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要把她送迴上穹,她就在這裏破口大罵?


    容音一隻手捂著脖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山已。


    她哪裏敢對山已有什麽不滿要大聲說出來?


    這種時候,她都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個啞巴。


    容音現在需要鳳此青帶著自己離開,就不能將鳳此青來這裏威脅她的事情說漏嘴。


    山已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守時符自然也不能提,這個委屈,她隻能咬牙吞了。


    「剛才有隻蚊子咬了我,不是在針對大人。」容音的手還捂著脖子的地方,為了讓山已相信自己,她將手掌抹了一下脖子伸到山已麵前。手指沾了一點血,容音委屈道:「喏,蚊子血。」


    山已的眼眸一沉,那可不像一隻蚊子咬出來的血量。


    他一步一步朝著容音靠近,容音意識不妙又將手捂住脖子往後退了幾步:「還有點癢。」


    容音暗叫不好,山已肯定是來檢查她的傷口。


    容音急中生智,連忙捂著肚子說:「啊,肚子疼。」


    說著就從山已的身旁拐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迴頭,歉意道:「大人,你先在此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山


    已莫名其妙的被扔在這裏。


    這算什麽事?


    容音走後,山已的目光落在了容音收拾好的一個小包袱。


    山已的神情變得複雜。


    他本來裝了一肚子的怒火,卻在見到這個勉強叫做行裝的包袱,化作了毛毛雨。


    容音竟然窮的隻剩下這麽點東西了嗎?


    這還是花下該有的配置?


    山已很好奇,單手拎起了容音的包袱,他不用打開看也知道裏麵裝了什麽,兩件貼身的衣物,一把斷了兩根齒的桃木梳,以及兩個沒有吃完的甜橙。


    堂堂上穹境的境主,竟寒酸至此。


    也不怕在上穹境丟了自己的臉麵?


    山已放下容音的包袱,沒有等著她迴來就先離開了。


    容音處理好傷口,竟在樓下大堂看到了山已。


    他往那裏一坐,自成一道雅俗共賞的風光。


    周圍的食客,無不多看他一眼,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女子,偷偷望他一眼,便嬌羞低頭喝一口茶,耳尖都紅了。


    老太太雖不害羞,但她們喜歡明目張膽地打量,甚至私下打聽:「那個少年是哪家的郎君,長得如此標緻?也不知道家中是否有了親事。」


    容音忍不住一笑,不愧是山已大人走哪兒哪就受歡迎。


    的確,長得像他這樣的,是個女人都會喜歡吧。


    但如果知道他是一隻狐狸精,喜歡的人一定會更多吧。


    誰不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呢?


    容音也喜歡呀。


    「山已大人,你吃過早飯了嗎?」容音在一眾打量的目光中走向他,微笑關心道。


    山已的目光緩緩抬起來,落在容音的脖子上,上麵有個小紅點,瞧著是像蚊子叮過的,他也沒再疑惑。


    「吃過了。」山已淡淡的迴答道。


    容音保持微笑,開始環顧四周,見沒有可疑之人後便小心翼翼的來到山已麵前,因為她是站著山已是坐著,要想說悄悄話,她還得俯個身,低個頭湊到山已耳邊。


    山已突然屏住了唿吸,心跳開始慢了一拍。


    她要幹什麽?


    容音越靠越近,幾乎要貼到山已的臉。


    她可不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耍流氓,而是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是旁人不可以聽的小秘密:「大人,生死契什麽時候解?」


    山已身子僵硬地端坐著,看著俯身靠近自己的容音,她的一縷頭髮正好貼在了他的側臉,輕輕掃過了他的唇角,帶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馨香,薰染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眼底神色慌張,情緒開始澎湃。


    他果然不能和容音靠太近。


    容音身上好像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在引導著他體內封印的魅珠。


    如果不加以控製,隻怕自己會失控。


    一時間,山已竟忘了該說什麽。


    容音得不到迴應,又緩緩的抬起了頭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眼睛很純粹,沒有一絲雜質,她確實隻關心生死契,而不是故意撩撥山已,


    這大抵就是撩不自知。


    山已的眼珠微微一動,隨著容音的離開,他總算可以大喘一口氣。


    容音還在等他迴話,


    山已起身走在了前麵,對著身後的容音說道:「跟上。」


    容音以為山已要帶她去一個僻靜的地方將這生死契解開,提著裙擺就追著山已而去。


    剛才還在打聽山已婚事的老太太看到這一幕都嘆了氣。


    「原來已有家室。」


    「還是個漂亮的。」


    「唉……」


    跟在山已身後的容音發現,他並沒有要往僻靜的地方去,而是往越熱鬧越繁華的地方而去。


    容音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就問他:「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難道要當著很多人的麵表演一個?


    容音已經不抱什麽希望,甚至已經料想,結局可能不是她預想的那樣。


    山已雲淡風輕地說了句:「給你置辦一些行裝。」


    「行裝?」容音搞不懂。


    「你可有換洗的衣物?像樣的首飾?能抹在臉上的胭脂水粉?」山已停下來,每一問都問在了容音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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