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總?


    這一喊,易銘很快就反應過來,將所獲得的信息快速對?接——白?矜,就是環州的顏總,也就是剛才提出要與陸歡單獨見麵的人。


    她也很震驚,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順著慢慢往前迴想。


    長一段時間之前,白?矜被辭退。


    這件事易銘有耳聞過。


    她先前猜過白?矜和陸歡之間二人的關係,又發生?這一出,心?中早有猜想。


    但這畢竟是二人的私事,易銘沒有多問過。


    現?在看來,她們二人,關係真的不太簡單。


    而且目前,更像是前任相見的橋段。


    這也能順著解釋白?矜為什麽要單獨見陸歡,而陸歡一見後就直接躲走。


    思?緒收迴當下,白?矜正不顧身後助理的追尋離去。


    易銘看向她的背影,又看向手機屏幕上陸歡發來的簡訊,也急忙追迴去。


    —


    車輛行駛的很快,很快抵達目的地。


    陸歡迴到酒店中,這時的她額頭上已經遍布一層細汗,紊亂的唿吸不止。


    走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捧起涼水往自己臉上潑去,幾次三番,冰意?浸透肌膚,頭腦被迫清醒。


    粘濕耳邊的幾根髮絲,劍眉被水打濕後顯得更是濃色。顆顆水珠順著白?皙的麵龐漸漸下滑。


    陸歡抬眼看向麵前鏡子中倒映的自己,僅是兩秒,一股迴憶直直擊來。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鏡子。


    緩過來幾秒鍾,所有情緒都被壓下。


    陸歡低頭苦笑兩聲,嘲笑自己的狼狽。拿過一旁的紙巾擦幹水珠。


    「......」


    狀態與情緒經過短時間的調整,再次恢復到平常。


    陸歡看見了?外麵的天。臨近中午時分,如?昨夜所猜的,今日沒有太陽,烏雲陰沉。


    過了?沒多久,易銘打來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陸歡,你還好麽?」


    陸歡默了?默,「沒事。」


    易銘聽出她話語內的不想多談,先把一上午的交談結果告知她,最後再詢問意?見。


    溝通的很順利,隻要啟寧這邊同意?,就可以進?行更深一步的了?解。


    這對?公司無?疑是好的。陸歡不會因為私人情感影響公事,當然是同意?下一步進?行。


    盡管她不想再有牽扯。


    同意?下步進?行,這也如?易銘所料。她一直知道陸歡是個?公事公辦的人。


    易銘又問道,「那下午。」


    「下午你去吧。」陸歡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有點不舒服,在酒店休息。」


    易銘:「好,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掛完電話,陸歡看向空蕩寬敞的酒店房間。


    「......」


    她不會意?氣用事因為這點事就幹脆逃離蘇門。於是在片刻後,解決完中午飯,便打開電腦,再次將自己陷於繁忙當中。


    所有注意?力都投放於手頭上的工作,讓時間悄然過去。


    到了?基本處理完,已經是下午三四?點。


    外麵天色愈加的黑,像是夜裏七點的天色。


    沒過多久,陸歡就收到易銘發來的消息,說過程順利,看天氣似要下雨,就提前迴來。


    還沒等?陸歡迴復,一條來自另一個?聯繫人的消息接而發來。


    備註是,顏寧。


    聊天記錄一片空白?,是今天早上才經過環州人員的推薦下加上的,沒來得及打招唿。


    隻是陸歡沒想過環洲他們口中的顏總,顏寧,就是白?矜。


    陸歡真的沒有想過她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所以糾葛這麽久的時候,陸歡還是對?白?矜一無?所知。


    [可以見你嗎?]


    看見這條消息,陸歡手指尖頓住了?。


    還是不死心?。


    盡管她已經把話說絕了?,白?矜依舊還是想要見她。


    陸歡想到上次的場景,不知何處來冒出一種念頭。


    她為了?印證想法,走去窗邊往外看去。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沒有錯。


    ——白?矜在酒店樓下等?她。


    孤單地一個?人站在一處,沒有執任何東西,也沒有房簷遮擋。


    再看向天色,最近秋中雨天連綿,蕭瑟的秋雨下得頻繁。這時細碎的雨絲隨風零零飄落,已經開始下雨了?。


    又要跟上次一樣。


    陸歡與內心?抗爭了?幾秒,太陽穴突突直跳,直接拉上窗簾,返迴去,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不再管她。


    無?論?她做什麽,陸歡都不打算再管她。


    既然要斷就斷得幹淨,別再有接觸。


    隻是此時的心?中仍舊煩躁。


    陸歡手上的事已經做完,幹脆打開電視看起了?新聞。


    時間過得很慢,從未覺得一期新聞能如?此枯燥且漫長,窗外雨聲伴隨著電視的播音飄轉入耳。雨的沙沙聲變得更加急促,聽動靜,大?概是越下越大?了?。


    陸歡的手指不安地在桌麵上輕點,外麵門鈴驀然響起。


    她走去開門,是易銘。


    她肩膀的衣裳染上一層深色,褲腿也未得倖免,能間接看出外頭雨勢並不小。


    「外麵雨下得越來越大?了?,還好迴來的早。」易銘撩了?把頭髮,「你休息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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