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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阿離小家夥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可憐兮兮的,讓人聽著不由有些心疼,也讓朱砂的動作驀地停下。


    “阿離?”小家夥可憐兮兮的聲音不僅讓朱砂停下了動作,她甚至還撐起身欲下床去,然就在她要從君傾身上挪開時,君傾忽然將她摟進懷裏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地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緊著飛快地將床帳放下,這才又將朱砂禁錮在自己身下,語氣低沉又無奈地對她道,“這般模樣,是要做什麽去。”


    “可是大人……”朱砂被君傾擒住雙手扣著雙腿讓她行動不能自如,隻見她在君傾身下掙動身子,眼裏是憐惜與疼愛,道,“兒子在叫我,他在找我。”


    朱砂脫口而出的,是兒子,而非阿離。


    隻是,她自己並未察覺到罷了。


    君傾怔神,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朱砂趁這機會從君傾手中掙出了自己的雙手,將雙手撐在床榻上,作勢又要下床去,並且應了屋外的小家夥一聲道:“阿離,娘親在這兒。”


    誰知她的手才撩開君傾方才才放下的床帳,她又被君傾擒住了雙手,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下一刻,隻聽朱砂也用一種與此時的小家夥一般可憐兮兮的語氣喚君傾道:“丞相大人……”


    君傾心中重重地歎了口氣,而後用一種很是嚴肅的口吻對朱砂道:“我讓阿離進來,你莫亂動,不可下床去,亦不可撩開這床帳。”


    她與他此刻身上皆不著片縷,如何能讓阿離看到,她今夜喝的酒,必然不少。


    “是,大人!”朱砂用力點點頭。


    “那便躺好了,莫動。”君傾終究是拿胡鬧的朱砂沒有辦法,待朱砂乖乖地躺著一動不動後,他才從她身上移開,摸索著扯過方才朱砂為他脫下的外袍,披到了身上,下了床去,走到門後,拉開門閂將屋門打開。


    身上隻穿著裏衣的小家夥見著開門的是君傾,他有些緊張害怕,惴惴地喚了一聲君傾道:“爹爹……”


    “進來吧。”君傾麵無表情。


    “爹爹……”小家夥進了屋,卻是一臉的惴惴,“阿離是不是吵著爹爹睡覺了?可是,可是小小嫩告訴阿離,娘親在爹爹的屋裏,娘親答應了阿離,和阿離一塊兒睡的,娘親給阿離縫了小兔子布偶,讓阿離先和小兔子睡,娘親過會兒就和阿離還有小兔子一塊兒睡,可,可是阿離醒了沒有看見娘親,阿離是來找娘親的……”


    “小兔子布偶?”君傾淡淡問道。


    “嗯嗯!”小家夥用力點點頭,同時將自己懷裏緊抱著的朱砂縫給他的小兔子布偶朝君傾高高舉起,“爹爹摸摸爹爹摸摸,娘親親手縫給阿離的小兔子哦!阿離,阿離沒有騙爹爹,阿離不是有意要吵爹爹睡覺的……”


    隻見君傾伸出手,在小家夥朝他遞過來的小兔子布偶上摸了摸,繩結的眼鼻,不算整齊的針腳……


    她竟是給阿離親手做了這麽一個小兔子布偶。


    這是她對阿離的疼愛。


    她記不起這個兒子,卻一心想著待這個兒子好。


    就像她記不起她,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一樣。


    他與阿離,就在她心底,未見時並無什麽,而一旦見著……


    “爹爹?”小家夥見君傾隻是摸著他的小兔子布偶不說話,還以為他生氣了,不由小小聲地又喚了他一聲,耷拉下腦袋道,“阿離惹爹爹不高興了嗎?那,那阿離不找娘親了,阿離和小兔子一塊兒睡就好了。”


    “你娘親在這兒。”君傾抓著小兔子布偶的那隻長耳朵,並未讓小家夥離開,而是道,“到床榻前去。”


    小家夥困惑地眨眨眼。


    “阿離。”就在這時,小家夥聽到垂著床帳的床榻上傳來朱砂喚他的聲音,小家夥立刻歡喜地朝床榻方向跑去,“娘親娘親!”


    朱砂此時坐在床榻上,借著屋子裏的火光,她瞧得見小家夥的小身影,她本想撩開床帳讓小家夥也能瞧見她,但她這般一絲不掛且還釵發淩亂的模樣,還是不讓小家夥見著為好,是以她聽了君傾的話,並未將床帳撩開,而小家夥也乖巧,他隻是抱著他的小兔子站在床前而已,並未伸手將床帳撩開,也未貼到床沿上去,就這麽站在床前巴巴地對床榻上的朱砂道:“娘親娘親,娘親不要和阿離睡了嗎?娘親……是要和爹爹一塊兒睡嗎?”


    若是在尋日裏,小家夥這般問朱砂,朱砂準會尷尬得不知如何迴答才是好,然現下她竟是將手從床帳裏伸出來,朝小家夥做了個勾勾手指頭的動作。


    小家夥眨巴眨巴眼,然後立刻貼到了床沿邊上,卻依舊沒有撩開床帳。


    沒有朱砂或是君傾的允許,小家夥不會這般做。


    君傾看不見,自不知朱砂做了何舉動,他隻聽到了這母子倆不知在小小聲地說著些什麽,而後便是聽到小家夥朝朱砂的臉頰用力吧唧一口的聲音,隨即便是小家夥噠噠噠跑到他麵前來的腳步聲,停下腳步後便是歡喜地對他道:“爹爹爹爹,阿離不吵爹爹和娘親哦,阿離可以自己睡的!娘親暖暖的,和爹爹睡的話能讓爹爹冷冷的身子也暖暖的!嗯嗯,娘親還是要和爹爹睡的好!”


    “爹爹,阿離迴阿離的屋了哦!”小家夥說完,也不待君傾說什麽,便又噠噠噠地跑出了屋,離開屋子時不忘替君傾將屋門給帶上。


    從小家夥的腳步聲以及小家夥的聲音裏聽得出,他很歡快,與方才堪堪進屋時的他不一樣,也不知朱砂方才和他說了些什麽。


    不過,他們母子覺得歡喜,便好。


    君傾迴到床榻邊正撩開床帳時,朱砂忽地撲到他身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且還竟是學著小家夥親她一般在君傾的臉頰上用力吧唧一口。


    她似乎,醉得更深了。


    可此一刻還歡喜得像小家夥似的她,下一刻卻又忽然變得憂鬱起來,不顧身上與心上的疼痛,將君傾摟得緊緊的,悶聲道:“大人,為何你的身子總是這般冰涼,我抱著你,我可以溫暖你。”


    朱砂不僅是緊抱著君傾,她環在君傾背上的雙手還在來來迴迴地摩挲著君傾的背,像是覺得君傾身上的衣衫礙事似的,她快速地將君傾的衣衫脫下,再次將自己的身子煨到君傾上,雙手繼續摩挲他的背。


    朱砂溫熱的身子與掌心讓君傾身體裏方才那被生生壓下的欲火再次騰騰而起,隻見他環上朱砂的肩與腰,緩緩將她壓到了床榻上,緊著迅速地扣住她的手腕讓她的雙手不能再亂動,將唇貼到朱砂的右耳耳畔,輕輕吐氣道:“你玩夠了,換我了。”


    ……


    ……


    待君傾急促的鼻息漸漸平緩下來時,他正要喚還趴在他身上未挪開的朱砂,卻發現,朱砂睡著了,就這麽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君傾沒有再喚她,而是將要碰到朱砂肩頭的手垂下,放在身側,“看”著帳頂,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輕輕地將朱砂從他身上移開,動作輕柔緩慢地將她在床榻上放躺好,朱砂似是倦極了,任君傾這般移動她,她都未醒來。


    君傾替她將被褥蓋好之後連忙下了床,連衣裳和鞋子都未穿,便急急地走到他擺放著藥品的櫃子前,取了一隻青瓷香爐和一個紫檀木小盒以及一支火折子,走迴了床榻前來後從那檀木小盒裏舀出一小勺淡紫色的粉末,放到青瓷香爐裏,隨即用火折子將香爐中的小油碟棉芯。


    很快便有淡淡的輕煙從香爐頂端的小孔溢出來。


    君傾沉沉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些。


    香粉點燃之後,君傾這才將垂下的床帳撩起,摸索著扔在床榻上淩亂的衣裳,從中摸索出自己的衣裳來穿上,穿上後他走到床尾,斷過他房裏總會擺放著的一盆清水,浸了棉巾,擰幹,然後坐在朱砂身旁,慢慢地替她擦拭掉她額上臉上的細汗,再細心認真地替她清理幹淨她的身子,末了才替她一一將衣裳穿上,裏衣,中衣,外裳,便是連腰帶都替她綁好。


    將她穿得這般齊整,似乎君傾並不打算將她留在屋裏。


    而君傾幫朱砂穿衣的期間,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她想要醒來時君傾便在她眉心及唇上落下輕輕一吻,她便又繼續滿足地睡去。


    待替朱砂將腰帶綁好後,君傾麵對著朱砂坐在床沿上久久不動,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站起身,又是走到那裝著藥品的櫃子前,從最上一層拿出一個兩寸大小的方形桃木小盒,拿著這小盒又走迴到朱砂身邊來。


    盒子是密封的,似從未打開過,打開了,裏邊是一粒成人食指指甲蓋般大小的烏黑藥丸。


    君傾拿著這小盒,將這小盒捏得緊緊的,他好似在想一件極為痛苦的事以及做一個極為重要的決定,他閉起了眼。


    他再睜開眼時,隻見他將這小盒裏的藥丸在指尖捏碎,取了這碎了的藥丸的四分之一,將其喂進了朱砂嘴裏,在朱砂將這碎藥丸咽下後,他才拿開輕頂著朱砂下巴的手,且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了良久。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君傾站起身,出了屋,對著黑夜沉聲喚一聲道:“君鬆。”


    隻見君鬆即刻從黑暗裏出現,走到君傾麵前來,垂首恭敬道:“主上有何吩咐?”


    “備馬車。”


    君鬆微怔,卻還是什麽都未問,隻領命退下。


    君傾重新迴到屋子裏,迴到朱砂身旁,躬下身,又一次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飽含他所有的柔情與不舍。


    “小兔子,這樣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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