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寶搖頭:不夠不夠,一輩子都不夠。


    「你在這兒總生氣?」陳是真還是問出來。


    苗寶愣了愣,搖頭:不是,隻有周一。


    「為什麽?」


    苗寶的迴答與雜誌社採訪的迴答不同:因為你周一值班,還要開早會,我醒來總見不到你。所以我好討厭周一。


    陳是真贊同地點頭:「嗯,我現在也開始討厭周一了。」


    -


    工作室同名遊戲《討厭周一》自發布之日起獲得一眾學生社畜好評。前期心血和資金的投入沒有被辜負。這晚,苗寶和工作室成員聚餐,陳是真等在餐廳外麵。


    苗寶酒量陳是真一向放心,每次出去和別人喝酒應酬,苗寶都是清醒著出來。但這次他接到馬嘉赫的電話,聽到電話裏講苗寶喝醉了。


    陳是真拉開車門,脫掉西裝外套丟到座椅上,闊步走進餐廳,找到包間推門進去。


    人已經散的差不多,隻剩下馬嘉赫和睡在沙發上的苗寶。


    陳是真走過去俯身把苗寶從沙發上撈起來,他軟綿綿地靠在陳是真身上。


    馬嘉赫不大放心地說:「哥,苗寶喝了挺多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真怕他酒精中毒。」


    「沒事,」陳是真說,「我給你叫了代駕在樓下等你。」


    馬嘉赫還算清醒,謝過陳是真後離開。


    苗寶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的青筋凸起的小臂,臉頰蹭在大臂上,陳是真手臂扶著苗寶的緣故,大臂肌肉僨張,半挽著袖子的襯衫撐起來。


    陳是真將苗寶背出餐廳,有些隨意地丟到副駕上,撈著他綿軟的雙腿塞進車裏,繞過車頭拉開駕駛門,西裝外套蓋到苗寶身上,發動車子。


    迴到家,苗寶仍不清不醒,換鞋也不好好換,直往陳是真身上攀。


    陳是真按住他的雙臂,沒說話,隻沉沉看了他一會兒,苗寶就乖乖蹬掉鞋子,連襪子都扯掉丟到一邊。


    腳趾同他人一樣微微蜷著,指甲圓潤,腳的皮膚比他本人還要白上一個度。


    陳是真握住他的腳腕,扯下領帶將兩隻腳腕綁到一起,起身打橫抱起來。明顯感覺到苗寶身體僵了一下,緊接著軟下來,渾身輕顫兩下,晃晃悠悠的兩隻腳好似也染上一層緋紅。


    陳是真不算很溫柔地把苗寶丟到軟彈的床上,一手捉著他兩隻手按到頭頂,隨手摸起丟在一邊的遛貓繩子將其捆住。


    苗寶哼哼著動了動,發覺動彈不得,微微眯著眼睛,望向陳是真。


    伴隨著有些重的唿吸聲,陳是真俯身,白襯衫上一顆扣子崩開。他用力捏住苗寶下頜,食指揉捏著唇瓣。


    兩人挨得很近,苗寶咬住他的食指,在指尖舔了一下。


    陳是真笑起來:「不裝了?」


    苗寶很小地「嗯」了聲。


    陳是真一直知道,苗寶其實不算是個很乖的孩子。


    起碼在某些事情上,他很不乖。


    -


    在苗寶三十歲生日這天夜裏,外麵下了整天的雨,這會兒雖是雨停,但空氣仍潮濕不堪。空氣裏瀰漫著雨水、泥土、花草的味道。


    苗寶踩著路上積水和陳是真從餐廳吃好飯迴家。暴雨打掉盛開的花,苗寶蹲下撿起漂在水窪裏紫色蝴蝶一樣的花,放迴到綠葉上麵。


    陳是真好心指出:「這個花不是這個葉子的。」


    苗寶扭頭瞪他一眼,在路燈下,生氣的眼睛裏也閃著光:要你管。


    他把打落在地的花亂七八糟地往路旁綠植上亂擺一氣。


    宣戰似的轉過身要給陳是真看自己的戰果,倏地被陳是真抱起來。


    星星點點的雨滴落下,漸漸變得很急,一如苗寶的心跳。


    對陳是真的心動,是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他踩著雨水往家的方向跑。


    啪嗒。啪嗒。


    作者有話說:


    完結啦!


    這本從情人節那天到今晚剛剛好兩個月,感謝大家的陪伴和喜歡!


    這本是我簽約後的第一本,沒有走榜,反觀這本其實存在很多不足。


    真的真的很感謝有寶寶喜歡這個故事,你們的評論和支持對我來說超級重要!同樣也是調劑我心態的糖!


    我會好好反思自己的不足,大家下一本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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