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裏勤來給嬴政送程驕的書信時已經是傍晚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章台宮的宮殿上,金色的光芒映照在嬴政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威嚴。


    嬴政原以為出了這事兒,他弟弟是不願意見他的。


    但當他看到相裏勤出現的那一刻,嬴政眼中迸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他就知道,全天下就他弟弟對他最好!


    “大王,這是長安君的書信。”


    相裏勤恭敬地呈上書信,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嬴政接過書信,手指微微顫抖,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書信,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哥,見字如晤。


    請原諒弟弟擅自主張幫你分憂。


    弟弟以封君的身份對大王下藥本就是錯。


    為此弟弟已經去鹹陽獄一日遊了!


    <( ̄3 ̄)>哼!


    現在還被迫帶著20人去往匈奴之地。


    弟弟知道哥哥醒來之後定會覺得弟弟這麽做不值。


    但哥哥應當明悟,當下去對付那些封君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是哥哥想要把我追迴來,那之前弟弟受的一切苦不就全都白費了?


    哥哥難道忍心弟弟的心血付諸東流嗎?


    還是哥哥覺得弟弟在那一邊會吃苦呢?


    程氏商會的鏢行已經在匈奴和東胡落地。


    涇陽城部分百姓也已經去匈奴和東胡經商。


    有我這個封君在,他們才能更安穩的活著。


    弟弟估計一兩年之內弟弟是沒辦法迴到哥哥身邊的。


    望哥哥自己尊重,勿要思念我。


    我等著哥哥一掃六合後名正言順的把匈奴和東胡分封給我。


    至於封君之事,哥哥可以以長安君為例。


    將他們的侍衛削減至二十人。


    另派我大秦銳士去他們封地上駐紮。


    封君要多少就給多少人,隻是這些銳士隻接受大王的調動。


    若無大王詔令就是封君也沒有資格調動這些銳士去做什麽。


    這些人必須每半月將封君的所作所為用硬紙記錄交給大王。


    但凡有封君魚肉百姓,欺男霸女,損害我大秦百姓的利益。


    哥就可以將他們一一削爵。”


    讀完書信,嬴政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隨即又變成了一種堅定的憤怒。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看向相裏勤。


    “相裏勤,你的主君現在在去往匈奴和東胡的路上。


    他特意派你迴來也是為了相助寡人。


    明日寡人欲召開一次大朝會,邀請所有封君和大臣全都入殿。


    寡人要你帶所有秦宮之內的侍衛圍住章台宮。


    但凡有一個敢對本王不敬的,當場殺無赦。”


    相裏勤聽到嬴政的話,心中一凜。


    他知道嬴政此人戾氣很大,也隻有在程驕這個弟弟麵前才會保留一兩分天真。


    但相裏勤沒想到他們主君被陷害之事對嬴政的影響如此之大。


    竟然讓一個帝王在這一瞬間徹底成長。


    相裏勤也說不出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總感覺明日之事兇多吉少。


    “大王,此計雖然可行,但風險極大。


    封君們若是聯合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相裏勤謹慎地提醒道。


    嬴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酷,語氣堅定。


    “相裏勤,你放心。


    我早已做好了準備。


    那些封君,遲早都要被我逐一翦除。


    我弟弟的犧牲不能白費,明日的大朝會,將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相裏勤見嬴政如此堅決,心中也添了幾分信心。


    “是,大王。


    相裏勤定不負所托。”


    嬴政站起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和堅定。


    “去吧,相裏勤,明日,我們將共同見證大秦的未來。”


    相裏勤躬身退出殿外,心中暗自祈禱明日一切順利。


    他知道,這不僅是嬴政的考驗,也是大秦未來的轉折點。


    但最讓他害怕的是這一切都是他主君設的局。


    臨時大朝會的召開瞞不過呂不韋的耳朵。


    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嬴政亡羊補牢的措施罷了。


    無論嬴政現在後不後悔,將長安軍發配到匈奴東胡這兩個地方


    他的旨意已經發出去了,大王旨意不容質疑。


    也沒有哪個大王會把他發出去的詔令再撤迴來。


    程驕離開鹹陽已成定局。


    縱使程驕可以培養分身迴到鹹陽來,但迴到鹹陽的他絕對不能以長安君的身份出現。


    不是長安君,程驕對他的威脅就沒有那麽大。


    他又何必老跟一個小屁孩兒過不去呢!


    呂不韋想的挺好,可呂不韋萬萬沒有想到,程驕在對於嬴政來說是束縛。


    程驕不在,能拴住嬴政暴力之心的繩子就徹底消失。


    他們這些封君和朝臣的死活根本不在嬴政的思考範圍內。


    用他弟弟的話來講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就算把朝堂上的人都殺了一遍,全換上新人。


    隻要用適當的管理方法,這些新人也比那些蛀蟲要強的多。


    於是第二日大朝會時,呂不韋發現原本鋪在章台宮內的墊子消失了。


    他們這些從嬴政上位開始就跪坐在朝堂的大臣們今日不得不站著上朝。


    而似乎為了打壓他們這些大臣的氣焰。


    嬴政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而是足足晾了他們半個時辰才緩緩出現。


    與嬴政一起出現的,不是普通的寺人,而是全副盔甲腰別兩刀的相裏勤。


    “諸位宗親大臣應該聽說了。長安君行刺寡人。


    被寡人心腹識破後寡人下旨將其發配到匈奴東胡那等荒蕪之地。


    並且限製其侍衛隻有20人。


    今生日上朝,寡人隻講一件事,就是寡人欲施行的政令,諸君務必要執行。


    比如此次修渠之事,渭南君,重泉君,還有渭文君,數次拒絕修渠之人進入其封地並與其大打出手。


    這在寡人看來就是爾等傭兵自重準備對寡人坐下的王位發起進攻的信號。


    長安君乃是寡人的弟弟,寡人尚且能給他發配置那等荒蕪之地。


    諸位若是想要赴長安君的後塵,寡人也不介意。”


    嬴政說完這話,給那些朝臣和封君們留了一些緩和的時間。


    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領土要一步一步喪失。


    重泉君沒想到他們不過是和渭文君處置了程驕。


    嬴政就敢給他們如此下馬威。


    就在重泉君想要衝出去跟嬴政辯駁一二的時候。


    他旁邊的關內侯拉住了他。


    “大王允許武將上殿且包裹的如此嚴實,為的就是有人出去當那個反抗者。


    你信不信此刻你衝出去等待你的就會是死亡?”


    重泉君是熱衷於封地,但他更熱衷於自己的小命


    關內侯作為大秦封君中最老的一個,什麽事兒都經曆過,聽他的準沒錯。


    衝動的重泉君被蠟拉著,在場的封君沒有人衝出來跟嬴政較勁兒。


    對於這些朝臣的識時務嬴政很高興


    所以接著他又說出了一些讓封君窒息的話。


    “此次長安君的所作所為,給寡人提了個醒。


    諸位封君的侍衛全都是無數的,這就使得你們在封地之上隻認封君不認大王。


    過去之事寡人可以不跟你們計較。


    但從今往後大秦隻能是寡人的大秦。


    爾等終究隻是臣子。


    周朝的覆滅是因為分封,寡人必不會重蹈覆轍。


    所以自今日起,所有封君的侍衛隻允許留十人,門客十人。


    剩下所需保衛封地用的士兵,現在諸位就用硬紙寫出來告訴寡人。


    你們要多少,寡人從藍田大營抽過去多少給你們。”


    如果說剛才讓他們聽從王令之事,還是那些封君可以接受的


    但嬴政此話一出,那些個私下豢養死士,軍隊的封君全都坐不住了。


    他們這些年投了那麽多錢進去,為的就是在封地上能當個說一不二的人


    可嬴政這令一下,他們全都要放棄自己培養的軍隊,門客,以及死侍。


    他們怎麽可能願意呐?


    重泉君首當其衝就站出來跟嬴政對峙。


    “大王此舉是否太過?


    我等皆是對大秦有功之人才獲得封君之位。


    縱使在封地管理上有所欠缺。


    大王也可以派人到我們封地上一一指導。


    何必如此果斷,直接削去我們的侍衛,門客呢?”


    嬴政等的就是有人跳出來反駁他。


    如今見跳出來反駁他的正是阻攔修渠之人。


    嬴政當即就從桌子上抄起個竹簡扔出去。


    “寡人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寡人是在通知你們。


    我的弟弟尚且會行刺於我,你們這些跟寡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親戚,又怎麽可能對寡人的江山盡心盡力?


    去涇陽巡查之時,寡人的親叔叔居然還想要行刺寡人。


    如此狼子野心之輩,若不是寡人還需要你們顯示我大秦仁德。


    諸君今日就應該血濺當場!”


    隨著嬴政話言語落,不少跟相裏勤穿的一模一樣的士兵從兩側衝了進來。


    眾多封君還有大臣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今日他們若是同意嬴政的所有詔令,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大朝會。


    今日他們若是不服從嬴政的召令。


    那麽等待他們的就是屠殺。


    別的文臣武將或許還有可以迴旋的餘地。


    可他們這些封君,必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或許隻有刀架頸側之時,這些封君才會明白。


    最重要的是活著而不是跟嬴政在鹹陽耗著。


    那些剛才還跟嬴政叫板,質問嬴政的封君。


    在這些侍衛衝出來,而他們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突然間明白了他們隻能服從。


    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和無奈。


    原本氣勢洶洶的他們,此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再也無法囂張。


    在那些侍衛把硬紙和鉛筆遞到他們手中的時候。


    不少封君們的手指微微顫抖,有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有的則咬緊牙關,強作鎮定。


    可無一例外,他們不能反抗,隻能接著。


    並根據自己的領地情況,寫下鎮守領地所需要的軍士數量。


    在他們印象中,封地上的一切都歸封君管。


    哪怕嬴政把這些大秦銳士派到他們封地之上。


    他們依舊可以把這些軍士給想法弄死或者收買。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他們這些封君能夠迴到自己的封地,就算是萬事大吉。


    “大王,這……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位封君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不安。


    嬴政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寡人的意思很簡單,你們是封君有二十個人保護你們足矣。


    而你們的封地無論是靠近各國邊境還是靠近蠻荒之地,皆需要有兵鎮守。


    把你們的封地需要多少軍士來鎮守,現在寫下來。


    這些軍士將由大秦銳士組成,他們會聽從寡人的命令,而不是你們的。”


    封君們麵麵相覷,心中雖然不服,但麵對嬴政的威壓和侍衛的包圍,他們不得不屈服。


    有的封君低頭沉思,認真地計算著所需人數。


    有的則心不在焉,隻是隨便寫了一個數字,希望能蒙混過關。


    “大王,我們封地的情況各不相同,有的地方確實需要更多的軍士來維護秩序。”


    另一位封君試圖為自己辯解,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嬴政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酷。


    “你們所寫的數值,寡人會仔細根據我秦國的輿圖來算。


    凡與他國接壤的封地,寡人都會加派一倍的軍士到你們的封地之上。


    至於那種完全在我秦國內部的封地,所需要鎮守的人數也就要少上很多。


    諸君勿要有那麽多疑問,寫就是了。


    寡人果一定秉承著最公平的態度安排人手到你們的封地之上。”


    這個時候掙紮過的封君們也明白,他們沒有反駁的權利,紛紛低下頭,重新開始在硬紙上寫下所需的軍士數量。


    有的封君隻寫了10人,顯得十分謹慎。


    有的則大膽地寫下了1000人,顯然是想多留一些軍士在自己手中。


    “大王,我們這些封君一向忠心耿耿,為大秦效力。


    希望大王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意。”


    一位封君試圖再次爭取嬴政的信任,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嬴政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忠心與否,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寡人要看到的是你們有實際行動。


    大秦的未來,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權。


    你們的封地,必須服從寡人的命令。


    那種隻知封君不知大王的話,寡人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封君們聞言,心中更加不安,但沒有人敢再出聲反駁。


    他們隻能默默地在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變局。


    不多時那些封君所寫的內容就被嬴政收集起來放到了禦案上。


    看到其中渭文君,渭陽君這類封君隻寫了十人,嬴政笑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時刻都在惦記著,想要從他這個大王這撈些好處。


    “既然諸位已然確定好守護封地需要多少人手,那麽寡人就如諸君所願。


    會先行派遣軍士到爾等的封地駐紮,並給出將士們所需要半月的口糧。”


    嬴政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


    封君們聽後,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嬴政給了他們一些口糧,就意味著他會放他們一馬。


    “大王聖明!”


    封君們紛紛跪下,高唿著嬴政的名字,心中卻各懷鬼胎。


    然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隻是嬴政的一個小小的讓步,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


    嬴政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


    果然這世上隻有他弟弟是毫不計較得失,一心為大秦的好的。


    這些封君應該也不知道程驕的離去對自己的打擊有多大!


    在嬴政看來,當時他被他弟弟藥翻了。


    縱使他弟弟有錯,可罪不至此。


    當時大秦所有封君都在鹹陽,他弟弟也是封君,可這些封君卻從未有一人替他弟弟求情。


    好像在他們的心中,他弟弟就是應該被那樣懲處。


    嬴政知道那些封君沒有給程驕求情是因為他的弟弟,礙了這些人的眼,擋了他們的發財路。


    既然當初他弟弟被懲罰的時候,沒人替他弟弟求情。


    那現在他處理這些封君的時候,自然不接受任何人的求情。


    他也知道,這些封君並沒有真正明白他的深意。


    但他們很快就會明白,大秦的未來,將由他親手塑造。


    繼續盯著朝堂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個封君一個個都站不住了。


    就在這些封君準備下朝的時候。


    他們才發現,那些衝過來的軍士並沒有在他們寫下需要多少人之後就消失。


    反而依舊站在他們身邊,兩兩一對地守著他們。


    “大王,這是何意呀!”


    一位封君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看著下邊那些封君一個個急吼吼的,想要個解釋。


    嬴政忽然間覺得這些封君也不過如此。


    他冷冷一笑,眼神中盡是玩味。


    “長安君沒有封地,也沒有侍衛,尚且敢行刺寡人。


    爾等有封地有侍衛,自然也會有行刺寡人的機會。


    寡人欲把諸位留在鹹陽,派人查一下諸君封地治理情況如何。


    若治理得好,寡人會獎賞,並且寡人絕對不會做那種徇私之事。


    至於那些封地上民不聊生的,寡人也會適當懲罰。”


    嬴政這話一下子讓那些封君炸開了鍋。


    對於這些封君而言,他們把封地治理成什麽樣他們是知道的。


    他們的封地可經不起查。


    就在他們想要去質問嬴政到底意欲如何時,發現嬴政頻頻看向呂不韋那邊。


    呂不韋作為大秦最大的封君,權傾朝野的攝政丞相,他身邊可是一個軍士也無。


    他們這些封君來鹹陽之後跟呂不韋見過麵,有的私交甚密。


    可在權勢地位麵前,他們私下見的那幾麵又算什麽呢?


    就在他們思索嬴政此時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皆因呂不韋而起的時候。


    嬴政適時給呂不韋上了個強度。


    “丞相你說寡人做的沒錯吧?


    你作為寡人的仲父一定會站在寡人這邊,對嗎?”


    嬴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一下可算是把呂不韋架在火上麵烤。


    呂不韋原以為今日大王臨時召開大朝會,是為了跟諸位封君說一下長安君行刺之事。


    並適當的警告一下這些封君不要以下犯上。


    在看到嬴政用軍士威脅那些封君的時候,呂不韋是欣慰的。


    他一手輔佐的大王終於是徹底長成了!


    隻要他繼續兢兢業業的陪伴嬴政成長,未來他這個丞相之位穩得很。


    可他怎麽就忘了?


    大王不是子楚那個跟他擁有過命交情的人。


    現在的大王視他為仇敵,縱使他盡心盡力為大王賣命。


    可在大王心中始終是防備著他的。


    就拿此刻的情景來說,他明白今天這個黑鍋他替嬴政背定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呂不韋才認識到,一直跟他博弈的不是長安君,而是大王。


    過去程驕的出現太過強勢,太過耀眼。


    讓他認為那些危害大秦封君利益、天馬行空的主意全都是他出的。


    因其生而知之,還有祥瑞的名聲,再加上嬴政的寵溺。


    導致他被嬴政製造出來的種種假象迷了眼。


    如今看來,嬴政對程驕的種種放縱不過是在養廢程驕。


    他想要讓程驕成為眾矢之的,而他這個攝政丞相也會因為程驕擁有的種種特權,而覺得程驕是他的大敵。


    必會費盡心思將程驕除了。


    如此一來,大王既解決了兄弟即位的威脅。


    又能因為他與程驕的不合而躲在背後繼續操控朝堂上的一切。


    高,實在是高!


    呂不韋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最終還是站了出來。


    “大王英明,臣支持大王的決定。”


    看到呂不韋如此識相,嬴政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勝利的笑意。


    隻不過這笑意不達眼底。


    他今日的成功皆是因為他弟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些封君雖然勢力被削弱,可想要讓這些封君徹底被架空還需要一段時日。


    這一段時間他弟弟還不能迴來。


    一想到他那金尊玉貴的弟弟竟然會到匈奴東胡那種地方受苦。


    嬴政越發覺得這些封君還是應該再削下去一部分。


    而一直盯著嬴政看的呂不韋也明白了。


    送走程驕是他目前做的最大的錯事。


    可偏偏,程驕已經接了大王詔令被罰去匈奴東胡之地。


    他能不能活著到達都是個問題,又談何把他從那種荒蕪之地給帶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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