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也聽見了布魯斯房裏的動靜,喬納森呢很清楚,賴床的布魯斯老爺在早晨這段半夢半醒的時間裏,邏輯思路是最混亂的——很容易趁虛而入。 小喬納森聽著大人的對話,十分的迷茫。


    喬納森看著小喬納森嘴巴一下不停地啃著三明治,然後靈動的大眼睛眨著,又萌又懵。喬納森對懵懵的但又十分乖巧的小喬納森說道:「小喬尼,你把早餐吃完,喬納森哥哥就下來了。」


    「好的!」小喬納森轉過頭,幸福又專注地接著吃起了三明治。


    喬納森看著克拉克端著餐盤進了臥室,他慢悠悠地走迴房間,托尼麵朝天睜著褐色的大眼鏡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吸了吸鼻子,聞到餐盤上三明治的香味,托尼扶著腰坐了起來,瞪了一眼一進門跟變臉一樣露出討好微笑的喬納森。


    喬納森說道:「我跟你揉揉?」


    很酸、很爽、很酸爽——托尼瞪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男朋友,走進盥洗室洗漱完,出來手抓起餐盤上的三明治,看著喬納森露出側耳傾聽的模樣,托尼問道:「怎麽了?」


    喬納森沒有講話,抬起手,虛擬屏幕投影下來,喬納森在屏幕上寫道:


    克拉克在跟布魯斯表白。


    托尼歪著頭:「嗯?」


    喬納森頓了頓,說道:「吸音設備打開了。」


    托尼:「嗯!」托尼艱難地咽下口腔裏的唾液,說道:「我現在在想我們聖誕節會你家,該怎麽麵對你的養父和教父?」喬納森轉頭看著托尼,垂下眉,頭埋上了托尼的肩膀。


    托尼問道:「小喬納森呢?起來了嗎?那一對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了吧。」


    喬納森聲音悶悶的,說道:「小喬納森一個人在餐廳吃早餐,等會我們帶著去海灘邊撿貝殼。」


    托尼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舔了舔手指,喝下玻璃杯裏的橙汁,問道:「再挖點貝殼?」頓了頓,托尼說道:「晚上燒烤?」


    喬納森抬起頭,看著癡迷燒烤的斯塔克少爺,說道:「儲物間裏有雨鞋,你去換上吧。」


    「走吧,多挖一點。」托尼想了想說道:「我看網上的資料,說現在的海螃蟹非常的肥美。」


    小島的北側有一片礁石區,此時剛好退潮。


    小喬納森撒歡地跑在沙灘上,他胡亂地開心地喊著,特別的興奮。


    小喬納森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小喬納森蹭蹭蹭走到衝上岸的海浪的邊沿,晃著一隻小腳,海浪一下一下像是親吻一樣拍上小喬納森的腳趾頭間,癢癢的,小喬納森「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他衝著慢慢地在沙灘上走的兩人喊道:「喬納森哥哥,托尼哥哥,快點啊,你們比烏龜都慢!」


    離著礁石區越近,海灘上的貝殼就越多。貝殼或帶斑點,或有花紋,又或者是千奇百怪的圖案,小喬納森彎下腰撿拾著顏色絢麗的貝殼,不一會就小手就抓不住了。


    這時,兩個走的比上了年紀的海龜還要慢的兩個人在走到礁石區,托尼和喬納森腳上穿著雨鞋,手上拎著水桶,小喬納森看著兩人筆直地朝著漆黑醜陋的大石頭走去,十分好奇,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礁石的表麵十分的不平整,小喬納森看著兩個了不起的超級英雄一人一個大石頭的,扶著礁石踩進了海水裏。小喬納森啪嗒啪嗒跑到托尼的位置,站在岸上勾著脖子看托尼的動作,托尼從水桶裏拿出一個邊沿鋒利的鏟子,手伸向岩石上,手腕一動就從岩石上撬下來什麽東西。


    托尼隨手把撬下的東西丟進了水桶裏,然後接連不斷地動手在礁石上撬動著。


    小喬納森看不清托尼撬下了什麽,歪歪頭,喊道:「托尼哥哥,你在幹什麽?」


    「撬貝殼!」托尼頭也不抬,迴答道


    小喬納森眨眨眼,轉頭看向喬納森,小崽子隻見喬納森的身影朦朦朧朧地繞著幾塊礁石轉了幾圈,喬納森就拎著滿滿當當的一桶上了岸。


    超級速度,嗬。


    托尼看著自己桶裏的四個扁平的貝殼,也不生氣,懶洋洋地上了岸,撚起那四顆貝殼丟進了喬納森的桶裏,小崽子蹲在水桶邊拿手尖戳著桶裏的貝類,托尼頤指氣使地說道:「再抓一桶螃蟹。」


    喬納森舀起一桶海水倒進裝滿貝類的水桶裏,讓這些貝殼吐沙子。


    仿佛剛剛做了什麽大任務拯救了世界托尼,和一臉好奇扒拉著水桶裏的貝殼的小喬納森坐在沙灘上,看著喬納森再次走進礁石區,彎著腰翻開一塊塊礁石石下的小石頭,從石頭地下抓起肥美的花螃蟹。


    小喬納森挨著托尼坐在沙灘上,小喬納森靠在托尼的手臂上,指著水桶裏模樣黑乎乎的貝殼說道:「托尼哥哥,這些貝殼都好醜。」


    托尼語氣溫柔,說道:「它們醜是醜,好吃就行了。」


    「它們可以吃?我從來沒有吃過呢,」小喬納森誇張的「哇」了一聲,然後,小崽子說道:「托尼哥哥,你可以陪我去撿貝殼嗎?嗯,不是這種醜兮兮的貝殼,是海灘上漂亮的小貝殼。」


    「當然可以,」托尼問道:「你自己也可以去啊。」


    小喬納森故作成熟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說道:「阿福說,我要是想去哪裏玩,一定要有大人陪著,不然不安全。」


    「好,」托尼說道:「我陪你去。」


    小崽子總是一副幸福活潑的樣子,讓人差一點忘記了,他是在一個人類差點滅絕的世界上長大的。他的家長們竭盡全力的,讓他所見的,是一個幸福而又安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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