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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將往君傾腿上套錯了的褲子脫下來時,本當睡得深沉的君傾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隻是朱砂是背對著他而坐,並未發現而已。本文由首發


    此時的她,隻是想著將君傾的衣褲盡快地給他套上而已,根本無心再想其他。


    她將君傾那套錯的褲子脫下再給他套上時依舊別開了頭閉起了眼,不過卻是先找準了兩隻褲管再將其往君傾的腳上套,在將褲子提到君傾的大腿部位時,因著君傾的身子完全貼躺在床榻上,若是不將他的大腿及臀部稍稍抬起,這褲子根本就沒法往上提。


    這便是說,她的手非碰到他的……腿不可了。


    朱砂還是背對著君傾,雙手緊抓著那卡在君傾大腿部位沒法往上提去的褻褲褲腰,眼瞼直跳。


    朱砂稍稍側過頭,看向君傾的大腿,隻一瞬便飛快地別開頭,同時像是受嚇了一般站起身收迴手。


    隻見她整張臉都已紅透,像一隻被煮熟了的蝦,就差沒冒出煙兒來了而已。


    不不不,她不是有意的,她她她,她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看到!


    丞相大人他他他,他應當還未醒過來吧!?


    朱砂此時不僅眼瞼和顳顬突突直跳,心也在突突直跳,隻見她背對著床榻,將身子慢慢慢地轉了個半,轉到能看到君傾的臉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又飛快地別迴身來。


    也在她看到君傾的眼睛時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喃喃了一聲,“幸好沒醒,幸好幸好。”


    朱砂說完,又慍惱地瞪了蹲在腳邊的阿褐一眼,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它道:“記住了,這次的事情你誰也不許說,明白沒有!?”


    “哼嗯……”阿褐用鼻子輕輕地哼哼一聲,甩了甩尾巴。


    當朱砂重新坐迴到床沿上時,阿褐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君傾的眼睛,微微歪了歪腦袋,好似一臉不解的模樣。


    “汪!”在朱砂將君傾那隻提到大腿部位的褲子重新提到手裏時,阿褐突然叫了一聲。


    朱砂未理會它。


    “汪汪!”阿褐又叫了兩聲。


    “……”朱砂怒了,“說了讓你別叫!閉嘴!”


    “汪嗚……”阿褐一臉的無辜,卻沒有再繼續叫喚,而是豎著耳朵看看君傾又看看朱砂,不時地晃晃尾巴。


    而阿褐之所以突然對朱砂叫喚,隻是想告訴她一件事。


    這件事便是……


    君傾醒了。


    因為它看到君傾睜開了眼。


    可朱砂未理它,君傾也未理會它,它便十分識趣地隻是安安靜靜地呆在一旁,不吵不鬧。


    對於那沒辦法在不碰到君傾的情況下而將那褲腰提到他的腰上的褻褲,朱砂終是心一橫,別開頭閉上眼,咬住唇,心裏反複念叨著一句話,她這是在幫忙,就隻是幫忙而已,絕無他意!


    心裏這麽念叨著,朱砂一手緊抓著褲腰,一手則是迅速地塞到君傾脊骨末端我位置,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地將他臀部及大腿使力往上撐,緊著那抓著褲腰的手便迅速往上提,終是將那褻褲的褲腰提到了君傾的腰上!


    這褲腰一提到腰上,朱砂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天大的事情般竟是如釋重負地籲了一口氣。


    她做這一件事時,心裏緊張著急不已,正所謂愈是著急,就愈容易出岔子。


    是以當她要為君傾係上那已經提到他腰上的褻褲褲帶是,她卻發現這褲子竟沒有褲帶!


    可又有誰的褲子會沒有褲帶?


    就算是那九五至尊的帝君的褻褲,也會有褲帶,君傾的定也有。


    而君傾的這條褻褲,並不是沒有褲帶,而是——


    朱砂將這褻褲給他……穿反了。


    當朱砂扯出那被君傾壓在腰下的褻褲褲帶時,她愣住了,反應不過來了。


    這這……她……


    給丞相大人穿反了褲子!?


    “……”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朱砂無力扶額。


    她能不管了麽?她能就讓他這麽將就著穿麽?


    可當朱砂的手從自己額上拿開時,她又一次抓上了君傾的褲腰,隨之——


    竟是別開頭用力地將他的褲子一扒到底!


    君傾的雙腿驀地輕輕一顫,放在身側的雙手則是驀地抓了一把身下的薄衾。


    朱砂未看見君傾手上的動作,但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他雙腿突然的輕顫,她以為君傾醒了,是以她倏地轉頭看向君傾的臉。


    君傾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雙手更是安靜垂放在身子兩側,根本就沒有醒來了的跡象。


    “丞相大人?”朱砂不放心,便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君傾自是不會答。


    朱砂這才放心地將身子轉迴到隻麵對著他雙腳的方向,將已經扯到他腳踝處的褲子給脫了下來,將褲帶挪到朝上位置,才又重新將褲子套進君傾的雙腳。


    君傾沒有睜開眼,更沒有出聲,他像是還沒有醒過來似的,可他的眼瞼及那長長的睫毛此刻卻是動得厲害,額上開始有薄薄的細汗沁出,看得出他在忍著什麽,且還很難耐。


    尤其是在朱砂這又一次將手伸到他腰下位置將他的下半身稍稍墊起來的時候,他緊擰起了眉,卻又在朱砂給他係上褲帶時舒了眉心,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朱砂再一次如釋重負,屏著的一口氣這才籲出來。


    替君傾穿上了最為重要的褻褲後,麵紅耳赤的朱砂不想再管他,因為這種情形於她而言,實在尷尬至極,遂她現下不打算再給君傾將衣裳套上,想著拉上薄衾來給他蓋上便行。


    這般想著,朱砂站起身,麵對著床榻,躬下身伸長了手去扯那疊放在床榻最裏側的薄衾。


    君傾這床榻極寬,人站在床邊,若想拿得到放在床榻裏側的薄衾,要麽爬上床榻,要麽就必要將幾乎整個身子都傾到床榻上且還要伸長了手才能拿得到。


    朱砂亦是如此。


    她自是不可能爬到床榻上去,是以她就隻能將整個人都往床榻上傾,為防她身子傾斜得太過厲害以致雙腳站立不穩,她便將左手撐在了床榻上。


    她這般本當是能扯到了那薄衾才對,奈何床榻上還躺著一個君傾,她不能碰到他,是以隻好將身子撐得有些高,如此一來的話,她的手要扯到那薄衾就還差那麽幾寸的距離。


    不得已,朱砂隻能往後翹起左腳,讓她的身子更能往前壓伸一些。


    她伸出的右手抓到了薄衾的邊角,正要將那薄衾扯過來時——


    “汪汪!”方才已經聽話地安安靜靜就地蹲在一旁不作聲的阿褐忽然叫了起來。


    朱砂的心本就緊張著急得不行,一心隻想著快些離開,以免君傾忽然醒了就不好了,在這樣緊張得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的情況下,乍一聽到這麽忽然的一聲叫喚……


    朱砂被阿褐的這一聲叫喚生生嚇了一大跳,嚇得她立在地上的右腳抖了抖,一個站不穩,她那半撐在床榻上的身子便壓到了床榻上,壓到了……


    壓到了君傾的身上!


    而且還是好巧不巧地她的肚腹整整好壓在君傾的小腹上,壓在那最不該壓的部位上!


    朱砂盯著自己那已經扯到了薄衾的右手,愣住了,愣得徹底,以致她都忘了現下不是怔愣的時候,而當是立刻撐起身才是。


    君傾還是一動不動,可他的雙眼卻是閉得更緊,他額上那薄薄的細汗變得愈加細密,凝成了珠,順著他的顳顬滑下,沒進了他的鬢發。


    他的鼻息,變得有些急。


    “汪嗚……?”阿褐歪歪腦袋,一臉不解地看著這橫在君傾身上一動不動的朱砂,發出了一聲輕叫。


    朱砂立刻像被針紮到了一般猛地從君傾身上跳起來,先是搓搓自己的肚腹,再看看君傾的小腹及以下部位,最後皺巴了臉緊閉起眼,用力地咬住下唇,一臉擰巴地將手上的薄衾抖開,急急地蓋到了君傾身上,末了連君傾的臉都不敢看,轉了身就要跑。


    可阿褐瞧著不對勁,著衣裳還沒穿呢,怎能讓她給跑了?


    是以阿褐要逮住了她,咬住了她的裙角,嘴裏一直發出叫聲,就像在說她當做的事情沒有做完不能走一樣。


    朱砂沒有踢開阿褐,亦沒有理會它,隻是就這麽拖著它走了好幾後忽然忍無可忍地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還是被逼無奈地又迴到了床榻邊來。


    無法,這也算是她欠他的,他救了她兩次,她不能給他還命,卻定是要迴報他,若是連這麽一丁點小事她都拒之不做,還談何迴報?


    所以,這再一次坐到君傾身邊來時,朱砂不是著急地給他將衣裳穿好,而是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隻消將自己當做這相府上的下人便行,下人伺候主子,天經地義,她何須做得這般偷偷摸摸緊張著生怕被人瞧見了。


    心下想得是好,可當她看向君傾的臉膛時,她的心跳還是忽地加快。


    朱砂覺得自己是個不易被人影響的人,她這會兒究竟是怎麽了?


    罷,還是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盡快替丞相大人將衣裳穿好快些離開才是她現下當做的事情。


    朱砂覺著所幸的是君傾並未醒來,如此她便還能坐在這兒麵對他,瞧不見他的眼睛,她便不會總是失神。


    這一次麵對君傾為他穿衣,朱砂沒有再緊閉起眼,因為她若是閉起眼,隻會愈加地拖延時間給她自己找不痛快。


    隻是在將君傾扶起為他穿衣而碰上他*的肩膀結實的手臂時,朱砂的心還是緊張的,雙頰緋紅如霞雲。


    她雖覺自己不當多想,可在碰到君傾的身體看到他的臉時,卻又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想著他為何這等時辰就在泡澡,為何泡著泡著忽然就不省人事?


    她想著他的身子為何這般滾燙灼手,可是出了什麽事?


    她還想著,他可會有恙?


    想著想著,朱砂擰起了眉。


    朱砂隻替君傾穿好了褻褲及裏衣裏褲,正要為他重新將薄衾蓋上時她發現他躺著的位置已經被方才他身上淌下的水浸濕潤了,他若是再這般躺在這個位置的話,怕是他身上那件薄薄的裏衣會被這濕潤的褥子給潤著,朱砂覺著自己既已都抱了他到床榻上再為他穿了衣裳,便好人做到底,將他往裏側幹燥的位置移上一移,以讓他躺著舒坦一些。


    方才朱砂將君傾從浴桶裏抱到床榻上來本就將他放得稍微往裏了些,若要將他移到幹淨的位置,自不能將他往床沿的方向移,以為這往外移的位置根本裝不下他,這就隻能將他更往裏移,而若要往裏移的話,朱砂站在床邊根本無法將他平穩地往裏移。


    如此一來,朱砂要想在不壓到君傾的情況下將他往床榻裏側移動,就必須到床榻上去。


    朱砂看了一眼君傾緊閉的眼瞼,瞧著他未醒,便咬咬牙,蹭了腳上的鞋,跪坐到了床榻上,再咬咬唇,跨開膝,呈跨坐的姿勢讓自己的雙膝跪在君傾的大腿兩側,因為隻有如此,她才能在移動君傾的時候盡可能少地碰到他,且這般也能將他挪動得較為平穩。


    也因為如此,她看他,看得尤為清楚,是以當她將君傾朝裏移動之後還未能收迴視線。


    非但收不迴目光,且還一瞬不瞬地盯著君傾看,看著他那密長彎翹的睫毛,看他高挺如斧劈的鼻,看他薄薄的唇,看不見他的眼睛,隻是看著他的唇鼻眉睫,朱砂竟也看出了神,並且愈看愈近,身子便愈來愈往下俯。


    她隻注意著君傾的眉睫唇鼻,一時未注意到君傾額上的細汗愈沁愈多,愈出愈密,那被朱砂擋在身下的放在身體兩側是雙手正將身下的薄褥子微微抓了住。


    阿褐安安靜靜地在旁呆著,不叫喚,隻是微歪著腦袋看著朱砂,看著她朝君傾俯下身子愈湊愈近,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在君傾長長的睫毛尾端輕輕撥了一撥,它還看到君傾的手將他身下的薄褥子抓得緊緊的,可他就是不睜眼。


    阿褐晃晃尾巴,沒有“多管閑事”。


    朱砂將手撐在君傾頸側,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右手,曲起食指,在君傾那密長彎翹的睫毛尾端輕輕地撥了一撥,君傾微微動了動眼瞼,朱砂立刻收迴手,卻沒有從他身上跳開,隻是屏息看著他而已。


    君傾沒有睜眼,在朱砂眼裏,他沒有醒。


    明明心跳得飛快,明明那麵紅耳赤到了極點,朱砂卻沒有逃離開,反是將那收迴的手又朝君傾伸了出去,用拇指指腹輕輕撫過他的眉,睫,再到鼻尖,最後到了他的唇上,她依舊沒有收迴手,而是用拇指指腹輕輕地反複地摩挲著君傾那薄薄的唇瓣。


    朱砂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前一刻還想著要盡快離開,這一刻卻是想著要多留一會兒,多看君傾一會兒,不僅是看,她還想碰碰他,感受他的存在。


    指腹摩挲著君傾的唇瓣,像是怎麽都撫不夠似的,朱砂遲遲沒有收迴手,不僅如此,她還將身子愈壓愈低,頭也愈來愈低,愈來愈湊近君傾。


    她垂過頸側的長發垂到了君傾的頸窩裏,垂到枕上床榻上,垂到了君傾的墨發上,好似糾纏在了一起。


    在朱砂的鼻尖隻差一寸些微就要碰到君傾的鼻尖時,她將那摩挲著君傾唇瓣的手拿開,而後用自己的唇緩緩地覆上了君傾那已被她摩挲得緋紅的薄薄唇瓣!


    君傾在這一瞬屏了唿息,緊閉的眼瞼下眼珠動得厲害。


    朱砂麵紅耳赤,心跳猛烈得感覺就要撐破她的身體跳出來一般,她很緊張,緊張到了極點,可她卻不想離開君傾的唇,她不知自己這究竟是怎麽了,就像她不知她為何總會在看到君傾的眼眸時失了神魂一樣。


    可他此時明明就沒有睜開眼,她根本就看不到他那雙總會讓她失神的眼眸,但他於她而言,卻是有著一股吸引力,吸引她心中想著他的事情,吸引她想要知道關於他的事情,此時此刻,更是吸引著她……向他靠近。


    她擺脫不了這種感覺,亦控製不了這種感覺,她隻能任著這種感覺牽引著她,一點一點地朝他靠近,再靠近。


    什麽樣的距離才是最近?


    所以,朱砂拿開了撫著君傾唇瓣的手,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但也僅僅是貼著而已,沒有深入,更沒有任何衝動的*,似乎隻是靠近,便能讓她知足了似的。


    這一瞬,朱砂的心裏不隻是有那已經到達極致的緊張,還有一點點的……竊喜。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感覺。


    也正因為這一點點的竊喜,使得她抬起頭時不由自主地輕聲喃喃道:“丞相大人,你真好聞。”


    “是麽?”


    朱砂怔住,驚得忘了反應。


    “我雖看不見,但還是個正常男人,朱砂姑娘這般壓著我,不怕我忍受不了?”隻聽君傾傾歎一聲,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


    而此時的朱砂,左手不再是手掌撐在君傾頸側,而是改為手肘撐著而已,如此一來因著她俯下身子親吻君傾,她的上半身子已輕輕壓到了君傾身上。


    隻是她沒有自覺到她何時就變成了這麽一個曖昧不堪的姿勢。


    就像她沒有察覺到君傾早就醒來了一樣。


    以致君傾這一出聲,她就愣住了,愣得連挪開身子都忘了,隻是訥訥地看著還被她壓在身下的君傾而已。


    朱砂的不反應讓君傾又道:“朱砂姑娘還要這樣壓在我?”


    下一瞬,朱砂像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飛快地從君傾身上跳起來,連鞋子也忘了穿,一句話一個字都未說,隻逃也似地衝出了這屋子,那速度快得阿褐反應過來時這屋裏已沒有了她的影兒。


    阿褐沒有去追朱砂,而是跑到了床榻跟前,蹲在床前的踏板旁,對君傾叫了兩聲,一個勁兒地搖尾巴。


    君傾這才緩緩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還濕漉漉的頭發,問阿褐道:“我方才是怎麽了?”


    “汪汪……汪汪汪!”阿褐忙叫了一串聲。


    “我在水裏睡過去了?她將我抱到床榻上來的?”君傾抬手捏捏自己的顳顬,閉起眼擰著眉,好似痛苦的模樣。


    “汪汪汪!汪嗚……?”


    “我沒事。”君傾輕聲道了一聲,卻是將自己的顳顬捏得更用力了,“舊疾複發了而已,還沒到死的時候。”


    “汪嗚……”阿褐將下巴擱到了床沿上,直盯著君傾看。


    君傾緊捏著自己的顳顬良久,才將手垂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緋紅的唇瓣。


    “汪汪……嗚?”阿褐又叫了幾聲,叫聲裏全是不解。


    不解君傾為何會讓朱砂就這麽跑開。


    君傾垂下了眼瞼,他又何嚐不想將她留下,隻是——


    “我不能讓她看到我待會兒的模樣。”君傾的聲音很輕,輕得溫柔,“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快死了。”


    此時此刻,王城靜心閣裏,言危帝師手裏拿著一支拇指粗細三寸長短的小竹筒,他正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竹筒表身。


    這竹筒裏,裝著的又是什麽?


    ------題外話------


    怎麽有種把小朱砂寫成了流氓的感覺,哈哈哈~


    昨天家裏突然出了點事,所以沒有更新,請假條有在留言區貼上的,大概姑娘們沒有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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