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再次踮腳,探出一小截舌尖,沿著陸繁的唇縫細細舔弄,唇舌相觸間,發出曖昧黏膩的嘖嘖水聲。


    陸繁腦袋「轟」地一聲炸開,已經叫沈碎溪勾得失了理智,他急促喘息幾口,赤紅著雙眼伸出雙臂,將沈碎溪從平地抱起,壓倒在大床上。


    方才還像塊木頭的人反客為主,雖沒做過這檔子事,卻無師自通,粗糲舌尖死死抵在沈碎溪的軟舌上,把身下人親的喘息不止。


    「唔——」沈碎溪嘴角吃痛,一把薅起陸繁腦後的頭髮,目光淩厲,「你屬狗的?」


    陸繁看著沈碎溪破了個口子的嘴角,嘴唇囁喏幾聲,「抱、抱歉。」


    他還不知如何表達情慾,可身體中總有什麽東西在橫衝直撞,他想把沈碎溪揉碎了塞進自己胸膛裏,想把人吞吃入腹,收不住勁又無法宣洩,一時沒控製住自己,便咬了下去。


    沈碎溪伸出嫣紅舌尖,舔去唇角的血珠,骨節分明的雙手沿著陸繁胸膛上下撫摸片刻,最後抓著陸繁的衣領,將人重新拽迴來。


    「別急,今晚我就好好教教你。」


    「慢——」沈碎溪發出一聲痛唿,他毫不客氣抬起腿,一腳踹在陸繁肩頭,可陸繁愣是硬生生接下他這一腳,紋絲未動。


    沈碎溪沒遇到過如此蠻橫莽撞的人,他破口大罵:「你這莽夫!」


    但凡陸繁能聽懂一句,多少能憐香惜玉點,可沈碎溪的話在他耳中變成了一串無意義的叫聲,他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動作愈發粗暴起來。


    「你是地裏拉犁的牛投生麽?」


    「見了骨頭——就呃——就不要命的狗!」


    「滾……」


    沈碎溪罵罵咧咧半天,終於沒了力氣,幹脆閉嘴享受。


    見身下人沒了聲音,陸繁半支起身子,他看著雙手癱軟雙目渙散的沈碎溪,才驚覺自己把人弄得狠了。


    「你……你沒事吧?」他問了一句,目光掃過沈碎溪身上星星點點的紅印。


    太破碎了。


    沈碎溪這會兒剛剛得趣,他摸摸陸繁的手,有氣無力道:「繼續。」


    陸繁受到鼓勵,信心滿滿壓迴去。


    一直到天邊蒙蒙亮,陸繁才不情不願停下,他赤著身子下床,燒了壺熱水迴來,浸了溫熱的帕子幫沈碎溪擦去身上汙濁。


    「天馬上要亮,我得走了,賈方正說過,來你們小樓,得天黑後上門,天不亮就得走。」說完他一拍腦袋,滿臉懊惱,「壞了,昨夜我忘記在窗外掛東西了。」


    沈碎溪伸著腿享受陸繁的照顧,一張嘴,嗓子啞得不像話,「昨夜念你是個雛兒,便由著你去了,若下次再如此莽撞,你就摘了那玩意兒去祭司殿伺候吧。」


    他是要找陸繁伺候,而不是伺候陸繁,念在陸繁是頭一迴他便忍了,下次再教也不遲。


    更何況……到後頭時的確不錯。


    陸繁給沈碎溪倒了碗熱水放在床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你喝些水,我先迴去一趟,午時我來給你送吃的,我方才看過,你那裏……」


    他臉上露出一個不自然的表情,「那裏不太好,還是不要亂動,好好休息。」


    沈碎溪一扯被子蓋過頭頂,沉悶的聲音從被子下頭傳出,「快滾吧,我要睡了。」


    兩人雞同鴨講半天,天邊已經大亮,陸繁整理好自己,別別扭扭走到床頭,他掀開被子,紅著臉往沈碎溪唇上親了一口。


    「我待會兒就去給我爹寫信,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哪樣都少不了你,你放心。」


    沈碎溪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滾。」


    陸繁笑笑,先是打開窗戶四處看看,見周圍無人,才躡手躡腳爬出去,這迴他沒走樹,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日上三竿,沈碎溪被上門探望的花酌枝喊醒,他舒展開身子,隨著動作,被子慢慢滑落至腰間。


    「碎溪。」花酌枝看著沈碎溪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緊張的語氣中帶些不易察覺的羨慕,「你沒事吧?你樣子不太好。」


    沈碎溪翻身起來,「沒事,叫人幹得狠了而已。」


    「碎溪。」花酌枝一下蹦上床,好奇地打聽,「他怎麽會把你弄傷的?你疼不疼?我跟蕭見琛睡覺的時候,他也會這麽對我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在得知蕭見琛要嫁過來那天起,花酌枝每天都要纏著他打問幾句。


    沈碎溪早已習慣了,邊穿衣裳邊答:「這不是傷,是親熱時留下的,他身上也有,至於疼不疼?」


    他停下來迴味昨夜的糾纏,半晌後咂了咂舌,「到時候深陷情慾,是不覺疼的。」


    花酌枝又有了新問題,「那深陷情慾時,又是什麽感覺?」


    沈碎溪瞥他一眼,給了一個並不明確的形容,「像在爬達彌雪山,一步步向上,直至登頂。」


    花酌枝若有所思:「冷?」


    「……」沈碎溪恨他不開竅,也沒精神再說話,「到時你便知道了,靠旁人說是說不明白的。」


    他穿鞋下床,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花酌枝連忙將人扶起來,還是很擔憂,「不如我帶你去祭司殿休養幾日?」


    沈碎溪拒絕:「不必了,明日就能大好,好不了也無妨,不過一死。」


    話音剛落,窗外又響起「篤篤」兩聲。


    「碎溪,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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