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總擅長說好聽的,趁安室分神,又毫不留情朝對方肚子來上一拳。


    「砰!」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什麽擒拿的招式、技巧都被拋於腦後。一時是琴酒攻擊安室下盤,一時是安室照著琴酒的臉打。


    雖說琴酒不捨得打他的臉,但這不是約定俗成。安室就很能下手,甚至覺得琴酒掛了彩的臉格外漂亮。


    他一把揪住琴酒銀色的長髮,貼近了問:「你剛才說想我想得發瘋,是不是真的?」


    琴酒凝視他,濃密的睫毛掛著汗珠微微顫動,看上去很人畜無害的模樣。琴酒嘴唇輕啟,「那你說想我,是不是真的?」


    他們這刻的氛圍與其說是鬥毆,倒不如說是調情,是做a,因為雙方眼裏的情緒分明是愉悅的。


    安室飛快地笑了下:「打贏我就告訴你。」


    琴酒也笑,頭虛虛擱在安室的肩膀上,壓著本就嘶啞的聲音迴答:「你還是那麽喜歡找死。」


    又一輪不相讓的互毆。


    兩人戰意正酣時,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安室神色一凜,當即捧起琴酒的臉親上去……


    等真正的別所趕到,落入眾人視野的正是這樣一副場景——


    昏暗的巷子深處,兩個男人親得難捨難分,期間還時不時傳出引人遐想的水聲和吞咽聲。


    幾個戴墨鏡的直男保鏢不堪忍受地別過眼,嘴裏嘟囔:「就沒錢去開個房嗎?」


    別所不為所動地盯著,不僅認出了組織裏的好友琴酒,還認出剛才假扮自己,差點被子彈射傷的安室透。


    不久前他發現那枚藏在衣服裏的竊聽器,思來想去決定找到對方。


    他們共同製定了今晚李代桃僵的偷襲計劃。據說安室是想引出對自己始亂終棄的琴酒,作為迴報,也會助別所完成心願。


    別所覺得不可思議,無論是琴酒和安室戀愛,還是安室被拋棄後依舊窮追不捨。


    仔細看,兩人應該剛打過一架,這會兒又親得像世界末日。


    別所更不理解了,他一向清心寡欲,難以承受這種過於濃烈的感情。


    或許是看得時間太久,安室停止了親吻。他放下琴酒別在耳後的長髮,頭按在自己肩膀上,麵無表情地朝眾人看過來。


    「有事嗎?」


    認識安室這段時間,對方總是笑容溫和,還是頭一迴露出這麽具有攻擊性的眼神。


    安室捏著別所最大的把柄——他母親的下落。別所不敢造次,朝身後的保鏢揮揮手說:「狙擊幹事長的不是他們,身高和樣貌都不符。」


    畢竟別所是唯一看見過襲擊者真容的人,大家頭也不迴地撤退,速度快得像後麵有惡鬼在追。


    其實哪兒有什麽惡鬼,最多就是兩個有傷風化的男人。


    等幾人完全在視野消失,安室察覺琴酒的異常。對方靠在他的肩上,整個人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安室把人拖出懷抱,望見琴酒被親得艷紅腫脹的唇,也望見那張布滿冷汗痛苦的臉。


    他心跳一頓,著急忙慌問:「黑澤,你怎麽了?」


    「dice。」


    琴酒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個單詞,翻遍渾身口袋,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安眠藥的瓶子,哆嗦著打開一看,裏麵空空如也——


    他犯了癮,但藥已經吃完了。


    *


    收到安室聯絡的gin立刻趕迴仲夏夜,阿智憂心忡忡地呆在店外,一見他,趕忙把人往二樓臥室領。


    兩人還沒到門口,裏麵就傳出陣陣聲嘶力竭的吼聲:「放開我,安室透。信不信我殺了你。」


    gin腳步微頓,詢問般地看向阿智,阿智欲言又止,深吸口氣推開門,房間內殘酷的景象映入gin的眼簾——


    和自己一模一樣長相的琴酒被綁在床上,四肢由紮帶和手銬雙重固定,因為劇烈掙紮,皮膚破損,沾染上鮮紅的血跡。


    安室則站在不遠處毫不退讓地注視他,額角像被砸傷,正汨汨淌血。


    gin在腳下發現幾塊馬克杯的碎片。


    安室聽到動靜轉頭,看到他時明顯鬆了口氣。


    「他怎麽了?」


    「……我們出去說。」


    一旁的阿智自告奮勇留下來陪琴酒,安室默了下同意了,又補充一句:「站遠點,他現在攻擊性很強,我們馬上迴來。」


    gin瞥了眼床上的琴酒,對方化身成失去理智的野獸,和他目光交匯時,眼裏都帶著濃稠的惡。


    「……」


    *


    關了臥室的門,琴酒對阿智的咒罵仍舊源源不斷地從身後傳出。


    安室冷著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標籤,「那傢夥說,你知道從哪兒能拿到這種藥。」


    被人揉皺又展開的標籤上寫著似曾相識的字母,『diaslumber』。


    gin馬上把琴酒的慘狀和有過一麵之緣的藥物聯繫起來,甚至考慮得更深。但他不願意相信。


    他常年淡然的臉上露出抹顯而易見的震驚。


    安室見狀,迫不及待問:「你真知道這藥是哪兒來的?」


    gin盯著安室,斬釘截鐵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


    這一晚,迴到警校的gin心煩意亂,狀態差到連萩原等人都察覺端倪。


    gin隨意搪塞幾句,迴到自己寢室,躺在床上許久也難以入睡。


    他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琴酒野獸般嘶吼,看到頂著和自己一模一樣臉的人淪落成那樣,對gin內心的衝擊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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