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嬅姐，你不用客氣，我也是借花獻佛而已。”韓欣然不知道如何搭話，這樣的場麵她沒遇到過，隻能客套一句。
“那也要謝謝你，不是因為你喜歡聽歌，韓總又怎麽會舍得將如此貴重的東西輕易送人呢。”楊千嬅起身道“替我向韓總道一聲謝，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將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請吩咐。”
眾多記者無不是一頭霧水，她口中的韓總又是誰，送了什麽東西，能得一個超一線的歌後許諾下如此重量級的承諾。
“楊姐，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種謝來謝去的場麵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臉皮子薄可是要吃大虧的。”楊千嬅難得露出笑容，似乎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和萌團子心情就會好點。
“我五哥也這麽講過。”韓欣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千嬅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說，我幫不上忙，說不定我大哥可以幫的上忙呢。”生怕楊千嬅拒絕，貼耳用隻能兩人的聲音道“楊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看到過我哥出手，甲子丹你也試了效果了……”
“甲子丹？對，對，就是甲子丹……”楊千嬅突然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幾個字，仿佛陷入了某種深深的迴憶或者思考之中，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反應。
一旁的韓欣然被楊千嬅突如其來的異常表現嚇得不輕，她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千嬅姐，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然而，此時的楊千嬅似乎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口中念念有詞。“楊姐，你怎麽了？”韓欣然被嚇了一跳，連忙詢問的道。
“欣然，韓總呢，求你把他找來好不好！？”楊千嬅迴過神來，一把抓住韓欣然的雙臂，神情激動，近似於央求的哭訴道。
甲子丹的神奇效果她親身體驗，而能夠拿的出這種逆天靈藥的人即使自身沒有起死迴生的本事，但一定結識奇人異士，他要是肯幫忙，喬子庭就有希望。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的手機卡還沒有補辦迴來，不過麗雅姐他們有。”韓欣然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的出來楊千嬅是真的遇到緊急的事情了。
而此時趕過來的淩天看到這一幕，快步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位中年男女和三位年過花甲的老者。
“千華你……”當看清楊千嬅的容顏時，淩天當即愣在了當場，一臉不敢置信的指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子庭怎麽樣了？我打電話打不通。”看到淩天出現，楊千嬅連忙詢問情況，而雙手卻是一直抓著韓欣然不放，生怕她離開。
“你的臉，你變年輕了！？”淩天迴過神來，看著眼前恢複了青春年華的楊千嬅淩天有一種風中淩亂之感，若不是兩人認識了幾十年，他都以為認錯了人。
“你就先別管我了，子庭現在怎麽樣了？”楊千嬅心急如焚的道。
淩天聞言皺了皺眉，給兩名屬下使了使眼色。
兩人會意，緩步走向楊千嬅身邊的記者。
“讓他們留下。”楊千嬅開口阻攔道。
“千華，子庭的事情不宜出現在銀幕上。”淩天皺了皺眉。
“那是以前，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喬家，就沒必要了。”轉而看向眾記者道“今天麻煩大家幫我一個忙，小鄧，你們裏麵你的攝影技術最好，等會由你主機攝影，姐欠你一個人情。”
“千華姐你放心，我今天來把我的看家狗都帶來了，你說拍攝什麽我都聽你的，發布與否全憑你吩咐。”被點名的青年記者精神一震，興致勃勃的道。
“不僅要發布，我還要你們動用手頭所有可動用的人脈、渠道將今晚的報道傳的越大越好！今晚姐提前送你們一份跨年大禮。”
“好嘞！”小鄧欣喜萬分的道。楊千嬅說話向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來不加顏色，她說是跨年大禮那就一定是一份驚天動地的大禮。
“千華姐，我，我能幫上什麽忙啊？”
“還有我……”一時間眾人的心思都是活絡了起來。
“靈兒，我記得你的小說裏有一段沈愛萍求婚君山的情節，今天就上演現實版，你等會做主婚人。”
“額……千華姐你……你要幹嘛！”眾人都是被震驚到了。又是攝影又是要證婚人的。
“求婚！就在今天，我楊千嬅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麵向喬子庭求婚！”
眾人聞言無不是傻在了當場，對於眾人的反應視若罔聞，而是看向同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淩天道“大哥和子庭乃八拜之交，他如今脫離喬家，你作為兄長，長兄如父，請幫我們做個見證！”
“千華，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你要清楚子庭他現在命懸一線，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傷勢……”饒是一向沉著冷靜的他在遭受重重震驚打擊也有一種大感吃不消的無力感。
“不用，我楊千嬅就賭我這條命能換他一個平安！”語罷牽著還沒有迴過神來的韓欣然來到淩天麵前轉頭喊道“都別愣著了，小朵，你們跟著來，把煙花和布置現場的東西搬過來，你們商量一下怎麽布置，需要人手就讓他們兩個去喊，二十分鍾布置圓滿。”
“哎哎……”眾人忙不迭是的應聲，個個精神抖擻，擦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要幹嘛！？”淩天眉頭一皺，心中暗暗著急。生怕那個還沒救過來，這個又做出什麽過激的傻事來。
“賣身華騰。”言罷牽著還沒有迴過神來的韓欣然快步走向演唱會入口。
身後有記者跟著，淩天目送他們進場，眉宇間是散不去的陰雲，自己兄弟命懸一線，生死難料，楊千嬅張羅求婚一事雖然出乎意料，但尚且在接受範圍，然而轉身投靠華騰，就未免有點急功近利了。
不過等脫離喬氏，將事業轉到內地，選擇華騰卻也是無可厚非，也是明智之舉，同他預料的結果不謀而合。
然而，時機不對、時間不對，就連出發點都是錯的，以他對華騰掌櫃的的了解，除了一腔熱血報效祖國以外，也同他們一般具備了商人重利輕別離的本質特性。商場風雲，雲卷雲舒，薄涼如斯，在狠辣無情方麵，這位爺堪稱教科書級的存在。
縱使他手底下最有可能掌握最好的醫護工作者，也非尋常人能夠說動用就動用的了的，沒有足夠令他滿意的利益，空憑一廂情願根本沒有打動他的可能。
“幾位，麻煩你們了，事後我必有重謝！”對於楊千嬅的打算淩天嗤之以鼻，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完全沒指望的人身上，還不如相信自己。
在京都這塊，以他的背景和所掌握的資源，自認為不比誰少一分，正如找來的幾位主治醫生無視京都醫學界的權威，即使換了領導人去請，也是這幫子人，堪稱豪華版頂配。
“淩總客氣。”幾人紛紛應承。
“淩總，病人情況不容樂觀，具跟機醫護人員迴饋的信息來看，一處刀傷穿透肺葉，腹中一刀造成撕裂式損傷，最致命的就是貫穿心葉的一刀，再向前不足兩毫米就會觸碰到大動脈，縱使實施手術，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五。這點你及家屬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其中一位老者卻是目光如炬的盯著手上幾張照片愁眉不展的道。
“成功率僅有百分之五這麽點嗎？百老，你可是內科界的權威，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能夠確保手術百分之百成功嗎？”淩天聞言不敢怠慢，又是心急的道。
“淩總謬讚了，人力終有窮盡時，醫術也是如此，你既然請我們來，就是對我們的認可，所以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故弄玄虛的事情沒必要。”
“老白說的是，重傷不宜移動，所以淩總，手術隻能夠原地進行，以此來降低手術前的風險和保證及時控製。”另一位老者開口道。
“是，我已經按照高老您的吩咐，所需器械和藥物，包括血液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淩天忙不迭時的應聲道。
“二老還有什麽吩咐嗎？”淩天麵對兩名老者態度極為恭敬的道。十大聖醫國手，留在京都的五位被他動用淩家老爺子請來了兩位，若是以兩人在醫術上的造詣仍舊無力迴天，那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嶺南田家以中醫傳世千年，曆代醫術精湛者輩出，以淩家的能量也能請來，然而嶺南距離京都千裏之遙，即使能夠趕來也趕不上最佳救治時間，淩天也因此作罷。
“千華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韓欣然幾乎被楊千嬅拖著往前走，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
“我男朋友身中刀傷，命懸一線，需要救治，欣然，你能聯係上韓總，一定要幫姐姐這次！”楊千嬅近乎懇求的道。
“這麽嚴重！可我大哥不懂醫術啊。”韓欣然聞言為之動容的道。
而跟在身後的田靈兒聞言頓了頓腳，眸中閃過一道異色，但隨即隱去。
“韓總不懂醫術，但以他的人脈一定結識精通醫術的人，他隻要肯幫我救迴子庭，這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他的大恩。”楊千嬅言罷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田靈兒神情恍惚，若有所思的模樣詢問道“靈兒，你怎麽了？”
“啊！千華姐，我沒事，就是在想等會的儀式。”田靈兒當即應聲道。目光中帶著絲許慌亂，有意無意的避開楊千嬅的目光。
“不用緊張，你盡力就好。”楊千嬅鼓勵的道。她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了。
“嗯，千華姐你放心，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完成這場儀式。”田靈兒有點心不在焉的道。
“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呢？”田靈兒心中不停地在想著這個問題。
“我的曆練期尚未結束，還不具備行醫施藥水平，一旦出手就是違背家訓，可要是因為這個讓千華姐人生留下遺憾，將來再碰麵我又有何臉麵麵對她……”
“觀千患，知醫理；知百理，方入醫，入醫而有德，可行知，免冠不可行，而立得針承，慎心、謹言、通曉者謂之曰懸壺濟世，方為大德……”祖訓千言，被田家千年遵循，不曾違背，她心知自己的醫劫就在眼前，也可說是心結，跨過這道坎醫術可期，闖不過去就隻能淪為一介郎中術士之流，再與更高的境界無緣。
“紅塵來去一場夢，入世難言醒黃粱。身在局中心煩寥，自身難救何救世？”心中不禁一陣感慨，自己的醫術還未達到行針布藥的水準，強行為之反倒是害人害己。
田靈兒一時間麵臨著一個進退兩難的抉擇，久久不能自拔。
楊千嬅打電話叫來助理，帶著他們去取布置現場所需的道具。
隨即帶著韓欣然去見李麗雅，兩人近前，眾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集中了過來，看了一眼台上，又轉而看向恢複了青春的楊千嬅，個個目瞪口呆。
七零後對她的印象深刻，常炯和幾個年齡與之相仿的看到楊千嬅的麵容時，皆是麵帶震撼，所帶來的衝擊感比起張學友的還要猛烈。
“你……是千華姐！？”李麗雅有點不敢相信的道。
才分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清新脫俗的年輕美女，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擱在誰也受不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麗雅，幫我聯係一下韓總，我有事需要他幫忙。”楊千嬅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這邊楊千嬅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好在現場的重心都集中在舞台上，才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找我們掌櫃的？”李麗雅不禁有點為難，雖然她對楊千嬅的印象不錯，同時和李月華的關係匪淺，可這也不足以對方一句話她就聯係自己的老板。畢竟關係各處各的，韓世文可是和楊千嬅沒有任何交集。
“對，救人如救火，你幫我聯係一下韓總，不管他願不願意幫我，我這條命換給他！”一個平時連真麵目都不願示人的商界巨頭。她雖然是明星不假，但在這種人麵前也如普通人一般。
“那也要謝謝你，不是因為你喜歡聽歌，韓總又怎麽會舍得將如此貴重的東西輕易送人呢。”楊千嬅起身道“替我向韓總道一聲謝，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將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請吩咐。”
眾多記者無不是一頭霧水，她口中的韓總又是誰，送了什麽東西，能得一個超一線的歌後許諾下如此重量級的承諾。
“楊姐，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種謝來謝去的場麵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臉皮子薄可是要吃大虧的。”楊千嬅難得露出笑容，似乎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和萌團子心情就會好點。
“我五哥也這麽講過。”韓欣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千嬅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說，我幫不上忙，說不定我大哥可以幫的上忙呢。”生怕楊千嬅拒絕，貼耳用隻能兩人的聲音道“楊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看到過我哥出手，甲子丹你也試了效果了……”
“甲子丹？對，對，就是甲子丹……”楊千嬅突然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幾個字，仿佛陷入了某種深深的迴憶或者思考之中，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反應。
一旁的韓欣然被楊千嬅突如其來的異常表現嚇得不輕，她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千嬅姐，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然而，此時的楊千嬅似乎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口中念念有詞。“楊姐，你怎麽了？”韓欣然被嚇了一跳，連忙詢問的道。
“欣然，韓總呢，求你把他找來好不好！？”楊千嬅迴過神來，一把抓住韓欣然的雙臂，神情激動，近似於央求的哭訴道。
甲子丹的神奇效果她親身體驗，而能夠拿的出這種逆天靈藥的人即使自身沒有起死迴生的本事，但一定結識奇人異士，他要是肯幫忙，喬子庭就有希望。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我的手機卡還沒有補辦迴來，不過麗雅姐他們有。”韓欣然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的出來楊千嬅是真的遇到緊急的事情了。
而此時趕過來的淩天看到這一幕，快步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位中年男女和三位年過花甲的老者。
“千華你……”當看清楊千嬅的容顏時，淩天當即愣在了當場，一臉不敢置信的指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子庭怎麽樣了？我打電話打不通。”看到淩天出現，楊千嬅連忙詢問情況，而雙手卻是一直抓著韓欣然不放，生怕她離開。
“你的臉，你變年輕了！？”淩天迴過神來，看著眼前恢複了青春年華的楊千嬅淩天有一種風中淩亂之感，若不是兩人認識了幾十年，他都以為認錯了人。
“你就先別管我了，子庭現在怎麽樣了？”楊千嬅心急如焚的道。
淩天聞言皺了皺眉，給兩名屬下使了使眼色。
兩人會意，緩步走向楊千嬅身邊的記者。
“讓他們留下。”楊千嬅開口阻攔道。
“千華，子庭的事情不宜出現在銀幕上。”淩天皺了皺眉。
“那是以前，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喬家，就沒必要了。”轉而看向眾記者道“今天麻煩大家幫我一個忙，小鄧，你們裏麵你的攝影技術最好，等會由你主機攝影，姐欠你一個人情。”
“千華姐你放心，我今天來把我的看家狗都帶來了，你說拍攝什麽我都聽你的，發布與否全憑你吩咐。”被點名的青年記者精神一震，興致勃勃的道。
“不僅要發布，我還要你們動用手頭所有可動用的人脈、渠道將今晚的報道傳的越大越好！今晚姐提前送你們一份跨年大禮。”
“好嘞！”小鄧欣喜萬分的道。楊千嬅說話向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來不加顏色，她說是跨年大禮那就一定是一份驚天動地的大禮。
“千華姐，我，我能幫上什麽忙啊？”
“還有我……”一時間眾人的心思都是活絡了起來。
“靈兒，我記得你的小說裏有一段沈愛萍求婚君山的情節，今天就上演現實版，你等會做主婚人。”
“額……千華姐你……你要幹嘛！”眾人都是被震驚到了。又是攝影又是要證婚人的。
“求婚！就在今天，我楊千嬅要當著全世界人的麵向喬子庭求婚！”
眾人聞言無不是傻在了當場，對於眾人的反應視若罔聞，而是看向同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淩天道“大哥和子庭乃八拜之交，他如今脫離喬家，你作為兄長，長兄如父，請幫我們做個見證！”
“千華，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你要清楚子庭他現在命懸一線，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傷勢……”饒是一向沉著冷靜的他在遭受重重震驚打擊也有一種大感吃不消的無力感。
“不用，我楊千嬅就賭我這條命能換他一個平安！”語罷牽著還沒有迴過神來的韓欣然來到淩天麵前轉頭喊道“都別愣著了，小朵，你們跟著來，把煙花和布置現場的東西搬過來，你們商量一下怎麽布置，需要人手就讓他們兩個去喊，二十分鍾布置圓滿。”
“哎哎……”眾人忙不迭是的應聲，個個精神抖擻，擦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要幹嘛！？”淩天眉頭一皺，心中暗暗著急。生怕那個還沒救過來，這個又做出什麽過激的傻事來。
“賣身華騰。”言罷牽著還沒有迴過神來的韓欣然快步走向演唱會入口。
身後有記者跟著，淩天目送他們進場，眉宇間是散不去的陰雲，自己兄弟命懸一線，生死難料，楊千嬅張羅求婚一事雖然出乎意料，但尚且在接受範圍，然而轉身投靠華騰，就未免有點急功近利了。
不過等脫離喬氏，將事業轉到內地，選擇華騰卻也是無可厚非，也是明智之舉，同他預料的結果不謀而合。
然而，時機不對、時間不對，就連出發點都是錯的，以他對華騰掌櫃的的了解，除了一腔熱血報效祖國以外，也同他們一般具備了商人重利輕別離的本質特性。商場風雲，雲卷雲舒，薄涼如斯，在狠辣無情方麵，這位爺堪稱教科書級的存在。
縱使他手底下最有可能掌握最好的醫護工作者，也非尋常人能夠說動用就動用的了的，沒有足夠令他滿意的利益，空憑一廂情願根本沒有打動他的可能。
“幾位，麻煩你們了，事後我必有重謝！”對於楊千嬅的打算淩天嗤之以鼻，與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完全沒指望的人身上，還不如相信自己。
在京都這塊，以他的背景和所掌握的資源，自認為不比誰少一分，正如找來的幾位主治醫生無視京都醫學界的權威，即使換了領導人去請，也是這幫子人，堪稱豪華版頂配。
“淩總客氣。”幾人紛紛應承。
“淩總，病人情況不容樂觀，具跟機醫護人員迴饋的信息來看，一處刀傷穿透肺葉，腹中一刀造成撕裂式損傷，最致命的就是貫穿心葉的一刀，再向前不足兩毫米就會觸碰到大動脈，縱使實施手術，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五。這點你及家屬需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其中一位老者卻是目光如炬的盯著手上幾張照片愁眉不展的道。
“成功率僅有百分之五這麽點嗎？百老，你可是內科界的權威，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能夠確保手術百分之百成功嗎？”淩天聞言不敢怠慢，又是心急的道。
“淩總謬讚了，人力終有窮盡時，醫術也是如此，你既然請我們來，就是對我們的認可，所以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故弄玄虛的事情沒必要。”
“老白說的是，重傷不宜移動，所以淩總，手術隻能夠原地進行，以此來降低手術前的風險和保證及時控製。”另一位老者開口道。
“是，我已經按照高老您的吩咐，所需器械和藥物，包括血液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淩天忙不迭時的應聲道。
“二老還有什麽吩咐嗎？”淩天麵對兩名老者態度極為恭敬的道。十大聖醫國手，留在京都的五位被他動用淩家老爺子請來了兩位，若是以兩人在醫術上的造詣仍舊無力迴天，那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嶺南田家以中醫傳世千年，曆代醫術精湛者輩出，以淩家的能量也能請來，然而嶺南距離京都千裏之遙，即使能夠趕來也趕不上最佳救治時間，淩天也因此作罷。
“千華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韓欣然幾乎被楊千嬅拖著往前走，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
“我男朋友身中刀傷，命懸一線，需要救治，欣然，你能聯係上韓總，一定要幫姐姐這次！”楊千嬅近乎懇求的道。
“這麽嚴重！可我大哥不懂醫術啊。”韓欣然聞言為之動容的道。
而跟在身後的田靈兒聞言頓了頓腳，眸中閃過一道異色，但隨即隱去。
“韓總不懂醫術，但以他的人脈一定結識精通醫術的人，他隻要肯幫我救迴子庭，這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他的大恩。”楊千嬅言罷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田靈兒神情恍惚，若有所思的模樣詢問道“靈兒，你怎麽了？”
“啊！千華姐，我沒事，就是在想等會的儀式。”田靈兒當即應聲道。目光中帶著絲許慌亂，有意無意的避開楊千嬅的目光。
“不用緊張，你盡力就好。”楊千嬅鼓勵的道。她也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了。
“嗯，千華姐你放心，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完成這場儀式。”田靈兒有點心不在焉的道。
“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呢？”田靈兒心中不停地在想著這個問題。
“我的曆練期尚未結束，還不具備行醫施藥水平，一旦出手就是違背家訓，可要是因為這個讓千華姐人生留下遺憾，將來再碰麵我又有何臉麵麵對她……”
“觀千患，知醫理；知百理，方入醫，入醫而有德，可行知，免冠不可行，而立得針承，慎心、謹言、通曉者謂之曰懸壺濟世，方為大德……”祖訓千言，被田家千年遵循，不曾違背，她心知自己的醫劫就在眼前，也可說是心結，跨過這道坎醫術可期，闖不過去就隻能淪為一介郎中術士之流，再與更高的境界無緣。
“紅塵來去一場夢，入世難言醒黃粱。身在局中心煩寥，自身難救何救世？”心中不禁一陣感慨，自己的醫術還未達到行針布藥的水準，強行為之反倒是害人害己。
田靈兒一時間麵臨著一個進退兩難的抉擇，久久不能自拔。
楊千嬅打電話叫來助理，帶著他們去取布置現場所需的道具。
隨即帶著韓欣然去見李麗雅，兩人近前，眾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集中了過來，看了一眼台上，又轉而看向恢複了青春的楊千嬅，個個目瞪口呆。
七零後對她的印象深刻，常炯和幾個年齡與之相仿的看到楊千嬅的麵容時，皆是麵帶震撼，所帶來的衝擊感比起張學友的還要猛烈。
“你……是千華姐！？”李麗雅有點不敢相信的道。
才分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清新脫俗的年輕美女，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擱在誰也受不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麗雅，幫我聯係一下韓總，我有事需要他幫忙。”楊千嬅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這邊楊千嬅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好在現場的重心都集中在舞台上，才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找我們掌櫃的？”李麗雅不禁有點為難，雖然她對楊千嬅的印象不錯，同時和李月華的關係匪淺，可這也不足以對方一句話她就聯係自己的老板。畢竟關係各處各的，韓世文可是和楊千嬅沒有任何交集。
“對，救人如救火，你幫我聯係一下韓總，不管他願不願意幫我，我這條命換給他！”一個平時連真麵目都不願示人的商界巨頭。她雖然是明星不假，但在這種人麵前也如普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