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在旁邊的調酒師不明所以,目光轉向琴酒,「你知道他在說什麽嗎,先生?」


    琴酒摩挲著玻璃杯的手指不停,嘴角噙著抹笑:「譁眾取寵而已。」


    降穀抬頭瞪琴酒,額前金色的發梢垂下來擋住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巴巴。


    「幹什麽?」


    「沒事。」


    降穀把材料放進銀色的搖酒壺,晃動時思考了0.1秒到底要不要炫技,想想決定算了。那些花裏胡哨他不是不會,但就像開屏的孔雀或者竭力吸引喜歡的人注意的小學生,太幼稚。


    不符合琴酒的口味。


    盡管思緒萬千,降穀的表情依舊沉靜,昏黃的光照耀臉上,濃密的睫毛顫動著,在眼下投射一片忽明忽暗的影子。


    他每次伸展或收縮手臂,光都會透過白色襯衫的袖子讓底下的肌肉無處可藏。


    琴酒記得這些肌肉,蓬勃的,線條流暢的,教人不禁想像如果被這隻有力的手掐住喉嚨會怎麽樣。


    他說的當然不是被索命,而是做x的時候,本來極致的愉悅和瀕死也差不多。


    可惜,琴酒還沒有機會體驗。


    降穀把混合好的酒倒進事先準備的冰杯,又加入蘇打水,伴隨「吱吱」的聲音,酒裏的氣泡爭先恐後湧上來。


    「你知道金菲士為什麽叫金菲士嗎?」降穀很自然地和琴酒互動。


    琴酒懶得理他。


    調酒師怕降穀尷尬,連忙說:「是因為這個聲音吧?酒水碰撞的聲音,gin fizz的fizz是個擬聲詞。」


    「對。」降穀溫和地笑笑,調好的兩杯酒一杯給琴酒,一杯給調酒師。


    調酒師朝兩人挑了下眉示意,然後品嚐一口。入口的酒是不錯的,隻是——


    「糖漿稍微有點多了。」他委婉表示。


    降穀沒有反駁,轉頭看向琴酒:「喝喝看?」


    琴酒瞥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怎麽樣?」降穀迫不及待問。


    調酒師的眼神也期盼地望著琴酒,他希望對方能認同自己的答案。


    「對我來說正好。」琴酒神情淡漠地說。


    降穀這才誇張地鬆口氣,和調酒師解惑:「他喜歡甜一點的。」


    調酒師:「……」


    琴酒放下酒杯,唇上殘留些許酒漬,在昏黃的燈下亮晶晶的,引人浮想聯翩。


    降穀指指自己的嘴唇提醒他:「你最好擦一擦。」


    琴酒看著他,沒有擦而是直接舔掉了。


    降穀:「……」


    「再來一杯rocks。」


    聽到這話的瞬間,降穀的心髒撲通撲通,幾乎蹦出嗓子眼。


    因為rocks是由波本和琴酒調和而成的。


    *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有一輛白色馬自達,空調開到最大,發出「轟轟」的噪音。


    降穀和琴酒擠在逼仄的副駕駛座上,兩人麵對著麵,身上的衣服早已消失,胡亂地堆在後座,坦誠相對的模樣猶如一對初生的l體嬰。


    「如果幾天前有人告訴我,會跟你做這種事,我一定覺得對方瘋了。」降穀盯著琴酒氣喘籲籲地說。


    琴酒冷嗤一聲:「那你現在也可以滾。」


    如果不是一直全神貫注在琴酒身上,降穀很容易忽略藏在琴酒話裏的那聲低笑,他暗暗惱怒,想跟琴酒接吻,嘴唇還沒來得及碰到,對方卻偏頭避開。


    滾燙的唇落在琴酒的肩膀,鎖骨附近的皮膚因為車內的高溫泛紅,晶瑩的汗珠綴在上麵,看起來讓人垂涎。


    降穀本來想咬的,張了嘴卻變成小心翼翼地t。


    隻是沒多久,他的頭髮就被粗暴地拽起來,琴酒瞪著他,惡狠狠地問:「真以為自己是狗了?」


    琴酒的動作毫不溫柔,降穀吃痛,表情卻格外無辜:「我哪兒做得不好嗎,主人?」


    琴酒啞然,麵前這男人比他想的更能裝。


    思索間,琴酒的腰被降穀猛抓著往x壓,一陣強烈的s麻從降穀的尾椎海嘯一樣席捲了全身。


    他僅剩不多的理智被摧毀,沉溺在名為「快樂」的深淵。


    降穀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是因為酒精嗎?還是別的什麽?


    但即使為了任務,他似乎也走得太遠。


    降穀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一個優秀的臥底就該能應對瞬息萬變的局勢。


    另一邊的琴酒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通感,他能實時感受降穀的感受。降穀爽了,他隻會加倍,甚至更多。


    從唇縫間溢出的嘆息被降穀用吻封住,吞吃入腹。琴酒不是一個忍耐力低的人,卻在降穀的每次滿進滿出前,漸漸潰不成軍。


    終於,琴酒的前麵未經安撫就自顧自去了,降穀小麥色的腹肌因此被弄得濕漉漉的。他眼裏劃過一絲訝異:


    「你……」


    才說了一個字,琴酒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力道介於擁抱和勒他之間,「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降穀縱容地笑笑,把琴酒的頭更加按向自己的肩窩,從金色發尾滴落的水順著對方的鎖骨流下:「好吧,但我還沒完。」


    說著,他鼓勵似地親吻琴酒的側臉,那裏有被他用子彈擦出的一條血線……


    過了不知道多久,高強度的戰爭結束,降穀把自己貢獻在調酒師贈送的套裏。


    「你好棒,gin。」他貼在琴酒耳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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