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嬴政的提議,程驕除了遵從還能怎麽辦呢?


    畢竟他作為一個後世的來者,需要讓哥哥自己明白,今後的大秦應該走向何方。


    “哥哥想要經商,弟弟自是同意。


    隻不過哥哥想要在這涇陽城內賣些什麽呢?”


    程驕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他知道哥哥的提議往往都有深思熟慮的考量。


    原本嬴政是不知道需要賣什麽的。


    但在觀察到涇陽城內的百姓,個個穿著與他們哥倆差不多。


    與昨晚夜宿的村子完全不同後,嬴政有了一絲猜測。


    或許他大秦的宗親治理封地還是有些本事的。


    要不然這些封地內也不會有如此多經商的百姓。


    “弟弟,在這涇陽城內最新奇的玩意也就是你我兄弟的吃食。


    那雖說有一些浪費,你也給出了解決方案。


    你我兄弟還小,我們可以找個落魄戶。


    用他的名頭去養一些動物這樣既可以滿足我們製作東西的需要,又可以給百姓帶去方便。


    你覺得如何?”


    嬴政的目光堅定,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嬴政的計劃堪稱務實,程驕聽了也覺得哥哥的計劃沒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那實施就靠他了~


    雖然他沒有太多的人脈,但在這涇陽城內找到一個落魄的商人,程驕想他還是能做到的。


    有程冰的幫助,很快程驕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那個人姓趙,叫趙盛。


    早年間也曾獲得過封君的賞識,但因封君看上其女,他拒絕了,這才落魄下來。


    “哥,商人逐利,雖說這個趙先生是一個落魄的商人。


    但我們依舊需要讓他看到我們的價值。


    一會兒弟弟迴去與他談判,哥哥在一旁看著,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


    程驕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嚴肅,他知道這次談判的重要性。


    嬴政在他弟弟這裏學過什麽叫術業有專攻。


    雖說他弟弟是大秦公子,對行商之事可能也不是太明白。


    可他弟弟能創下一個商會,且商會規模直逼呂不韋的那個。


    嬴政覺得他的弟弟還是值得他這個哥哥去學習的。


    就這樣,一個敢教,一個敢信,兄弟倆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涇陽城門附近一個兩層高的小宅子裏。


    “這人看上去挺富,不像是經營不善呀!”


    嬴政低聲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對於哥哥的評價,程驕搖了搖腦袋。


    “哥,你不明白。


    經商之人跟普通的百姓是不同的。


    普通的百姓他若沒有銀錢,家宅窮成什麽樣,隻要能過得去就行。


    但對行商之人來說,他們過去的夥伴以及未來的夥伴都會通過他家裏的陳設,以及他家的門麵來判斷這個人值不值得合作。


    尤其這位趙先生之前還富裕過。


    雖說他得罪了這兒的封君,可商人向來居無定所。


    隻要有合適的生意,他便可一飛衝天,自然也是要裝門麵的。”


    嬴政聽後,點了點頭,心中又多了一門知識。


    走上前去,替程驕叩了叩門,嬴政也想見見這趙先生。


    “有程掌櫃的作保,二位公子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


    聽著那有些沙啞的男聲,嬴政微微一愣。


    這年頭見個生人還要有人做保嗎?


    嬴政也知道這個問題現在問出來顯得他多少有些無知。


    他和弟弟想要在涇陽城內行商,就得讓人看不到他們的底線。


    “趙先生,願意見驕兒,驕兒感激不盡。


    今日特意求上趙先生,就是為了幫助趙先生擺脫困境。


    不知趙先生可願讓驕兒一試?”程驕的聲音堅定而誠懇,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趙盛發現來叩門的那個沒有說話,而是擔憂地看著他眼前的小人。


    他就知道這個還沒有他腰高的小人是最終的決策者。


    那個大個子隻是一個陪襯。


    他已經被封君厭惡,若是再找不到正當的收益來源,恐怕他趙氏的根就要毀於一旦。


    “兩位公子請進,盛願意聽你們的計劃。”


    趙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程驕知道談判這種事雙方都要拿出來誠意。


    趙盛能給他們提供的是一個戶籍,而他們能給趙盛提供的隻有錢財。


    況且他和他哥身上帶的金餅,足夠他們買下趙盛所有生意,之所以還跟趙盛商量為的就是做層偽裝。


    “趙先生應該聽程掌櫃的說過。


    我們兄弟父親已逝,母親也遠走他鄉,隻剩下我們兩個半大小子。


    前些日子我們兩個去過鹹陽。


    在鹹陽吃過呂相府門外的救濟糧。


    那個蒸餅特別好吃,恰巧我涇陽沒有,我兄弟就想著迴來把這些東西引入涇陽。”


    程驕這話說的原本沒錯,甚至為了增加可信程度,他還提到了呂不韋的府邸。


    呂不韋由一個商人越變成了一個丞相。


    哪怕他隻在秦國活動,可六國誰人不知,能跟呂向打上關係吃到履相就盡量的必然,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兩位小公子有幸去過鹹陽,並發現商機是本事。


    但兩位小公子來之前應該了解過,我趙氏是被當地的封君厭棄的。


    縱使我可以動用趙氏所有店鋪幫兩位小公子售賣。


    可兩位小公子想過沒有?


    我們這兒的封君又怎麽會放縱我這個被他打壓的商人再次起來呢!”


    官員視商人為政敵,向來不是說著玩兒的。


    在秦國時期,官員既看不起商人,卻又享受著商人們的孝敬,這就使得商人的地位逐年下降。


    因此,程驕和嬴政在與趙盛談判時,必須小心翼翼。


    既要展示誠意,又要讓趙盛看到合作的必要性。


    “趙先生不必擔心,我們兄弟都知道做生意這種事,買賣盈虧靠自己。”


    程驕的聲音堅定而誠懇,他看著趙盛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雖然趙先生被封君厭棄,但趙先生恐怕不知道。


    若沒了您的庇護,我們兄弟倆想要行商,定然會被人打入奴隸陣營。


    趙先生也賺不到錢,我們兄弟倆也會被迫寄人籬下。


    與其落得個魚死網破的境地,不如投靠趙先生。


    雖說立足是難了些,可好歹我們兄弟是自由身。


    依舊可以在這秦國,隨意走動,不至於落到被賣為奴的地步。”


    為了進一步表達誠意,程驕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餅,遞到趙盛麵前。


    金餅在日光下閃著微弱的光芒,顯得格外珍貴。


    “這是我兄弟能拿出來的全部家當了。


    還望趙先生不要嫌棄,收下我兄弟二人吧!”


    程驕的聲音略帶顫抖,但語氣堅定。


    他將金餅輕輕放在桌上,雙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中充滿了懇求。


    趙盛看著眼前的金餅,心中微微一動。


    他雖然落魄,但畢竟曾是封君的寵臣,見過不少世麵。


    他明白,這金餅雖不多,但卻是這哥倆的全部身家。


    他抬頭看了看程驕和嬴政,見他們穿的雖然樸素,但幹淨整潔,顯然不是無能之輩。


    “有錢能使鬼推磨。”


    趙盛心想,不過是把名字借出去,他也沒什麽損失。


    更何況,看這哥倆穿的也不算什麽好東西,趙勝也起了惻隱之心。


    “你兄弟二人就暫且在我府上住下吧!”


    趙盛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如若是一個月之內你兄弟二人能在這涇陽城內立足。


    這顆金餅,就當做敲門磚我收下了。


    可若是不能,這金餅就當做是你二人這個月在我這兒的花銷。


    我會適當返還你們一部分。”


    程驕聽到趙盛的話,心中一喜,連忙再次鞠躬。


    “趙先生大恩大德,我們兄弟銘記在心。定不負您的期望。”


    嬴政也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趙先生,我們兄弟一定會努力,不辜負您的信任。”


    趙盛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他揮手示意兩人坐下,語氣平和了許多。


    “你們先歇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詳細商量具體的計劃。”


    對於程驕來說,想要行商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明白這涇陽城內誰做主。


    若是他們想要孝敬,需要給誰。


    不過嬴政卻從趙盛的話語之中察覺出來一絲不對。


    若整個涇陽城內是一個封君管的。


    他作為曾經封君的寵臣,在得罪了封君之後,封君怎麽可能放任他苟活至今日?


    就算趙盛是他弟弟所說那類商人。


    房子必須是好的,可這裏麵的器具卻是沒有一個是舊的。


    以大秦現在普遍條件而言,若是想要保證房間裏的器具全是新的。


    至少也得是像他弟弟這樣肯花錢的。


    可這趙盛一邊說他拘謹,一邊又不停的更換家具。


    這個趙盛一定有事瞞著他們兄弟倆。


    好在他們隻是想要借趙盛的名頭,並不想參與到趙盛那些事當中。


    兄弟倆在趙盛的府裏安頓好。


    程驕就帶著嬴政出門了!


    畢竟一個城池經濟的好壞需要他們自己去考察。


    殊不知這一考察倒是給嬴政打開了另一扇大門。


    在嬴政的印象中商人能販賣的東西除了糧食也就是一些工具。


    那些奇言技巧的東西在宮內都由相裏勤親自製作,他們作為公子這是不需要買的。


    可在國外他看到了所謂的逗小孩玩的撥浪鼓,還有小木馬。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許價格昂貴,但對於稍微有點財力的人來說似乎恰到好處。


    “弟弟,以前我們都忙著學習,為兄也沒說送你什麽禮物。


    你瞧那邊的波浪鼓你可喜歡?”


    程驕不是實打實的小孩子,對於那種逗小孩的玩具,程驕是有些敬謝不敏的。


    但程驕看得出來他哥眼中有著期望,既然他哥期望他喜歡,那他就喜歡。


    “從前總要拘著性子,不能讓人猜出來我喜歡什麽不喜什麽。


    自然不敢對某些東西有奢求。


    如今出門在外我也倒是可以解放一次天性。


    那耍貨確實不錯,你買一個,晚上哄我睡覺可好?”


    到弟弟的需求,嬴政眼睛都亮了。


    就在他拿出一個金餅,想要去買的時候程驕卻製止住了他。


    “我們已經不是當初的大富大貴之家了。


    我們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子。


    如今的我們需要子承父業從頭開始。


    這金餅還是少用了哈,況且我們不是在趙叔那兒暫住嗎?


    不行,我們可以讓他們管趙叔要錢呀!”


    嬴政何其聰明,他一瞬間就明白了。


    他們哥倆在宮內的吃食花銷在宮外足夠,很多人花很久。


    金餅這個東西是商人權力的象征,卻不是日常購買的單位。


    呂不韋給他和他弟弟金餅,估計也是為了想要的通過金餅的流向得知他們兄弟二人到底在哪?


    雖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但這樣的監視讓嬴政覺得他沒有自由,也更讓嬴政惱火。


    明明他們出鹹陽之前還特意去了趟呂不韋的府邸。


    呂不韋竟然還敢在這種事上算計他!


    他們小哥倆的對話可沒瞞著道上的人。


    趙盛這個商人在鹹陽或許是籍籍無名的,但在涇陽這個人就是他們普通百姓的庇護神。


    因為趙盛曾經為他們這些小商小販努力發聲。


    讓渭文君和渭陽君減免了一部分耕地延誤稅,使得他們那些小本買賣的人有了喘息之機。


    同時趙盛還跟渭陽君建言,允許他們跨封地行商。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讓他們的生意做得更好。


    世人皆喜歡讓他們有錢賺的人,而痛恨讓他們賺不到錢的人。


    甚至因為趙盛幫助過這些人獲得利益。


    這些人為了報答趙盛,在得知他的女兒被封君看上之後,不從。


    封君欲用強,逼迫趙盛女兒欺負。


    這些商人還罷市一個月。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一個月並沒有什麽改變。


    糧食他們自己就種,一些奇淫技巧的玩意兒,小孩要的也不多。


    對於渭文君來說這些商人罷市的一個月讓他極其難過。


    美妾想要一個衣服,因為罷市他沒辦法討美人歡心被拒之門外。


    他自己驕奢淫逸慣了。


    又不愛打獵,想要吃些肉食,可卻無人售賣,隻能在房間內啃著那些個菜葉子度日。


    要不是渭文君服軟,跟趙勝說再也不敢對她女兒起覬覦之心,並為他女兒置一門好婚事。


    恐怕這罷市時間還將更長。


    這就是趙勝,為什麽不被封君喜愛,封君卻依舊不敢動他的原因。


    小哥倆私下研究趙盛的時候,可是在大街上。


    這些商販雖說跟趙盛沒有太深的關係。


    但涇陽城的商人誰不知道趙盛為他們商人爭取到了喘息的空間。


    “當啷,當啷。”


    程驕被這奇異的聲音吸引走,轉頭一看發現是個波浪鼓。


    相裏勤的墨家什麽時候也開始走出王宮走向平民百姓了?


    “老人家,您這耍貨不知定價幾何呀?”


    那賣撥浪鼓的商販聽得明白,這小哥倆有可能是趙盛的遠房侄子,或者是為了他女兒招的女婿。


    無論是這兩個哪個身份,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兩位小公子安好,兩位小公子若看上這撥浪鼓,拿去一個就好,可不敢管二位要錢。”


    嬴政聽到這話,眉頭微皺。


    在他印象中,能不給錢的隻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他們的身份暴露了他們是王侯,這個老人不敢得罪他們。


    所以把自己經營的商品拱手奉上。


    第二種情況,就是他們背靠的這個趙盛在涇陽之地的商業中隻手遮天。


    能讓這個老人不得已獻上這個東西。


    程驕注意到他哥皺眉就知道他哥有可能是想差了,


    於是拿了個撥浪鼓趕緊出聲問道。


    “老人家,您說我們不用給錢。


    這其中緣由可否給我二人解釋解釋?


    否則平白無故受他人好處,我們兄弟二人也良心不安。”


    那商販見程驕和嬴政沒有強拿的意思。


    心下更是讚賞,果然這趙先生培養出來的孩子是不會跟他們小商小販爭利的。


    “在當今大王登基之前,我涇陽來了一個自稱是墨家的才子。


    他跟我們說,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也可以通過製造一些小玩意兒去賺一些錢。


    當時的涇陽窮啊!


    一聽說能賺錢,而且還不限製出身大夥蜂擁似的去了。


    那墨家人也都沒藏私,一些小的機械,農耕用具全都一一教授給了我們。


    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也不用去買那些昂貴的器械。


    可萬事萬物都有其利弊。


    我們雖然不用買,但若想要白手起家還有一定難度。


    是趙先生給我們提供了資金,讓我們這些人開始了行商之路。


    也是因為趙先生我們有些走投無路的百姓才變成了商人,養活得了家人。”


    那商販說到墨家人的時候,嬴政就想起了他弟弟說的墨家人不應該在宮內為他一個小屁孩服務。


    看來相裏勤雖然還跟在他弟弟身邊,但他弟弟這話相裏勤是聽進去的。


    “既是如此,那我們兄弟便更不能白拿老伯這撥浪鼓了。


    在這涇陽城內,經營一方生意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我兄弟倆雖然在趙先生門下,但我兄弟倆也知道商人的不易。


    我們跟老伯一樣,都是受趙先生恩惠,想要在這涇陽內立足的人。


    隻不過我們兄弟沒學過那些奇淫技巧,能賣的東西也隻是普通的吃食。


    若老伯實在心疼我們,不如明日我們兄弟賣吃食的時候。


    老伯您來拿一個也算是幫我們兄弟招攬生意。”


    程驕這番話是在那老伯看來就是趙先生要開始投資新人了。


    他們這些曾經受過趙先生恩惠的人也應該投桃報李去支持下新人。


    雖說這老伯覺得趙先生不會如此作,但吃食類的,他們涇陽已經很久沒有創新了。


    這哥倆看著也不大,估計也花不了幾個錢。


    就當是去給趙先生充門麵了。


    “既然小老兒要去白吃兩位公子的食物。


    那這波浪鼓還是贈與二位一個。


    也算明日我們相見的憑證。”


    程驕見實在推卸不掉,隻能把那撥浪鼓拿在手中。


    雖說他在秦宮之內也有不少玩具,但現在又不是在秦宮。


    這東西確實挺能吸引小孩注意力的。


    隨手晃了幾下,那叮叮當當的聲音當真悅耳。


    嬴政看他弟弟玩的開心,嬴政沒再糾結到底應不應該收這位老人的撥浪鼓。


    而是對人的老人施了一禮。


    這要是放在鹹陽呂不韋高低會罵一句豎子竟欺吾至此!


    可惜呂不韋並不知道這哥倆的蹤跡。


    他哥倆唯一花出去的那個金餅也被趙勝收了起來。


    呂不韋想刺探這哥倆行蹤的方法失敗了。


    在京陽城裏轉了一圈收獲了不少物件並跟那些老板都說,明日來品嚐美食,這小哥倆的行商行為也算是打出了名頭。


    可第二天小哥倆就發現了問題,


    他們的貨源沒問題,那些老板發現他們的吃食好,準備付錢也沒問題。


    問題就出現在了貨幣上


    他們兩個用的是金餅,不知道涇陽之地的人善用什麽樣的錢財。


    而涇陽之地的百姓向來是六國錢財皆有。


    有貝幣,刀幣,布幣,以及蟻鼻錢,供大買賣的金餅。


    可以說在涇陽的這些商販他們的錢財是很齊全的。


    但問題來了,那些貝殼,也就是最開始的貝幣在程驕看來是不值錢的。


    嬴政也沒想到他和他弟弟的生意最折騰的一部竟然不是做吃食而是給這些商販們找錢。


    他們兄弟倆可沒準備太多的零錢,他們也未管趙盛要。


    這就使得他們倆隻能用吃食去找平。


    一個刀幣可以買到兩個肉夾饃或者是4個軟糯的餅。


    雖說這些商販明白這是在支持趙盛的生意。


    可人心都是貪婪的。


    這種看上去就好咬的餅,他們也想要據為己有。


    勉強把他們這些吃食賣完嬴政迴到趙勝的府邸之後就陷入了沉思。


    “弟弟,為什麽我們在秦宮之內的時候沒有人跟說過大秦的貨幣有這麽多種?


    那些行商的人難道就不覺得這不方便嗎?”


    程驕熟知曆史他知道他哥遲早會統一貨幣,統一度量衡。


    但他哥因為為什麽要統一的,程驕始終沒想明白。


    雖說如今他好像無意之中當了這個導火索,但債多不愁。╮( ̄⊿ ̄)╭


    “我大秦有東出之誌是為了結束這亂世,讓天下的百姓得到安穩。


    哥你想過沒有?


    如今的天下還是各國割據。


    既然一個國家要立足,他就需要有他自己的貨幣。


    我們秦國的商人若想要到其他國家去行商,自然就需要用那個國家的貨幣。


    這對於商人來說或許麻煩,可麻煩也比不過他們能掙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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