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的確來到了這裏,可是草民並沒有殺人。”


    孫翔承認來過這裏,但他並不承認殺人。


    陳穀聽到這個,哼了一聲,喝道:“沒有殺人?沒有殺人你來這裏做什麽?那死者死於心悸驚嚇,定是你破門而入的時候,把他給嚇死的,你是沒有殺人,你是把人給嚇死了。”


    陳穀說完這個,在場的不少人,都覺得這個孫翔定是兇手了,今天上午,就隻有他出現在了命案現場,那死者不是他嚇死的,還能是誰?


    孫翔很是不安。


    “大人明察啊,草民來到這裏之後,喊孫錢氏不應,便撞開了房門,進去之後發現他死在了裏麵,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草民真沒有嚇死他,草民撞門進去的時候,孫錢氏已經死了。”


    陳穀哼了一聲,道:“還想狡辯,不是你嚇死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一個人好端端的去別人的家裏,而且還把門給撞開了,這個人肯定是個壞人。


    被陳穀這樣詢問,那孫翔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好了。


    而這個時候,崔少卿卻是在內院來迴的走著,查看,那孫翔的話他都聽了去,但並沒有急著說什麽。


    他在孫錢氏的臥室尋找,很快發現孫錢氏的窗戶上,破了一個洞,那洞規則的地方並不是很大,另外有一些地方,是被什麽東西給撐破的。


    崔少卿眼眸微凝,不管兇手是誰,他隻怕是通過這個窗洞,用了一些東西,把死者給嚇死的。


    這個東西,會是什麽呢?


    崔少卿最先想到的,就是蛇了,蛇這個東西,沒有人不怕的,至少突然看到,不管是誰都會心裏一顫。


    這個小洞,放一條蛇進來是完全可以的。


    不過,如今已經進入中秋時節了,他們這個地方的蛇,差不多已經冬眠了吧?


    就算有沒有冬眠的蛇,可一條蛇進去,也不一定能夠嚇到孫錢氏吧,畢竟一條蛇進去之後,肯定是自己先躲起來的,而不是去嚇人。


    一般情況下,人不去招惹蛇的話,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崔少卿來迴尋找,想要找一些蛇的蹤跡,隻是卻沒有找到,按理說蛇爬過的地方,是會留下一些印記的,但是整個孫衛家裏,都沒有。


    崔少卿這樣找著,黃蠻兒就在一旁跟著,他的手裏拿著一袋東西,崔少卿之前沒有發現,此時看到之後,有點奇怪:“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


    “崔公子,這是我專門為了答謝你,讓老於家給留的豬腰,你是不知道啊,這豬腰可是難求的很,如果不是我經常給老於家殺豬,他才不肯把這好東西賣給我呢。”


    “豬腰?”崔少卿一愣,緊接著就有點興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崔公子,什麽原來如此?”


    崔少卿笑了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來到了陳穀這裏,而這個時候,陳穀還在逼孫翔招供,在他看來,這個孫翔形跡可疑,定是兇手,不過這個孫翔並不肯認罪。


    “大人,不如將他押入縣衙,重重用刑吧。”


    韓青見孫翔不肯招供,便提議押迴去,這進了大牢,那刑具一上,就不信他不招。


    陳穀想了想,覺得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崔少卿卻是突然開口道:“大人,這孫翔不見得就是兇手。”


    崔少卿開口,眾人一愣,大家都快把他給忘了,如果不是他開口,大家根本就想不到他。


    陳穀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一蔑輕笑,道:“哦,崔縣丞怎就知這些?”


    崔少卿淺笑,而後望向孫翔,道:“你可是來跟孫錢氏幽會的?”


    這話出口,眾人頓時一愣,因為崔少卿說的這個,未免過於突兀了一些,他怎麽就突然說是幽會呢,要是幽會的話,這孫翔跟那孫錢氏豈不是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孫翔臉色頓時通紅起來。


    “這孫錢氏品性不端,除了孫衛之外,還有相好,這是附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那孫衛去賭博,你便來此找孫錢氏尋歡,可是如此?”


    孫翔猶豫了一下,這與人私通是重罪,可罪不至死啊,但若是被人認定為殺人罪,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思慮過後,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大人明鑒,草民跟著孫錢氏,的確有一些關係,那孫衛好賭成性,以至於孫錢氏經常獨守空房,那天我路過他家門口,跟他閑聊了幾句,這一來二往就熟稔了,接著就發生了關係,今天一早,我看到孫衛離開家後,便急匆匆來找孫錢氏幽會,可誰曾想我怎麽敲門,孫錢氏都沒開門,那孫錢氏有點風流,我以為他又有了新的相好,一時氣急,就撞開了房門,可誰曾想進去之後,發現孫錢氏已經死亡了。”


    陳穀的臉色深沉。


    “這可是你為了脫罪,才故意說的?”


    “大人明鑒,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崔少卿看到這個,笑道:“陳大人,這孫翔說的話不錯,這孫翔與孫錢氏有染,若孫錢氏還活著,自然會給他開門,那裏需要他撞開房門,也就是說,孫翔來之前,孫錢氏就已經死了,而孫翔是在孫衛離開之後沒多久來的,那這兇手是誰,或者說誰最又嫌疑,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說著,崔少卿將目光投向了孫衛,陳穀神色一動,如果孫翔所言不差的話,那這個孫衛的確最有嫌疑。


    孫衛被崔少卿這麽一看,頓時就有點緊張,連忙說道:“冤枉,冤枉啊,我跟娘子昨天晚上玩的久了一些,所以今天上午,我去賭坊的時候,我家娘子仍舊很困,她從裏麵鎖了門後便去睡迴籠覺了,這門可是從裏麵鎖著的,若是我殺的,我怎麽殺的人?”


    孫衛這麽一說,眾人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這可以說是一間密室啊,如果是孫衛殺人的話,那誰從裏麵上的鎖,也就是說,孫衛離開的時候,孫錢氏還活著,而且這門是孫錢氏從裏麵鎖上的。


    大家都覺得孫衛不太可能是兇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崔少卿卻是淺淺一笑:“孫錢氏死於驚嚇,如此,想要殺人,又何須撞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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