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當晚溫韞吃了晚飯拉著溫淑來看春晚,春晚八點開始,自從沒人過年後他們每次都會蹲八點的春晚。


    在桌子擺好瓜子,餅幹和糖果,蛋糕,都是自己愛吃的,還有熱水,就長在沙發上了,沒有什麽大事是絕對不會離開沙發的。


    溫淑還在忙著其它的事,離八點還有十幾分鍾,本想看手機來打發時間,看到段青山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春節快樂,溫韞。」


    溫韞隨便迴了句,「你也是。」


    ——還以為你不迴了。


    迴的倒挺快。


    他打字迴,「不至於,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我可以追你嗎?


    他皺了皺眉,雖然覺得有點無理但也沒這樣說出,「我要是說不可以你好像也不會聽,而且這是你的權利,我想我是沒有權利阻止的。」


    ——你說了我說不定會考慮,但是我真的挺喜歡你的,所以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溫韞沒迴了,給季有枝發了條春節快樂,要把晚上的好心情都找迴來。


    季有枝給他打了電話,那邊卻出奇的安靜,他低著嗓音說了句春節快樂啊韞,感覺有莫名的熱氣上身般,明明每次都能聽到,卻格外的覺得這次說的更好聽。


    「哥哥春節快樂啊,不過江姨他們還沒迴來嗎?」


    「迴來了,我在房間而已。」聽到溫韞那邊傳來電視嘈雜聲,八點了,估計在看春晚,「你看電視吧,替我向淑姨問個好。」


    季有枝掛斷電話後才從臥室裏出來走到客廳,季雲帆捧著保溫杯喝這枸杞泡的茶,「給小韞打電話?」


    他沒迴話就是默認了,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哼,這麽多年了還躲著我們打電話,怕我們吃了他嗎?」


    季有枝笑了笑,坐在另一側的沙發,「怎麽會,當年都把你們嚇得連夜出省了,我這不是怕刺激你們。」


    「小季啊,當年我們以為你隻是不懂事,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樣,而且我們也想了很多,我們也不是什麽固執思想,但是還得慢慢接受才行。」


    還沒開口季雲帆就摟著他老婆的肩膀拍了拍,「夫人別跟他解釋這麽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管不住了。」


    「嗯,後天小韞就要來了,到時候可要好好準備一下。」


    「我來就行了,夫人好好休息。」


    季有枝不禁挑了挑眉,這是在秀恩愛嗎?


    溫淑匆匆忙忙的趕過來,手上還沾著水,往身上隨便抹了抹,責怪他,「來了怎麽都不知道喊我一聲。」


    溫韞告訴她季有枝剛剛打了電話,「這不也才剛剛開始嘛?」


    她抓住前麵那句話,「小季說什麽了?」


    「哥哥跟我說,沒跟你說。」


    溫淑像耍小孩子氣一樣把他的蛋糕吃了一半,笑著看溫韞在那抓狂。


    春節感覺一瞬,最後他們也是把串門的日子定在過春節後的第二天,溫淑一大早就開始化妝準備,還要準備紅包,送禮。


    到點後馬上把還在床上的溫韞揪起來,讓他打扮的體麵點去見人。


    溫韞迷迷糊糊道:「我又不是女人,打扮這麽體麵做什麽?」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把自己摔死,好在自己手快扶住了櫃子,但這倒是把他嚇清醒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嘆了嘆氣,「可不能把這張臉摔到了。」不然進親家的資格就沒了。


    溫韞把她的手拿開,滿臉嫌棄,「冰涼涼的手就拿我的臉取暖。」剛說完她就把手放脖子那裏了,把人嚇得馬上離開了臥室。


    等全部收拾好後溫淑開著車去季有枝家,還不忘提醒,「把安全帶係好,畢竟很久沒開了。」


    他瞬間就很想跳車了。


    開了四十多分鍾後,溫淑慢慢開口,「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沒變這裏,也不知道我們以前的房子還在不在了。」


    「在的,而且現在還是以為老奶奶住著,上次去有枝哥哥家的時候他說的。」


    溫淑笑了笑:「小季說什麽韞韞就信嗎?」看著他那表情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答案了。


    車子又開了十幾分鍾才到季有枝家,開門的是他母親,季有枝在後麵擠過來接過他們手上的東西把他們請進來。


    兩家人麵對麵坐著,都沒有說話。


    溫淑坐在那,雙手垂放在膝蓋,看著許久才見麵的季雲帆他們,又看了看一眼溫韞,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們家,居然把他們家兒子拐走了,要是被他們知道兩家人說不定還會鬧翻,換誰都很難接受,而且他們肯定還被蒙在鼓裏,好可憐。


    江姨和季雲帆笑著看著他們,殊不知他們想的也是季有枝這小子高中就把可憐的韞韞拐走了,豬拱走了白菜,親家肯定很生氣,還好他們還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真好。


    兩家父母心虛著打了一分鍾的酣暢淋漓的心理戰,然後才想起還沒給紅包,站起來同時掏出紅包給他們。


    兩人分別說了聲謝謝,江姨引起話題,問起前幾年的事情。


    季有枝見他們聊著,就把溫韞帶出了門。


    第二十九章 堅決不可以的


    外麵風比較大,但是還有點太陽,溫韞想起熱水袋還沒還給他,「哥哥,熱水袋,等等給你,在我媽車上。」


    「好。」


    溫韞抬起頭看著天空,雖然天氣冷,但是沒有北京的地冷,北京年年有雪,到南方反而很難看到了。突然腦子裏蹦出一句詩,『若是今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仔細想想又覺得他們現在的關係實在是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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