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必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紙這個東西便宜,但造紙術又不是什麽很賤的東西。


    “呂相您所出的不過是銷售渠道以及聯係的方式。


    而我出的卻是貨。


    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貨。


    你想要占六成未免有些太貪心了!”程驕冷靜地說道。


    講生意嘛~向來都是漫天要價,呂不韋說六成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程驕還價也在呂不韋意料之中。


    “公子可莫小瞧了這渠道。


    沒有我的渠道,你的紙也賣不上高價。


    哪怕你做出來了,也隻能堆積在手裏變不成金餅。”


    呂不韋的話語中透出一絲自信。


    若是換個人來跟呂不韋談生意,或許會被呂不韋這門第之說勸退。


    但程驕不是別人,程驕自己是擁有一個商會的。


    呂不韋的那些渠道很好,但對程驕來說並不是不可取代的。


    所以呂不韋的這點威脅在程驕看來是沒有什麽用的。


    “呂相應該記得程冰是本君的人。


    如果本君把這門生意委托給她,讓她去對外售賣。


    呂相是不是就一分也分不到了呢?”程驕反問道。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但程驕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把這生意給程冰,就說明這生意非他呂不韋不可。


    既如此,呂不韋也不著急。


    在廳堂內坐下,呂不韋讓下人給上了茶。


    “長安君自是可以把這生意交給程冰去做。


    但是若本相估計不錯,程冰現在分身乏術,公子才想到不韋不是嗎?”


    程冰其實當下並沒有什麽事兒,但程驕並不敢把這門生意交給程冰。


    因為這門生意最後這些紙張會貶值。


    高價買這些紙張的世家貴族都會賠本。


    程冰乃是他手下的人,又是一個弱女子。


    他的名聲雖然可以唬住人,但他的名聲護不住程冰一輩子。


    相反,呂不韋就不一樣了!


    無論他怎麽得罪那些貴族,那些貴族隻能打掉牙和血吞。


    誰讓呂不韋是丞相呢?


    “呂相說的有道理,程冰確實分身乏術。


    這門生意唯有交給呂相,我才會放心。


    自然也希望呂相能從中獲益,但六成的比例確實太高了。”


    程驕沉思片刻,繼續說道,“這樣吧,三七分成。


    我七成,呂相三成。”


    呂不韋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盤算。


    三七分成他能賺點,又能向嬴政表忠心,而且這樣也能讓程驕滿意。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公子此言有理,三七分成,不韋願意接受。”


    程驕見呂不韋同意,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那好,我們就這麽定了。


    希望呂相能盡快安排銷售渠道,確保這門生意能夠順利進行。


    隻不過本君有些事兒想要叮囑丞相。


    這個東西在我秦國可以是簡便的工具。


    在探子手裏卻是讓我們秦國情報更快流到各國的利器。


    丞相與本君都希望大秦更好,所以這東西萬萬不可大量落到探子手中。”


    這話即使程驕不說,呂不韋也會落實。


    畢竟如果沒了大秦,他這個權傾朝野的丞相也就不複存在。


    呂不韋精心布置了那麽久,自然不會讓自己的一切成空。


    但鹹陽城內的探子確實太多。


    哪怕他再怎麽小心,也保證不了這些探子一點兒都獲得不到。


    “長安君能替大王謀劃想必對這鹹陽城內的細作也有所了解。


    若是長安君能提供給本相一個名單。


    不韋願做長安君的刀,把這鹹陽城內的探子清掃幹淨。”


    程驕知道的鹹陽城內的探子就有幾個是酒肆的老板。


    這幾個酒肆規模都不小,若是直接把這些人全抓走,會影響鹹陽城內的經濟。


    “呂相,本君自然知道最後一個要求有些過分。


    可本君也說了,隻要不大規模的流到這些人手中,小範圍的還是無事的。


    況且我秦國近幾年沒有對外發兵的意願。


    縱使他們想走露些消息,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來也不會影響我大秦的發展。


    既如此,呂相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呂相應該知道,細作這種東西向來是殺一批來一批。


    與其把這些明麵上的都殺了,不如好好加以利用,或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都是千年的狐狸,雖說程驕比呂不韋小了點,但呂不韋聽得明白。


    程驕這是想把這些眼線留下,時不時向外傳輸一些虛假的秦國消息,為大秦迎來喘息的機會。


    這想法跟呂不韋的不謀而合不過呂不韋有點好奇。


    “長安君,大王想要錢財是為了娶妻生子。


    難道你這些年賺的錢還不夠補貼秦宮嗎?”


    (=°Д°=)


    “呂不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本君是自己親自去經商的嗎?


    本君讓程冰去經商,備貨難道不需要花錢嗎?


    而且本君能掙錢,是本君的本事。


    本君為什麽要去堵秦宮的虧空呢?


    那虧空難道是本君造成的嗎?”


    注意到程驕這震驚的表情以及那一毛不拔的發言。


    呂不韋潛意識認為程驕沒有把他有商會的事兒告訴嬴政。


    就算告訴了,也一定沒有告訴嬴政他的商會每年盈利多少。


    與自己這個時刻被大王惦記的商人丞相相比,程驕這一手賬務不明玩的相當高明。


    呂不韋哪裏知道如今秦宮的開銷程驕是一分沒補。


    但嬴政的私軍全是程驕出資培養。


    程驕給嬴政培養出來的那些探子以及人手在交給嬴政之後,程驕就徹底不管了。


    連程驕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嬴政的監視之中。


    更何況呂不韋這個才得知嬴政有監視人的癖好的丞相。


    至於嬴政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生出需要監察百官的心思。


    主要還是他跟程驕上課時程驕說的話有關。


    莊姬看著程驕跟呂不韋有來有迴的試探心中是驕傲的。


    這就是她培養出來的兒子,雖然沒有當上大王,卻比大王還優秀。


    趙姬從哪個方麵都沒比過她。


    如今子楚也死了,她也可以迴到自己的故國了!


    在呂不韋的丞相府跟著自己的兒子蹭了兩頓飯,傍晚莊姬才帶著程驕離開。


    至此迎來了程驕跟呂不韋合作的蜜月期。


    鹹陽城內的世家勳貴,得知硬紙這個東西開始在鹹陽城內售賣。


    一個個都跟瘋了似的,擠到呂相府就為從中多獲取一些。


    呂不韋想過鹹陽城內的世家貴族會瘋搶硬紙,但他沒想到程驕送來的量居然沒撐過一個月。


    因為不知道硬紙的產量具體是多少,呂不韋隻能低三下四的去求程驕再給點貨。


    程驕當然知道硬紙帶來的衝擊力。


    呂不韋要多少程驕都答應給他,隻不過這期限就往後延了許多。


    作為商人,呂不韋知道要想拿到貨就需要討好貨源的主人。


    程驕一再推卸日期,在呂不韋看來就是程驕需要他給點好處。


    雖然這好處他不給,程驕到日子也會把貨給他。


    可誰讓那些世家貴族實在給的太多!


    呂不韋也不想讓那些世家貴族等的太久。


    於是對程驕抱有敵意 且多次想要把程驕置於死地的呂不韋漸漸的習慣了每看到程驕打招唿。


    經常討好的對著程驕笑,問程驕還有多久給他紙。


    程驕若是給了,呂不韋就會給程驕一個玉佩。


    程驕若是不給 呂不韋就會給程驕一袋金餅。


    無論如何程驕都不虧。


    而朝堂上的眾臣發現,原先跟呂相針鋒相對的長安君竟然跟呂相有說有笑的。


    那一瞬間,他們感覺這世界都玄幻了!


    尤其注意到大王樂於這倆人交好,朝堂上的眾臣都在思索今後該如何辦。


    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呂不韋賣硬紙的行為,讓秦國國庫短時間的充盈了一陣子。


    世界著名的鄭國渠正式開始了修建。


    硬紙賣的如火如荼,程驕卻收到了在趙國暗探的消息,趙王病重。


    說起趙王,程驕就想起來他們趙國在鹹陽還有個質子呢!


    “可知這消息是誰送來的?


    為何本君覺得本君在趙國沒有什麽密探呢!”


    相裏勤聽到程驕的話心裏翻了個白眼兒。


    他們長安君有治世之才,有上陣殺敵之勇,於經商一道場更是頗有見解,就是記性不大好。


    “公子您可是忘了?


    您讓程冰六國行商,程冰做到了甚至因為她是女子與其合作之人大部分也都是女子。


    在趙國,就有那麽一個倡館裏的人因程冰的救命之恩而成了公子的探子。


    隻不過那探子貌美,被公子偃納為夫人。”


    經相裏勤這麽一提醒,程驕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大殺器在趙國。


    趙王病重,原趙太子趙佾現在的春平君又在秦國修陵。


    “相裏勤,本君問你,趙佾在修陵的時候可還乖巧?”


    相裏勤跟在程驕身邊時間長了,知道程驕這麽問就是在思考要不要放趙佾迴趙國。


    “公子,趙太子剛到驪山之時是有些倔強不服管的。


    後來見公子真的派人把他每日所作所為畫下來,並且以七天為周期送到鹹陽的時候。


    趙太子才逐漸沒有掙紮的心思。


    臣認為趙太子是一個懂隱忍,知道進退的。


    若放這麽一個人迴趙國,無異於給秦國增加一強敵。


    不利於大王一掃六合,不如還是殺了吧!”


    程驕雖然在秦國生活了很久,但程驕依舊沒習慣這動不動就殺人的時代。


    況且最近程驕因為忙著跟呂不韋賣硬紙,跟嬴政見麵的時間少了起來。


    每日吃飯之時,程驕都會收獲他哥那幽怨的眼神,好似他是個渣男一樣。


    程驕害怕他和他哥的兄弟情有可能會變淡。


    況且他和他哥逐漸長大,他哥總要娶妻生子。


    即使他哥有妻有子又哪裏還會記得他這個弟弟呢!


    為了防止他們哥倆感情變淡。


    程驕覺得他還是應該讓他哥知道正常的王室兄弟是如何相處的。


    他記得趙佾也有個弟弟,曾經還跟他一起欺負過他哥。


    不如就用趙國的水深火熱來襯托下他們大秦的太平吧!


    “相裏勤,給我在趙國的探子傳的消息吧!


    就說趙王壽數到了,春平君我秦國不打算歸還。


    趙太子應有德者居之。”


    程驕原本是想促進趙王的子嗣奪位。


    好讓他哥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弟弟都會拱手把王位讓出來的。


    可程驕沒想到的是趙國有大才,把他這個命令踐行的超出預料。


    嫦姬在成了趙偃的夫人之後為保自己的地位很快就懷上了孩子。


    因她曾用金餅收買過郭開,在得到程驕傳訊的第一時間,她就私下跟郭開見了一麵。


    郭開那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一聽說現在趙王病重,秦國有意放趙佾迴來。


    郭開一下子就想到了趙偃的位置不保。


    他跟趙偃那麽久圖的就是飛黃騰達。


    如今眼瞅著趙王要咽氣兒,趙偃即將登位,他怎麽可能放任曾經的趙太子迴來呢?


    “那你說該怎麽辦?”


    嫦姬雖是女子,亦有爭霸天下之心。


    她背後有秦國高人坐鎮,她總覺得這趙國天下也可成為她的一言堂。


    為了實現這一野望,她必須成為趙國的王後。


    “郭開,這天下向來有能者居之。


    趙國現在最有能力當王的就數公子偃。


    你跟隨在他身邊,所求的不也是他當王之後會封你為丞相嗎?


    你我的目標既然一致那有些公子偃不能做的事就需要你我去做。


    大王喜愛公子佾,如今病重必然會派人迎迴他。


    無論他派了誰,我們都需要將他劫殺。


    我在秦國邊境有幾個姐妹或許可以幫你借到一些秦國的服裝。


    隻是不知你有沒有膽子劫殺朝廷大員。”


    郭開跟當初的呂不韋唯一的不同就是郭開缺錢。


    為了錢他什麽都能幹!


    於是郭開先一步去秦國邊境埋伏。


    在趙王撐著病軀最後一次朝會時他做出了一個關鍵的決定。


    派遣毛遂前往秦國,迎接趙佾迴國。


    趙王相信,隻有毛遂才能說服秦國放趙佾歸來,以繼承王位,穩定國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等不到他的孩子了。


    就在趙王還剩那麽一口氣等著他的佾兒迴趙時,忽然聽到寺人匯報。


    “大王,毛遂被秦人在邊境殺死了!”


    趙王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憤怒和絕望的光芒。


    他用力撐起身體,試圖坐起來,但身體的虛弱讓他再次無力地倒在枕頭上。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顫抖:“毛遂死了……毛遂竟然死了……”


    “天要亡我趙國……”


    趙王的聲音震耳欲聾,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悲切和絕望。


    他想到遠在秦國的兒子趙佾,那個曾經的太子,現在卻在驪山受苦。


    趙王的心如刀絞,他多麽希望兒子能夠早日歸來,繼承王位,振興趙國。


    就在這時,侍從呈上了一份來自秦國的畫卷。


    上麵繪著趙佾在驪山受苦的情景。


    趙王接過畫卷,展開一看。


    隻見畫中趙佾衣衫襤褸,麵容憔悴,被囚禁在冰冷的石室中。


    他的心如被萬箭穿心,一口血噴湧而出,淚水再次湧出,滴落在畫卷上。


    “佾兒……我的佾兒……”


    趙王的聲音哽咽,幾乎無法繼續。


    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


    毛遂的死,趙佾的困苦,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感到無比的絕望。


    “天要亡我趙國!”


    趙王再次喃喃自語,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加微弱,幾乎聽不見。


    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唿吸變得急促,眼神逐漸模糊。


    周圍的侍從和大臣們驚慌失措,紛紛唿喊禦醫,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趙王的身體突然一僵,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的最後一句話,帶著無盡的悲切和絕望,迴蕩在空曠的大殿中。


    “天要亡我趙國……”


    趙王的去世,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也預示著趙國未來的風雨飄搖。


    趙偃是第一個知道他老爹死了的人。


    他站在高高的宮殿台階上,俯瞰著下方跪拜的群臣,臉上露出了一絲狂妄的笑容。


    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野心,嘴角上揚,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勝利。


    “父王啊,您終於走了!


    我終於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趙偃的聲音在宮殿中迴蕩,他的笑聲充滿了放肆與得意。


    他大步走下台階,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堅定和自信。


    周圍的寺人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這位新王的狂傲目光。


    趙偃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似乎在宣告他的統治已經開始,無人能夠阻擋。


    因為有細作存在,趙王死去的消息嬴政很快就知道了!


    讓嬴政唏噓的是趙國的王位更迭,竟然如此殘酷。


    趙偃成為趙王明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他卻沒有為趙王守孝。


    選擇在趙王死後當即繼位,這是何等的不孝啊?


    難道趙偃就不怕天下人的指責?


    再迴想一下自己即位的過程,嬴政忽然間覺得,他這一路走來多虧了他弟弟。


    若非他弟弟不爭不搶,又百般為他謀劃,他恐怕也不會如此順理成章地成為大秦的王。


    這讓嬴政再一次意識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一般。


    於是當即去找了弟弟,想要來個抵足而眠。


    可在昔言殿他卻撲了個空。


    “長安君未出宮,你們說長安君去哪了?”


    在昔言殿的寺人注意到嬴政有點不高興當即就開始解釋。


    “大王明鑒長安君是沒出宮可長安君說了,他現在在研究一項機密。


    這東西若成功了於我大秦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若失敗了有可能會導致秦宮巨響,為保障您的安全。


    長安君特意吩咐了您若是來了,派人去通傳他一聲,他就迴來。”


    嬴政知道他弟弟搞研究的時候不喜人打擾,也就沒派人通傳。


    在這熟悉的昔言殿看看嬴政總感覺他跟弟弟一起在這兒讀書的事仿佛還曆曆在目。


    就在嬴政單方麵思念弟弟的時候,“彭”的一聲巨響響徹秦宮。


    嬴政的臉瞬間就黑了!


    不用問寺人他就能猜出來,他弟弟又在搞那些要命的試驗了!


    “相裏勤,看到了嗎!


    這就是本君與你說的正義和真理。


    是有些不講武德,但能保我大秦男兒活命就是好辦法!”


    相裏勤剛想附和,他就注意到了來勢洶洶的嬴政。


    相裏勤知道這兄弟倆之前情誼非凡,為了保證自己不受牽連,相裏勤當即改口。


    “公子啊,不是相裏勤說你。


    這麽危險的事,您怎麽能親自實驗呢?


    這秦宮之內多的是能供您使喚的寺人,誒!


    您說,您怎麽就~誒!”


    相裏勤這痛心疾首的樣子讓程驕有點不高興。


    就在程驕打算罵相裏勤一頓的時候。


    嬴政那略帶威嚴,又帶著滿滿關心的聲音在程驕耳邊響起。


    “弟弟,為兄不是跟你說過,這類危險的實驗隻要讓墨家這種高手去做就行了嗎?


    為何你還要親自犯險?


    可是哥哥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讓你一心想要尋死?


    還是說你接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消息。


    認為為兄會像趙國的趙偃一樣,為了鞏固自己的王權不擇手段的弄死至親呢?”


    嬴政這話一出程驕就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就像他哥說的。


    他雖然讓他哥意識到了他沒有爭搶之心,讓他哥意識到了他們兄弟情的難得。


    但他最近作死確實有點多。


    朝著他哥露出一個討好的笑,程驕企圖蒙混過關。


    奈何嬴政早就習慣了程驕撒嬌。


    瞧他弟弟這模樣,嬴政就知道他弟弟想說什麽。


    伸手一下子捂住了他弟弟的嘴,嬴政給相裏勤一個眼神讓他離開。


    直到周圍隻剩他們兄弟倆的時候嬴政才開口。


    “弟弟啊,為兄知道,你一直害怕為兄誤會你有爭奪之心。


    可如今為兄已經是大王了,你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從歸秦到如今,為兄沒有一刻忘記過你對為兄的好。


    在看過趙國的權力更迭之後,為兄更是慶幸這一路有著你陪著。


    如果沒有你,說不定為兄會十分感謝呂不韋。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程驕聽到他哥這掏心掏肺的話,心裏是感動的。


    像他兩歲時候那樣衝到他哥懷裏,程驕擁抱著他哥,心裏麵是有些不舍的。


    趙國的趙偃登位給他提了個醒。


    哪怕他和他哥感情再好,可曆史的車輪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他縱使使盡萬般解數,也改變不了曆史上任何一件事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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