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嘛。”江渺道:“能不打盡量不打, 要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


    淩孤不置可否,在?她的眼裏, 若是以前的仙界,還有幾分可信,可自從溫靜月當權後, 整個仙界的風氣就變了,烏煙瘴氣, 臭不可聞。


    但她不能阻止江渺的好意。


    與對方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地點後,江渺問她要了些防身的符紙, 當然,她是希望用不上的,但萬一的萬一,溫靜月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想?殺她滅口,她也有逃跑的能力。


    淩孤卻是不解:“我?直接跟你?去不更好嗎?這?樣?她肯定不敢對你?動手。”


    “不,你?在?旁邊,她不一定說?真話。”江渺道:“你?就乖乖在?這?兒等著,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會迴?來,和你?一起?承擔。”


    淩孤點點頭,目送她遠去。


    等她走出視線範圍之後,立刻換了身衣服,隱藏蹤跡偷偷尾隨過去,她當然不可能讓江渺獨自前去,現在?的形勢與以前大不一樣?了,江渺的重現也許會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保不齊誰一抽風,就會痛下殺手。


    現在?的她再也不能失去江渺一次。


    就算是冒著被罵的風險,她也要護送左右。


    而江渺絲毫沒有發現淩孤就跟在?身後,艱難沿著山路往出走了三四裏地後,終於見到了仙界的營帳。


    有小童前來迎接,等進?去之後,對麵果然是溫靜月,對方對她的態度十分不客氣,上來就劈頭蓋臉問她為?什麽這?麽慢。


    “我?是江渺。”江渺直接開門見山。


    溫靜月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靜默了半晌,才皺眉道:“什麽?”


    “我?說?我?是江渺,我?要和你?談談。”


    “……哈哈哈,你?是被淩孤魘住了?還是精神失常了?江渺是誰你?認識嗎?”溫靜月大笑幾聲,道:“行,就算你?是江渺,你?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談呢?談什麽,把盟主?之位讓給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不能和你?談?”江渺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收到的那封密信,說?是藥王垂危甘草篡位?那是淩孤給你?的信,你?是靠著要去救我?的大旗,才扯起?這?個大旗的,現在?跟在?你?身邊的人,全都沖的是你?仁義的名聲,可現在?隻要我?說?一句話,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拉幫結派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別人又會怎麽想?呢?誰願意給別人做踏腳石?你?能扯大旗,別人就不能扯嗎?”


    “你?!”溫靜月一拍桌子,怒火中?燒,可她氣歸氣,卻也知她的威脅不無道理——如果是老盟主?那種靠實?力當上盟主?的人,根本不需要籠絡人心,可她靠的是信譽,一旦這?個破了,那所有基業也會化為?泡影。


    現在?,仙盟中?本就人心惶惶,想?要取她而代之的人有如過江之鯽,這?也是為?什麽她這?麽迫切想?要把淩孤拿下,要是淩孤沒拿下,再傳出不好的傳言,那後果不堪設想?。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溫靜月冷靜了下來,又換上一副假麵,不管對方是不是江渺,眼下,她都不能輕舉妄動。


    要是對方的要求合理,那她也不是不能滿足,要是對方要得太多,那自己也可以應承下來,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殺了以絕後患。


    “我?隻有一個請求,放過淩孤。”


    “放過淩孤?”溫靜月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雖然是魔,但畢竟沒有殺過好人,薑安本就是殺過人的魔,仙界當初本就打算把她清除,鳳無鳴更別說?了,那是魔界的毒瘤,她何曾動過仙界的利益,你?們何必趕盡殺絕?”


    溫靜月本來不相信她就是江渺,此時倒是信了一點,鳳無鳴和薑安這?兩個人的名字,不是普通修士能接觸到的。


    “是,她是沒有得罪過我?。”溫靜月緩緩道:“可自古仙魔不兩立,如果任由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存活,那這?個宗主?又有什麽說?服力?她現在?沒發瘋,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瘋,萬一發起?瘋來,殺了我?們仙界的弟子怎麽辦?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她不會害人的!”江渺忍不住喝道。“這?隻不過是你?的託詞,你?就是想?把她當成你?的功勞,好讓底下的人服氣!”


    “哈哈,對,那又如何?”溫靜月看她破了防,態度更加直白放肆,不管怎麽說?,江渺還是個毛丫頭,與她這?千年的老狐狸比不得。


    “你?怎麽可以蔑視人命?”江渺沒想?到她這?麽無恥,即使撕破了假麵,也還是這?麽理直氣壯。“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其他?人,讓別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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