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有三個人,肖君寒帶著蘇默雲來到天牢的時候,那三人被赤羽軍的人看守著,嘴裏喊著東西不能自盡,手腳也全都捆上,見到蘇默雲和肖君寒同時出現時,眼睛裏麵赫然露出的恨意讓蘇默雲一怔,整個人都發怵。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曆,居然連眼神都這麽陰毒,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殺手。


    肖君寒坐在椅子上麵,蘇默雲坐在旁邊,肖君寒瞥了三人一眼,冷笑著看向被綁著的人,問道:“青離,你說這三人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皇上這件事情既然是娘娘親自解決的,我想交給娘娘親自發落會比較好,畢竟……這些人想方設法的想要加害於娘娘,娘娘也並非是軟柿子,任人揉捏,這件事情怕是交給娘娘來處置是再合適不過了。”


    青離的話讓肖君寒讚同點頭,看向蘇默雲,蘇默雲笑了一下,手放在腹部,麵色平靜,幾乎是看不出一點怒意的神情,倒像是來賞花的不是來審問犯人的。蘇默雲坐在肖君寒旁邊,見肖君寒詢問的神情後,欣然點頭:“當然可以,其實我也想知道怎麽樣處置這些嘴比石頭還難撬開的殺手的底細,皇上,臣妾和你打一個賭,若是這一次臣妾贏了,皇上就要答應臣妾一個要求,若是皇上贏了,臣妾也答應皇上一個要求,如何?”


    “既然皇後有心玩這個遊戲,朕豈有不奉陪之禮。”


    “皇上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得到肖君寒的一句話首肯,本來對於審問這件事情可有可無的蘇默雲變得興致勃勃。幕後黑手是誰蘇默雲心裏一直都有底,隻是缺少一個可信的證據而已,有沒有證據無所謂,因為蘇默雲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再繼續追查下去可以連根拔起,但是現在似乎審問這幾個犯人,從他們口中挖出來真相和幕後黑手的身份比較刺激。


    肖君寒坐在蘇默雲旁邊,見到蘇默雲臉上表情的變化就知道此刻蘇默雲心裏的想法,失笑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一個能上陣殺敵還能出謀劃策指點江山的女人,肖君寒想,蘇默雲身上的氣場和自己越來越相近,整個人的狀態與他當年一模一樣,比之現在的他,少了一分心狠而已。蘇默雲盡管對於那些慣用的手段一點不陌生卻從未想過用那些手段來害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蘇默雲站起來,走到那三人麵前,勾起嘴角,慢慢的打量著三個人,忽然抿唇一笑,迴頭看著肖君寒道:“皇上,臣妾本來以為這些殺手都是拿錢做事,不過殺手遇到這種情況不是都應該自刎或者直接離開嗎?死拚到底是為了什麽?臣妾現在想明白了,這可不是單單的買兇殺人,是蓄謀已久的陰謀,至於眼前這三人為什麽不服毒自盡,怕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刺殺賢妃的,也真是可憐那背後的人,居然找了三個貪生怕死的酒囊飯袋來完成刺殺任務,可真是笑死人了。”


    一字一句都在貶低被綁著的三個人,三個八尺男兒就這麽讓蘇默雲說的一文不值。


    肖君寒附和道:“皇後有所不知,這些後妃們的娘家都會養一些武夫,至於用來做什麽的,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皇上,如今可是禍及我們的孩子,臣妾可不能輕易的放過這些人,既然這些人是家中的死士,怕是也問不出來什麽,不如直接想想法子要怎麽讓這些人生不如死,直接定了死罪,臣妾想了一下是死士也問不出什麽,願賭服輸,臣妾認輸,皇上就讓這三人由臣妾來處置吧。”


    “真的要認輸?”


    “不然呢,都說了是死士了。”


    “那你可欠朕一件事情了。”


    “恩。”蘇默雲有些不樂意的說,盯著那幾人,似乎在發泄自己的不滿:“這一個,青離,你去把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拿來,把這人渾身上下的肉給削下來,削了三百六十片之後我要人海活著,否則動手的人就跟著陪葬。”


    此言一出,牢房裏麵的眾人驚得下巴都掉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蘇默雲。蘇默雲即使模樣已經逐漸變迴林羽嫣的模樣,但終究是脫不了一身脫俗的氣質,美豔的臉和清麗絕塵的氣質加上偶爾的撒嬌語氣,誰都不會認為蘇默雲是一個暴戾狠毒的人,頂多是端莊大方和厲害而已。可蘇默雲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懲罰刺客,真是令人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蘇默雲,真是讓人驚訝意外。


    青離手中握著的劍差點掉在地上,唯一一個能夠鎮定麵對的人就是肖君寒,麵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麵,吩咐道:“青離,派人去拿匕首。”


    青離麵色難看的應道:“是。”


    正主的臉色一下也變得難看,蘇默雲完全是不把他們當做是犯人來審問,完全是當做泄憤的對象。蘇默雲拿著一根鞭子,盤在一起,在第二人臉上滑來滑去,弄得那個人一身雞皮疙瘩。蘇默雲瞧著這人麵色也不好看,想了一下,轉頭問:“皇上,臣妾是不是剛才說話的太惡毒了?作為一個有孕在身的人,我想或許我應該仁慈一點,不應該下這麽血腥的命令,這第二個人就把他丟到蛇窟裏麵去,臣妾記得,萬蛇纏身的滋味應該不血腥,挖一個坑把他丟下去,再用蓋子蓋上就行,隔個十天半月的再打開,怎麽著也不會見著屍骨。”


    牢房裏的溫度忽然變低了,肖君寒嘴角的笑容也僵住,瞥了一眼蘇默雲,見蘇默雲習慣性的小動作時,一下就看開,笑了起來:“朕立刻派人去挖坑,想著應該半個時辰就好。”


    “有勞皇上了,至於這第三個,暫時沒有想好,不過臣妾以前從師父那裏學來一個方子,百毒不侵的藥丸,想著若是把東西給他服下倒也算是前兩個人給他積德了,先讓他看著第一個人怎麽替他受罪的,再陪著第二個人在蛇窟裏麵待幾日,送他們最後一程,也算是盡了義氣。”


    青離剛拿著匕首迴來,就聽到蘇默雲的話,手一抖,險些把匕首給插到自己大腿上:“娘娘,這是你要的匕首。”


    “本宮不宜見血,不能親自動手,派一個不怕血的來做,記得三百六十片一片都不能少,而且不能讓他斷氣,否則你就跟著他陪葬吧。”蘇默雲迴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撫摸著已經顯懷的肚子,一臉幸福,找不到半點剛才的狠毒。


    盯著蘇默雲,肖君寒對青離使了一個眼色,青離立刻道:“這件事情,還是由臣來動手吧。”


    “恩。”


    青離拿著匕首走到左邊第一個人麵前,把他的上衣脫下,拿著匕首,毫不猶豫的在他手臂上割下來一塊肉,血立刻流出來,悶哼聲讓這牢房裏麵見慣了嚴刑拷打的人都忍不住別開臉,那血淋淋的胳膊和小腹,不敢去看,看了怕是晚上要做噩夢。


    蘇默雲仿佛聽不見那人的聲音,閉著眼睛靠在肖君寒胳膊上麵,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啊——!”


    “我招。”


    “繼續。”蘇默雲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不帶一點的感情,也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紅綢受的傷,流的血她要這些人加倍償還,所以……還不到時候,即便是這人求饒。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那人剛要咬舌自盡,被邊上的人捏住兩頰,根本不能咬到舌頭,隻能繼續忍受身上的血肉被一塊塊分離。


    這種痛,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停。”


    終於大發慈悲叫停,蘇默雲睜開眼睛,撇了一眼已經虛脫的人,整個人都是從血水裏麵撈出來的,旁邊的兩個人似乎也不好受,臉色慘白,就像是死人。蘇默雲嫌惡的皺眉,轉身向外走道:“把人帶到另外一間幹淨的屋子,本宮要親自審問,記住,這就是你們不招供的下場,別企圖咬舌自盡,否則,你就是死也要被本宮剔骨削肉,你的同夥會加倍的受到懲罰,除非你們三個真那麽有默契,一起自殺。”


    “順便提醒一句,你們知道赤羽軍嗎?若是知道的話就老實一點,你們死了,你們還有家人,本宮不是慈悲,菩薩心腸的人,所以……”


    肖君寒見蘇默雲快要壓抑不住心裏的情緒,立刻站起來拉著蘇默雲往外走道:“雲兒!你還懷著孩子,這般怎麽能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蘇默雲一下子從地獄迴到人間,整個人身上的那股子戾氣也慢慢褪去。


    肖君寒知道,蘇默雲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青離吩咐人把牢房清洗幹淨,順便給那人包紮了一下傷口,瞥了一眼地上掉落的肉塊,他剛才數了一下……已經切下來三十六塊,整整三十六塊肉,昨日他聽說,紅綢胳膊上的傷縫了十八針,鬱飛舟親自動手的,紅綢咬著牙一聲不吭,直到蘇默雲和肖君寒離開才癱倒在床上。


    幹淨的房間裏麵,肖君寒扶著蘇默雲,見蘇默雲麵色一下變了,立刻伸手在蘇默雲的背部給她傳輸真氣,道:“剛才硬撐著,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還以為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這般胡來,日後怎麽做人母親?”


    “墨卿……”


    “暫時別說話,休息一下。”肖君寒收迴手,把蘇默雲放在椅子上麵,溫柔的替她擦掉汗水,既無奈又心疼:“何必一個人自己強撐著,朕在你身邊,難道……你不信任我嗎?剛才那些事情我可以幫你做完,要幫紅綢報仇,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紅綢胳膊上的十八針,蘇默雲這輩子都不會忘。


    隻是蘇默雲想自己動手而已,因為,這是她欠紅綢的。


    肖君寒見蘇默雲麵色不太好,立刻道:“我派人送你迴宮,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還有,我輸了。”


    這下身子真的不舒服的蘇默雲不再堅持,點了點頭,難受的靠在肖君寒懷裏,整個人都蔫了。肖君寒吩咐青離帶著人把蘇默雲送迴玉鳳宮,還派人去傳鬱飛舟到玉鳳宮去,肖君寒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剛才那三人也被帶到審訊的牢房裏麵。


    肖君寒盯著三人,淡淡道:“皇後的本事你們知道,如今,若是你們不想嚐試比那還難受十倍的事情,把你們背後的目的說出來,否則你們的家人不會好過,說出來,死的隻有你們自己。”肖君寒可不是蘇默雲那麽仁慈,這三人要是不招,那被他掌握了信息的家裏人全部會受到牽連,肖君寒會毫不猶豫的滅滿門,一個人都不剩,就是家裏的老鼠螞蟻,他都會斬盡殺絕,一把火全部燒個精光。


    肖君寒有的是辦法讓這三人招供。


    “是……”——


    而此刻離開天牢的蘇默雲坐在轎子裏麵被抬迴玉鳳宮,紅玉在照顧紅綢,蔻香和藍沁正在收拾屋子,見到青離把蘇默雲給送迴來,兩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迎上前,問道:“怎麽了?娘娘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累著了。”


    “嚇死我了,快扶到床上去休息。”


    “恩。”


    蔻香和藍沁一左一右扶著蘇默雲到床上躺著,蘇默雲的腦袋一靠著枕頭,困意立刻就襲來,不一會兒就閉著眼睛睡著了,連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下。不過冬日裏麵,蘇默雲幾乎是素麵朝天,不需要卸妝,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也方便。藍沁吩咐蔻香好好照顧蘇默雲,跟著青離來到外麵,問道:“審問得如何?”


    “我隻能說,娘娘的手腕絲毫不遜色於皇上。”


    “……隻是這樣?”


    “皇上親自審問,娘娘剛才那一手,恐怕日後沒有誰敢得罪娘娘了。”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快迴去吧。”


    “恩。”


    青離離開,鬱飛舟隔了一會兒就來了,隔著簾子替蘇默雲診脈,看著藍沁道:“身體脫離太累,神經一直緊繃著,一下鬆懈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鬱飛舟站起來,往外走,藍沁有些不滿。


    這兩日鬱飛舟躲著她的舉動是越來越明顯了。


    “鬱飛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藍芩姑娘,在下……配不上你。”鬱飛舟難得一次說話強硬,而且根本不給藍沁說話的餘地,拎著藥箱徑自離開。藍沁站在原地,氣得跺腳,一生氣轉身往裏走——配不上?可惡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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