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對上一雙含笑的眼,「啊,原來是會長先生,你居然在這裏。」


    諶劍鋒笑道:「是啊,在下才從小黑屋出來轉了兩圈,結果就聽到廣播通報,特地前來協助你。」


    遊風間沉思道:「那你能幫我們看一個人麽?」


    伶舟以為他是想求會長治好謝長流,眸光微動,心說或許兩人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糟糕。


    遊風間轉頭對他道:「伶舟,把骷髏人從你的大寶貝裏掏出來。」


    伶舟:「……」合著你的看真就隻是看看,而不是看病。


    他依言將骷髏人從儲物袋掏出來,被憋了幾十分鍾的骷髏人終於有機會祖安,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把勞資放裏麵臭死了,你他媽長得斯斯文文的,什麽毛病啊,居然往裏麵放榴槤!」


    秘密被爆出,伶舟小臉一紅。


    遊風間意味深長道:「沒想到伶天師還有這種愛好。」


    「人之常情,」諶劍鋒笑著為他解圍,「沒想到這骷髏人腦子竟沒陷入混沌,還算能言善辯。」


    骷髏人:「曹尼瑪的那當然,老子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


    遊風間調侃道:「是有幾分小聰明,都知道用鬼哭狼嚎傷我們耳朵。」


    骷髏人:「哼。」


    遊風間笑道:「那麽天下第一聰明的人,這個醫院所有消息你都知道咯?」


    骷髏人得意道:「那是,你們有什麽要問的,快問。」


    伶舟:「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挪一挪位置。」


    諶劍鋒:「在下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


    *


    遊風間伶舟兩人,連帶一隻骷髏鬼,站在院長辦公室麵麵相覷。


    會長是懂直搗老巢的。


    諶劍鋒相當沒有自覺,舒服地坐在旋轉皮椅上,姿態隨意地指著旁邊的沙發,「不要客氣,坐。」


    「好。」遊風間從善如流地跟著坐下。


    伶舟猶豫片刻,也跟著坐在遊風間旁邊。


    遊風間看著清高站著,不願坐下的骷髏人:「你有什麽情報?」


    骷髏人看著坐在皮椅上的諶劍鋒,冷哼一聲,才轉過頭迴遊風間道:「你有什麽想問的?」


    對方四兩撥千斤,遊風間笑笑,不吃這套,「怎麽從這個世界出去?」


    等著對方問精神病院過往的骷髏人:「……這個我暫時沒辦法告訴你,你還有別的問題麽?」


    遊風間搖頭,失望道:「沒了。」


    骷髏人:「……」


    坐在皮椅上的諶劍鋒笑眯眯道:「在下倒是有情報要分享。」


    伶舟十分給麵子:「會長請講。」


    諶劍鋒點點頭,「在下從禁閉室出來後便四處探尋,和一些醫生友好交流後,從他們身上得到了一些線索。」


    伶舟有些一言難盡,「不知道會長是怎麽個友好法。」


    諶劍鋒一笑,不答,隻繼續道:「這個醫院並非隻有醫護人員和病人二者,還有第三方人員。」


    伶舟有些不解:「是指我們?」


    諶劍鋒搖頭,「並非如此,而是多年前曝光精神病院惡行的那批人。」


    遊風間恍然大悟:「檢察官?」


    「差不多,」諶劍鋒道,「不過是比檢察官更早一步的記者。」


    伶舟錯愕:「記者?」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諶劍鋒解答道:「的確,這個醫院你們有沒有發現比較異常的人員,或許他就是隱藏在這個精神病院的記者。」


    遊風間輕笑:「和我們相比,他們算不得異常。」


    和對方一起經歷許多事情,心境逐漸變得滄桑的伶舟點頭:「確實。」


    遊風間聯想到之前玩四角遊戲獲得的線索,「最終boss不屬於醫院任何一方,難不成他就是那種記者?」


    這猜測聽起來很是鬼扯,一個精神病院副本,幕後boss不是醫生也不是病人,而是外來人員。


    諶劍鋒沒有第一時間否定,「說不準。」


    「我們說不準,不如就讓內部人員來吧,」遊風間笑眯眯道,「就請親愛的院長大人為我們解答吧。」


    他的目光聚在骷髏人身上。


    骷髏人要是還是人形,估計能皮子一緊,他思來想去,想不通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你怎麽發現的?」


    遊風間沉吟一聲,故作高深道:「你的破綻太多了,最大的破綻就是……你躺著的那具棺材上刻著『院長之棺』四個字。」


    骷髏人:「……」


    第46章


    骷髏人無言以對, 迴想起曾經的榮光,落下一滴虛無的淚,「我院曾經專為病人打造一個舒適良好的養護環境, 卻不想有朝一日被那個記者霸占, 淪落為這種鬼樣子。」


    遊風間:「你們不都是鬼?說什麽鬼樣子。」


    骷髏院長:「……」


    諶劍鋒倒是比較寬厚,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院長迴憶著, 嘆氣道:「你們有所不知, 幾十年前我院是一片欣欣向榮,口碑在這一帶也是一等一的好, 家屬都樂意將家中精神有些異常的親人往我們這送,我們也是盡職盡責照顧治療。」


    這段話遊風間一個字都不信, 不僅是鬼話, 還是廢話,他毫不猶豫打岔道:「說重點。」


    院長:「……年輕人就是心急, 重點來了, 我們院接到消息,衛生局會有人過來檢查,我們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懈怠。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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