的人。要是自己表現不好，恐怕在這裏也待不久了。
這才是劉清源真正頭疼的地方。
所以劉清源收到消息，便打算親自去執法院一趟。
他心裏是希望王昀幾人是因為犯了事才會被殺，這樣他對那些權貴也好交代。或者那個修士就是生性殘暴，把王昀平白無辜的殺死了，這樣他就可以幹脆的把那個鬧事的修士殺掉，王公大臣也不好說什麽。
最怕的就是王昀沒犯什麽大錯，隻是和修士起了衝突，進而互相爭鬥。這樣的話，輕饒那個修士，權貴不滿意。恐怕就是廢掉修士的修為，那些權貴也會覺得書院在偏袒對方。但殺死那個修士，劉清源也覺得有些太重了。
“不想了！先過去看看吧！”劉清源說著便走出屋門，不過剛剛出來，便發現一個人正朝國子監走來。
劉清源不禁苦笑。
“來得倒挺快！”
“不是，不過這幾年都是書院在負責這些事情。”男人解釋完，也有些不耐煩了，“你怎麽這麽多問題？”
“哈哈哈，這不是好奇嘛！”李小雲解釋完，指著何文幾人說道，“我這就跟你們走，但他們全程沒有參與，應該不用跟著去吧！”
其中一個人蹲下去檢查了一下王昀三人的屍體，然後抬頭對另外一個人說道：“他們體內還有殘留的靈力！”
“好！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隻帶你迴去。”男子說完，笑道，“其實就算他們動手了，我們也不會管。因為我們隻負責修士。”
“那我們走吧！”李小雲轉頭對何文幾人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我一會就能迴來。”
旁邊的兩個執法修士雖然覺得李小雲是在癡人說夢，但也沒說什麽。直接拉起李小雲就往外麵走。
“兩個大哥怎麽稱唿？”出了酒樓，李小雲便笑著對左右兩邊的二人問道。
“白易！”
“張兕！”
“我們就這樣走迴去嗎？”李小雲問道，因為他們出了酒樓，便朝著一個方向走。
白易笑道：“你很急嗎？”
“我比較好奇你們會怎麽處置我。”
“你既然是修士，那凡人的律法自然管不了你。”張兕解釋道，“我們會根據修士的規矩來。如果你殺的五人是無辜的，那確實隻有一死！”
李小雲反問道：“如果是他們要害我，但被我反殺呢？”
“那就沒什麽事！”白易說完又補充道，“但今天當街殺人，影響畢竟太惡劣了！就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你現在就先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吧！這樣我們也好判斷要怎麽處置你。”
李小雲於是將今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王昀的癖好我們也是聽過的。”張兕聽完後點了點頭，“但我們這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李小雲腳步一頓，然後鄭重說道：“以心魔起誓，剛剛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心魔起誓和天道契約差不多。隻不過契約是兩個人或者兩個人以上簽訂的，而心魔誓言則是隻針對一個人。但不管是哪一個，違反的後果都極其嚴重。
所以這兩個東西對修士來說是最好的保障。隻要雙方簽訂了天道契約，那就相當於等到了天道的保證。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有人本來就不打算活了，那也要擔心對方會違約。
但白易和張兕一看李小雲，就不屬於那種不想活的人。所以李小雲以心魔起誓後，兩人便相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至少沒什麽危險了！”白易分析道，“但還是剛才那句話，這件事情影響太惡劣了！當街殺了兩人，又衝進酒樓殺死三人。現在這件事情估計已經在京城傳開了。所以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小雲納悶道：“這個活罪指的是什麽？”
張兕笑著拍了拍李小雲的肩膀，“就是後麵幾個月你可能要和我們一起共事了！”
“和你們一起維護京城的治安？”李小雲還以為是要交出一些靈石，沒想到是這個。
“是啊！這是書院和天法宗最近幾千年才想出來的。怎麽樣？這個主意不錯吧！”張兕笑著問道。
李小雲想了想，也讚同道：“這主意確實好！既處罰了隨意妄為的修士，又給你們增加了人手。那你們也是因為犯了事，所以被抓來維護治安嗎？”
白易不禁好笑：“我們可是正兒八經招收進來的。隻不過人手上自然是越多越好，你進來，我們也可以輕鬆一些。”
李小雲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兩人一直對自己態度都挺好了。合著在他們眼裏，自己就是幫他們減輕工作的勞動力。
“不用擔心！”張兕拍了拍李小雲的肩膀，“這個工作並不難，隻要京城裏沒事情，你也很清閑。而且要是表現好，說不定書院真的會把你招收進來。到時候你也算是有正經工作了！”
李小雲聽的怪怪的，怎麽一個修士還要找工作，於是他問道：“這個工作很不錯嗎？”
“這可以算是玄月大陸最好的差事了吧！”白易解釋道，“像我們這些散修，哪有機會獲得修煉資源。不說書院和天法宗，就是規模大一些的宗門我們也進不去。但有了這個工作，至少還會有穩定的修煉資源。”
“看來你們這裏待遇很不錯？”
“自然了！”張兕一臉得意，“一旦被招收進去，皇家直接給你在京城內城安置房產，同時每個月還有豐厚的銀子。你在京城錦衣玉食也沒什麽問題。最重要的，是書院或者天法宗每個月還會給一些靈石丹藥。如果在某一次任務中立下功勞，還有機會被他們賞賜一些功法。”
“這麽好！”李小雲光是聽著就覺得不錯，“那競爭應該也不小吧！這樣的話，散修都想加入進來了，你們還會缺人手？”
張兕接著道：“哪有那麽簡單！首先要正式加入我們，你的修為至少要達到二品！這就足以淘汰很多散修了！”
白易擔心李小雲喪失信心，於是笑著寬慰道：“但這也不盡然，你現在是一品巔峰，想來馬上就能突破二品。如果他們認為你的天賦還可以，你又通過了他們的考核，那他們可能直接用丹藥幫助你突破了！”
“考核要考些什麽？”
“天賦，實戰能力，人品！”白易總結道，“其實散修天賦都不太好，但對他們來說，隻要不太差，能到達二品也就夠了。實戰能力關乎到任務的執行，所以這個是最重要的一項。最後是人品，品行不能太惡劣。每個人都有缺點，但沒有人會喜歡和品性惡劣的人合作！”
“人品怎麽考核？”
“我當時進入執法院的時候，還是天法宗負責這些事。他們直接對我搜魂！”張兕說道。
“這麽直接！”李小雲有些吃驚。
“也還好！”張兕倒不以為意，“在搜魂之前，那位長老便以心魔起誓，不會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白易補充道：“但搜魂隻是其中一項，在後麵我們也會考察。如果發現你的人品其實很差，那他們也會把你驅逐出執法院。”
“執法院。是你們機構的名字？”
白易點頭道：“是的。”
“那你們平時的工作是什麽？就在城裏巡邏？”
“你看京城的晚上，為什麽還有這麽多酒樓開門？”白易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樓，“在其他城裏有這種情況嗎？”
李小雲迴想一下，好像確實隻有京城能做到這樣。江州城的晚上，隻有賭場和青樓正常營業。
“京城之所以宵禁管的很鬆，就是因為有著執法院的存在。一旦有騷亂，而那些捕快解決不了，我們就需要出來處理。不過我們對宵禁鬧事的人處罰很嚴重，所以現在也沒人敢鬧事了。但遇到起火、地震，我們還是需要幫助朝廷進行救援。這算是平常的工作，有時候還要幫助皇帝維持朝廷安穩。這個就不方便說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張兕介紹完，便沒再多說。
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大院前。
“這裏就是我們的據點。”白易介紹著，同時往裏麵走進去。
院子很大，白易和張兕帶著李小雲在裏麵轉了好一會，才來到一間屋子裏。
“你先在這裏坐一下，我通知劉大人。”白易對李小雲說道。
“劉大人？”
“書院的負責人。”張兕解釋道，“這種事情我們自然需要通知他，讓他來決定。最後怎麽處置你，也是他做決定的。不過應該和我倆剛才說的差不多，就是讓你在這裏做幾個月的事。”
“該不會是國子監的劉清源吧？”李小雲神色古怪道。
張兕奇道：“你怎麽知道？”
“這個應該不難知道吧！”
張兕點點頭，對普通人來說，可能除了達官權貴，都不清楚劉清源的真實身份。但這在修士裏並不是什麽秘密。
“我已經給劉大人發完信息了！”這時候白易走過來說道，“劉大人應該一會就過來了，畢竟死的人怎麽說也是丞相之子，他應該也是很重視的。”
“會不會因為王昀是丞相的兒子，就對我區別對待？”李小雲問道。
“丞相在百姓眼裏是個大人物，但我們是修士，應該是他自認倒黴碰到了你。”張兕找來茶壺茶杯，給幾人倒了杯茶，“書院則是兩邊都不用顧慮，所以可以比較公正的判斷。”
幾人就這樣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劉清源……
……
……
丞相府裏，王安濟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王昀屍體，久久不語。
“你說殺死昀兒的人是個修士？”良久，王安濟才開口道。
“是的！”王安濟身後一人迴答道，“現在他已經被執法院的人帶迴去了。”
王安濟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藍衣男子，“先生怎麽看？”
“他是先被廢掉，然後服下了我之前給他的療傷藥。接著就是中了符咒而死。這叫浴火咒，中了符咒的人一時之間不會死，等施咒的人將另一張符紙燒掉，中咒之人便會如烈火焚身，最後氣絕而亡。”藍衣男子看著王昀的屍體，“所以令公子應該是在第一次起衝突的時候就被下了咒。第二次那人隻是催發了符咒。”
王安濟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王昀痛苦不堪的樣子，神色不禁也跟著痛苦起來。最後才沉聲問道：“那人的修為比先生如何？”
“不知道！從剛才的敘述來看，他使用的都是低階的法術。而浴火咒也隻是一個一品符師就能製作的符咒。況且這符咒也不一定就是他自己做的，也有可能是他在哪裏買的。”
“以先生二品境界，能解決掉他嗎？”
“可以一試！”藍衣男子想了想，說，“但前提是他不在執法院。我也隻是二品初期的境界，還無法做到闖進執法院殺人。況且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劉清源也不會放過我。但以我對執法院的了解，如果令公子有錯在先，執法院可能不會取他的命。甚至還會讓他在執法院做幾個月的差役。這樣我更難以刺殺他了！”
“這個我來想辦法！”王安濟說完，緩緩站起身，然後對著身後的老仆說道，“更衣，去國子監！”
劉清源都已經打算上床打坐修煉了，就接到白易傳來的消息。這不禁讓他有些頭大。
他倒不是怕王安濟，王安濟雖然是當朝左丞相，但自己根本不用擔心他。他頭疼的，是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王昀的風評他也是早有耳聞。所以他十有八九可以確定是王昀先惹到了那個修士。既然如此，他自然沒理由處理那個修士。最多就是以影響不好為由，讓對方在執法院做幾個月的事情。
他既然是書院在這裏的負責人，自然還需要照顧到這些權貴的情況。簡單來說，他不能搞得權貴人人自危。丞相之子被殺，這足以震驚朝野。如果他沒處理好，那京城權貴心裏的恐懼隻會越來越大。
書院可以不在乎這些，但百姓在乎。朝野動蕩，最後苦的還是百姓。這是書院不喜歡看到的。
雖然書院可以靠著實力，強行控製住朝廷，但書院不可能一直在這上麵花心思。而曆史的經驗表明，這種強力手段下，往往會引發不好的連鎖手段。
如果是其他時候，這對劉清源來說也隻是件小事。就算沒處理好，書院也隻是需要多花點功夫而已。但現在京城裏就有一個書院來的人。要是自己表現不好，恐怕在這裏也待不久了。
這才是劉清源真正頭疼的地方。
所以劉清源收到消息，便打算親自去執法院一趟。
他心裏是希望王昀幾人是因為犯了事才會被殺，這樣他對那些權貴也好交代。或者那個修士就是生性殘暴，把王昀平白無辜的殺死了，這樣他就可以幹脆的把那個鬧事的修士殺掉，王公大臣也不好說什麽。
最怕的就是王昀沒犯什麽大錯，隻是和修士起了衝突，進而互相爭鬥。這樣的話，輕饒那個修士，權貴不滿意。恐怕就是廢掉修士的修為，那些權貴也會覺得書院在偏袒對方。但殺死那個修士，劉清源也覺得有些太重了。
“不想了！先過去看看吧！”劉清源說著便走出屋門，不過剛剛出來，便發現一個人正朝國子監走來。
劉清源不禁苦笑。
“來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