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問道:「那個車庫裏聽得就是蝙蝠車嗎?」


    「是的,」布魯斯撩人的口氣不復存在,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人公事公辦的感覺,他問道:「娜媞,你跟我一起迴莊園嗎?」


    兩人往倉庫裏建的升降車庫走去,娜塔莎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然,你忍心讓我睡在著冰冷冷的倉庫裏嗎?」娜塔莎的話裏泛著醉意,有幾分不自覺的性感。


    布魯斯情不自禁地放緩了聲音,他輕聲說道:「我送你過去。」


    娜塔莎搖搖頭,「不,我喝多了要是顛簸就會吐,」娜塔莎說:「我可不想吐在你的車裏。」剛剛騎著車吹著風酒意還沒有這麽重,她現在覺得腦袋漲漲的,她說走向倉庫邊的操作台,她拉開寬鬆的機車服的拉鏈,把衣服一脫扔到地上,娜塔莎摘下眼鏡,放在布魯斯的手裏。


    然後,她手拿起馬克49小巧的弧反應堆,貼在胸口。


    然後,娜塔莎在弧反應堆上輕拍一下,納米級別收縮的振金從弧反應堆裏展開出來,接觸拚合覆蓋在娜塔莎的身上,娜塔莎頭盔揚起,娜塔莎幾步走進布魯斯,叫道:「布魯斯,叫我的名字。」


    「娜媞……」


    然後娜塔莎豎起右手食指擋在布魯斯嘴唇前,然後娜塔莎說道:「傑裏米,把這個聲音設置成解鎖戰衣的秘鑰。」


    「已設置成功,主人。」娜塔莎的智能管家見怪不怪地迴答道。


    「布魯斯,我在莊園等你,得由你抱我進房間了,」娜塔莎很有自知之明,她這樣怕是飛過去的路上就醉得睡著了,娜塔莎醉意朦朧地說著,末了,她忍不住又撩了一下:「我要睡在你的床上,你可答應了我,由我可勁地折騰你呢。」


    然後,娜塔莎戰甲的麵罩蓋了下去,智能管家操縱的戰甲讓睡意朦朧的娜塔莎走得穩穩噹噹,她打開倉庫門走了出去,手心足下噴射器燃起,沖向天空,自動校正航道後朝著韋恩莊園飛去。


    一個人站在倉庫空地中心的布魯斯微微嘆了口氣,他說道:「阿福,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布魯斯進入倉庫就上了線的阿爾弗雷德迴答道:「這位小姐睡在您的床上,並且要可勁地折騰您。」


    「她是托尼.斯塔克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她叫娜塔莎.斯塔克,」布魯斯說道:「這隻是隨口調戲我而已。」布魯斯一邊說著話,手裏的動作不停,他穿好蝙蝠俠的戰衣,坐進了蝙蝠車的駕駛位裏。


    「我看不一定,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說道:「說不定,您能談一次正常的戀愛。」


    「嗬,」蝙蝠俠電子音的嗤笑帶著濃濃嘲諷,他說道:「沒有人能跟我談一次正常的戀愛。」阿爾弗雷德沒有接話。


    布魯斯一腳油門,蝙蝠車飆出安全屋的車庫,也就過了兩三分鍾,阿爾弗雷德在通訊的那頭說道:「布魯斯老爺,鋼鐵女俠到了,斯塔克小姐的智能管家告訴我,他的主人睡著了,」阿爾弗雷德頓了頓,說道:「我在她的身邊,斯塔克小姐就躺在韋恩莊園的大廳裏。」


    黑紅色塗裝的流線型戰甲一動不動地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安安靜靜地,就像是個放倒了的騎士盔甲。


    蝙蝠俠抬手送掉頭盔,他正常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在娜塔莎身邊響起:「娜媞……」


    「沒有反應,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說道:「看起來,通過電子設備播放的聲音並不能被識別。」


    二十分鍾後,從蝙蝠洞連接地麵的電梯走出來的布魯斯,走到娜塔莎的身邊,半跪著聲音輕柔地叫了聲:「娜媞。」


    隨著鋼鐵戰衣收縮開來,露出娜塔莎極盛妝容的麵孔,管家俠安靜地旁觀著自家的布魯斯老爺公主抱抱起睡衣正酣的斯塔克女士,娜塔莎睡夢裏十分自然地伸手抱住了布魯斯的脖子,布魯斯手臂極穩地抱著娜塔莎走進他的房間,整個莊園的主臥,把娜塔莎放在他的床上。


    娜塔莎迷迷糊糊間醒了過來,她半睜著朦朧的睡眼,感覺臉上有冰冰涼的濕巾在她臉上擦拭,娜塔莎睜開眼,布魯斯說道:「睡吧,這是免洗的卸妝濕巾。」


    娜塔莎閉了閉眼,復又睜開眼,適應了一下臥室裏亮起的燈光,抬手摸上布魯斯的手,接過他手裏的卸妝濕巾,她從床上坐起來,說道:「你去工作吧,沒洗澡睡著難受。」 「好,晚安。」布魯斯說道。


    布魯斯轉身將要離開,娜塔莎勾住布魯斯的袖子,娜塔莎站了起來,斯塔克家的大公主輕佻地湊了過去,唇在布魯斯的臉頰上印了一下,這才說道:「晚安。」


    布魯斯也就愣怔了一瞬,轉身就往門外走去,一走出臥室門,就對上管家俠略帶打趣的眼神。布魯斯用餘光看著阿爾弗雷德,感覺著臉頰上原本溫熱的濕潤現在留在他臉頰上的一絲涼意,半晌還是沒說出解釋的話來。


    等著娜塔莎洗完澡,裹著浴巾從臥室裏出來,她就看見了放在床頭邊的睡衣和第二天能穿的衣服,娜塔莎淺淺笑了笑,鑽進被子裏,睡著了。


    次日,娜塔莎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她梳洗幹淨換上衣服,這才拉開窗簾,她看著落地窗外能夠瞧見的莊園花園的風景,不禁笑笑——這裏怕是真的是莊園的主臥吧。


    娜塔莎拾階而下,她順著走廊走過——按著托尼說的,兩個世界的韋恩莊園的結構是一模一樣的,她走過走廊邊開著門的休息室,喬納森曲著腿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懷裏圈著乖巧的朱莉安娜小公主,他早就聽著動靜,但直到娜塔莎走進才轉頭叫道:「娜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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