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遠走到房間的時候,陸洲正準備要摔梳妝檯的瓶瓶罐罐,看到季辭遠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時,陸洲才沒有把東西給摔了。


    陸洲穿著一身黑色的綢緞麵料的睡衣,顯得他皮膚很白。他看到了季辭遠,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朝著季辭遠跑來,沒等季辭遠開口說話,他就把季辭遠給抱得緊緊的,甕聲甕氣地指責季辭遠。


    「哥。」陸洲軟軟的聲音,聽得季辭遠的心都快要碎了,「你去哪裏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季辭遠任由陸洲抱著他,他似乎嗅到了陸洲腺體上散發出來的雪鬆味,淡淡的,味道不明顯,「你鬆開一些,我沒有不要你。」


    「你還沒說,你到底去幹什麽了……」陸洲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季辭遠原本是想等陸洲生日,再把生日禮物拿給他看的,現在要是他不把禮物拿出來,陸洲恐怕會一直刨根問底。


    紙袋提到陸洲的麵前,晃了晃,「過幾天是你的生日,我去商場給你買了生日禮物。」


    陸洲鬆開了對季辭遠的鉗製,聲音都黏糊糊的,「生日禮物?」


    「對。」季辭遠說。


    陸洲停頓了一下,「那我能看看嗎?」


    季辭遠被陸洲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看了可就沒有驚喜了。」


    陸洲的耳朵一下子垂了下來,他的眼睛哭得紅紅的,連鼻子都像是染了紅暈,「我就是很想知道哥給我買了什麽,我等不及了。」


    終究,季辭遠還是拗不過陸洲,把紙袋遞給他。


    陸洲接過紙袋,臉上都是笑意,他把紙袋裏麵的盒子拿了出來,將領帶展開。


    他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漂亮的星星眼盯著季辭遠,「哥,你知道領帶還有什麽好處嗎?」


    不就是裝飾用的嗎?


    還能有什麽好處。


    季辭遠不知道陸洲在想什麽,他搖了搖頭。


    陸洲湊在季辭遠的耳邊,聲音蠱惑:「還可以把哥哥綁起來呀。」


    「……」


    季辭遠臉黑了。


    第13章 混蛋


    「少爺,宴會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管家的催促聲透過門縫,滲入主臥裏,但沒有人迴應管家。


    季辭遠不是故意不迴管家的,他是因為沒辦法說話。


    他的手腕被自己買的那條領帶捆了起來,高高地舉過頭頂,而他的嘴巴裏被陸洲惡劣地戴上了alpha的止咬器,他的口水都順著止咬器流了出來,而罪魁禍首則是用無辜可憐的表情看著他。


    季辭遠氣得肺都要炸了,用吱唔聲提醒陸洲,讓他速戰速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洲才願意解開他手腕上的領帶,將他嘴裏的止咬器給拆了下來,他的睫毛濃密,拓下了一片陰影。他勾起嘴角,笑容看起來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


    季辭遠沒去看陸洲,聲音有些嘶啞,「混蛋。」


    「哥哥不也得了趣嘛。」陸洲笑起來,沒等他說話,又挨了季辭遠一腳,他是alpha,被beta踹了一腳,不痛不癢。


    季辭遠臉上燥的慌,他忙說:「宴會快要開始了,你趕緊下去。」


    「我要哥幫我係領帶。」陸洲把剛才捆得皺巴巴的領帶遞到季辭遠的麵前,示意季辭遠用這條領帶。


    季辭遠沒接領帶。


    一看到這條領帶,季辭遠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輕嗤了一聲,「皺了,不能用了。」


    「我就要戴這條。」陸洲也絲毫不退讓,他蹭著季辭遠的脖頸,聞著季辭遠身上所有若無的奶香味,「好哥哥,幫幫我嘛。」


    季辭遠被蹭得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接過了這條領帶,他看了陸洲一眼,像訓狗一樣,說:「跪好了,我就給你係。」


    「好。」陸洲乖巧地跪坐在床上,看上去真的像一條被主人馴化的,溫馴的狗。


    季辭遠又像之前那樣如法炮製,給陸洲係上領帶,是一個很普通的溫莎結,雖然領帶是皺巴巴的,但陸洲戴著就很出挑。


    陸洲的模樣生得好,就算是讓他穿身麻袋,放在人群中那都是紮眼的存在。


    季辭遠看著陸洲稜角分明的五官,他一時間有點恍惚了,他也算是他一手養大的alpha,如今已經長那麽大了。


    「哥,你那麽看我,我會以為你又想要跟我做了。」


    陸洲這話裏的暗示意味十足,季辭遠頭都疼了,他也不知道陸洲到底是跟誰學來的這一堆諢話,每天都會變著法兒來羞辱他。


    季辭遠踹了陸洲一腳,「滾。」


    陸洲挨了兩腳,心情卻還是很好,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好。」


    季辭遠以為陸洲要走了,鬆了口氣,沒想到陸洲走到一半,中途又折了迴來,「哥,你最好別亂出門哦,今天人很多,我怕我保護不了你。」


    又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到了陸洲生日這天,陸洲總是不讓他出房間見人。這麽多年以來,隻要是陸洲生日,季辭遠就連主臥的門都出不去。


    好在季辭遠不是一個喜歡出去跟人應酬的人,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季辭遠應了下來,他打算今天在臥室裏把之前落下來的劇都追完。


    陸洲這才放心地走出主臥。


    對陸洲來說,季辭遠是他養在家中的金絲雀,隻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別人連窺伺的機會都沒有。


    陸洲下了樓,一樓的宴會大廳裏衣香鬢影,推杯換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失憶後成了病嬌的囚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日進鬥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日進鬥金並收藏失憶後成了病嬌的囚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