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坐在沙發上,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鼻子,再把紙巾團成團,丟進垃圾簍裏,他的聲音都微微泛著喑啞,「可能吧。」


    「我讓冷逸過來給你看看。」陸洲準備要去給冷逸打電話,被季辭遠攔住了。


    「不用。」季辭遠笑說:「可能是下午去海邊吹了會風,沒什麽大礙,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陸洲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很嚴重……」


    季辭遠知道陸洲在顧慮什麽,「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很清楚,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別擔心,真的。要是我有哪裏不舒服,我就馬上告訴你,好嗎?」


    季辭遠溫溫柔柔的說著話,陸洲也不好反駁。


    到了夜裏,季辭遠感覺到頭很沉,還有些痛,他摸了一下額頭,溫度挺高的,他不想驚動陸洲,在床上翻著身。


    陸洲的心思細膩,又很敏感,他平時睡覺都要抱著季辭遠,沒過多久,陸洲就發現季辭遠發燒了,他連忙去給冷逸打了電話。


    冷逸原本還在睡夢中,淩晨三點半接到了陸洲的電話,隻好匆忙披著衣服從自己的房間走過來了,還好他們幾個人的房間距離並不是很遠。


    冷逸敲了敲門,陸洲聽到動靜,過來給冷逸開門,他讓出一條道路,「我哥他發燒了。」


    「我帶了體溫計。」冷逸是醫生,有隨身攜帶體溫計、藥品的習慣。


    第41章 抱著我


    冷逸看了一眼季辭遠,從小藥箱裏麵取出隨身攜帶的體溫計,是水銀的,對比智能的體溫計,這種老式水銀的體溫計測出來的溫度會更準確一些,不會出現過大的誤差。他走到了季辭遠的身邊,俯下身,要給季辭遠測量體溫。


    站在一旁的陸洲走了過來,突然出聲阻止了冷逸,「我來。」


    冷逸嗤了聲,「我是醫生,你至於連我都防備嗎?」


    「你也知道我是alpha,占有欲比較強,不想讓除了我以外的alpha看到我哥的身體。」陸洲迴答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接過了冷逸手中的水銀體溫計,陸洲坐在了床的邊沿,他先將被子掀開一道縫隙,再小心翼翼地解開季辭遠睡衣上的兩顆紐扣,讓季辭遠將胳膊抬起來,再把水銀體溫計塞在季辭遠的胳膊裏,讓季辭遠夾緊體溫計。


    床邊開著一盞夜燈,昏黃色的。冷逸就背靠在牆邊,他斜睨了眼陸洲,覺得陸洲的警惕心過強了,「占有欲太強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改不了。」陸洲說。


    冷逸接話,說的卻是體溫計的事情。「五分鍾左右,把體溫計拿出來。」


    陸洲半夜三更爬起來,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眼底下麵浮現起了淡淡的烏青色,他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迴答:「知道了。」


    冷逸在掐著時間,等五分鍾到了,就提醒陸洲去拿體溫計,陸洲看不懂水銀體溫計上麵的溫度,就將水銀體溫計遞給了冷逸。


    這光太暗了,冷逸拿著體溫計,到客廳裏看了看,又折迴來,說:「發燒了,38.7,先喝一下布洛芬沖劑吧,要是明天還不能退燒,那就去醫院。」


    陸洲沒有異議。


    冷逸從小藥箱裏麵拿出了兩袋布洛芬沖劑,還將唯一的一支水銀溫度計留在了陸洲的房間裏,「用熱水沖泡,再餵給他喝,每個兩個小時就測一下體溫。」臨走前,冷逸還將退燒貼也給了陸洲,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陸洲謝過了冷逸,他站在了客廳的飲水機旁接著熱水,對冷逸說:「你之前不是很想要那個x國進口的儀器嗎?迴頭,我送你一台。」


    陸洲說的儀器是一台價值上百萬的檢測儀器,是冷逸心心念念想要的,現在冷逸幫了陸洲的忙,陸洲自然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冷逸的心底驀地湧現出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什麽也沒說,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陸洲的房間。


    陸洲將布洛芬沖泡好了,端著布洛芬,走到了床邊,先把布洛芬沖劑放到了床頭櫃上,再伸手去扶著季辭遠起來。


    季辭遠燒得有些意識模糊了,他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蜷縮在被子裏,額頭卻冒出了汗液,不知道是冷,還是熱。


    陸洲眼裏滿是心疼,他不想看著季辭遠生病。


    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讓季辭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再將布洛芬沖劑對準季辭遠的嘴巴。


    可能是因為季辭遠發燒了,意識又模糊不清,陸洲都沒有辦法將布洛芬沖劑餵進季辭遠的嘴巴裏,「哥,你聽話點,喝藥了。」


    生病的季辭遠很不配合,剛把藥喝進去,就又吐了出來,擺明了是不想跟陸洲合作。


    「哥。」


    「你怎麽一點也不聽話。」


    陸洲有些無奈了,他放下了玻璃杯。


    他現在必須要想一個別的辦法,將藥餵進去。


    腦海中陡然出現了一個想法。


    陸洲重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布洛芬沖劑,再掐著季辭遠的下頷,逼著季辭遠將軟軟的嘴巴張開,陸洲再俯下身,對著季辭遠的嘴巴,把嘴裏的布洛芬送到了季辭遠的嘴巴裏。


    季辭遠被迫張開嘴,又被迫吞進了一大口的布洛芬沖劑,他迷迷糊糊地說著不要,有一部分的藥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將他的脖頸都打濕了。


    陸洲又如法炮製,餵了季辭遠喝了幾大口,總算是將所有的布洛芬都餵進去了,陸洲鬆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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