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溪縣,因有天川河的一條支流-長溪河流經而得名。


    這條河是整個東域最窄的河流,當然,隻是河道窄,其水位很高,因此徑流量不低。


    除這條‘長溪’之外,縣上轄區還有數十條小型靈礦脈。


    對於宗門勢力來說食之無味,但在那些凡俗家族眼中,意義可就相當重大了。


    官道旁,山海站在長溪邊上,觀察著麵前的‘涓涓細流’,“真是獨特的設計。”


    “確實。”證道人望著河對麵的荒田,眼中的神色顯得十分複雜,“在魔都住久了,很久都沒見過這樣連成片的麥田了,可惜都荒了。


    “以萬界的遊戲設計,如果我們解決了妖禍,估計農夫就會迴來打理田地了。”


    “真的嗎?”


    “你可以問問塞楠嘛,我們都體驗過半年多了。”


    “他說的沒錯,萬界不像其他遊戲,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自然的,環境變換,四季更替,甚至是文明的活動。”


    “你們這麽說,我倒是莫名有些期待了呢。”


    …………時間的分割線…………


    進入長溪縣城,入目是一片蕭條破敗的景象,因為天災不斷,這裏的商人大多都逃了,很難再熱鬧起來。


    至於還開著門的店鋪,多是那些資產不能輕易帶走的小家族還守著。


    單憑著這些年地下靈礦的產出,他們也算是勉強能有些安身之本。


    “這是一個縣城?”證道人走在街上,好奇地湊到一個店鋪的櫃台前,貨架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看樣子是荒棄了很久的。


    “這種地方會出現那種男主?”山海皺起眉頭。


    “不清楚,傳言是那麽說的,嗯……要不我們先去找本地人打探一下情況?”


    “也好,還是老樣子,你左我右。”


    “明白。”


    分頭行動之後,山海快步向前走著,證道人散漫地走在後麵,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


    一條主街,隻有三家開著的商鋪,山海進屋敲了好幾次門,掌櫃的才出來,“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山海看了眼貨櫃內擺放整齊的花花草草,有些好奇地說道,“這算是什麽營生?”


    “我們珍草閣是長溪龔氏的檔口,專營一些珍奇靈藥。”


    “龔氏?此地這般蕭條,你們不怕賣不出去?”


    “凡人哪知天上事,一遇災禍就以為是上天降罰,我家老祖是地境修士,區區妖禍,不足掛齒。”


    “地境……”山海兀自一笑,抬手一劍就砍在了貨櫃上,火紅的鬥氣瞬間滅殺了幾支精心養護的靈藥。


    “欸!你……”掌櫃的剛要發作,但很快反應過來,麵前這人是個修士,“大人和我龔氏有仇嗎?”


    “去找人來吧,你不夠格和我說話。”山海抬手取出一棵靈草,在手心把玩了一下之後,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那掌櫃的也不敢遲疑,連滾帶爬地跑了迴去。


    “不是,哥們兒,你這……怎麽跟個反派似的?”


    “反派?你猜陰影十字軍是以什麽名義組建起來的?”


    “合著我是來幹反派的啊?”


    “反派有什麽不好嗎,有理想,有抱負,隻要我們堅守底線,就沒什麽不好的。”


    “這也算底線?”


    “地主家的鋪子,砍一劍又有何妨?”


    “難繃。”


    倆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聲,“大爺,就是那個穿著古怪的劍修,上手就把珍草閣的貨架給毀了。”


    穿著古怪的劍修,說的就是山海,因為他進二測沒有轉職,所以還是恐懼騎士,用的時裝自然也還是仇怨騎士。


    通體灰紅色調的甲胄,猙獰的獸雕花紋,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惹的。


    至於證道人,自然是一套青白相見的萬界宗內門弟子服。


    “兩位,可是我龔家下人待客不周?”龔氏大爺上前一步,刻意放低姿態問道。


    “沒有,隻是想見見你。”山海隨口一句,直接把龔愷的話給噎了迴去,他伸手指向自己,一臉古怪地說著,“見我?”


    “嗯,去你家找你太麻煩了,這樣更快一點。”山海這話一出,龔愷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山海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變化,抬手甩了一塊極品靈石過來。


    靈石剛剛好砸在龔愷的右臉上,之後又落在了他的手心,感受著上麵充沛的靈氣,他一時間居然忘了該說些什麽。


    “我問,你說,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哇靠,老哥屬變色龍的?”證道人一臉震驚,本來他都準備好用他海量的技能池幹翻麵前這一堆人了,結果山海這一手,直接就成訓狗了。


    片刻之後,山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拿了一把碎金拍在了櫃台上,“就當是店鋪損失的賠償了。”


    “是,是。”龔愷急忙點頭應是,隨後給掌櫃的使眼色讓他快去接。


    不過這都和山海沒關係了,兩人快步走向龔愷所說的後街,向著焦家的門庭走去。


    “不是,剛才你丟出去個啥?那npc咋當場就給跪了?”


    “有人往你臉上甩了一百萬,你會幹嘛?”


    “當場給他跪下。”


    “那不就得了。”


    “不是,那麽珍貴的道具?”


    “內測隨取隨用,小林總是自家兄弟。”


    “nb,給我兩塊玩玩!”證道人一伸手,山海二話不說,直接丟給他四五塊極品靈石,“用完了記得要。”


    來到焦府外,隻有一個小廝守在門口,“你家老爺在府上嗎?”


    “在,這位……軍爺有個貴幹?”


    “東城都管司特遣使者來此查案。”


    “哦哦,我這就去通報大老爺和三老爺。”一聽這個,小廝立刻迴頭跑向裏麵。


    不一會,兩個臉色不大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小人焦文\/焦禾,見過二位大人。”


    “兩位臉色不是很好啊,進去聊吧。”


    “好,這邊請。”


    焦氏的院子還算寬敞,過了幾條走廊,幾人進到了待客的大廳。


    焦文是焦家老大,因著家族支持和科舉通過,就成了長溪的一個小官,置辦了個院子。


    至於焦禾是來縣城躲難的。


    “二位說,焦家莊每隔幾天就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具幹屍,還是從當家的二爺開始的?”


    “對。”


    “這幾年,焦家得罪過什麽人嗎?”


    “沒有,絕不可能是人幹的,就算是,也不能是活人,我家族有種秘法,可以追蹤氣息,但現場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


    “家賊?”


    “不會,我二弟平日大方,莊子裏也大多是幾代養在家裏的家生子,不會有問題的。”


    “二位都不是入境的修士,那二爺的修為?”


    “我家二弟天資聰穎,年方30就已經是人境修為,當然比不得二位大人,但在這凡俗地界,也不差了。”


    “方便讓我看看屍體嗎?”


    “這……”焦文一時犯了難,還是他身後的焦禾開了口,“家兄畢竟要遵守禮法,那犯忌諱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那就勞煩焦三爺了。”


    “叫我焦三即可,我們這就往焦家莊去?”


    “好。”焦禾從後院拉來一匹駿馬,和兩人一同前往了焦家莊。


    焦家莊在城外北方的一座山上,因著家族實力不差,所以獨占了山中的一座靈礦脈。


    但這兩年家族中修士死的死,跑的跑,能采礦的壯勞力都少了,也就逐漸沒落了。


    路上,山海又問道,“剛才聽你說,死者大多是修士?”


    “對……不對,全都是修士。”


    “你確定?”


    “嗯,我二哥死後,家中供養的兩位人境修士又相繼死去,我便逃到了縣城長兄家裏避難,之後死的族人也都是先實力高的。”


    “真是奇怪啊。”


    路上焦禾又說了不少可能有關的猜測,山海也沒在提煉出有用的情報。


    到了焦家莊,焦禾立刻組織了幾個青壯勞力,去祖墳那裏把焦武的墳給扒了。


    時隔兩年,屍體已經被分解得隻剩骷髏架子了。


    山海皺了皺眉,趁著那些焦家人沒注意,丟下去一團鬥氣,他沒有探查到屍體有靈氣,但參考價值不大,畢竟已經死了兩年了。


    “最近死的在哪?”


    “那邊。”


    “扒開!”


    眾人一愣,又手忙腳亂地把另一座墳墓給扒開,這次的屍體還好,是幹屍的狀態。


    山海故技重施,還是沒有靈氣。


    “合上吧,他死多久了?”


    “前些日子沒的,還不到半個月。”


    山海眯起眼睛,他已經能確定一件事情,盛達的死,確係人禍,至於焦家莊的這事,他不好說。


    “大人,有什麽發現嗎?”


    “我們去莊裏說。”


    莊上大院裏,焦禾叫人沏了茶水,給山海和證道人端了上來。


    山海一邊喝著茶,一邊整理著今天的收獲。


    “焦三爺,止禍司派過幾次高手,對吧?”


    “嗯。”


    “他們走了之後,多久會出事?”


    “幾乎就當天。”


    “我有一計,就是不知道焦三爺肯不肯以身犯險了?”山海笑著看向焦禾,現在莊上修為最高的就是焦禾,他自然也是明白山海的意思,“好!我豁出去了,若我死了,隻求兩位大人莫要放過那妖物!”


    “你在說什麽,誰說叫你死了……”


    山海伏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隨後一口把茶喝掉,進裏屋轉了一圈,把傭兵團信標(同複活信標)插在了床下。


    “今晚你切記一定要住在這屋裏,明白嗎?”


    “好。”


    見他應下,山海招手示意證道人和他一起離開。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直奔長溪焦府,到了府內,山海支開焦文,抬手一劍戳死了證道人。


    “接下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麽鬼東西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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