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聽到這些話,下意識地看向靳言,原本以為靳言不過就是故意在他麵前秀恩愛,沒想到她的算盤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打起來了。


    靳言感受到上官逸的視線,這才瞥了他一眼,“不用太崇拜姐。”


    上官逸撇撇嘴,懶得理她,索性繼續看戲。


    廉祥仔細思考起管家的話,覺得管家的話有些道理,“既然如此,也隻能按照你所說去辦了。”


    管家馬上走到了廉祥的身旁,為他研墨,廉祥也開始書信一封。


    很快寫完一封信,交給了管家,囑咐道,“你盡快送出去,她們來時都是掩人耳目,就連國主給予的腰牌都沒有用,水患問題就這麽解決了,我感覺很難留住她們,速度一定要快。”


    管家會意,帶著書信趕緊離開。


    上官逸看向靳言,“人已經走了,用不用攔一下?”


    靳言摸了摸下巴,“他們說的王爺,不會是裕靜淮吧?”


    上官逸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被他們忽略的人物,他收了折扇馬上說道,“正好我的人還在外麵,我讓他們跟上管家,看看這個書信到底是給誰的。”


    靳言這才露出笑意,“有勞上官少爺了。”


    “小事小事。”上官逸與他帶來的人有自己家族獨有的聯係方式,很快就將消息傳了出去。


    但是廉祥看著管家離開後,他並沒有離開房間,反倒是在書架那邊,摸了個裝飾後,書架便打開了一個門。


    【怎麽都喜歡在書房裏藏一個密室?會不會太雷同了?】


    看著廉祥走進了密室後,三人也沒有必要在躲著。


    “他家密室應該會有不少寶貝吧。”上官逸來了興趣,雙眼都放著光芒。


    靳言大眼睛轉了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三人便跳下了房簷,推門直入書房之中,學著廉祥的樣子,搬動了一個裝飾物,陸陸續續地走了進去。


    這間密室很簡單,一條很短的甬道後便是一個巨大的儲物空間,穿過一排排書架後,這才看清楚整個密室的容貌。


    上官逸一陣驚訝,“難怪感覺這個城主府裏奇奇怪怪,原來藏了一個這麽大的祭壇呀。”


    說是祭壇,不如說是詭異圖案的小型血池,巨大的盤上有著詭異的紋路,紋路的終點便是中心的小型血池,充斥著滿滿的血腥味,還有詭異的符篆刻在巨盤外。


    封含蘊昂了昂頭,示意二人看向上麵,這才發現血池上懸掛著一隻吊著的爐鼎狀的物體,由幾條鐵鏈支撐著。


    上官逸感慨道,“這難道是什麽特殊法陣嗎?”


    封含蘊卻看向周圍,“廉祥不見了。”


    “嘶——”上官逸倒吸一口冷氣,三人是看著他進入到密室當中的,怎麽追著他的腳步進來卻不見廉祥人。


    意識到不對勁,三人本想先離開這裏,怎料聽到了周圍有機關轉動的聲音,密室之中開始晃動了起來,三人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這是...”


    廉祥這時走了出來,哈哈大笑道,“三位,密室可不是隨意可以進來的。”


    靳言發現,自己腳下有血跡刻畫的陣文,三人所處的位置,剛好就是陣法之內,陣法將三人困入其中,頭上的爐鼎狀的東西也緩緩落下,三人這才看清楚,這哪是是什麽爐鼎,反倒是一種絞刑機器,這也就不難解釋,下麵的小型血池是做什麽用的。


    上官逸皺著眉,“你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廉祥眼看三人動彈不得,他也露出了勝利者的得意,“這裏可是城主府,你們的一舉一動,怎麽會瞞住身為城主的我?”


    上官逸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暴露的,不過他可不相信,廉祥真的會神機妙算,知曉他們都做了什麽。


    封含蘊搖搖頭,“之前的兩個官員,也是被你這麽處置的嘛?”


    廉祥冷笑一聲,“他們?本就是來借著水患一事撈上一筆的,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這裏,成為淩高城的養料吧。”


    靳言挑挑眉,“他們是你殺的?”


    廉祥搖搖頭,“非也,他們是死在自己貪婪的心上。一個是貪戀伴食的美貌,暴斃在我府上,另一個,還沒到就被王爺的人解決了。”


    說了這些,他冷眼看向三人,“你們三個不能乖乖的聽從安排,至少還能在死前快樂幾日。”


    “哦——”靳言恍然大悟,“讓我猜猜,你口中的王爺,是不是裕靜淮裕王爺呀?”


    廉祥的臉色明顯有一秒鍾震驚,轉而恢複了過來,“與你無關,你們找到這裏,我也沒有理由放你們離開。”


    靳言見他要動手,她說道,“裕靜淮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能號令你為他做事,難道說他許了你什麽好處?”


    廉祥頓了頓,“你什麽意思?王爺為什麽會自身難保?”


    靳言見有戲,她忙說道,“你竟然不知道?哎,也對,淩高城與皇城相距甚遠,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世子...哦,前世子在大比出了那麽大的糗,導致百官上奏彈劾裕王府,害的裕王府交了兵權,又失了稅收,恐怕現在要靠著變賣家產才能支撐住整個裕王府的日常開銷吧。”


    裕子博的事,廉祥是有耳聞的,畢竟事情就出現在淩高城,他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竟然會給裕王府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靳言的話,讓廉祥亂了陣腳,她可不給廉祥機會,繼續拱火道,“若是裕王爺許給你什麽天材地寶,恐怕已經實現不了了;許你加官進爵也不可能,他們裕王府躲避王權還來不及,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傻子也不會去做;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你欠裕王爺乃至裕王府一個人情,需要還,可是截殺朝廷命官,按照南淵國憲法,可是要殺頭的,你這麽付出,裕王府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呀?”


    “而且,在我們來之前,皇上可是知曉了兩位官員到此治理水患卻前後遇害,查到城主你的身上,恐怕也就是時間問題,這份無私的行為難道不夠還清裕靜淮的恩情,且不說他能給你什麽樣的許諾,讓你不顧自己的性命,去完成一個沒什麽好處的任務,您還真是大度呢。”


    廉祥被靳言一行話刺激到破防,他一時間沒找到什麽辯駁的話語來解釋自己愚蠢的行為,隻能拳頭緊握,渾身顫抖,連個‘你’字都說不出來,退後幾步,險些跌坐在地,撐著牆壁才站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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