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羅夫特慢慢吐出一口氣,他問道:「你是說,這些微粒級終端是受人控製的?是誰?」


    喬納森看著邁克羅夫特明知故問的模樣,喬納森說道:「你覺得是誰?」


    邁克羅夫特當然知道是誰,如果不是那人,怎麽會知道用「紅鬍子」來折磨夏洛克,就算不是她,也是與她有關的人。


    喬納森視線落在邁克洛夫特身上,他說道:「你太魯莽了,邁克,」喬納森說道:「我明明警告過你這種釋放生物電的微粒的危險性,你還放任夏洛克去追查這個案子。」


    邁克羅夫特嘆了口氣,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惶恐與擔憂,還帶著濃濃的煩躁和焦灼,喬納森自打認識他來第一次看他露出這種不安的表情,喬納森說道:「我很清楚歐洛絲的能力,邁克,我見識過你的妹妹足以蠱惑人心的語言魅力。你拿你自己當過誘餌試圖引出歐洛絲,歐洛絲裏都沒有理你,你為什麽會覺得夏洛克就可以?」


    邁克羅夫特盯著安靜睡著的夏洛克,說道:「我很擔心她。」


    擔心她和救她出去的那群人再做出什麽事情來,那麽,即使歐洛絲的智力再有價值,知道歐洛絲存在的那些人也不會允許她繼續存在。


    籠中的金絲雀已經是他能夠爭取的最好結果了。


    邁克羅夫特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能用微型終端定位操縱者的位置嗎?」


    「當然。」喬納森說道。


    「那就好,」邁克羅夫特抬起頭,對上喬納森的視線,他說道:「我之所以這麽做,喬尼,是因為我相信你。」


    喬尼小混蛋撓撓臉,揉了揉耳朵尖,按下了儀器的啟動鍵。


    在華盛頓地鐵中心站尋找線索但是一無所獲夏洛克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吸入了那種微粒終端。夜裏,等待他的一場夢。


    一場,如同盛宴一般的美夢。


    第199章 美夢


    「夏洛克,夏洛克……我最喜歡你了,」女孩子的聲音清脆而明麗,她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喜悅,她說著:「夏洛克,哥哥,我最喜歡你。我們出去玩好嗎?」


    邁克羅夫特和喬納森以夏洛克的第一視角,看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笑著眯著眼睛,朝他伸出手,小女孩的手搭在夏洛克伸出的手上,小小的手抓著夏洛克的手緊緊的,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就像是春天綻放的花朵一樣。


    每一段夢境的開始都是沒有邏輯的,和現實的延續性進程不同,夢境的開始通常都代表著做夢者的一個清晰的觸發點。


    邁克羅夫特聽著夏洛克聲音帶著笑意地說道:「我也最喜歡你了,歐洛絲。」然後夏洛克站起身,他看著春日裏馬斯格雷夫莊園的美景,問道:「歐洛絲,今天你想玩什麽?」


    「我們去小溪邊玩吧,夏洛克,我們去撿鵝暖石。」小女孩聲音甜甜地說道:「邁克呢,叫上邁克羅夫特。」


    而此時,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小膀墩從小徑的另一頭走來,他對著夏洛克和歐洛絲笑著,目光沒有審視沒有探究,就是單純地對自己弟弟妹妹的愛。


    歐洛絲拉著夏洛克手,在夏洛克的夢裏他們蹦蹦跳跳地往小溪邊走去,分心看著儀器上顯示的夏洛克心跳及其他數據的喬納森清晰地看到,夏洛克的心跳稍稍快樂一些,就像其他人和喜歡的人玩耍一樣,愉悅、開心、激動。邁克羅夫特手插在兜裏走在後麵,他臉上噙著笑。


    他們蹦蹦跳跳地穿過莊園的小徑,一人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迎著燦爛溫暖的陽光,他們走到小溪邊,跑進清澈透明的溪水裏,像極了普通的孩子一樣,他們朝著對方灑著水,用手去摸溪水中的鵝暖石。


    夏洛克從溪水裏走出來,他站在溪水邊,抬手摸向腰間,他取下來腰上戴著那把木刀,他高興又興奮地說道:「歐洛絲,我是黃鬍子,最偉大的海盜之一。」


    小女孩歪著頭,她對夏洛克說道:「你的好搭檔呢,另一個最偉大的海盜呢,你的紅鬍子呢?」


    「我的紅鬍子?」夏洛克在夢裏愣了愣,他說道:「維克多?維克多去哪呢?」夏洛克丟下來的手裏的木刀,他一把拉住歐洛絲的手,兩人朝著莊園跑去。


    歐洛絲和夏洛克並肩跑著,她的笑聲仍然像銀鈴般清脆,她說道:「夏洛克,我陪你去找紅鬍子,我把他藏起來了,」小女孩貼近夏洛克的耳朵,她輕輕地說道:「我可以悄悄地告訴你,他在哪裏哦?」


    三個小孩穿過草叢之間的小徑,他們嘻嘻哈哈地跑進莊園的宅邸裏,他們踩在嘎吱嘎吱作響的木地板上,就像所有人小時候那樣,在莊園裏去尋找躲起來的人。儲物間裏、窗簾後麵,桌子底下還有一個個的衣櫃裏。


    而夏洛克一直牽著歐洛絲的手,歐洛絲一直都在笑,她很開心很快樂,夏洛克也在笑,他和自己的妹妹玩得很開心。邁克羅夫特緊緊跟在自己弟弟妹妹身後,他雖然沒有笑,繃著那張胖嘟嘟的臉,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那種關切與愉悅。 三個人踢踢踏踏地走上閣樓,這是宅邸的最後一個房間,夏洛克走到閣樓裏唯一能藏人的那個櫃子前,帶著海盜帽的夏洛克兩隻手抓住衣櫃的門,他沒有立即打開,他先是得意洋洋地說道:「維克多,我找到你啦!紅鬍子,你就在這裏。」


    「嘩」夏洛克拉開門,就在衣櫃裏,一個戴著獨眼眼罩孩子坐在衣櫃裏,夏洛克指著這個孩子,得意洋洋地說道:「維克多.特弗雷,我找到你了……我贏了!我贏了對不對,歐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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