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晚枕在臂彎上,露出半張臉,上麵的紅暈肉眼可見。


    「臉怎麽紅成這樣……」


    陸言辭彎下腰,手貼在他的額頭。


    或許是傅餘晚燒的厲害,陸言辭手上的冰涼正好,在他收迴時頭忍不住蹭了過去,似乎還在留戀那點舒適。


    陸言辭一頓,目光下滑。


    那張嘴唇泛著病態的白,要是能吻上去,再稍稍磨咬、舔舐,應該就能紅潤起來,舌頭……


    艸!


    傅十六正病著,他怎麽淨在想這些無用的黃色東西。


    他抹了把臉,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忍不住把人家小朋友給做了,醒來不得刀了他?


    陸言辭從袋裏拿出額溫槍,滴了聲,上麵顯示38.2。


    「……」


    傅餘晚有了動靜。


    大概是被那聲音給弄醒了吧。


    看見陸言辭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在夢裏,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是個活生生的人。


    「你不是……在魔鬼營嗎?」


    陸言辭隨口道:「被趕出來了,老師罰我迴家麵壁思過一天。」


    大概是燒糊塗了,傅餘晚也就信了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吃藥沒?」


    「宋決給我吃了。」


    「難受嗎?」


    「難受。」


    還真是有問必答。


    陸言辭邊拆藥盒,邊問:「你怎麽糟蹋自己的,嗯?」


    傅餘晚咕噥:「我才沒有糟蹋自己。」


    「信你就有鬼了。」


    他餘光瞥見傅餘晚後頸還未褪去的紅色,伸手一拭,傅餘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冰涼嚇得縮了縮脖子,「你幹什麽?」


    陸言辭沉著臉說:「有誰碰了你?是不是那個關陽於?」


    傅餘晚全部供了出來:「人多,林星星應該是被人推了下,然後就把我壓地上了。是不是關陽於……不清楚,他那時好像不在?」


    林星星?


    「男的女的?」


    「女的。」


    陸言辭舔了舔後槽牙:「你和她關係怎麽樣?」


    「她喜歡我。」


    「……」


    「跟我表白了好幾次。」


    「…………」


    「我不喜歡她。」


    傅餘晚說完還喃喃了句:「不過她做的雪花酥我挺喜歡的,很甜。」


    聽到他不喜歡林星星,陸言辭開心。


    聽到喜歡林星星的雪花酥,陸言辭不開心。


    看來他也得去學一些甜品的ban做法了。


    陸言辭用一次性杯子承藥粉,拿過他的保溫杯倒熱水,調好後扣住他的下巴,「張嘴。」


    「嗯?」


    「吃藥。」


    傅餘晚點頭又搖頭:「我吃過了,不吃。」


    「傅十六,聽話。」


    「不吃,很苦。」


    陸言辭放下杯子,半蹲看著他摸他的頭:「乖點,吃完給你糖。」


    「我好了!」


    傅餘晚生病後特別小孩子氣,他執拗地別過頭不想再跟他說話。


    得,有的哄了。


    陸言辭拿著額溫槍給他看:「沒退,說明還沒好。」


    傅餘晚還是不看:「額溫槍不準。」


    早料到他會這樣說,陸言辭搜出事先買好的水銀溫度計,掐住對方的下巴戳了進去。


    「不許吐掉,小心我打你。」


    傅餘晚乖乖的叼住。


    陸言辭看笑了。


    真的又萌又可愛啊!


    「水銀更準,要是量出來的溫度再不正常,就給我把藥吃了。」陸言辭說。


    傅餘晚巴眨著眼,在他不善的注視下被迫點頭。


    陸言辭心情好多了:「這才對嘛。」


    結果出來:39.5。


    …………


    新買的額溫槍也不準?那要它有什用!


    陸言辭直接扔進垃圾桶。


    「看見沒,吃藥。」


    傅餘晚皺眉,還是搖頭。


    陸言辭騙他:「這是甜的。」


    「蓮花清溫是苦的,我吃過,特別苦。」傅餘晚拆穿他。


    陸言辭還在搶救:「這是板藍根。」


    傅餘晚繼續拆:「盒子上寫的字你不認識嗎?」


    「……」


    真是編無可編。


    那就不編了。


    陸言辭眼神犀利:「就問你一句話,吃不吃?」


    傅餘晚也煩起來:「都說了不吃。」


    「真的不吃?」


    「我不……唔!」


    陸言辭忍無可忍,端起杯子灌下藥,扣住傅餘晚的後腦,薄唇對著他的貼了下去。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第32章 他喜歡到不可遏製


    「陸……唔嗯!」


    傅餘晚雙手環抱在彼此起伏的胸膛前,他和陸言辭幾乎貼在一起,兩人唿吸交錯,喘息聲愈漸大。


    好不容易錯讓開分毫,想說的話卻被陸言辭再次覆上死死堵住了唇,咽在嗓子眼裏,進出都不是。


    陸言辭本質就不是什麽好人,平時壓抑的久了,一但開了這個口,會不自覺的想要深入,索取更多,逐漸將眼前這個人徹底占為己有。


    人都是有欲-望的動物,誰也不例外。


    陸言辭貪心地想,讓傅餘晚永遠鎖死在自己身邊,不允許有人碰,哪怕是說話也要保持距離。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逐漸變質,按住傅餘晚後腰的手,和撕磨他的柔軟的唇的力度不知不覺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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