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真是狠狠體會了一把物是人非的感覺。


    看來盛清凝是有意疏遠,索性……這些年他已經放下了。


    當天傍晚的時候陸雲飄讓大師兄來找裴淩彥。


    「師弟,沒想到這麽短短幾年,你變化那麽大。」


    「變化很大嗎?」


    「你從前模樣就俊,如今比以前還要帥氣,你今天迴來是不是已經在仙門逛過了。」


    「是啊。」


    「那就對了,你不過是在仙門隨便逛逛,卻勾走了不少師弟師妹的心呢。」


    「……」這點裴淩彥倒是不清楚。他閑逛的時候腦子裏幾乎空空如也,直至聽到有人議論陸雲飄的事情……


    「師弟,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你有想過要找個道侶嗎?」


    「道侶???」


    「沒有嗎?原來你和我一樣一心隻有修習,那也挺好的!就不該有那種想法……」


    「……師兄……你說得對。聽說大師兄已經結丹了。」


    「是啊,運氣好罷了,當然……主要還是感謝師尊的諄諄教導,多虧了師尊幫我……」


    「……」聽著這話,裴淩彥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當然,理論說陸雲飄作為師尊,這是他應該的……


    他甚至對那些裴淩彥根本不認識的弟子都那麽好……


    確切一點,今天裴淩彥所到之處,到處都是弟子們對陸雲飄的讚美,可以說短短幾年,陸雲飄已經徹底為他自己換了個形象。


    「對了師弟,聽說你也結丹了,真要說起來你這可厲害多了,那麽年輕就能結丹……」大師兄:也難怪我以前嫉妒他。


    不過好在陸雲飄這幾年不偏心,對其他弟子都很好,簡直是將曾經偏心的部分都補迴來了,加上裴淩彥完全是靠他自己進階到金丹,這誰能不服氣?


    「是啊,我這是運氣好……」


    「你這怎麽是運氣好,你這是真的厲害啊!師兄弟們打算哪天去山下給你慶祝一下。」


    「這……這不用了吧。」


    「怎麽不用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像我們那麽年輕就能到金丹的有幾個啊!」


    「……」裴淩彥:原來你是為了你自己啊。他猶豫了一下,「師尊……師尊也去嗎?」


    「啊?」大師兄楞了一下,「這個嘛……師尊很少下山,他應該是不會一起去的,不過……師弟你要是去求一下師尊,說不準他會願意。」


    裴淩彥再次愣住:「我去求師尊……他就會願意?」


    「誰不知道師尊最寵愛的是你。」


    「……」裴淩彥:表麵麵無表情,實則暗爽中。然後馬上裝模作樣,「師尊……對每個弟子其實都是一樣的。」


    「嗯,現在應該確實是。」


    「……」裴淩彥:這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時間不早了,先陪你去見師尊吧,順便問問他願不願意……」


    「好的大師兄。」


    原來陸雲飄叫裴淩彥來,是為了給他成功進階的禮物。


    「多謝師尊。」裴淩彥收到禮物以後很高興,那是一隻防身的法寶。


    他偷偷沾沾自喜後,又看向大師兄:大師兄不會嫉妒吧?


    沒想到大師兄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


    裴淩彥鬆了口氣,「謝謝師尊。」


    他才說完,就聽見大師兄樂嗬樂嗬地說:「真好,師弟收到的禮物和我一樣。」


    裴淩彥:……


    哦,原來我不是特別的?


    裴淩彥的那個臉色瞬間就垮下來了。


    當然,陸雲飄本人一無所知。


    「對了師尊,我們打算給淩彥師弟接風洗塵,順便慶祝他結丹,想在山下慶祝一下,希望師尊一起。」


    「你們偶爾熱鬧一下,本座就不去了。」陸雲飄拒絕地很幹脆,「你們慶祝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可,不過不要忘記,很快就是幾大仙門的試煉大會。」


    「這個我們肯定不會忘記。」


    「這一次的試煉大會正是在我門舉辦,接近大會,已經有其他仙門的人陸續來到我門中,我唯恐你們在山下和其他仙門的人撞上。」


    大師兄樂嗬地說:「師尊你放心,我們不會吃虧……咳咳,我開玩笑的,一旦發現有發生衝突的苗頭,我一定會及時阻止。」


    「有你在本座很放心。」陸雲飄微微一笑。


    裴淩彥:……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陸雲飄對大師兄展露出微笑的那一刻,他有些不太舒服……


    「師弟,師尊同意了,我就說師尊肯定會同意。」


    「……」裴淩彥:師尊會允許我們下山,這不是都知道的嗎?


    他們之前糾結的點明明是能不能讓師尊一起去……


    大師兄正在對裴淩彥使眼色:是啊,這不是得靠你嗎?


    裴淩彥:……


    他如今在師尊麵前可沒什麽地位……


    「師尊,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吧?」即便如此,裴淩彥還是想試一試。


    「?」陸雲飄明顯有點驚訝。


    「是啊,師尊,我們 一起去吧……」若是從前,陸雲飄孤高又冷漠,弟子們也不敢提出這個要求,確實是他這幾年表現得太溫柔太隨和了,弟子們也樂意親近他。


    陸雲飄搖搖頭:「你們小輩熱鬧就好了,本座湊一塊像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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