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琬看著王義貴在行刑台上受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沒有人發現他已經被掉包了,這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地進行著。


    她放下了車簾,坐在車裏,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她端起一杯熱騰騰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彌漫在空氣中,讓她感到一種久違的放鬆和滿足感。


    齊琬閉上眼睛,迴憶起前世的種種痛苦和委屈。如今,她終於可以為自己報仇雪恨,也算是對過去有個交代了。


    王欽暗暗觀察著齊琬的表情,知道她心中的仇恨得到了釋放。


    他默默祝福著齊琬,希望她能夠放下過去的陰影,重新擁抱美好的未來。畢竟,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一直沉浸在複仇的情緒中。


    “阿琬,現在你應該可以放下心中的恨了吧?”王欽輕聲問道。


    齊琬緩緩睜大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做到了。從今天起,我會努力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好好生活下去。”


    王欽欣慰地笑了笑,“好,那我就放心了。”


    齊琬得到了欽哥哥的相助才能報了大仇,她感受著欽哥的關心,心中充滿了溫暖。


    她相信,以後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隻要兩人相互幫助,就一定能夠克服一切。


    在這一刻,齊琬終於下定決心,“我要將過去的恩怨情仇徹底放下,勇敢地邁向嶄新的人生旅程。不能永遠活在惡夢中。”這個念頭讓她感到無比輕鬆和釋然,仿佛肩頭卸下了千斤重擔。


    想到這裏,齊琬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宛如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在陽光下綻放。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明亮,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與此同時,一直默默注視著齊琬的王欽看到她如此開心,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隻要能看到她快樂,他便感到由衷的歡欣。


    王欽轉念在內心祝福著,“小團子,以後希望你每天活得快快樂樂,嫁一位良人白頭到老。”


    王欽一想到此,心抽搐了起來,他微微曲著身軀,臉色變得蒼白。


    原來中了愛的蠱毒,比服了毒服還痛呀。


    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覺得這樣下去,必不能再正常麵對齊琬。


    他那一雙纖長的手,要雙手緊緊握住,才不至於伸出手去撫摸齊琬的笑臉,去將齊琬緊緊摟在懷裏。


    王欽決定要避開一些時間,“也許時間一長,就會淡忘這種感覺。”


    沉默了一會,他對齊琬小聲道:“宮裏那位知道了我還活著,這件事之後,他會想辦法追殺我。”


    齊琬慌亂地問:“那怎麽辦?”


    “我會離開一些時間躲避風險。”王欽垂下了眼簾。


    齊琬有些失落,這一分開,他們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吧。


    但,一想到王欽的安全,齊琬很快做了選擇。


    她不舍地道:“欽哥哥在外要多注意安全,多保重。”


    “我知道。”王欽淡淡道,“你也要多保重。”他抬了一下手,又收了迴來,握成了拳頭。


    齊琬輕輕拍了一下車廂,“去東門城外”,馬車慢慢動了起來,朝著東麵的方位駛去。


    兩人心中皆不舍,嘴上除了保重,再無話敢說。


    馬車一直將王欽送到東山,有一輛馬車停在路邊。


    王欽開口道:“那是我的馬車,我要過去了。”


    “欽哥哥保重。”齊琬笑道。


    “阿琬妹妹保重。”王欽深深看了齊琬一眼,在兩輛馬車並列時,他閃身進了另一輛馬車。


    齊琬的馬車轉頭迴城,她一低,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了下來。


    這一分離,他們也許再也不能相見了。


    齊琬悄悄哭泣,心中暗道:“欽哥哥,一定要多保重。隻要你安全了,我怎麽樣都願意,哪怕永遠也見不到你!”


    她咕噥,“反正,你永遠在我心上。”


    王欽坐在車內失魂落魄,一路上,他叫了幾次停車。


    他每一次都要想跳下馬車追迴去,告訴齊琬,“小團子,我想娶你為妻。”


    理智又告訴他:“我這樣做對阿琬有害無益。”


    他自問:“我能給她什麽?”


    “帶她過逃亡的日子?她不應該這樣陪著我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應該嫁給門當戶對的男子,護她一生周全,生兒養女,富貴平安到老。”


    “我不能自私毀了她的幸福生活。”


    他的雙眼含淚,拍了一下馬車,聲音哽咽,“走。”


    他的幾個侍衛對視了一眼,不敢出言相勸,恐會冒犯主人。


    王欽終於明白了一切,在齊琬做的那個夢裏,她被囚禁在皇宮多年,而他也派人去保護過她,但最終沒有將她帶走。


    這其中的原因竟是如此簡單——他一直以為,隻要齊家父親戰勝歸來,齊琬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後。


    在他看來,作為一名女子,能夠登上皇後的寶座,那無疑是最為榮耀之事。日後若能生下兒子,更是會被冊封為太子。然而,這些尊榮對於王欽來說,卻是他永遠無法給予齊琬的。


    王欽不禁喃喃自語道:“我愛她,所以我要成全她……”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是在告訴自己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兩人再次分別,讓齊琬心中悶悶不樂,一路上掉著眼淚。


    直到馬車進了城,她閃進空間整理了一下妝容再出來,停止被身邊下人看見,去告知母親,讓他們擔憂。


    齊琬鬱鬱寡歡迴了齊府,先迴了依蘭院,沐浴換衣,再到上院拜見父母和兄嫂。


    齊琬換了一身淡藍色衫繡著秀雅的梅花,祥雲千水藍色長裙,雲髻斜插一支金鑲玉石梅花步搖,簡單地梳妝打扮,進了上院,她的臉上帶了笑容。


    家裏人坐在廳裏坐著說話,見齊琬歸來,全都麵帶笑容看向她。


    “阿琬,來娘身邊坐。”裴氏招手。


    她坐在羅漢椅上,往一側移了一下,林媽上前重新擺放靠枕和坐墊。


    齊琬在廳內一一見了禮,走到裴氏身邊坐了下來。


    齊源講了刑場上的事,“用了二個時辰,才將幾人用完刑,那場麵太過恐懼。”他也去觀了刑。


    “我記得還是小時候看過一次,嚇哭了,被管家抱走。”他笑了起來。


    廳裏的人都沉默了,仿佛想起了很久前,發生過的不愉快事件。


    顯然齊祿不願意提起十年前的事。


    那一次事件,死了不少他們相熟,交好的人。


    隻是齊源年幼,記不得,才會偶爾提起。


    家人也不解釋,也不阻攔他說。


    齊祿轉言小聲道,“今天晚上,被賜毒酒那位會不會被換掉?”


    齊澤穩重點頭,“極有可能。”


    齊源很緊張,問:“如果這樣的話,那怎麽辦?”


    齊琬笑了一下,“不用擔心,他就是被換了,也是一個死人。”她一語雙關。


    齊祿點點頭,“也是,他要是能活著,至少不能以皇子的身份活著,再作威作福。”


    “活著相當於死了。”齊澤感慨,“這是多麽可悲的事呀。”


    “哈哈,報應。”齊源笑了。


    “到底死沒死,被換了沒有,明天才知道。”齊祿小聲道。


    他們齊府的人不敢向禁衛軍去打聽消息。


    但是長寧公主卻敢於去打聽這件事情。


    她不僅打聽到了消息,甚至還收買了獄卒,並指示他們:“你們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喝下那杯毒酒。”


    長寧公主發誓說,如果皇上膽敢將三皇子替換掉,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三皇子去死。


    皇上內心十分糾結,不忍心殺害自己的兒子。


    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就讓三皇子假裝死亡吧,囚在別院裏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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