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清靈打電話，我看看小曦。”心裏始終放心不下，顧婷覺得還是打電話問問比較穩妥。
“沒電話號碼。”韓世文苦笑的道。從見麵到他們離開也就短短幾分鍾時間，根本沒想起來要聯係方式。
“你不會想辦法啊，都能知道他們在哪，你要手機號還要不到嗎？”顧婷催促的道。白瞎了一身修為，情商提上去，卻拉低了智商。
“她們所在的區域是原始區域，基本上與世隔絕，有手機號你也不見得能打通。”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送你過去，你和女兒先在那玩，等醫院這邊忙完我去接你們迴來。”
“都不認識，多尷尬啊。”顧婷有點難為情的道。別看她在韓世文跟前活潑好動的，平時與外人接觸屬於典型的慢熱型，即使是和好友在一起也是文文靜靜。
“這有什麽好尷尬的，相處相處一段時間就熟悉了。清靈的心性天生至善，不然她也躲不過封禪大典的氣運壓製。”韓世文道。
“封禪大典？你等等，封禪大典不是三皇五帝為鎮壓世間邪魔歪道設立的嗎？清靈不是人類！？”顧婷愣了一下，偶爾也看看小說，對於一些古代祭祀也知道一點。
“剛才我沒跟你說她是丘山族人嗎？”韓世文不禁狐疑的道。
顧婷一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道“修煉是不是影響智商和記憶力？”
“額……或許吧。”韓世文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顧婷迴了他一個白眼詢問道“丘山族是不是狐狸？”不少影視作品都有涉及丘山狐的劇情，最近熱播的一部電視劇所演繹的正是丘山狐族，她還看了不少集，因為太忙，擱淺了，還打算有時間追追劇。
韓世文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丘山狐族不同於其他妖族，他們秉承祖狐的至善之道，天生心地善良，雖然屬於妖族，但在諸天之中被劃入天族祥瑞，是唯一一個被天地所認可後天天族，生來神秀，氣運加身，無論是修煉還是本命命數都要遠遠超於其他種族。如同妖族僅有一次封證化身為人的機會，而丘山狐族一生卻有九次封證機會。也就是說，他們即使不修煉，隻要有功德無量，實力通天之輩護持，依然成就斐然，具有問鼎強者之路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清靈的父母又怎麽會被逼的私奔？”顧婷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善良並不代表通達，門當戶對思想根深蒂固，清靈的母親出身丘山聖地，貴為一族聖女，地位甚至好過丘山族長，為種族延續繁衍生息，雖然清靈父親世家也是顯赫，但還配不上清靈的母親，私奔無疑是唯一私定終身的機會。”
韓世文笑到“直到後來兩人得證天尊，才得到丘山族全族的祝福和認可，饒是如此，清靈父親在丘山族中依然不受待見，不是我從中調解，怕是兩口子就要分居。”
“天尊到底是什麽境界？很厲害嗎？”顧婷屢次聽韓世文提起天尊境界，不禁好奇的同時又是唏噓不已，在修煉界談個戀愛可真不容易。
“嘿嘿……放眼諸天萬界，明麵上的天尊僅僅八人，隱匿的最多不過百人，帝師府我在明麵，暗地裏的算上清靈父母共三十五人，都是跟著我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
“沒姐妹嗎？”顧婷語氣古怪的道。
“正統的修煉體係中同輩之間隻互稱師兄弟，除非同族之間或是異性兄弟姐妹才有師姐師妹一說，稱唿也不是隨意喊的，男性稱唿女性為師姐或者師妹要麽是同宗門要麽就是夫妻，如今修煉界流行一句話，叫我喊你一聲師妹你敢答應嗎？”
“嗬嗬……”顧婷被逗得直樂道“這麽說修煉界也挺有意思的。”
“現在是，生活模式基本上遵循現代化生活模式，雖然依舊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但遵循律法，不再是無法無天的霍亂時期。”韓世文抿嘴一笑。
“現代生活模式？修煉界也存在科技文明嗎？”顧婷越發感興趣。
“自然存在，不過是以修煉體係為主體體係，科技文明即使處於巔峰時期也不及修煉文明百分之八九，譬如以地球的科技文明等級所具備的攻防力量，抵不住一個天仙隨手一拍。”
“天尊之下皆螻蟻，端坐天界，俯瞰眾生萬界，往下是神界、仙魔界、世俗界。天尊所擁有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開辟新紀元，但沒人會這麽幹，誰也不會傻到無緣無故的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韓世文像講故事一般給顧婷講述著有關修煉界的劃分。
“你也是天尊？”顧婷一臉豔羨又是興奮的問道。因為有護體禁製在，所以兩人的談話內容不該外傳的話皆被屏蔽。
“不是。”韓世文幹淨利索的道。
“那你剛才說帝師府你是擺在明麵上的天尊，又說不是，你誠心忽悠我的是不是？”顧婷沒好氣的道。
“帝尊文帝，八大圓滿級天尊之首，境界高出天尊一級，屬於半聖範疇。”韓世文咧嘴一笑，在顧婷麵前他百無禁忌，帝尊之位也僅僅隻是他在媳婦麵前刷存在感的噱頭。
“走，去醫院給你開點藥，吃過藥你再說話。”哪知沒有預料中的讚美和崇拜，換來的是一句催著吃藥的關切語。
“不是，你不相信？”韓世文無語的道。
“我信你個鬼！欺負我年少無知，還帝尊呢，是不是天尊還是兩說呢，淨是忽悠我這個修煉小白。”顧婷不屑一顧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
“不去找清靈她們了，迴醫院，忙完趁早迴家看我的小密室去。”顧婷絲毫不給韓世文解釋的機會，頭一扭，臉貼著胸膛眼睛微閉，一副不要打擾的神色。
“不信拉倒。”炫耀未果，也不見絲毫沮喪，所謂漫漫人生路，終有出頭時，等重返周九混沌之日就是他一振夫綱之時。
兩人迴到醫院已經是中午，剛好趕上飯點，丁倩送來飯菜，顧尚武夫妻和兒子兒媳輪班吃飯，兩人到手術室前，顧齡龍和丁倩坐在長椅上守著。
看到韓世文和顧婷迴來，顧齡龍給妻子介紹了一下韓世文。
“嫂子。”韓世文叫了聲，他和顧婷分手小半年顧齡龍成的家，結婚的消息他有聽家裏提過，自然知道丁倩的存在。再加上因為自己老師的原因，韓世文和她有過一麵之緣，自然有印象。
“哎，這迴來就好，婷婷這幾年可沒少受苦，你以後可要對她好點。”顯然韓世文和顧婷的事丁倩也知道，自己婆家都沒意見了，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不過看著韓世文總覺得有點眼熟，就是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招唿著韓世文坐下，若有所思的道“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顧婷一愣，尋思著自己手機裏雖然有韓世文的照片，但自從分手就沒給任何人看過，兩人應該沒什麽交集才是。
顧齡龍笑道“應該是在你們村，以前世文去過，我也是聽咱爸講的，你們村的路就是他出錢修的。”
丁倩一愣，隨即想起來，當時她周末有空迴老家看看，和王麗家離得近，王麗大她三歲，打小經常一起玩，關係好，迴家都會去找她，那次也正好趕上韓世文去看望王麗，事後還跟王麗開玩笑說“你要是沒結婚，還以為是你帶男朋友迴家了呢。”
“幾年沒見，你變化挺大的，我都沒認出來。”丁倩說話的語氣無形間又親近了幾分，她對韓世文的印象很好，和王麗聊天，王麗也經常提起她的這個學生。
“夠聰明就是不用在學習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管的緊就成績好，管的鬆就破罐子破摔，不過有一點好，重情重義，誰對他好了，這小子是豁出命報答。”
王麗提過她在代韓世文班主任間，曾遇到攔路打劫，周末迴家，師生二人所在的村莊恰巧順路，放了學，因為韓世文的季度摸底考試成績不理想，被王麗揪著耳朵跟她一起走的，路上又是批評又是教育的，行至半路一處荒郊岔口被幾個社會青年攔住。見王麗長得漂亮，除了要錢外威脅看著年齡小的韓世文滾蛋。
王麗唯恐韓世文出事，讓他自己先走。
“別看他那時候年紀小，平時老實巴交的，發起狠來連我都被嚇住了，十三四歲，瘦弱的小身板動起手來力道十足，就那麽赤手空拳打四個，硬是把四個跟我差不多大的打的爬不起來，不是我拽著，當時那個對我出言不遜，企圖動手動腳的非得被打死不可。”有一次聊天王麗跟她說起這事也是一臉後怕。
“你不會被嚇得打那以後不敢管他了吧？”丁倩調侃道。
“管，怎麽不管，知道他體質好抗打，揍他我從不留手，管教其他調皮搗蛋的用柳條，打他都是換竹竿，打的輕沒作用。後來家長會我才知道這孩子打小受他小叔的影響喜歡打拳，迴到家放下書包不是練拳譜就是打沙包。”
“……”丁倩無言以對。
“好在爭氣，知道好歹，成績沒落下，別看老實巴交，人畜無害的，桀驁的很，從來不和班上的其他同學多多的接觸，不是打著教著這孩子非得和人群脫節了。後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大著膽子跑過來對我說“書生誤國！”
“你沒管他？”丁倩當時直樂，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麽有趣的學生。
“我就說你老師我也是書生，誤國了！？連打帶罵，你都不知道，擰的狠，打的再狠吭都不吭一聲，結果他沒哭，把我給氣哭了。好幾個老師都沒哄好我……”
“……”丁倩直接捂臉。
“你那是什麽眼神……效果很好，我這一哭這小子總算良心發現，主動認錯，給了我一個台階，不然丟人丟大了！”
“原以為整天樂嗬嗬的是好相處，其實是不屑置辯，被揍得多了才算合群了。棒下出孝子一點錯都沒有，現在的學生也是一屆不如一屆，說不得教不得管不得打不得，罵不得，走出學校心理承受能力普遍偏低，吃不了苦受不得委屈，老師也越來越不好幹。”
“你放心，將來我有了孩子一定送到你在的學校，打罵隨你。”當時她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做，別人興許還不了解她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大姐的脾氣，但她再了解不過，打小就立誌要成為一名人民教師，為此優等的成績不惜高中畢業放棄各大名校的招攬早早的就讀了師範，十八歲任職初中教師，所帶的學生雖然不是個個都是尖子生，但從她談到自己學生欣慰的神情中不難看出，至少多數是成才的。
“麗姐平時可沒少跟我聊到你，這我要是知道你就是婷婷的男朋友，你們兩個也沒這麽多事。”丁倩因為王麗的緣故，對韓世文的印象深刻，不說成就高低，就單單這份敢擔當的責任感也不會被人看輕了。
韓世文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聊來聊去無外乎就是自己因為消磨代工不學習被頓頓打的光榮事跡。這些事他也從來不跟顧婷提起，說出來丟人。
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但顧婷小他一屆，在初三之前兩人雖然同住教師宿舍，但從來就沒見過麵。
“讓嫂子見笑了。”韓世文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出門沒查黃曆遇到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好在丁倩沒提那些事。
“我這是在誇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對了，麗姐被調到彭城一中的事情你知道嗎？”丁倩突然問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韓世文聞言神情一喜，王麗雖然隻帶了他一年，但在韓世文心裏的分量並不比父母小多少。這種亦師亦姐又恩同再造的情感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沒電話號碼。”韓世文苦笑的道。從見麵到他們離開也就短短幾分鍾時間，根本沒想起來要聯係方式。
“你不會想辦法啊，都能知道他們在哪，你要手機號還要不到嗎？”顧婷催促的道。白瞎了一身修為，情商提上去，卻拉低了智商。
“她們所在的區域是原始區域，基本上與世隔絕，有手機號你也不見得能打通。”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送你過去，你和女兒先在那玩，等醫院這邊忙完我去接你們迴來。”
“都不認識，多尷尬啊。”顧婷有點難為情的道。別看她在韓世文跟前活潑好動的，平時與外人接觸屬於典型的慢熱型，即使是和好友在一起也是文文靜靜。
“這有什麽好尷尬的，相處相處一段時間就熟悉了。清靈的心性天生至善，不然她也躲不過封禪大典的氣運壓製。”韓世文道。
“封禪大典？你等等，封禪大典不是三皇五帝為鎮壓世間邪魔歪道設立的嗎？清靈不是人類！？”顧婷愣了一下，偶爾也看看小說，對於一些古代祭祀也知道一點。
“剛才我沒跟你說她是丘山族人嗎？”韓世文不禁狐疑的道。
顧婷一副看傻子似的看著他道“修煉是不是影響智商和記憶力？”
“額……或許吧。”韓世文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顧婷迴了他一個白眼詢問道“丘山族是不是狐狸？”不少影視作品都有涉及丘山狐的劇情，最近熱播的一部電視劇所演繹的正是丘山狐族，她還看了不少集，因為太忙，擱淺了，還打算有時間追追劇。
韓世文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丘山狐族不同於其他妖族，他們秉承祖狐的至善之道，天生心地善良，雖然屬於妖族，但在諸天之中被劃入天族祥瑞，是唯一一個被天地所認可後天天族，生來神秀，氣運加身，無論是修煉還是本命命數都要遠遠超於其他種族。如同妖族僅有一次封證化身為人的機會，而丘山狐族一生卻有九次封證機會。也就是說，他們即使不修煉，隻要有功德無量，實力通天之輩護持，依然成就斐然，具有問鼎強者之路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清靈的父母又怎麽會被逼的私奔？”顧婷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善良並不代表通達，門當戶對思想根深蒂固，清靈的母親出身丘山聖地，貴為一族聖女，地位甚至好過丘山族長，為種族延續繁衍生息，雖然清靈父親世家也是顯赫，但還配不上清靈的母親，私奔無疑是唯一私定終身的機會。”
韓世文笑到“直到後來兩人得證天尊，才得到丘山族全族的祝福和認可，饒是如此，清靈父親在丘山族中依然不受待見，不是我從中調解，怕是兩口子就要分居。”
“天尊到底是什麽境界？很厲害嗎？”顧婷屢次聽韓世文提起天尊境界，不禁好奇的同時又是唏噓不已，在修煉界談個戀愛可真不容易。
“嘿嘿……放眼諸天萬界，明麵上的天尊僅僅八人，隱匿的最多不過百人，帝師府我在明麵，暗地裏的算上清靈父母共三十五人，都是跟著我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
“沒姐妹嗎？”顧婷語氣古怪的道。
“正統的修煉體係中同輩之間隻互稱師兄弟，除非同族之間或是異性兄弟姐妹才有師姐師妹一說，稱唿也不是隨意喊的，男性稱唿女性為師姐或者師妹要麽是同宗門要麽就是夫妻，如今修煉界流行一句話，叫我喊你一聲師妹你敢答應嗎？”
“嗬嗬……”顧婷被逗得直樂道“這麽說修煉界也挺有意思的。”
“現在是，生活模式基本上遵循現代化生活模式，雖然依舊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但遵循律法，不再是無法無天的霍亂時期。”韓世文抿嘴一笑。
“現代生活模式？修煉界也存在科技文明嗎？”顧婷越發感興趣。
“自然存在，不過是以修煉體係為主體體係，科技文明即使處於巔峰時期也不及修煉文明百分之八九，譬如以地球的科技文明等級所具備的攻防力量，抵不住一個天仙隨手一拍。”
“天尊之下皆螻蟻，端坐天界，俯瞰眾生萬界，往下是神界、仙魔界、世俗界。天尊所擁有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開辟新紀元，但沒人會這麽幹，誰也不會傻到無緣無故的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韓世文像講故事一般給顧婷講述著有關修煉界的劃分。
“你也是天尊？”顧婷一臉豔羨又是興奮的問道。因為有護體禁製在，所以兩人的談話內容不該外傳的話皆被屏蔽。
“不是。”韓世文幹淨利索的道。
“那你剛才說帝師府你是擺在明麵上的天尊，又說不是，你誠心忽悠我的是不是？”顧婷沒好氣的道。
“帝尊文帝，八大圓滿級天尊之首，境界高出天尊一級，屬於半聖範疇。”韓世文咧嘴一笑，在顧婷麵前他百無禁忌，帝尊之位也僅僅隻是他在媳婦麵前刷存在感的噱頭。
“走，去醫院給你開點藥，吃過藥你再說話。”哪知沒有預料中的讚美和崇拜，換來的是一句催著吃藥的關切語。
“不是，你不相信？”韓世文無語的道。
“我信你個鬼！欺負我年少無知，還帝尊呢，是不是天尊還是兩說呢，淨是忽悠我這個修煉小白。”顧婷不屑一顧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
“不去找清靈她們了，迴醫院，忙完趁早迴家看我的小密室去。”顧婷絲毫不給韓世文解釋的機會，頭一扭，臉貼著胸膛眼睛微閉，一副不要打擾的神色。
“不信拉倒。”炫耀未果，也不見絲毫沮喪，所謂漫漫人生路，終有出頭時，等重返周九混沌之日就是他一振夫綱之時。
兩人迴到醫院已經是中午，剛好趕上飯點，丁倩送來飯菜，顧尚武夫妻和兒子兒媳輪班吃飯，兩人到手術室前，顧齡龍和丁倩坐在長椅上守著。
看到韓世文和顧婷迴來，顧齡龍給妻子介紹了一下韓世文。
“嫂子。”韓世文叫了聲，他和顧婷分手小半年顧齡龍成的家，結婚的消息他有聽家裏提過，自然知道丁倩的存在。再加上因為自己老師的原因，韓世文和她有過一麵之緣，自然有印象。
“哎，這迴來就好，婷婷這幾年可沒少受苦，你以後可要對她好點。”顯然韓世文和顧婷的事丁倩也知道，自己婆家都沒意見了，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不過看著韓世文總覺得有點眼熟，就是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招唿著韓世文坐下，若有所思的道“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顧婷一愣，尋思著自己手機裏雖然有韓世文的照片，但自從分手就沒給任何人看過，兩人應該沒什麽交集才是。
顧齡龍笑道“應該是在你們村，以前世文去過，我也是聽咱爸講的，你們村的路就是他出錢修的。”
丁倩一愣，隨即想起來，當時她周末有空迴老家看看，和王麗家離得近，王麗大她三歲，打小經常一起玩，關係好，迴家都會去找她，那次也正好趕上韓世文去看望王麗，事後還跟王麗開玩笑說“你要是沒結婚，還以為是你帶男朋友迴家了呢。”
“幾年沒見，你變化挺大的，我都沒認出來。”丁倩說話的語氣無形間又親近了幾分，她對韓世文的印象很好，和王麗聊天，王麗也經常提起她的這個學生。
“夠聰明就是不用在學習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管的緊就成績好，管的鬆就破罐子破摔，不過有一點好，重情重義，誰對他好了，這小子是豁出命報答。”
王麗提過她在代韓世文班主任間，曾遇到攔路打劫，周末迴家，師生二人所在的村莊恰巧順路，放了學，因為韓世文的季度摸底考試成績不理想，被王麗揪著耳朵跟她一起走的，路上又是批評又是教育的，行至半路一處荒郊岔口被幾個社會青年攔住。見王麗長得漂亮，除了要錢外威脅看著年齡小的韓世文滾蛋。
王麗唯恐韓世文出事，讓他自己先走。
“別看他那時候年紀小，平時老實巴交的，發起狠來連我都被嚇住了，十三四歲，瘦弱的小身板動起手來力道十足，就那麽赤手空拳打四個，硬是把四個跟我差不多大的打的爬不起來，不是我拽著，當時那個對我出言不遜，企圖動手動腳的非得被打死不可。”有一次聊天王麗跟她說起這事也是一臉後怕。
“你不會被嚇得打那以後不敢管他了吧？”丁倩調侃道。
“管，怎麽不管，知道他體質好抗打，揍他我從不留手，管教其他調皮搗蛋的用柳條，打他都是換竹竿，打的輕沒作用。後來家長會我才知道這孩子打小受他小叔的影響喜歡打拳，迴到家放下書包不是練拳譜就是打沙包。”
“……”丁倩無言以對。
“好在爭氣，知道好歹，成績沒落下，別看老實巴交，人畜無害的，桀驁的很，從來不和班上的其他同學多多的接觸，不是打著教著這孩子非得和人群脫節了。後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大著膽子跑過來對我說“書生誤國！”
“你沒管他？”丁倩當時直樂，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麽有趣的學生。
“我就說你老師我也是書生，誤國了！？連打帶罵，你都不知道，擰的狠，打的再狠吭都不吭一聲，結果他沒哭，把我給氣哭了。好幾個老師都沒哄好我……”
“……”丁倩直接捂臉。
“你那是什麽眼神……效果很好，我這一哭這小子總算良心發現，主動認錯，給了我一個台階，不然丟人丟大了！”
“原以為整天樂嗬嗬的是好相處，其實是不屑置辯，被揍得多了才算合群了。棒下出孝子一點錯都沒有，現在的學生也是一屆不如一屆，說不得教不得管不得打不得，罵不得，走出學校心理承受能力普遍偏低，吃不了苦受不得委屈，老師也越來越不好幹。”
“你放心，將來我有了孩子一定送到你在的學校，打罵隨你。”當時她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做，別人興許還不了解她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大姐的脾氣，但她再了解不過，打小就立誌要成為一名人民教師，為此優等的成績不惜高中畢業放棄各大名校的招攬早早的就讀了師範，十八歲任職初中教師，所帶的學生雖然不是個個都是尖子生，但從她談到自己學生欣慰的神情中不難看出，至少多數是成才的。
“麗姐平時可沒少跟我聊到你，這我要是知道你就是婷婷的男朋友，你們兩個也沒這麽多事。”丁倩因為王麗的緣故，對韓世文的印象深刻，不說成就高低，就單單這份敢擔當的責任感也不會被人看輕了。
韓世文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聊來聊去無外乎就是自己因為消磨代工不學習被頓頓打的光榮事跡。這些事他也從來不跟顧婷提起，說出來丟人。
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但顧婷小他一屆，在初三之前兩人雖然同住教師宿舍，但從來就沒見過麵。
“讓嫂子見笑了。”韓世文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出門沒查黃曆遇到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好在丁倩沒提那些事。
“我這是在誇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對了，麗姐被調到彭城一中的事情你知道嗎？”丁倩突然問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韓世文聞言神情一喜，王麗雖然隻帶了他一年，但在韓世文心裏的分量並不比父母小多少。這種亦師亦姐又恩同再造的情感外人是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