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腦子有點亂。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什麽時侯都可以?」靳文修問道。


    疏白正不理解著呢,隨口就應了,「嗯。」


    緊接著就發覺了不對,倏然看向靳文修。


    果然就聽對方道,「那現在可以嗎?」


    疏白:?


    不等他迴答,靳文修忽然傾身上前,隨手將正在前麵激情演講的主持人腰間的摺扇順了過來。


    這是一件老古董,主持人家中做古文化傳承,這件摺扇是他們家的藏品之一,與此同時他這一身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平時當然不會帶出門,而這次作為域主的主持人,他特地將家裏的排場拿了出來,還精心裝點了下,使得這一身衣服和扇子上的元素跟這裏的風格完美融合。


    但現在......


    主持人:?


    隻見靳文修打開了摺扇,遮擋住大半張臉,隨後將一旁的疏白拽了過來。


    疏白:!


    「等......」


    他甚至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熟悉的熱意就壓在了唇上。


    頓時大腦就宕機了。


    靳文修的手輕輕抓著他的脖子,指腹在他的後脖上摩挲著,炙熱的觸感通過摩擦一寸寸的傳遞上來。


    溫熱的唇緊緊相觸,彼此間熟悉的氣息相互交融,帶著熱度的唿吸落在臉龐。


    疏白微微睜大了眼睛,漂亮的眸中倒映著對方滿是侵略性的目光。


    是了,靳文修本不是溫潤的人,更不是良善的綿羊。


    他是隱忍數年為父母報仇,殺死上任白洞主的人,也是前世布局多年,攪亂三大星域的人。


    他本該是野心極強,欲/望極大的人,在任何方麵都是。


    就算平時在疏白麵前處處周到,看似理性克製,但本質永遠是難以壓抑的。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占有自己想要的,讓所有人不敢覬覦。


    『啪嗒』一聲,宴會的角落中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


    花未怔怔地看著台上,哪怕這一刻絕大部分人在低頭吃喝,聊天談笑,但總有人注意著台上。


    注意著上麵的人。


    他的手微微顫抖,哪怕倒了些許酒水的杯子落在了地上也沒發覺。


    一旁的劉文西正跟人勾肩搭背地談笑呢,一迴頭見他這傻愣樣,吊兒郎當道:「看什麽呢你。」


    說著,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正巧見到了那一幕。


    哪怕扇子將大部分畫麵都擋住了,但這姿勢,一看不就知道在幹嘛了嗎!


    「臥槽。」劉文西震驚地低唿一聲。


    雖然已經坐在了訂婚宴上,但實際上,他們依然對域主和疏少尉訂婚這件事感到不真實。


    可現在......


    「嘶——原來還有這樣一麵啊。」


    劉文西咽了口唾沫。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嚴厲又冷淡的少尉能接受這種情況下和域主接吻。


    與此同時,旁邊一桌的精英小隊。


    幾個麵朝台上本來正跟旁邊同事碰酒聊天的人,一抬眼看到台上的互動,一口酒水差點噴了出來。


    連忙一邊咳嗽一邊拽旁邊的同伴往上麵看。


    旁邊的人頓時也傻眼了。


    「隊長隊長!」一人連忙拉了拉溫釗的袖子,指了指台上。


    溫釗目光轉去,看到的瞬間,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後很快收迴了視線,麵色如常地笑道:「少尉和域主的感情真好啊。」


    隻是握著水杯的手稍稍收緊了一瞬,隨後緩緩鬆開。


    維令也看到了,愣了半響後,聽他這麽說,也點點頭道:「確實好。」


    「那當然。」


    坐在他身邊的維斯倒是不以為然,畢竟見得多了,這兩人好久之前都睡一起了。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說,像是懷揣著什麽秘密似的,暗搓搓地看了幾人一眼。


    但這視線給維令注意到了,又讓他想起自己這個蠢弟弟上次說的那些話,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以為對方又有什麽小心思。


    「維斯。」他道。


    「啊?」維斯一臉懵逼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嚴肅。


    「不準再有什麽想法。」維令冷聲道。


    維斯:???


    又哪裏惹到他了?


    與此同時的角落裏,景斕猛然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剎那間,玻璃碎片將手劃得血肉模糊。


    他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兩人,隻覺得心底的嫉妒和惡意飛快滋生,無數湧來地狠毒念頭幾乎將他吞沒。


    憑什麽?


    靳文修憑什麽!


    他那滿含惡意的目光尤為明顯。


    手上的力度也逐漸加重,鋒利的玻璃刺入手骨。


    一旁的心腹深吸一口氣,這時候他應該去勸自己的域主。


    但他不敢。


    隻能放任景斕瘋狂的情緒無限滋生。


    台上。


    靳文修確實沒有多做,他就像自己說得那樣,隻是親吻一下。


    他們站在陽光裏,卻打開了摺扇,將這份最親密的接觸隱藏在陰影之下,僅僅展現在二人之間。


    靳文修沒有讓別人看的興趣。


    其實從拿過摺扇到結束,時間並不長。


    他僅僅是親了一下沒有深入,非常的浮於表麵,但卻是最觸碰心靈的接觸。


    這一過程很短很短,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隻有最關注台上的幾人發現了異常,幾乎在他們發現並拉著身邊人看去時,扇子就重新合上放迴了主持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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