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承澤柳乘風正吃著鍋子,範無救進來了。


    李承澤忙著聽範無救匯報事情,柳乘風則是給他燙菜。


    天知道昨日聽到他說他隻是吃了一口土豆絲,慶帝就罵他吃沒吃相柳乘風有多生氣。


    他想著國庫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是老登又不做好事兒了。不欺負一下李承澤他心裏不舒坦唄。


    李承澤說著範閑還是死了好,範無救便要去殺人。


    “找到人了嗎?你就殺。”李承澤問道。


    “那找到了通知我一聲啊。”範無救道。


    柳乘風:……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範無救就是個憨憨。


    飯後,李承澤坐在凳子上梳劉海,範無救拿出追思會的名單。


    李承澤接過名單把梳子遞給範無救。


    看到兩人同款劉海的柳乘風:……


    “侯爺,您請。”範無救將梳子遞給柳乘風。


    “不必。”他的頭發被李承澤梳的整整齊齊,用不著這玩意兒。


    “哦。”範無救聽後仔細打理自己的劉海。


    柳乘風:……


    “怎麽了?”李承澤看向一旁的柳乘風。


    柳乘風終究沒忍住,替他理了理頭發“別擋住眼睛,壞了視力。”


    “視力?”範無救不解,卻還是將頭發往上梳了梳。


    “王啟年家有什麽動靜。”李承澤問道。


    “動靜沒有,就是母女二人進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狡兔三窟,莫非有地道?”柳乘風道。“不過這時候去晚了吧?”


    “去查!”李承澤吩咐道。不管晚沒晚,他不會放過一絲機會。


    範無救終究還是沒有查到,母女二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第二日,王啟年求見二皇子。


    李承澤坐在秋千凳上始終不搭理王啟年。


    柳乘風則是在一旁細細用帕子擦著冷暉槍。


    “有啥好擦的,係統出品的東西,又不會落灰。”係統在空間裏麵吐槽。


    “沒事兒打發時間,你又不給我放電視。”柳乘風道。


    “嗬嗬,你應該習慣才是,古代哪兒有電視。別人都能適應,就你不能?”


    “別人,哪個別人?”柳乘風問道。


    係統卻不說話了。


    “走吧。”李承澤站起來要去抱月樓。


    “你在府裏等候,我去吧,小心有詐。”柳乘風站起來攔住他。


    他總覺得這個王啟年鬼奸鬼奸的,不像好人呐。說不定是故意誆騙李承澤的。


    “無妨。”李承澤道。


    “我與你同去。”柳乘風拿起冷暉槍說道。


    一出門,柳乘風驚訝的發現李承澤的人墩子換成了腳蹬,沒忍住低頭一笑,小嬌嬌!


    “笑什麽。”李承澤站在馬車上看他。


    “沒。”說著便上了車。


    馬車上,一路無言。


    好一會兒聽到王啟年的聲音。


    “殿下,侯爺,到了。”


    “這人是都到了啊!”李承澤看向外麵的幾輛馬車。


    兩人下了車,李承澤要求王啟年一同進去。


    “小人這……”


    “做人不能瞻前顧後給自己留退路,不然終究會成為絕路。”


    “小人遵命。”王啟年道。


    “走,看熱鬧。”李承澤歪歪頭。


    柳乘風差點沒笑出聲,這一刻的李承澤真的太可愛了。


    係統:你小子完了。(彎了)


    柳乘風抬腳和李承澤一起進了抱月樓。他今日穿著藍白交領長袍。腰間的皮質銙帶上係著兩把短槍,方便隨時打架使用。


    “我提個醒啊,這樓前後左右都被圍住了,那都去不了,更別想著翻窗上房了。”李承澤一邊提著裙裾上樓,一邊說道。


    係統:“這小狠話放的,是挺可愛的。”


    柳乘風:嗬嗬。


    眾人一起上了二樓,柳乘風一眼就看到了李承澤口中的範閑。


    這人穿著深藍色交領長袍,大搖大擺的坐在上方呢。


    範閑則是脫口而出:“白化病。”


    柳乘風:“嗬嗬,自然卷?莫非還自帶造型師?”


    範閑瞪大眼睛。


    李承澤看了兩人一眼。隨後看向倒在桌子上的李承平。“這是?”


    “困了,睡一會兒。”範思轍道。


    “這是?”李承澤指著他臉上的印記。


    “哦驢踢的。”範思轍道。


    李承澤隨後繞過髒亂的地麵拾起一串兒葡萄扔給範無救。


    範無救摘下一顆就吃了起來。


    柳乘風一把拉過李承澤的手,掏出帕子就擦了起來“埋不埋汰,上麵說不定都長蟲了。”況且,葡萄過水放了一夜,說不定都生果蠅了。


    他一天天操不完的心啊,李承澤壞習慣太多了。


    範無救僵硬在原地,我是吃,還是不吃呢?


    一屋子的人就這樣看著他給李承澤擦手,擦幹淨之後,柳乘風放他去和範閑交談。


    “還吃?”柳乘風皺眉看向範無救。


    “吃都吃了,不幹不淨,吃了沒毛病。”範無救道。


    “隨你!”


    “這就不勸了?”範無救道。


    “勸個屁,你又不是我老婆。”


    這話說的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承澤眼睛晶亮的看著柳乘風。那他管我是因為……


    範閑狐疑的看著兩人。


    “繼續啊!”柳乘風道。


    聽到這話,李承澤繼續和範閑談判。


    沒一會兒的功夫, 太子來了。


    柳乘風看著下方溫潤如玉的太子,覺得這人老裝了 說不定就是個內裏藏奸的。李承澤可能壞不過他,不是玩不過,而是壞不過!


    “參見太子殿下。”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太子說道。“二哥和嗣兒,今日都在這裏。”


    李承澤心中不忿,嗣兒也是他叫的,嗬嗬。


    “咱們聊聊?”太子問道。


    李承澤則是皮笑肉不笑。等太子上樓他立馬變了臉色。就差上去打一套喵喵拳了。


    雖是如此,卻也跟著太子上了樓。


    聽到他們你來我往,柳乘風總覺得有些無聊。


    這些人雖然麵上帶笑說話溫和,卻是個個笑裏藏刀。


    想到這些都是李承澤的親人,柳乘風都替他累的慌。


    “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你覺得你護的住嗎?”李承澤直指太子包庇範閑假死一事。


    “不知道啊,要不咱們試試?”太子這話一出,身後的護衛紛紛拔出刀子。


    “怎麽?要打架啊?”柳乘風緩緩開口。隨後走到李承澤麵前擋住他。


    “本侯這些年在邊關,殺過的人沒有成萬也有上千了,今日若是護一個人還是護的住的。”


    柳乘風站在太子麵前,慢慢抽出冷暉槍,隨後將其拚接成長槍。


    “嗣兒,你知道你這是什麽嗎?”太子溫聲問道。“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不過是一個侯爺罷了!”


    “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畢竟你剛剛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包庇罪犯呢。”柳乘風咧嘴笑道。


    “哈哈哈,都是我這個榜樣沒做好。”太子笑道,隨後讓侍衛收起刀刃。


    “你小孩兒家家的,咋那麽容易著急上火呢?”太子說著,就要去拉柳乘風的手,想讓他收起武器。


    李承澤則是拉開柳乘風,衝著他搖搖頭。“小孩兒一邊待著去,這兒的事讓哥哥們解決。”


    “哦。”柳乘風應了一聲收起冷暉槍。


    眼看著兩人要出去說話,柳乘風連忙跟上。


    “小孩兒屋裏待著!”李承澤和太子齊聲說道。


    “哦!”柳乘風無奈道。


    “宮廷玉液酒。”這時候範閑走過來。


    “你out了,你應該說e on的喂。”


    係統:哈哈哈,係統差點兒笑尿了,這小屁孩兒宿主就是好玩兒!


    範閑:“e on的喂?”


    “abc!暗號對接成功,大叔死的時候年紀不小了吧。”


    “我,大叔?”範閑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是啊,大叔不是得了老花眼嗎?連白化病都能認錯。”


    “好好好,我是大叔,那你就是熊孩子,你個臭熊孩子,你跟著二皇子混,根本就沒有後路,你等著吧。死熊孩子。”


    範閑想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老鄉居然是這副德性,心中是氣的不行。


    柳乘風冷眼看他。“沒有後路我便給他鋪一條後路出來!”


    範閑愣了兩秒。“你個臭小孩兒你知道奪嫡的殘酷性嗎?”他知道二皇子就是一塊磨刀石嗎?


    “不用你管,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眼看著李承澤上來,柳乘風快步走到他身邊。


    範閑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這個中二病少年!天真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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