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斕沉默地站在原地,本來肯定的想法隨著一分一秒又變得不確定起來,因為這段時間他確實經常看走眼,隻是這次更加明顯而已。


    他不開口,那侍從也不敢離開,低垂著頭心驚膽戰地站在一邊。


    直到景斕之前叫的心腹和親衛趕來了。


    「域主。」


    這個時間眾人都準備休息了,心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過來,領口尚且都沒拉穩。


    他跑得氣喘籲籲,身後的幾位也是同樣的境況。


    景斕還是看著前往北邊公寓的路遲遲沒開口,他沉沉地目光死死盯著,似乎想透過這片黑色透過植物透過那些人將剛才一閃而逝地一幕看個真切。


    許久後才輕輕道:「跟上去。」


    ......


    疏白先進了公寓內,靳文修這邊則是帶著呂斯和兩位主將在附近稍走了一圈看一下周圍布局。


    也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靳域主!」


    不遠處,公寓外的鐵門旁逐漸出現幾道身影。


    正是緊跟來的景斕和他所帶三個親衛。


    相較於剛才的輕浮,此時態度顯得平和有禮許多,「靳域主,剛才走得有些快了,還沒來記得多說兩句。」


    靳文修神色不變,饒有趣味地走到鐵門邊。


    他們鐵門大開,裏外的情形都一覽無遺。


    景斕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往裏掃去,仔仔細細不敢遺漏。


    他思來想去還是追過來看看,這次的感覺比以往都要鮮明迫切,讓他不敢輕視。


    寧可錯認,也絕不能放過。


    「想說什麽?」靳文修仿佛沒看到他轉動的目光一般,慢條斯理道。


    景斕迴過神溫和地笑了下,「明天總是要參宴的,不如現在先跟您打個招唿,也跟您身邊的人認識一下。」


    「我身邊的人?」靳文修緩緩重複道,隨後迎著景斕急切的目光緩緩道:「可以,沒問題。」


    景斕聽此頓時眼睛亮了亮,但還來不及欣喜,就見靳文修揮了揮手,「來呂斯,跟景域主打個招唿,還有你們兩個。」


    他說著,將三位下屬招了過來,挨個跟景斕『認識認識』。


    「景域主,在下呂斯,在靳域主身邊工作十年......」呂斯板著個刀疤臉,麵無表情地給自己做了個自我介紹。


    他是很懂靳文修的。


    對方一句話,他就知道要怎麽噁心這位景域主。


    要知道他們這種層次的自然沒資格跟堂堂域主認識,對方開口的目的顯然是看上域主身邊的某人,但總不會是他們這些一眼能見著的下屬。


    真跟他們『認識』,可是無端降了景斕的身份。


    旁邊的兩個主將見狀也恍然大悟有樣學樣,那自我介紹又臭又長,搞得要跟景斕拜把子似的。


    景斕頓時變了臉色,他冷眼掃過這些湊上來下人,明白靳文修是故意埋汰他的!


    想到此不禁咬了咬牙。


    意外的是他竟忍下來了,硬生生等幾位跟他介紹完,甚至對他動手動腳想要勾肩搭背。


    景斕深吸兩口氣,最終沒忍住將人推開,壓著火氣道:「靳域主,這些是知道了,應當還有別人能讓我見見吧。」


    話到這,他盡量穩下,「或者帶著我走走北公寓,聊上幾句也不錯。」


    一旁的呂斯見狀就猜測是衝著疏白來的,本來突然敲門就很可疑了,更別提大晚上的還來聊聊。


    恐怕是剛才疏白出現讓對方看去了點影子。


    這樣客氣要是在環冗域主那兒的確好使,但在他們家域主這......


    「也就這麽幾人了,不麻煩景域主一個個看,還是迴去休息吧。」靳文修折騰完一通也不鬆口,甚至懶得再廢話直接抬手做了個請迴的手勢。


    都到這了,景斕當然不會走,他堅持道:「多說幾句而已,靳域主也不必忌諱,畢竟明天跟環冗主就要聚上了,那人想法多跟我說了一二,我這邊還沒想好不如跟你談談。」


    他在警告靳文修,再繼續弄些麽蛾子,就別怪他和環冗主連手收拾他。


    而且靳文修越是阻擋他也越焦急,盯著對方的目光更陰狠了些許。


    本來就被這沒態度的新白洞主搞得不爽快,那幾個下賤的人還在指示下想同他勾肩搭背,簡直是找死,現在更對他的要求再三阻攔......


    景斕已經在心底琢磨,這次迴去後該怎麽連同環冗主一起收拾對方。


    這些話裏話外的意思落在靳文修耳中再清楚不過,他緩緩收迴了請迴的手勢,在景斕以為他終於識相了時,隻聽他笑了笑,「那又怎麽樣。」


    什麽?


    景斕一懵,沒反應過來。


    就見靳文修上前一步,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環冗主有什麽心思你們隻管商談好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至於你想進去?」


    他徹底不再廢話,額前的陰影下眼睛顯得極為森然,「景斕,你還不夠格。」


    突然翻臉的話瞬間讓景斕沉默下來,一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對方竟敢這樣同他說話。


    幾大星域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又互相製衡,彼此之間見麵那都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有什麽不爽快也都是藏在話頭裏,從沒人會這樣敢這樣直白囂張的擺到明麵上。


    靳文修。


    區區一個養子,一個剛上位的白洞主,他怎麽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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