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蝙蝠俠比喬納森的養父還要年長一些,但是麵對著喬納森,但年紀更長的蝙蝠俠卻多了幾分溫和與平靜,蝙蝠俠看著喬納森挺直了腰板,手放在膝上的坐姿,率先開口說話打破平靜:「你是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養大的?」


    也就是蝙蝠俠能把疑問句說成陳述句。


    克拉克聽著蝙蝠俠和喬納森的對話,忍不住麵露驚詫。


    「嗯!」喬納森眨眨眼,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侵入我臂甲定位地下城的手法,檢索蝙蝠電腦的步驟,高模擬度的萬能腰帶……」喬納森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萬能腰帶,聽著蝙蝠俠接著說道:「也就克拉克會覺得你是他平行時空同位體養大的兒子。」


    托尼看好戲一般看著克拉克麵上顯露出一絲絲複雜的表情——驚訝、疑惑帶一點點感慨。


    「我是正義聯盟養大的!」喬納森小聲腔調。


    「哦?」蝙蝠俠挑著眉說道。


    「托尼有句話說的對,」喬納森埋著頭說道:「我爸爸那個黑漆漆也就隻能養出個黑漆漆。」


    「這倒也是。」蝙蝠俠坦率地承認了。然後,喬納森把他來自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至今原因不明地穿越平時宇宙砸到他養父身邊的經歷敘述了一番,挑著些有趣的童年往事講給這裏的蝙蝠俠聽。


    蝙蝠俠抬起手,摘掉了戴在麵上的麵罩,年近五十的蝙蝠俠看起來略顯蒼老,蝙蝠俠敏銳地察覺到喬納森驟然間緊縮的瞳孔,心下瞭然。


    眼前的這個孩子,從來沒有意識到,蝙蝠俠也會有老去的那麽一天。


    布魯斯站起身來,撕開一個茶包丟進茶壺裏,往茶壺裏接了一壺開水,伸手給喬納森倒了杯茶包沖的紅茶,喬納森小抿了一口,皺著眉放下了手裏的馬克杯,布魯斯笑了,他說道:「怎麽,不喜歡這個味道。」


    喬納森把馬克杯推得遠了一點,說道:「阿福對紅茶的口味還是比較在意的,我長這麽大也沒有喝過……這麽難喝的,味道這麽奇怪的紅茶。」有著超級嗅覺的喬納森甚至差點被撲入鼻孔的蒸汽熏得翻了個白眼。


    布魯斯老爺試著嚐了一口紅茶,那種帶著一點點黴味的奇怪茶味融入口腔,布魯斯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裏的杯子,說道:「茶包估計是受潮了吧,瞭望塔需要採購新的茶包了。阿福七十多歲了,體力沒有原本那麽好了,我平時也就喝喝這種茶包將就一下。」


    將就一下的布魯斯老爺,聞所未聞!


    布魯斯假裝沒看見喬納森震驚的表情。


    蝙蝠俠繼續他的對話,布魯斯語氣平靜地敘述道:「所有正義聯盟的成員都有曾經團隊分裂的記憶,我也記得克拉克他曾經以正義之名做的那些事情,克拉克他也記得……」布魯斯頓了頓,說道:「那個時候,露易絲和克拉克深談過一次,後來克拉克向我保證,原先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再發生。但是……」


    喬納森撇撇嘴,接口道:「但是,地球的安危不能隻放在一個人的道德感上,對吧……」


    「所以……」蝙蝠說著。


    又被喬納森截斷了話頭,喬納森說道:「你想讓我還有平行世界的正義聯盟看著你的超人。」


    蝙蝠俠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說道:「沒錯。」


    「你不生氣嗎?」年長一些的蝙蝠俠問道。


    「有什麽好氣的,全平行時空的蝙蝠俠都是一個模子樣的,」喬納森盯著眼裏溢滿笑意的布魯斯說道:「我爸爸雖然嘴裏說信任我信任我,指不定針對我的計劃都排到序號z了。」


    還是a-1、a-2、a-3、a-4排到的序號z。


    「門外偷聽的克拉克估計也不生氣的,」喬納森說著,托尼看著克拉克和喬納森動作特別像地縮了縮脖子,喬納森說道:「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布魯斯爸爸,你知道你最討厭的一點是什麽嗎?」 布魯斯聽著喬納森對他的稱唿,麵上噙著笑,問道:「是什麽?」


    「你最討厭的一點就是,無論事情最終會發展成什麽樣子,而事情的走向總能證明一點,你是對的,」喬納森摸了摸下巴,見到布魯斯輕微地閉了閉眼,喬納森問道:「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了。」然後布魯斯就看見小超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他伸出了手,布魯斯藍眼睛眨了眨,片刻之後就明白了。


    韋恩少爺的姿勢是——給錢,布魯斯爸爸!


    他覺得有點好笑地從側邊的腰帶裏抽出一張黑卡,拍在了小超人手上,布魯斯說道:「還有什麽需要嗎,韋恩少爺?」


    「沒有了,那麽,最後一天我就和托尼一起到韋恩莊園拜訪了,」喬納森喜滋滋地把布魯斯給的黑卡收好,說道:「不用麻煩阿福做飯,我來做就好了。」喬納森衝著布魯斯揮了揮手,就推門走了出去。


    喬納森一出門就看見端坐著眼神打架的托尼和克拉克,克拉克聽到開門聲,率先若無其事地收迴他逼人的視線,開口說道:「喬尼,」喬納森應了一聲,克拉克說道:「喬尼……唔,小喬尼還在上課,你是想跟我一起去接他,還是我們去肯特農場等著他自己飛過來?」


    「去大學吧,買點吃的,我餓了!」托尼在一旁故意說道。


    「那就去大學吧……」喬納森低頭望向地球,他看到大學邊林立的商鋪,對克拉克說道:「我也餓了。」


    托尼聽著光合作用星人十分配合地說他餓了,接口就說道:「肯特先生,喬尼既然說他也餓了,讓我們就去隨便買點吉士漢堡什麽的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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