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們真的不對牧家伸出援手嗎?”秦福試探性地問道。


    “此事若傳揚出去,恐怕會對我秦家的聲譽有所損害啊。”


    秦飛揚淡然迴應:“無礙。牧家在天荒域,即使消息傳開,也波及不到我們秦家。”


    “可是家主,牧雲邪不是還呈上了那塊魔影石嗎?”秦福提醒道。


    “哼,僅僅是一塊失去效力的魔影石,就想換取我秦家的援助?”秦飛揚不屑地哼了一聲。


    “況且,我前幾日前往天荒域時,已探聽到一些風聲。牧家今日之困境,皆因昔日與昆侖宗為敵所致。在我們未徹底摸清昆侖宗的真正實力前,切不可輕率地與之為敵。”


    “一個能夠輕易解開上古遺跡之謎,並將其中傳承據為己有的勢力,絕不可能僅是局限於天荒域的一個小宗門,其背後必然隱藏著更為驚人的力量。”


    秦福聞言,麵上閃過一抹憂慮:“家主所言極是,昆侖宗的確神秘莫測。但牧家畢竟與我秦家有過一段交情,如今他們孤立無援,我們若置之不理,日後恐遭人非議。”


    秦飛揚輕輕擺了擺手,目光深邃:“這世間之事,往往利弊相依。牧家之事,看似是我們欠下一份人情,實則可能是一個燙手山芋。昆侖宗既然能令牧家陷入如此絕境,必有其過人之處。”


    “再者,牧雲邪所呈之魔影石,既已失去效力,便如同廢紙一張。我秦家向來以利益為重,不會做無謂之舉。你且繼續暗中調查我弟秦浩之死。至於牧家,待時機成熟,再做定奪。”


    秦福低頭應承:“是,家主。”


    秦飛揚微微頷首,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記住,秦家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正是因為我們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為一時之利所誘,也不為片麵之情所困。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唯有審時度勢,方能笑到最後。”


    言罷,秦飛揚轉身步入內室,留下秦福一人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揣摩家主的話語,“少爺確實更加穩重。”


    ...............


    牧雲邪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老祖,看來目前我們唯有與鐵血盟攜手合作了。”說完,他不禁歎了口氣。


    牧天生聞言,沉吟了片刻,隨後道:“好吧,那你暫且去與鐵血盟聯絡,但切記要多留個心眼。”


    “明白,老祖,我會小心的。”牧雲邪應聲答道。


    天荒域的東部地帶,地勢遼闊,草原連綿,這裏聚居著諸多遊牧勢力,他們逐水草而居,民風剽悍,而鐵血盟便是這些遊牧勢力中的霸主。


    牧雲邪一路前行,最終是來到了草原的深處,這裏便是鐵血盟的所在。


    在鐵血盟的議事大廳中,牧雲邪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鐵血盟主——鐵木真。鐵木真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霸氣。他身著一件繡有狼圖騰的戰袍,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牧雲邪,久仰大名。”鐵木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草原漢子特有的粗獷與豪邁,聽聞你此番前來,是欲與我鐵血盟結盟共謀大事?”


    牧雲邪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如此,鐵盟主。當下局勢複雜多變,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憂患未除,我牧雲家族與鐵血盟若能攜手,定能共克時艱,共創輝煌。”


    “哦?我看是你牧家想要東山再起,所以來求我們幫助吧。”鐵木真說道,伴隨著的是帳內眾人的哈哈大笑。


    “嗬嗬。確實如鐵盟主所言,我牧家確實想要東山再起。不過鐵血盟何嚐不想染指天荒域呢?”


    牧雲邪的眼神未有任何波動,麵對鐵木真及其手下的嘲笑,他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姿態,繼續說道:“鐵盟主,明人不說暗話。牧雲家族昔日雖遭重創,但底蘊猶存,我們的情報網絡、人脈資源,以及在天荒域的聲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累積起來的。而鐵血盟,雖然在草原上威名赫赫,但若想將勢力擴展到天荒域,單憑一己之力,恐怕也會力不從心。”


    鐵木真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對牧雲邪的這番話產生了興趣。他示意手下安靜下來,隨後緩緩開口:“你繼續說。”


    牧雲邪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鐵木真的注意。於是,他繼續說道:“若我們兩家結盟,牧雲家族可以成為鐵血盟在天荒域的眼睛和耳朵,幫助鐵血盟避開明槍暗箭,迅速站穩腳跟。而鐵血盟的勇猛之士,則能為我牧家所用,共同對抗那些試圖阻撓我們複興的敵人。這樣一來,天荒域必將迎來一個新的格局,而我們,將成為這個格局的主宰。”


    鐵木真聽後,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這時,他身旁的一位副盟主忍不住開口:“鐵盟主,牧雲邪說得雖好,但萬一他們過河拆橋,到時候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要知道牧家的名聲可不好。”


    “牧雲邪,我可是聽說你牧家惹下了不少事,落得這步田地是因為與昆侖宗為敵啊?”那位副盟主再度開口問向牧雲邪。


    “不錯,但這昆侖宗也不是那麽可怕的。”


    “哼,昆侖宗不強,你牧家怎麽會這樣?我看你是想讓我們鐵血盟的勇士給你牧家當炮灰吧!”


    副盟主的話音剛落,議事大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不少鐵血盟的成員都對牧雲邪的提議表示懷疑和不滿。然而,牧雲邪卻並未因此動怒,他深知,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過激的反應都可能讓結盟的機會化為泡影。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鐵木真,沉聲道:“鐵盟主,我牧雲邪在此立誓,若我牧家真有過河拆橋之舉,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此番前來,是真心實意想要與鐵血盟結盟,共同開創未來。至於昆侖宗,他們的確強大,但我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而且,我相信,隻要我們兩家聯手,昆侖宗也必將忌憚三分。”


    “那你說說我們為何要與昆侖宗為敵?”鐵木真開口了。


    “難道鐵盟主就打算一輩子在這草原上嗎?難道就不想掌控天荒域嗎?”


    牧雲邪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激將法,他緊緊盯著鐵木真的眼睛,試圖從這位鐵血盟主的眼中讀出真正的意圖。鐵木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緩緩站起身,背負雙手,在議事大廳內來迴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


    “掌控天荒域?哼,這確實是每一個有野心之人的夢想。但昆侖宗,絕非等閑之輩。他們來曆神秘,門下高手如雲,更有傳聞中力量在背後支持。與他們為敵,無異於以卵擊石。”鐵木真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昆侖宗的忌憚。


    “我鐵血盟雖然有野心,但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若你拿不出能讓我信服的東西,那還請牧家主迴吧。”


    鐵木真的話語如同草原上的寒風,刺骨而直接,讓議事大廳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牧雲邪心中一凜,他知道,此刻若不拿出些真憑實據,恐怕真的難以說服這位鐵血錚錚的盟主。


    牧雲邪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卷軸,輕輕展開,展示在鐵木真麵前。那卷軸之上,繪製著一張複雜的天荒域勢力分布圖,圖上各勢力的強弱、位置、關係,乃至潛在的弱點,都被標注得清清楚楚,仿佛整個天荒域的局勢都盡收眼底。


    “鐵盟主請看,這是我牧家世代相傳的天荒域秘圖,上麵不僅記錄了各大勢力的分布,更有我牧家先輩對昆侖宗內部結構的分析與推測。據圖所示,昆侖宗雖強,但其根基並不穩固,內部派係林立,矛盾重重。隻要我們巧妙利用這些矛盾,未必不能找到擊敗他們的機會。”


    鐵木真接過卷軸,仔細端詳,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牧雲邪所言的真實性。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牧雲邪:“僅憑一張圖,就想讓我鐵血盟陪你牧家冒險,似乎還不夠。”


    牧雲邪早有準備,他再次從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簡,輕輕遞上:“鐵盟主請看,這是我牧家最新得到的情報,關於昆侖宗近期的一次秘密行動。他們正秘密籌備一項計劃,意圖吞並天荒域的所有勢力,鐵血盟自然也在其列。若我們不提前布局,恐怕待到昆侖宗大軍壓境之時,悔之晚矣。”


    鐵木真接過玉簡,神識沉入其中,片刻後,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玉簡中記錄的情報詳盡而驚人,昆侖宗的野心與布局,確實如牧雲邪所說,令人不寒而栗。


    “牧雲邪,你提供的情報若屬實,那昆侖宗確實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即便如此,我鐵血盟也不能輕易涉險。你需給我一個明確的計劃,一個既能削弱昆侖宗,又能確保我鐵血盟利益不受損的計劃。”鐵木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牧雲邪心中暗自慶幸,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觸動了鐵木真的底線,接下來,就是展示自己智慧與誠意的時候了。


    “鐵盟主放心,我牧家早已有了初步的計劃。首先,我們可以利用昆侖宗內部的矛盾,暗中扶持一些弱小的勢力,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耳目和棋子,時刻監視昆侖宗的動態。同時,鐵血盟可以秘密訓練一支精兵,以備不時之需。待時機成熟,我們再聯合這些勢力,對昆侖宗發動突襲,打亂他們的部署,削弱其實力。”


    “此外,我還建議我們雙方加強情報交流,共享資源,共同研究昆侖宗的弱點與破綻。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確保在未來的對抗中占據先機,立於不敗之地。”


    牧雲邪的話語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讓鐵木真不禁點了點頭。他深知,麵對昆侖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單憑一己之力確實難以抗衡,而牧雲邪提出的計劃,雖然冒險,卻也不失為一種可行的策略。


    “牧雲邪,你的計劃我暫且記下。但此事重大,我還需與盟中長老商議後再做決定。你暫且留下,待我等商議出結果,再行定奪。”鐵木真說完,便示意手下將牧雲邪帶往客房休息,自己則轉身步入後堂,召集鐵血盟的高層進行緊急會議。


    會議室內,燭火搖曳,氣氛緊張而凝重。鐵木真將牧雲邪的提議與情報詳細告知了眾位長老,一時間,議論紛紛,意見不一。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玉簡內的內容,和那份所謂的天荒域秘圖都是牧雲邪編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鐵血盟和牧家聯手,做牧家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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