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嘴堵上。」靳文修擺擺手。


    正八卦入神的士兵頓覺遺憾,但也手腳麻利地將對方的嘴直接封上。


    景斕胡亂地掙紮著,他身上有傷,一番折騰將自己弄得渾身是血,甚至生生折斷手臂從士兵的禁錮中竄了出來,但最終還是被反應極快的士兵壓了迴去。


    一瞬間,士兵額頭都要冒冷汗了,沒想到這靈穹主居然這麽狠,自己的手臂說折就折。


    再次被製住的景斕,緊緊看著疏白的方向,他乞求著,哪怕疏白僅僅是用憐憫的目光看他一眼也好。


    但最終,他沒分到半個眼神。


    靳文修讓士兵將人帶下去關好,準備親自去到主殿附近看看,有沒有關於童笙身上留下的線索。


    「累了嗎。」他迴身到疏白麵前,摸了摸對方略有些冰涼的臉。


    「還好。」疏白道,緊接著環視周圍一眼,「我跟你一起。」


    靳文修忍不住笑了下,低頭在他唇角輕輕吻了吻,「行。」


    這一行為太突然了,疏白愣了下,隨後看向周圍還剩下的士兵,頃刻間,士兵們就好像心領神會一樣,齊齊轉開了視線。


    疏白:......


    他沉默地看了靳文修一眼。


    靳文修似乎正高興著,笑看著他。


    也是,畢竟和靈穹的恩怨終於在這一天解決了,接下來就剩個環冗,應該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地。


    距離他想要的結局,越來越近了。


    一部分軍隊被安排駐守,一部分軍隊被劃去了別處處理事情、收拾殘局,靳文修帶著疏白,僅僅兩人開始在大殿內尋找起需要的線索。


    他要看看這裏有沒有留下重要的資料和特殊的痕跡。


    至於隻帶上疏白。


    那當然是他的私心。


    他們去了主殿附近的幾棟樓內,疏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樓房,心下複雜。


    這裏正是他曾居住的地方。


    他跟隨靳文修上了樓。


    這裏跟他離開時沒什麽變化,靳文修走在他的身前,有些房門會打開有些房門則是直接略過,直到到了景斕的臥室前,他頓住了腳步,進到了裏麵。


    房間內的擺放沒什麽變化,唯獨在他的床頭有一張相片。


    是他和疏白的。


    上麵的疏白看起來很小一隻,被對方抱在懷裏,安安靜靜地摟著對方的脖子縮在那兒。


    似乎是剛到靈穹星不久時拍的。


    靳文修看到時,目光一頓,轉身看向疏白。


    卻見疏白無知無覺地轉開了視線,看向別處,見他看來,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麽了?」


    他看到照片了,但是.......然後呢。


    這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半點感覺,已經是毫不相關的事情了。


    「沒什麽。」


    靳文修嘴上這樣說著,人卻走近了幾步。


    他走得很近,越來越近,直到將疏白逼退到牆角。


    疏白:?


    「域主,如果您有什麽事不妨直說。」疏白沒什麽情緒道。


    靳文修微微靠近,「那你抱我脖子。」


    疏白:??


    他麵無表情,試圖拒絕,「您不覺得這個行為很奇怪嗎。」


    雖然他願意滿足伴侶的絕大部分要求,但這種時候這種請求,真的非常奇怪。


    靳文修聞言不再多說,而是緩緩湊近,輕輕壓了下疏白的唇,他再次道:「抱我。」


    他離得很近,兩人的唿吸若有若無的交融著,帶著逐漸升溫的熾熱。


    疏白胸口起伏稍微快了些許,他猶豫了下,抬手摟上對方的脖子,也在這一刻,靳文修順著他的力道重重壓了下來,緊緊吻住他,同時抬手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摁在他的後腦勺上。


    疏白被撞上了牆壁,但因為靳文修的手在後麵墊著,並沒有任何痛感,隻是震了震。


    他低低地悶哼一聲,聲音卻很快被對方吞沒。


    靳文修吻得很兇,時不時咬過他的唇肉和舌尖,帶著絲絲麻意。


    「唿.......」


    疏白略有些急促地唿吸著,他盡力去順應對方的節奏,但他實在不擅長這種事,隻能慢吞吞地跟著學。


    但一會兒功夫,就有些唿吸不過來,嘴也被又吸又咬弄得生疼。


    他不停地滾動著喉結,炙熱的唿吸從唇角溢出。


    不知多久後,靳文修才放開了他。


    鬆開的剎那,疏白如獲新生,他猛地轉過了頭,微微低頭掩著嘴用力喘.息著,隻覺得嘴上火辣辣,還有些腫。


    他有預感.......


    現在一定是見不了人了。


    想到這,他不禁瞥了靳文修一眼。


    靳文修見狀,卻又是捧著他的臉在唇角親了親,似乎格外戀戀不捨。


    他真的很想要了。


    想要疏白完全屬於他。


    ...


    在房間內搜了一下後,靳文修也得到了些有用的東西,他將那些收進了空間鈕中,帶著疏白前往下一間房。


    然而剛走出門,他忽然晃了晃身形,猛地扶住了牆!


    疏白一頓,發覺了他的異樣。


    「哪裏傷到了?」


    他以為是靳文修先前在戰場上留下的傷發作了,連忙上前問道。


    靳文修卻是搖了搖頭,緊擰著眉道:「沒事。」


    話是這樣說,但頭疼的感覺卻越加強烈,似乎有無數東西要擠入他的腦海中,數不盡的畫麵從眼前盡數閃過,令他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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