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陸言辭忽然親在他的下唇瓣上,親完還說:「技術不行,親歪了。」


    啊啊啊啊——


    這人怎麽這麽會!


    要死!


    傅餘晚捂著臉真的沒法見人了。


    「小十六這就害羞了?」


    陸言辭猜測他是喝斷片了,否則在他抱他的第一秒就已經扇過來了。


    他啄了下傅餘晚的手背,摟著他開始胡說八道:「昨晚不還撒嬌粘著我說辭哥抱嗎,我給你煮個解酒湯都還要拉著,跟我接-吻的時候都不見你害羞……」


    「你不要說了!」傅餘晚捂著耳朵說,「我不想聽!」


    貓咪逗逗就好別太過分,把人逼太緊就不好了。


    陸言辭適可而止,「我去看看粥好了沒,衣服在沙發上,牙刷給你添置了新的。」他開門下樓,「記得快點,不然牛奶就冷了。」


    ……


    ……


    要不還是跳樓吧,一了百了。


    好丟人。


    以後絕不喝酒,不然就是小狗。


    真的像陸言辭說的那樣,他撒嬌要抱了嗎。


    傅餘晚腦海刷著不存在的屏,心不在焉地撈起褲子套腿上,一粒粒解開睡衣扣子,隨後又盯著沙發上的毛衣發呆。


    「忘了告訴你,我媽待會……」


    陸言辭忽然開門探出個腦袋,看見傅餘晚裸-著的上身,訕訕地退迴去。


    他怎麽不知道他原來在傅餘晚身上留了這麽多痕跡?


    他隔門悶聲道:「我媽待會會迴來吃飯,你記得……把自己裹嚴實點,別、別讓她看出什麽……我下樓了!」


    「……」


    看出什麽?


    看出他們已經睡過了嗎?


    確實要裹嚴實點,今天可是周六,要是讓他哥看見那些……估計能提把刀架在陸言辭脖子上。


    傅餘晚心如死灰。


    傅餘晚下樓時,陸言辭還在廚房忙活,他悠悠地走過去,靠在門邊:「你會做飯?」


    「很奇怪?」陸言辭在炸油條,「我爸媽在家早飯基本上都是我做,不過現在住校,也就隻有周末偶爾迴來做做飯。」


    傅餘晚點頭,看了看外麵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餐,道:「你比傅禕淺做得好。」


    陸言辭彎眉一笑:「是嗎?謝謝誇獎。」


    傅餘晚還是很介意昨晚的事:「我們……真的那個了嗎?」


    「什麽?」


    「就是,我斷片了,不知道具體的,按你說的就是我發酒癲,那……」傅餘晚咬牙道,「要真發生什麽,我給你道歉……」


    陸言辭關火,沖洗著修長的手指:「小十六,想對我負責?」


    「沒有!你想多了!」


    傅餘晚矢口否認:「而且明明吃虧的是我,我憑什麽要對你負責!」


    「那可以啊,既然你覺得你吃虧,那——」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傅餘晚麵前,彎腰和他平視:「我對你負責,怎麽樣?」


    傅餘晚想從他手臂下鑽出去,卻被陸言辭預判,手臂往下挪堵住他,「別跑這麽快,迴答完我的問題。」


    傅餘晚冷臉有了絲絲崩裂:「我可以說不需要嗎?」


    陸言辭吻住他。


    「不可以。」


    傅餘晚頭撞在門上,但因為有陸言辭手掌墊著,所以沒很痛。


    就是嘴被陸言辭咬的很疼。


    他壓根就不是在吻他,而是咬他。


    傅餘晚發現,隨著陸言辭對他做那些親密的事情越來越密集,他也慢慢適應,至少沒有一開始那麽排斥了。


    難道自己要被陸言辭掰彎了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自己性取向可是正常的,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的。


    傅餘晚不會調節唿吸,很快就感到窒息,好在陸言辭能從他貼著前胸顫抖的手感受到他的不適,剛想放開傅餘晚,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陸言辭!」


    傅餘晚摸了摸泛紅的唇片,說:「痛死人了,你狗是吧。」


    陸言辭得意一笑,假裝沒聽見:「肚子餓了吧,吃飯吃飯。」


    傅餘晚:「……」


    吃個屁!


    都被你氣飽了!


    一分鍾後。


    傅餘晚坐在桌前吃陸言辭剝的雞蛋,咬一口喝一口粥,腮幫子鼓鼓的,看得陸言辭想笑。


    他給他掰開玻璃罐的牛奶蓋子,推到他麵前:「喝了。」


    傅餘晚蹩眉,咽下最後一口說:「為什麽總給我喝牛奶?」


    陸言辭:「你……」


    傅餘晚拿起牛奶:「你要是敢說多補補營養,別怪我翻臉。」


    陸言辭識相的閉嘴。


    忽然手機來電。


    傅餘晚還以為他哥來電話了,結果陸言辭舉著手機貼到耳邊:「喂,媽?」


    「對啊,在吃飯。」


    「他在我旁邊,你找他?」


    陸言辭拍了拍傅餘晚的肩,把手機遞給他,口型:我媽找你。


    傅餘晚疑惑地接過:「阿姨?」


    陸情語氣異常:「晚晚,你哥哥叫什麽名字來著,阿姨這麽多年了,有些健忘。」


    「您問這個幹什麽?」傅餘晚說,「諧音和我的名字一樣,付隅皖。」


    陸言辭靜靜地看著傅餘晚,兩根手指一點點行走在他放在桌麵的手背。


    傅餘晚沒動靜,耳根紅欲滴血,慍怒的杏眼瞪著他,在陸言辭看來毫無殺傷力,他無視他,先迴答陸情的問題:「千星鶴影視公司?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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