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武夫妻笑而不語，作為過來人，深知這是好現象，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是難得糊塗，一種出於本能的選擇遺忘和過濾不好的，烙印美好。
外人誰來說女婿智商不夠，兩口子怕是會直接開懟，理由不言而喻，正如韓世文心中自我安慰的理由，但遺憾的是，當著他們的麵不會說。
“嘻嘻……”小丫頭卻是樂嗬嗬的，心情很好，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都誇她聰明，
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單純而美好，不懂世事，卻能辨善惡，本能的選擇親近友好。
“行了，你就別老是盯著我了，大不了你嫂子中午來送飯，先緊著你，做的地鍋雞，兩個雞腿給你還不行嗎？”顧齡龍被妹妹盯的渾身難受，不禁開口求和的道。
“這還差不多，雞頭也是我的。”顧婷毫不客氣的道。
“瞅把你能的，你要是有那個飯量，你端著鍋吃都行。”顧齡龍心裏暗自誹謗的道。嘴裏卻是千依百順的應聲“喜歡吃什麽你吃什麽，別再盯著我就行。”
見妹妹放過了他，才舒了口氣問起顧靜怡的情況。
“早上去公司辦理離職了。”顧尚武隨口一說。
顧齡龍一臉詫異，他的反應在顧尚武的意料之中，畢竟現在一份待遇好的工作不好找，別說大學生，就連碩士都已經成為普遍群體的存在，更何況還是一份工作環境輕鬆的高薪崗位。
“她也老大不小了，再加上幹著不順心，就準備換個環境。”顧尚武道。
“不是，爸，當初給靜怡找這份工作可沒少費心，她就這麽不幹了你就沒勸勸？”顧齡龍有點理不清頭緒了。
“勸她幹嘛，已經找好去處了，單著一個人在她原來的公司我跟你媽也不放心，新公司上班我們也知根知底，閑著沒事也能去看看，不像原來的公司，一去找人，保安攔著不讓進，說給通知，等半天也不見人。”秦家穎幫腔的道。
顧齡龍一怔，不禁好奇的道“你們說的新公司是哪個？”
“華騰集團。”顧尚武應聲，臉上帶著笑容。
……
顧齡龍笑了，華騰集團的格調遠遠不是自己妹妹說進去就能進去的，比妹妹所在的公司的實力強了何止一星半點，托關係都難，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直接辭職去應聘。
“爸媽，盛唐的門你們都進不去，更何況是華騰的，你們知道那裏的要求和考核有多難嗎？別說是碩士畢業，就算博士去了說被淘汰就被淘汰，都不帶商量的。靜怡是有能力，可想進華騰集團有點尷尬了。”顧清源一臉無語的道。
“有他說的這麽嚴嗎？”顧尚武沒搭理兒子，扭頭看著女婿詢問道。
“沒那麽難，隻要有本事，人品過關，就算是普通技術學院的人都要，那些被刷下來的顯而易見不符合條件。”韓世文道。
“你怎麽知道的？”顧齡龍一臉狐疑的道。
“我粑粑就是知道呀。”小丫頭接話接的稀裏糊塗。
……
顧齡龍卻是聽得直樂嗬，接話茬的可愛模樣簡直跟自己小妹小時候如出一轍。
“是呀，你爸爸什麽都知道呀。”捏著嗓子學著外甥女的腔調，惹得顧婷沒忍住，“噗嗤”一笑。
“是呀，我爸爸什麽都知道呀！”小丫頭笑嘻嘻的道。
……韓世文不禁老臉一紅，被女兒誇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你就別逗她玩了，一直樂嗬，等會又肚子疼。”秦家穎瞪了兒子一眼。小丫頭在家裏跟熟人歡騰的很，甚至看著人多不用逗自己都樂嗬嗬的。
“不理舅舅哈，跟媽媽玩躲貓貓。”秦家穎哄著還想湊熱鬧的外孫女道。
“她這會是人來瘋……”顧婷哭笑不得的道。
小丫頭雙手捂著眼睛，露出一條指縫，偷偷瞄著媽媽，一臉的笑容，淺眉微微彎起，趁著顧婷不注意突然鬆開兩隻小手給了一個甜美可愛的笑臉。
“嗬嗬……”心情不自覺的被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所渲染，幾個大人都是被逗樂了。
“抱她出去走走，老是這麽笑，等會又得難受好一陣子。”秦家穎囑咐的道。
“去吧，手術剛開始，暫時不需要這麽多人看著，今天天好，抱著出去溜達溜達，曬曬太陽。”顧尚武也道。
一聽能出去玩，小丫頭更加開心起來。
“那我們先出去了，等會就迴來。”顧婷隨即應聲，老是被這麽逗著，想讓女兒不笑很難，興許出去走走看看就消停了。
“電話聯係。”韓世文跟著起身，兩人帶著孩子一起離開。小丫頭高興的揮著手和自己的姥爺姥姥還有舅舅說再見。
電梯有人在使用，韓世文接過孩子，兩人走的電梯，與其說走，不如說是韓世文拖著顧婷在滑空。
兩人腳不沾地，鞋麵浮空，距離樓梯階不足一公分的距離，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異常。
“不適應？”感覺顧婷握著他的手有點緊張，韓世文扭頭笑道。
“有一點，不過感覺很好。”掂了掂腳，感覺與踩在地麵上沒什麽區別，雙腿無需用力，身體受到一股牽引力自動前行，拐彎有韓世文拉著手，也沒什麽不適，就是有點小緊張。
一直到出了樓梯口，韓世文才收起身法，兩人雙腳落地，手牽著手穿過大廳來到了外麵。
一出門，小丫頭就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一樣，紅撲撲的臉蛋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韓世文有意的逗她，女兒往哪看她就故意伸頭擋視線，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小丫頭也來了脾氣，在顧婷錯愕的目光中，隻見女兒短暫的停頓，趁著韓世文把臉伸過來的瞬間，快速的伸出兩隻手揪住了雙耳。
撅著小嘴一臉嚴肅，表示她現在很生氣“粑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手扯了扯耳根嬌嗔的道。
“我怎麽可能是故意的，是有意的。”韓世文搞怪的伸頭碰了碰女兒的額頭。
顯然詞匯量有限，理解能力不足，故意和有意兩個近義詞小丫頭當成了反義詞。
誤會粑粑了呀，小丫頭表示很尷尬，揪著耳朵的雙手改成了摟脖子，扭扭捏捏的，糯糯的道“粑粑，我不知道你是有意的，你不會生氣的哦。”
“噗呲……哈哈……”顧婷從來沒有想到過還可以這麽坑閨女的。
被坑的還沒轉過彎來，又是給捶肩膀又是抵額頭的討好。
“你有意思沒意思，你看看你把她哄得跟個愣頭青似的。”收住笑，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媽媽，你做什麽？”為了表示歉意，小丫頭立即幫著自己的爸爸打抱不平。
“額……”顧婷愣了一下，手點著女兒的額頭哭笑不得的道“傻丫頭，被你爸賣了還幫他數錢呢你。”
小丫頭一愣神，什麽賣了又是數錢的，聽不懂哎，大人說話聽著真累。
“好好，不逗她了。”韓世文樂不可支的道“告訴爸爸媽媽你剛剛在找什麽？我們幫你一起找。”
小丫頭吧唧吧唧嘴笑嘻嘻的道“找那個賣的叔叔，剛才還在這裏的。”
“？剛才這裏有賣的嗎？”顧婷不禁狐疑的道。
“有，隻是你沒看見而已。”韓世文撫了撫女兒的額頭哄聲道“想吃等迴家爸爸給你做，那你告訴爸爸你想吃什麽口味的啊？”
“我怎麽可能看不見，一個大活人……”顧婷迎著韓世文調侃的眼神和古怪的笑意頓時閉了嘴巴，麵帶懼意的摟住了韓世文的胳膊。
一股子寒意襲來，從腳心直竄腦門，背脊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結結巴巴的道“大白天的你別嚇我啊！”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並不是看到的孤魂野鬼，而是陰司，看似在眼前，實際上相隔時空，人鬼殊途，陰陽相隔，人難入陰間，鬼同樣的難在陽間逗留，出來作祟的都是些得不到入輪迴的孤魂野鬼，命好的存在十年八年憑借修煉維持靈魂不滅，命不好的最多三年五載就會煙消雲散。”
“女兒怎麽能看到的？”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先天為泯，特定的條件下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往往會邪氣入體困擾心神，對於小孩子而言，並非是好事。”韓世文解釋的道。
“這麽玄乎，那女兒看到了陰司有沒有影響？”顧婷擔憂的道。
“沒有，不用擔心，你看看她活靈活現的模樣像有影響嗎？走了，去步行街轉轉，醫院裏待著總感覺別扭。”韓世文懷裏抱著女兒，手裏牽著媳婦，心裏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會去步行街，可不近的，萬一有事叫我們不耽誤事了？”顧婷道。
“耽誤不了，再說丁叔的腿即使做手術也會落下病根，現在用不著擔心手術的問題，成功不成功沒什麽區別。”韓世文不以為然的道。
“你怎麽說話呢！”顧婷不禁佯怒的踢了他一腳，隨即又是一臉狐疑的問道“你能治丁叔的腿？”
韓世文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顧婷無語的道“能治你怎麽不吭聲？少受罪不說還能省下一筆手術費，那錢可有一半是我哥拿的。”
“圖個清淨，做完手術，我再出手，恢複的再好也和我扯不到一塊，要是幫著把腿治好了，恐怕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韓世文道。
顧婷一想也是，確實如此，但還是感覺有點虧，花冤枉錢。
“也是，你不管，十幾萬塊錢他們該花也得花，不過丁叔這罪算是白受了。”想想又是動刀子又是下鋼釘的，顧婷就感到頭皮發麻。
“走了，帶著咱們家小寶貝去腐敗一下。”韓世文扯了一下顧婷的手心情大好的道。
“嗬嗬……”顧婷被逗得一樂，反手握著韓世文的手跟在身邊，很溫馨，很幸福，以往逛街都是她抱著女兒走街串巷，再開心也彌補不了所缺少的那份本該屬於她的嗬護。
現在好了，圓滿了不用抱著孩子，不用擔心迴家晚了要吃外賣，隻需要牽著自己男人的手，去做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爸爸，什麽是腐敗呀？”小丫頭很開心。雖然不知道腐敗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爸爸媽媽要帶著她一起去，迴到家還有吃呢。
“就是買東西，喜歡什麽買什麽，你媽媽最喜歡的！”
“怎麽說話呢你，什麽叫我最喜歡的，我有這麽敗家嗎？”顧婷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笑罵的道。
“有沒有自己心裏不清楚啊？以前網上買的那些零零碎碎你用過幾個？給你買羽絨服死活不要，非得買縫紉機買布料自己做，結果呢，冬去春來又是春暖花開時，羽絨服沒見到，一袋子的紙樣……”
……顧婷頓時啞口無言，那不是一時興起嘛，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記得這麽清楚。
“不說這個，我現在會了，我告訴你，隻要給我時間，我能做出件款式比這還好看的你信不信？”顧婷不服氣的反駁道。
“我信……女兒吃一口氣能吃兩個不帶打楞的！”我信你個鬼哦，穿針引線都費勁的技術，奔著世界級設計師去，你咋不上天呢！？
“你欠揍是不是？”顧婷被氣的直跳腳，當著女兒的麵好歹給自己留點麵子，就當哄她開心也行啊，善意的謊言懂不懂……看對麵的小年輕哄得女朋友笑容滿麵的。
“爸爸，我一口氣吃不完兩個，我還要吃飯還有爆米花呢！”小丫頭本能的將自己爸爸對媽媽說的話過濾，專心聽有關自己的一部分。
“有你媽呢，剩不下。”韓世文咧嘴一笑。
“我又不是拾荒者！”顧婷沒好氣的道。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
兩人一路不疾不徐，說說笑笑，分離三年，有說不完的話題，生活的點點滴滴說起來很直白，但兩人卻聊的津津有味。
外人誰來說女婿智商不夠，兩口子怕是會直接開懟，理由不言而喻，正如韓世文心中自我安慰的理由，但遺憾的是，當著他們的麵不會說。
“嘻嘻……”小丫頭卻是樂嗬嗬的，心情很好，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都誇她聰明，
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單純而美好，不懂世事，卻能辨善惡，本能的選擇親近友好。
“行了，你就別老是盯著我了，大不了你嫂子中午來送飯，先緊著你，做的地鍋雞，兩個雞腿給你還不行嗎？”顧齡龍被妹妹盯的渾身難受，不禁開口求和的道。
“這還差不多，雞頭也是我的。”顧婷毫不客氣的道。
“瞅把你能的，你要是有那個飯量，你端著鍋吃都行。”顧齡龍心裏暗自誹謗的道。嘴裏卻是千依百順的應聲“喜歡吃什麽你吃什麽，別再盯著我就行。”
見妹妹放過了他，才舒了口氣問起顧靜怡的情況。
“早上去公司辦理離職了。”顧尚武隨口一說。
顧齡龍一臉詫異，他的反應在顧尚武的意料之中，畢竟現在一份待遇好的工作不好找，別說大學生，就連碩士都已經成為普遍群體的存在，更何況還是一份工作環境輕鬆的高薪崗位。
“她也老大不小了，再加上幹著不順心，就準備換個環境。”顧尚武道。
“不是，爸，當初給靜怡找這份工作可沒少費心，她就這麽不幹了你就沒勸勸？”顧齡龍有點理不清頭緒了。
“勸她幹嘛，已經找好去處了，單著一個人在她原來的公司我跟你媽也不放心，新公司上班我們也知根知底，閑著沒事也能去看看，不像原來的公司，一去找人，保安攔著不讓進，說給通知，等半天也不見人。”秦家穎幫腔的道。
顧齡龍一怔，不禁好奇的道“你們說的新公司是哪個？”
“華騰集團。”顧尚武應聲，臉上帶著笑容。
……
顧齡龍笑了，華騰集團的格調遠遠不是自己妹妹說進去就能進去的，比妹妹所在的公司的實力強了何止一星半點，托關係都難，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直接辭職去應聘。
“爸媽，盛唐的門你們都進不去，更何況是華騰的，你們知道那裏的要求和考核有多難嗎？別說是碩士畢業，就算博士去了說被淘汰就被淘汰，都不帶商量的。靜怡是有能力，可想進華騰集團有點尷尬了。”顧清源一臉無語的道。
“有他說的這麽嚴嗎？”顧尚武沒搭理兒子，扭頭看著女婿詢問道。
“沒那麽難，隻要有本事，人品過關，就算是普通技術學院的人都要，那些被刷下來的顯而易見不符合條件。”韓世文道。
“你怎麽知道的？”顧齡龍一臉狐疑的道。
“我粑粑就是知道呀。”小丫頭接話接的稀裏糊塗。
……
顧齡龍卻是聽得直樂嗬，接話茬的可愛模樣簡直跟自己小妹小時候如出一轍。
“是呀，你爸爸什麽都知道呀。”捏著嗓子學著外甥女的腔調，惹得顧婷沒忍住，“噗嗤”一笑。
“是呀，我爸爸什麽都知道呀！”小丫頭笑嘻嘻的道。
……韓世文不禁老臉一紅，被女兒誇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你就別逗她玩了，一直樂嗬，等會又肚子疼。”秦家穎瞪了兒子一眼。小丫頭在家裏跟熟人歡騰的很，甚至看著人多不用逗自己都樂嗬嗬的。
“不理舅舅哈，跟媽媽玩躲貓貓。”秦家穎哄著還想湊熱鬧的外孫女道。
“她這會是人來瘋……”顧婷哭笑不得的道。
小丫頭雙手捂著眼睛，露出一條指縫，偷偷瞄著媽媽，一臉的笑容，淺眉微微彎起，趁著顧婷不注意突然鬆開兩隻小手給了一個甜美可愛的笑臉。
“嗬嗬……”心情不自覺的被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所渲染，幾個大人都是被逗樂了。
“抱她出去走走，老是這麽笑，等會又得難受好一陣子。”秦家穎囑咐的道。
“去吧，手術剛開始，暫時不需要這麽多人看著，今天天好，抱著出去溜達溜達，曬曬太陽。”顧尚武也道。
一聽能出去玩，小丫頭更加開心起來。
“那我們先出去了，等會就迴來。”顧婷隨即應聲，老是被這麽逗著，想讓女兒不笑很難，興許出去走走看看就消停了。
“電話聯係。”韓世文跟著起身，兩人帶著孩子一起離開。小丫頭高興的揮著手和自己的姥爺姥姥還有舅舅說再見。
電梯有人在使用，韓世文接過孩子，兩人走的電梯，與其說走，不如說是韓世文拖著顧婷在滑空。
兩人腳不沾地，鞋麵浮空，距離樓梯階不足一公分的距離，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異常。
“不適應？”感覺顧婷握著他的手有點緊張，韓世文扭頭笑道。
“有一點，不過感覺很好。”掂了掂腳，感覺與踩在地麵上沒什麽區別，雙腿無需用力，身體受到一股牽引力自動前行，拐彎有韓世文拉著手，也沒什麽不適，就是有點小緊張。
一直到出了樓梯口，韓世文才收起身法，兩人雙腳落地，手牽著手穿過大廳來到了外麵。
一出門，小丫頭就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一樣，紅撲撲的臉蛋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韓世文有意的逗她，女兒往哪看她就故意伸頭擋視線，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小丫頭也來了脾氣，在顧婷錯愕的目光中，隻見女兒短暫的停頓，趁著韓世文把臉伸過來的瞬間，快速的伸出兩隻手揪住了雙耳。
撅著小嘴一臉嚴肅，表示她現在很生氣“粑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手扯了扯耳根嬌嗔的道。
“我怎麽可能是故意的，是有意的。”韓世文搞怪的伸頭碰了碰女兒的額頭。
顯然詞匯量有限，理解能力不足，故意和有意兩個近義詞小丫頭當成了反義詞。
誤會粑粑了呀，小丫頭表示很尷尬，揪著耳朵的雙手改成了摟脖子，扭扭捏捏的，糯糯的道“粑粑，我不知道你是有意的，你不會生氣的哦。”
“噗呲……哈哈……”顧婷從來沒有想到過還可以這麽坑閨女的。
被坑的還沒轉過彎來，又是給捶肩膀又是抵額頭的討好。
“你有意思沒意思，你看看你把她哄得跟個愣頭青似的。”收住笑，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媽媽，你做什麽？”為了表示歉意，小丫頭立即幫著自己的爸爸打抱不平。
“額……”顧婷愣了一下，手點著女兒的額頭哭笑不得的道“傻丫頭，被你爸賣了還幫他數錢呢你。”
小丫頭一愣神，什麽賣了又是數錢的，聽不懂哎，大人說話聽著真累。
“好好，不逗她了。”韓世文樂不可支的道“告訴爸爸媽媽你剛剛在找什麽？我們幫你一起找。”
小丫頭吧唧吧唧嘴笑嘻嘻的道“找那個賣的叔叔，剛才還在這裏的。”
“？剛才這裏有賣的嗎？”顧婷不禁狐疑的道。
“有，隻是你沒看見而已。”韓世文撫了撫女兒的額頭哄聲道“想吃等迴家爸爸給你做，那你告訴爸爸你想吃什麽口味的啊？”
“我怎麽可能看不見，一個大活人……”顧婷迎著韓世文調侃的眼神和古怪的笑意頓時閉了嘴巴，麵帶懼意的摟住了韓世文的胳膊。
一股子寒意襲來，從腳心直竄腦門，背脊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結結巴巴的道“大白天的你別嚇我啊！”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並不是看到的孤魂野鬼，而是陰司，看似在眼前，實際上相隔時空，人鬼殊途，陰陽相隔，人難入陰間，鬼同樣的難在陽間逗留，出來作祟的都是些得不到入輪迴的孤魂野鬼，命好的存在十年八年憑借修煉維持靈魂不滅，命不好的最多三年五載就會煙消雲散。”
“女兒怎麽能看到的？”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先天為泯，特定的條件下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往往會邪氣入體困擾心神，對於小孩子而言，並非是好事。”韓世文解釋的道。
“這麽玄乎，那女兒看到了陰司有沒有影響？”顧婷擔憂的道。
“沒有，不用擔心，你看看她活靈活現的模樣像有影響嗎？走了，去步行街轉轉，醫院裏待著總感覺別扭。”韓世文懷裏抱著女兒，手裏牽著媳婦，心裏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會去步行街，可不近的，萬一有事叫我們不耽誤事了？”顧婷道。
“耽誤不了，再說丁叔的腿即使做手術也會落下病根，現在用不著擔心手術的問題，成功不成功沒什麽區別。”韓世文不以為然的道。
“你怎麽說話呢！”顧婷不禁佯怒的踢了他一腳，隨即又是一臉狐疑的問道“你能治丁叔的腿？”
韓世文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顧婷無語的道“能治你怎麽不吭聲？少受罪不說還能省下一筆手術費，那錢可有一半是我哥拿的。”
“圖個清淨，做完手術，我再出手，恢複的再好也和我扯不到一塊，要是幫著把腿治好了，恐怕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韓世文道。
顧婷一想也是，確實如此，但還是感覺有點虧，花冤枉錢。
“也是，你不管，十幾萬塊錢他們該花也得花，不過丁叔這罪算是白受了。”想想又是動刀子又是下鋼釘的，顧婷就感到頭皮發麻。
“走了，帶著咱們家小寶貝去腐敗一下。”韓世文扯了一下顧婷的手心情大好的道。
“嗬嗬……”顧婷被逗得一樂，反手握著韓世文的手跟在身邊，很溫馨，很幸福，以往逛街都是她抱著女兒走街串巷，再開心也彌補不了所缺少的那份本該屬於她的嗬護。
現在好了，圓滿了不用抱著孩子，不用擔心迴家晚了要吃外賣，隻需要牽著自己男人的手，去做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爸爸，什麽是腐敗呀？”小丫頭很開心。雖然不知道腐敗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爸爸媽媽要帶著她一起去，迴到家還有吃呢。
“就是買東西，喜歡什麽買什麽，你媽媽最喜歡的！”
“怎麽說話呢你，什麽叫我最喜歡的，我有這麽敗家嗎？”顧婷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笑罵的道。
“有沒有自己心裏不清楚啊？以前網上買的那些零零碎碎你用過幾個？給你買羽絨服死活不要，非得買縫紉機買布料自己做，結果呢，冬去春來又是春暖花開時，羽絨服沒見到，一袋子的紙樣……”
……顧婷頓時啞口無言，那不是一時興起嘛，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記得這麽清楚。
“不說這個，我現在會了，我告訴你，隻要給我時間，我能做出件款式比這還好看的你信不信？”顧婷不服氣的反駁道。
“我信……女兒吃一口氣能吃兩個不帶打楞的！”我信你個鬼哦，穿針引線都費勁的技術，奔著世界級設計師去，你咋不上天呢！？
“你欠揍是不是？”顧婷被氣的直跳腳，當著女兒的麵好歹給自己留點麵子，就當哄她開心也行啊，善意的謊言懂不懂……看對麵的小年輕哄得女朋友笑容滿麵的。
“爸爸，我一口氣吃不完兩個，我還要吃飯還有爆米花呢！”小丫頭本能的將自己爸爸對媽媽說的話過濾，專心聽有關自己的一部分。
“有你媽呢，剩不下。”韓世文咧嘴一笑。
“我又不是拾荒者！”顧婷沒好氣的道。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
兩人一路不疾不徐，說說笑笑，分離三年，有說不完的話題，生活的點點滴滴說起來很直白，但兩人卻聊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