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著他掃了眼終端上的時間,發覺還真有這個可能。


    算了,這個點還是先休息吧。


    疏白略有些無奈地輕嘆一聲,開始洗漱準備睡覺,本來想問靳文修關於星洞後麵的事兒也被對方打斷了去。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問,靳文修準備這樣充足,想來後麵應該是景斕吃虧了。


    疏白休息一晚後,第二天靳文修已經離開了。


    應該是外出辦事,維斯倒隨時在客廳待命等著吩咐。


    疏白本來沒在意,準備等靳文修迴來再和對方聊聊會東部基地的事,他畢竟帶著一個小隊,一直待在中心島也不是事,那天星洞對他的影響也早在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後養得七七八八,後續繼續吃藥就行,不耽誤小隊的工作。


    而且他也想趕緊做幾個出彩的任務,拿到隊長履歷後進入軍隊。


    結果,靳文修一連兩三日沒迴來,疏白中途出過別墅,遇到呂斯跟對方聊了幾句。


    說他們在迴來之前,迴來的航線上發生了隕石相撞,說幸好他們晚了幾個小時不然就炸到他們了。


    疏白這才隱隱發覺不簡單,他沒有在終端問,迴了別墅安靜的等了幾天,直到靳文修迴來。


    他跟著對方進了書房,兩人像是有默契一般路上什麽都沒說,直到關上了書房的門打開了隔音裝置後,靳文修才道:「這幾天去處理隕石的後事了。」


    見疏白並不意外,才笑了笑繼續道:「那天其實並沒有真正的交戰。」


    疏白知道靳文修說的是星洞那天,他輕皺了下眉,很快明白過來,「你是說,景斕也在試探?」


    就像靳文修用將疏白調走的方式吸引景斕的視線,『告訴』景斕疏白並沒有暴露任何預知,引對方羊入虎口一樣,景斕也同樣對疏白是否透露前世跟靳文修聯手表示懷疑。


    哪怕用將疏白調走的方式,也沒能完全打消他的懷疑。


    所以這次他並沒有真正的出兵,更多的是試探,他帶來的人見指揮有條不紊後立刻就撤退了。


    「那你露麵了嗎。」疏白問道。


    「沒有。」靳文修搖了搖頭。


    隻是他的作戰方式景斕多少有點熟悉,對方應該懷疑第二波他根本沒進去,同時懷疑上疏白跟靳文修合作。


    如果透露疏白和靳文修已經知根知底,這並不有利,因為景斕很清楚疏白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所以會更容易去算計和布局。


    如果疏白沒有和靳文修互通,那他也可以用更簡單快捷的方式去擊潰靳文修。


    總之,不劃算。


    僅僅讓一個試探就讓景斕得到那麽多消息很不劃算。


    「所以,剛好迴來的路上計算有隕石經過,我讓底下的稍微更改了一下軌跡。」


    讓隕石在他們觸碰前一小時碰撞,再將這個消息傳迴去迷惑景斕的視線。


    因為前世的事,景斕哪怕消息精確到清楚靳文修是第二批進去才出事的,但到底不是他自己親眼看見,所以在知道隕石相撞的消息時他會多疑。


    他會疑惑,難道靳文修不是在星洞出事,而是隕石?


    畢竟如果不是他的人拖延了一個小時,那麽靳文修他們返航時剛好會遇到隕石。


    一旦懷疑產生,不僅會影響景斕對疏白和靳文修是否合作的猜測,也會影響景斕對前世發生事的篤定性。


    他會懷疑前世的消息會不會有誤,後麵是否有隱情,但那已經是前世的事了,他無法去證明。


    這是很致命的一點。


    但這一切都要成立在一個基礎上——景斕的多疑。


    他自負也極其愛多疑猜忌。


    疏白思索道:「他前世沒得到隕石相撞的消息,現在得到了難道不會懷疑是你做的嗎。」


    「我還沒那麽大的能力操縱隕石。」靳文修笑了笑,「但時機很巧,這兩顆隕石隻需要偏移一點點。」


    靳文修做了個手勢,「一點點就可以。」


    修改一點軌道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景斕前世沒有親眼看到靳文修什麽時侯進去,也從沒得過隕石的消息,再加上靳文修這人的手段,景斕或許會懷疑前世的靳文修隱藏了,也會懷疑今世的靳文修的故意這麽做,也會懷疑自己消息差漏了。


    當現在得到的信息和前世有巨大不同時,景斕產生的懷疑就足以致命。


    更何況,「處在多疑裏的人,很多事情是看不清的。」


    看不清人的好壞,看不清局勢,看不清事態。


    疏白陡然想到當初的那件事,景斕懷疑他給反叛的人遞去消息,他曾始終不明白對方為什麽不肯信他。


    他們明明相處了那麽多年,為什麽連這樣的事都不信,不僅是否定了對他的信任,更是否定了他的為人,覺得他疏白做出這樣的事不奇怪。


    他太久的不解過。


    「景域主喜歡斬草除根,下手快準狠,但他多疑自負,是他最致命的缺點。」


    一個小小的隕石相撞,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讓對方的懷疑一件疊加一件直到什麽都看不清。


    靳文修淡笑道,輕描淡寫地描繪著。


    「.......我明白了。」疏白道。


    與靳文修不同,或許身在局裏,他很久很久不曾看清楚景斕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就像從出生起就被放在了溫水箱裏直到機器停止運作,水溫急速下降,他才會意識到這水本來並不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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