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明白,景域主養的是寵物而不是苗子。」


    「正是因為這點,你才離開的不是嗎?」


    疏白卻啞然。


    靳文修說的沒錯,甚至直戳要點,前世在景斕的身邊確實是與『寵物』無二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離開。


    「.......是。」疏白有些幹澀地應下。


    不過沒關係,這一世,他逃出去了。


    疏白輕閉了下眼,「接下來就麻煩您了。」


    靳文修隻是看了他片刻沒說話,隨後轉身打開了機器人。


    他以訓練半小時休息一次,隨後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的遞增,這樣的高強度下到了深夜,在最後一輪五小時的訓練下,麵對一招用於反製他,而他始終沒能找他破解方法的招數時,不知為何突然像是轉過了彎,以一個全新的角度突破了反製。


    但他還來不及詫異,就因太過疲累體力不支在下一瞬被打中胸口摔倒在地。


    機器人也在這一刻關停。


    剛好五小時最後一秒,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靳文修走到他麵前,使得頭頂的燈光被遮掩,就像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但下一刻便半蹲下身將疏白拉到了懷中。


    「迴去了。」


    疏白已經累的一根指頭都動不了,自然也完全注意不了對方的動作,他勉強撐著對方的肩站起了起來,腿上的肌肉都仿佛在打顫,酸疼到了極點。


    靳文修一手環過他的腰,將他攙扶迴了隔壁的休息室。


    這些時間不迴主城,不出意外就在訓練塔住下了。


    疏白輕靠在椅子上,極力調整急促地唿吸,在大約十來分鍾後才終於緩了下來。


    靳文修拿了兩瓶藥給他,他自然不去多想幹脆利落地咽了下去。


    倒不是他多信任,隻是他確實沒什麽可圖的。


    他什麽都沒有。


    「抓緊時間洗澡休息,明天六點準時。」靳文修很不講情麵道,現在已是淩晨兩點,按照他給的時間,再不趕緊恐怕連四小時也睡不夠。


    疏白無力地輕應一聲去了浴室洗漱,快速將自己收拾完後直接躺上了床。


    這個房間不算大,甚至有些小,隻擺了一張床。


    還有沒有別的床別的房間疏白不知道,他累得躺在床上時眼睛已經闔上了,身邊的被褥陷了進去也沒反應。


    「睡吧。」


    旁邊的聲音低低道,像是一句暗示,疏白幾乎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


    靳文修看了眼蜷縮在床角,隻披著一件薄薄浴袍的人,抬手將那滿是淤青的腿抓了過來,手輕輕摁在上麵一點點將淤青揉開。


    第二天六點,疏白準時醒來。


    一邊正準備叫他的靳文修見狀,略有詫異。


    疏白倒是沒在意他,起身就去浴室洗漱然後開始吃早點,他行動利索毫不拖延,倒是比靳文修帶過的幾個心腹還要出色些。


    緊接著就是去了訓練室。


    昨天的訓練雖然強度很高,但靳文修給的藥劑也是一等一的好,隔天幾乎沒什麽酸痛感了。


    但今天依然是跟機器人的訓練,一模一樣的程序練了大約三天。


    從最開始被反製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直到後麵已經摸索出了打破反製的方法。


    疏白漸漸感受到了靳文修所說的『自己摸索的路』,他在逐漸掙破景斕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和習慣,開始在路數上有了自己的思考。


    這是大量實戰下延伸的結果,跟他原來隻有幾個公式化陪練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些陪練會交給他固定的東西也隻會點到為止,但機器人卻不會留手,打到身上的要害和疼痛都是實打實的。


    而過了三天之後,靳文修更改了機器人的程序。


    「現在來試點別的。」他依然沒出手,站在一邊記錄疏白每一次訓練留下的數據。


    這次的機器人不再如之前那樣,是專門為了反製景斕路數而做出的程序,這次的程序更像是一個活人,有多種路數和技巧。


    因為它們的花樣極多,疏白用了整整一星期才適應。


    然而也在這一星期後,他似乎將之前的習慣忘卻地差不多了,不因為別的,隻是他每次使用景斕的路數後總會被抓到破綻,次數多了他也就慢慢拋卻了。


    短短十天左右的功夫,疏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思維跟身體越加契合,反應速度更是上了一個台階,而變化最大的自然是自身對作戰的理解。


    這些不僅用於現在和近身,也同樣用於未來的戰鬥機操縱等。


    在這天的訓練結束後,疏白遊魂似的迴了房間洗漱,睏倦地縮在床上下一秒就要入睡,身邊的人卻忽然道:「明天休息一天。」


    疏白聽此,稍微精神了些許,「為什麽。」


    「怎麽,休息不高興?」靳文修反問,隨後才答道,「一般的訓練大周期是一個月,小周期是一星期你很早就可以休息了。」


    疏白大概是這些天高度訓練練暈了頭,聽此有些恍惚,魂不守舍地點了點頭就窩著睡了。


    而靳文修還站在床邊,他俯下身,將疏白粘在耳邊的髮絲撥開些許。


    黑沉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的人。


    景斕,還真是丟了個好東西啊。


    疏白已經沉沉睡去,靳文修緩緩在床邊坐下同前幾天輕輕將他的腿捏在手中揉捏,將那些大片的淤青甚至黑紫色的痕跡揉散開,再上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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