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係統聲音落下的時候,經驗豐富的劉子寒,立刻手握住話筒的架子。


    下一秒,各種複雜的信息,進入劉子寒的大腦裏麵。


    即便購買了無痛苦增值服務,可還是有一些輕微的眩暈。


    而就在劉子寒閉眼消化信息的時候,現場的觀眾麵麵相覷,直播間裏的觀眾,也都感到不解。


    彈幕:


    “《土坡上的狗尾巴草》?這是什麽歌啊,名字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狗兒要聽狗兒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在形容我們是狗嗎?”


    “不是吧,劉導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啊,他怎麽可能陰陽自己的觀眾!”


    大家都對劉子寒說的話感到不解。


    並且《土坡上的狗尾巴草》他們也都沒有做聽過。


    再結合上劉子寒前麵說的那些話,有些人懷疑,劉子寒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他們。


    在觀眾們困惑的時候,張毅和小孔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舞台上。


    張毅是為了更好的拍劉子寒,而小孔則是盯著直播間的彈幕,隨時把問題反饋給劉子寒。


    就這樣拍著拍著。


    一陣輕風,拂過舞台。


    撩動劉子寒劉海的瞬間,在上千萬觀眾的注視下,劉子寒猛的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劉子寒舉起右手,手指猛的拉動琴弦。


    悅耳的音符,從指尖流動。


    舒緩的前奏,通過設備傳輸到音響,再由音響傳遍每一個角落。


    這抓耳的前奏,瞬間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


    吵鬧的現場,在此刻變得安靜無比。


    就連熱鬧的直播間,在此刻彈幕也都變少了,大家都在仔細的聆聽著音樂。


    一個又一個音符,伴隨著好聽的前奏,在耳朵裏跳躍著。


    當前奏結束之後,劉子寒壓低嗓音,結實的胸聲,帶來如同低音炮一樣低沉性感的聲音。


    極致的氣息控製,使得氣息能夠均勻的撞擊聲帶。


    流氓一般的煙嗓音色,輕快的rap,從咽喉之中吐出。


    “黃土地變成柏油。”


    “野花開滿那時村口。”


    “我又買了你愛吃的肉。”


    “可你卻不在我左右。”


    一個字又一個字,串聯成一段又一段的詞。


    沒有使用太多的技巧,而是用最誠摯的聲線,來處理前麵的這段歌詞。


    盡管沒有過多炫技,可那性感的煙嗓,就好像經曆了非常痛苦的事情,觸動聽者的心弦。


    這一段又一段的歌詞,灌入觀眾的耳朵之中。


    劉子寒通過性感的嗓音,緩緩講著故事。


    前麵這一段,是輕聲表達,失去某些東西的遺憾。


    下麵這一段,則是告訴所有人,他這首歌,是唱給小黃的。


    “小黃你被我撿迴了家。”


    “身上還裹著爛泥巴。”


    “抬著頭望著我呀!”


    “已經有八年了吧!”


    吧字的字尾,帶著氣聲,仿佛是在歎息,感歎世間的無常和遺憾。


    簡簡單單的咬字處理,瞬間像是錘子一樣,打在所有的人心上,有種揪心的感覺。


    彈幕:


    “好流氓的音色啊,這聲音真的太殺我了!”


    “好聽,這個前奏不錯啊!”


    “小黃到底是誰啊,這首歌究竟是寫給誰的?”


    “撿迴家?裹著爛泥巴,不會是女野人吧,哈哈!”


    彈幕有的在感歎劉子寒聲線無敵,有的在嘻嘻哈哈,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劉子寒唱出來的節奏,也開始加快。


    “你也搶過吃剩的骨頭。”


    “你也睡過下雨的街頭。”


    “我還沒能給你好生活。”


    “哎呀你咋走得我莫法留。”


    “來世你要投個好人家。”


    “別被雨淋和風吹啦!”


    “莫迴頭快走吧!”


    ‘吧’字劉子寒拉了好幾拍的長音,並且聲音也很高,直穿心靈。


    現場所有人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在‘吧’字落下的瞬間。


    劉子寒按住吉他,所有的音樂都停止了。


    音樂聲寂滅,人聲也寂滅了。


    現場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看著劉子寒,彼此間隻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


    下一秒,劉子寒沒有彈奏,沒有所有伴奏的聲音。


    而是直接清唱。


    這次不再是低沉的煙嗓,而是清亮的頭聲。


    這聲音就好像是美好的事物的懷念,清亮的頭聲哀傷到了極致,像是極致不甘的低吟。


    “土……坡……上……”


    “狗……尾……巴……草……搖……”


    這一段歌詞,每一個字的音,都拉得很長。


    每一個字都是那麽的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子彈,打在所有人的心髒上。


    土坡上狗尾巴草搖。


    這段歌詞,劉子寒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


    每一個字的感染力都極強。


    雖然觀眾不知道劉子寒這首歌究竟是給誰。


    但是感染力極強的哭腔,配合上穿透力極強的頭聲,瞬間讓人紅了眼眶。


    而就在土坡上狗尾巴草搖,這段歌詞落下的瞬間。


    劉子寒當即就像瘋魔一樣,再次彈奏起吉他。


    憤怒之中,又帶著哀傷悼念的伴奏,觸動心弦。


    劉子寒極具穿透性的高音,通過音響,在將近萬人的廣場迴蕩。


    “土坡上狗尾巴草搖。”


    “搖得人眼淚掉。”


    “你那頭月亮照不照得到。”


    “唱首狗兒的歌謠。”


    “我的小黃你已聽不到。”


    到字,采用的是撕心裂肺的撕裂音,這憤怒的撕裂音,是對命運的控訴。


    盡管很多人不知道,這首歌究竟是寫給誰的,但還是能感受到歌曲之中,那種強烈的情緒。


    對美好事物的悼念,對命運的歎息,對歌詞所指小黃的虧欠,複雜的情緒感染了所有人。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感覺不對勁了。


    通過主歌,大概能猜到,這首歌究竟是寫給誰的了。


    直播間裏有敏感的觀眾問:


    “唱首狗兒的歌謠,我的小黃你已聽不到?這是唱給小狗的嗎?”


    “唱給狗狗的?”


    “臥槽!我還以為劉導要罵人,我人都麻了!”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我的大黃,嗚嗚嗚……”


    “想起小時候的事了,每次放學迴家的時候,我家的大黃狗都會搖著尾巴來迎接我,可惜後來被偷狗賊抓走了。”


    “就在昨天,我養的大白走了,哭死我了。”


    “土坡上狗尾巴草搖,搖得人眼淚掉,我踏馬的哭死!”


    當明白過來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而劉子寒在彈奏間奏的時候,劉子寒用煙嗓說:


    “後來。


    那座矮矮的土包上。


    長滿了狗尾巴草。


    風一吹。


    它就輕輕的搖。”


    當這旁白出現的時候,瞬間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腦袋裏已經出現了強烈的畫麵感。


    一隻被撿迴家的小黃狗,與主人度過了很美好的時光。


    每次看到主人迴家的時候,都會衝著主人搖尾巴。


    後來小狗走了,主人給它埋在土包上。


    小狗不在了,可是土包上長出了狗尾巴草。


    每次主人經過的時候,那些狗尾巴草,就開始輕輕搖動著。


    就在所有人都被炸得頭皮發麻的時候,劉子寒開始進入副歌。


    接下來的歌詞。


    劉子寒直接用藏語來唱,藏語如同九天梵音,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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