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不足,無法完全證明,」布魯斯用詞謹慎地說:「但是,依據現有視頻記錄分析,是的。」


    喬納森嘆了口氣,他對托尼說道:「給我看吧,你破解的諾亞的記憶程序,」喬納森保證道:「我不會衝動的。」


    托尼強調地問道:「你保證?」


    喬納森堅定地說道:「我保證。」


    喬納森的餘光看到坐在布魯斯身邊卡爾不自覺地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喬納森幾步走到托尼對麵的單人沙發邊坐了下來,喬納森朝著托尼點了點頭,托尼隻停頓了一秒,叫道:「畢荷羅!」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彈出虛擬屏幕,喬納森的視線落在播出的視頻上。


    「布萊尼亞克,布萊尼亞克,你這個混蛋!」視頻是以布萊尼亞克的視角記錄的,憤怒的閃電俠握著拳頭站在布萊尼亞克的對麵,他大聲咒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怎麽能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艾瑞斯.韋斯特,巴裏.艾倫的未婚妻,」布萊尼亞克語氣極其平靜,他說道:「你,閃電俠的弱點,就我在我的手裏,閃電俠,隻要你乖乖地走進牢籠裏,我就放了她的性命。」


    「畢竟,最高元首隻是不想讓你們妨礙他的計劃,並不想傷害你們的生命。」布萊尼亞克說道:「乖乖地走進牢房裏吧,巴裏.艾倫,你很清楚,那個人絕對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


    the one。


    布萊尼亞克的話語間帶著對他口裏的「最高元首」的一絲恐懼,那個人並不在這裏,但布萊尼亞克仿佛時刻都感受到了那人帶給他的壓力。


    在布萊尼亞克視線範圍的邊沿,布萊尼亞克抬著手,他機械的手臂緊緊掐著艾瑞斯.韋斯特的脖子——巴裏.艾倫的青梅竹馬,閃電俠——全世界最快的男人,麵對被布萊尼亞克的手握著脖子的艾瑞斯,連手都不敢抬起。


    閃電俠聽著自己的未婚妻發出的艱難的喘息聲,布萊尼亞克捏著艾瑞斯的手稍稍緊了緊,巴裏的未婚妻發出「咯咳咳唔」的艱難的近乎窒息的困難的唿吸聲。


    「進去,巴裏.艾倫,閃電俠!」布萊尼亞克威脅道:「不要以為我不會殺死她,除了艾瑞斯能夠威脅你,還有她的父親……」


    閃電俠露出驚慌而又無措的神色。


    「是的,沒錯,喬.韋斯特也在那人的手裏,」布萊尼亞克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做了安排,閃電俠,嗬,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逃過最高元首的掌控?」


    閃電俠握緊了手,他十分不甘心地說道:「我進去,你手放鬆了一點,我進去,她快死了!」


    布萊尼亞克捏著艾瑞斯脖子的手送了一些,艾瑞斯得以唿吸,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艾瑞斯叫道:「不,巴裏,不,別聽他的。」布萊尼亞克冷笑了一聲,復又狠狠地掐住了艾瑞斯的脖子。


    「我進去,你鬆手!」閃電俠麵罩下眼裏的憤怒幾乎要噴湧出來,閃電俠幾步踏進看起來就是透明玻璃加上方框的牢籠裏,自己關上了門,門鎖發出「叩」的一聲鎖緊的聲音。


    然後,布萊尼亞克鬆開掐住艾瑞斯的手,艾瑞斯腿一軟,癱軟在地上,然後,布萊尼亞克單手拎起艾瑞斯後頸的衣領,倒拖著虛弱癱軟的艾瑞斯,往另一間牢房裏一扔,艾瑞斯撞上牆壁,痛苦地發出呻/吟。


    布萊尼亞克的視線在艾瑞斯的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嘴裏說道:「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閃電俠還有閃電俠的未婚妻,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別做多餘的事情,隻有這樣,你們才能活下來。」 這段視頻播放到這裏,虛擬屏幕暗了下去。


    「我知道這個地方。」喬納森看向布魯斯,視線轉向托尼,他說道:「我看過爸爸電腦裏的資料,在正義聯盟成立早期,爸爸還不信任他的隊友的時候,為了防止失控事件的發生,根據正義聯盟成員的特點,建立起來的監獄。」


    卡爾手指在布魯斯的手指間動了動,他笑著說道:「我的布魯斯也布置過,還有特別針對我的囚牢,」布魯斯側首看向卡爾,臉上帶一絲歉意,卡爾露出微笑,他說道:「不過,我很高興,我們贏得了蝙蝠俠的信任。」


    其實,喬納森心裏很清楚,那個人,布萊尼亞克口中的最高元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就是那個世界的蝙蝠俠。


    托尼很清楚布魯斯.韋恩對於喬納森的意義,寵溺並且教導喬納森長大的布魯斯.韋恩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是一個超級反派,一個陷入仇恨與抱負中無法自拔的蝙蝠俠,隻要有人擋在他的前麵,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向他曾經的隊友出手。


    第二段視頻是布萊尼亞克連結韋恩集團的衛星看到的實時圖片,放大卻依舊十分清晰的視頻,能夠看到一個人形的生物在熊熊烈火中痛苦掙紮,一頭紮進海灣的海水中——這人是火星獵人,一個痛苦掙紮,卻無法熄滅自己身上火焰的超級英雄。


    正義聯盟每一個超級英雄都是英勇無畏的戰士,但是每一個超級英雄都有弱點,自身的弱點還是外在的弱點。


    第三段視頻的主角是,神奇女俠戰鬥起來英勇無畏,但正因如此,當她產生幻覺將所有的人都看豹女的時候,她一直戰鬥到了力竭,布萊尼亞克不費吹之力就將力竭癱軟的神奇女俠送進監牢裏。


    第四段視頻記錄的是綠燈俠被俘的全過程,稻草人的恐怖毒氣,加上極其仿真的女性仿生人「死」在綠燈俠麵前,綠燈俠意誌力減弱,而當綠燈俠被摘去綠燈戒指之時,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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