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觀被抓住手腕,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氣。


    因為接吻時造成的短暫性缺氧,他的臉色呈現出嫩紅色,在時薄琛的眼裏,這種紅就是勾|引他犯罪發瘋的紅。


    時薄琛忍不住俯下身,又吻了吻那張紅得要滴血的唇瓣。


    瘋子,時薄琛就是個瘋子!


    謝南觀瞪著他,沒給任何迴應,眼睛卻因為悲傷和怒意紅了一圈。


    他憑什麽繼續聽時薄琛的話,時薄琛又憑什麽限製他的自由,等人一走,他就立刻離開這個房子,頭都不迴!


    哪知,時薄琛目光一暗,好像探查到了他內心的想法,一把拽下衣領上上萬的領帶,三兩下捆住了謝南觀的手腕。


    謝南觀瞪大了眼睛,費力掙紮:「時薄琛!你幹什麽,別這樣!」


    「如果你繼續!我們不會和平結束!我會恨你!」


    聞言,時薄琛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將領帶打成死結。


    那雙深綠色的眸子赤紅如血,唇角噙著兇狠的微笑。


    「恨我啊,恨啊!恨我不就說明……」他溫柔地吻了一下謝南觀的唇,「你離不開我嗎。」


    —


    接下來的日子,謝南觀都被囚禁在這所房子。


    門,一直從裏麵被鎖著。


    他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找不到鑰匙。


    除此之外,時薄琛也一直留在這裏,逼著他瘋狂做愛。


    世界好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接吻,上床。


    清晨破曉,時薄琛會抱住謝南觀,不由分說將他帶進自己的懷裏。之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謝南觀弄醒,強迫他接吻。


    如果謝南觀不願意,他就會用之前那條領帶,束縛住謝南觀的雙手,變本加厲地折磨謝南觀。


    如果謝南觀還是拒絕,他就會化作柔情的怪物,一遍一遍在謝南觀的耳邊誘哄他。


    「南觀,你喜歡的。你之前不是最喜歡我這樣碰你了嗎?」


    「南觀,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這樣對不對?你知道嗎,你自己在......」


    「寶貝,你睜開眼,看看鏡子裏的你,滿臉通紅的,多漂亮。」


    「寶貝......別離開我......」


    身體已經完全記住了,謝南觀不可控製地被哄騙到浪潮之中。


    他痛苦又絕望地想要離開這種讓他喪失自我的欲望,可一旦那隻手碰到他,身體就已經先做出了反應。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暗,謝南觀的耳邊隻剩下兩個人不間斷的。。聲,難堪又絕望。


    屈辱感塞滿了他整個胸腔。


    被囚禁的屈辱,被壓在床上的屈辱,一切一切,都讓他很想逃離這個屋子。


    「時薄琛......放了我,我不想恨你......」謝南觀的眼尾發紅,眼前隻剩下一片朦朧的霧。


    時薄琛眼底也一片紅,他俯下身迴應:「恨我吧寶貝,隻有恨我,才能離不開我,知道嗎?」


    他再次陷入,時薄琛沒有再給他機會說其他的話。


    謝南觀側過臉,眼淚滑下臉頰。


    這幾天,他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而時薄琛,也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迴答。


    十年的愛就像是一場笑話,嘲笑他的認真和淪陷。


    到頭來,不得善終。


    不知道第幾天,謝南觀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後,發現捆住手腕的領帶已經被解開,雙手沒了束縛。


    他動了動手腕,一圈的紅痕,刺眼又囂張地在提醒這幾天的昏天黑地。


    而床單和被子已經被換了個遍,地板上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收拾幹淨,他的身上也很清爽,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睡衣,不再是赤裸著的。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一動,還是會痛,好像是在刻意提醒他這不是一場噩夢,而是清清楚楚發生過的事實。


    他踩下地板,明明地麵上是軟和的羊羔毛地毯,他卻打了個寒顫,雙腿也不自覺在打顫。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腳底接觸到實實在在的地毯後,終於鬆動了一下。


    入眼的,終於不是時薄琛那張虛偽柔情卻又瘋狂的臉了。他的手腕也終於不用被領帶捆住,腰下終於不用被枕頭墊高,那裏也終於不用被狠狠。。。


    外麵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在,時薄琛似乎出去了,隻留了他一個人。


    現在是逃走的最好時機。


    他站起來,忍著不適,走出仍然瀰漫著淡淡腥味的臥室,走到客廳。


    空無一人,卻亮著燈。


    他的心髒猛烈跳動起來。


    正當他走向門口的時候,一雙手從他身體兩側穿了過來。


    他沒來得及躲開,就被帶得往後退了幾步,跌進一個懷抱裏。


    第22章


    「南觀,你要去哪裏?」


    熟悉的清香味讓謝南觀的身體立刻產生排斥感僵在了原地。


    他能感覺到,那雙手像一條毒蛇,曖昧地在他身上遊走。接觸在他敏感部分時,會刻意停下來,像是在提醒他,緊接著,難耐的騷動就會從那裏傳來。


    謝南觀痛苦地咬住下唇,不肯出聲。


    因為太過用力,下唇被咬出血,殷紅的血珠溢了出來。


    時薄琛輕輕用指尖撫去血,放到唇邊用舌尖舔掉,繼而憐憫又心疼地緊了緊手臂:「我隻是去書房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有隻小貓就要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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