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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那個屁盜章,50%比例補足即可。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估計是宅在家裏做題集,或者去小區球場打打球,遊個泳什麽的。


    默了一會,他突然反問,“你什麽打算?”


    林望臻沒想到他會關注她的動向,頓時偏頭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做兼職唄。”


    江亦珩,“打架子鼓?”


    她點點頭,“是啊。”


    她的特長中就這個比較拿手,賺錢比較輕鬆自在,其他什麽派傳單啊,做服務員啊,端茶倒水的太累,收入也低,所以不適合她。


    江亦珩想起了上次她在他家裏附近的那個俱樂部的演出,當時她應該就是在兼職的吧。


    他遲疑一下,問道,“以前傳言....你經常出沒酒吧,是不是就是去做兼職的?”


    話一落,林望臻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然呢?”


    “你以為我是去那裏玩的嗎?”


    江亦珩摸了摸鼻子,沒有答話。


    他沒去過酒吧,自然不知道去哪裏除了玩還能做什麽.....隻不過這次當他知道她出沒那種地方的主要目的後,不知為何,這個結果讓他有些開心,覺得她並不是那種頹靡墮落的女孩,再加上上次聽到她拒絕湛鋒的話,應該也不是個隨便的女孩。


    隱約中,江亦珩突然發現林望臻似乎符合了他曾經給自己未來女友立的大部分標準,這會看向她的目光終於開始變化了許多。


    駛往老城區那段道路狹小又人多擁堵,出租車開得跟蝸牛一樣緩慢,要是沒人說話車內就有種微妙的尷尬氣氛,江亦珩難得主動開口,“你打架子鼓多久了?”


    “好多年咯。”


    林望臻數了數,自己好像六七歲開始就學這玩意了,至於為什麽不學鋼琴學吉他偏偏學了架子鼓她也說不清原因,而且當時對其興趣也不是很濃,隻是覺得拿起鼓棒敲兩下覺得順手母親就給她買了一套裝備迴去讓她玩,起先是自己自學,後來請了老師,再後來就自己摸索到現在。


    江亦珩發自內心地稱讚,“打得很不錯。”


    說實話,別說女生,就是男生,他長這麽大也真沒碰見過有哪個玩這個玩得那麽溜的,除非那些專業的樂手。


    “你會玩不?”林望臻笑,“改天一起切磋呀。”


    江亦珩搖了搖頭,“不會。”


    “這個不怎麽難的。”林望臻漫不經心道,“喜歡的話我可以教你。”


    林望臻其實是沒話找話,隨口那麽一說的,可沒料到江亦珩思忖了一下後,竟然點了點頭,“好。”


    “......”


    江亦珩偏頭認真地看著她,“我一直想學一樣樂器,隻是沒機會。”


    他這樣一說,林望臻眼睛亮了亮,立刻順著他遞出來的杆子往他那邊爬,爽快道,“那現在機會來了,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江亦珩被她這句‘手把手’給弄紅了臉,導致後麵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在老城區一個長湖路口下車後,江亦珩直接坐車迴去了,林望臻探頭探腦地往路口裏麵看去,果然發現湛鋒蹲在不遠處一個巷口抽煙,犀利的目光時不時地往她這個方向看來,一副逮人的機靈模樣。


    顯然這家夥也不笨,在路上追不上就跑來她家附近堵她,這會他身邊沒了那輛機車,也不知是不是被交警給扣了。


    林望臻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轉身繞過這個巷口就抄其他路迴家,還好之前她沒有讓他直接跟到她家門口,否則被他追到家門口等就真的丟死人了。


    繞了一個半圈從一個公安小區前門穿到後門出去後,遠遠看到自家那棟熟悉的舊樓房。


    林望臻正想走過去,下一秒就眼尖看到樓下有兩個中年男子一邊打電話又一遍衝裏麵叫嚷什麽。


    兩人一會拍門,一會想要撬鎖的,神情也帶了點惱火。


    林望臻停住腳步沒有繼續上前,而是走到附近一家雲吞店裏叫了碗雲吞麵,慢悠悠地吃著,等他們折騰到沒脾氣驅車離開後,她才付錢迴家。


    四顧觀察了一圈,林望臻拿出鑰匙開門一閃身進去後就快速反鎖上門,動作快得像個小偷。


    屋內的光線有些黯淡,但卻比往日多了點人氣。


    隻見單薄的沙發上睡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他雙手抱在胸前,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一隻長腿撂在沙發沿,另一隻擱在茶幾上,整個人睡得很沉,似乎疲憊到了極點,連唿嚕都打得比平時響幾倍。


    怪不得沒聽見外麵的動靜,不過這樣也好,不用費那些精力去應付他們。


    林望臻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後,就去房間裏拿了張薄被給他蓋上再去做自己的事。


    林父睡到晚上七點才醒。


    客廳裏依舊沒有開燈,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習慣性伸手去端茶幾上的水杯喝了幾口,發現是溫熱的。


    聽到客廳的動靜,已經洗漱完又換了一套牛仔襯衫的林望臻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的毛巾擦著半濕的頭發,說道,“飯菜在鍋裏熱著呢。”


    林父‘嗯’了一聲,起身伸了個懶腰後就進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一邊吃一邊含糊道,“我這幾天要去清遠走一趟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林望臻拿吹風機正吹著頭發,聞言翻了個白眼,“這話你應該對自己說。”


    她自己當然能照料好自己,關鍵是他,整日那樣勞累的,更應該照顧好自己。


    聞言,林父笑著搖了搖頭,細嚼慢咽地品嚐著寶貝女兒給他做的飯菜,他平時極少迴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麵吃地溝油和泡麵,很難得才迴來吃一次家常菜。


    林望臻吹幹了頭發晾了一會後,突然想到什麽就說道,“剛才我迴來時又看到有兩個人來門口催賬。”


    嘴角淡淡的笑意凝固,林父的筷子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別管他們,等過段時間我會跟他們結掉那筆數了。”


    林望臻聞言點了點頭。


    搞定後林望臻拿起小背包和鑰匙就要出門,林父知道她是去附近那酒吧敲架子鼓,那地方他以前去過幾次,也跟那裏的老板打過招唿讓其幫忙擔待照料一二,所以他相對還是比較放心的,知識順口叮囑道,“一個人小心點,別太晚迴來。”


    “知道了。”林望臻頭也不迴地擺了擺手。


    林父沒有像其他家庭那樣,讓孩子一個勁地埋頭苦學,其他什麽事都不用管不用操心,如果是過去他還沒破產那會,他當然能讓女兒衣食無憂,富足榮華,可如今工廠倒閉了,老婆跑了,自己還欠了銀行和人一屁股債,女兒要是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他自然能少操點心。


    都說窮孩子早當家,年輕時吃點苦頭也沒什麽,磨礪好心性以後的路才會走得更好,更堅強。


    節假日是娛樂服務行業最旺盛的一段黃金時間,國慶這幾天裏別人旅遊的旅遊,到處玩耍的玩耍,林望臻則演出不斷,忙得連睡個懶覺的時間都沒有,沒日沒夜到處敲架子鼓敲得手腕疼。


    不過她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忙活一個星期可以跟人家打工一個月賺的差不多。


    國慶第四天時,林望臻因為昨晚淩晨四五點才迴家,這天她足足睡到下午兩點多才被餓醒。


    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癱在床上,林望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摸起手機想看看時間,然後就發現裏麵多了兩條陌生的信息。


    第一條信息是簡潔的幾個字:我是江亦珩。


    發送時間是早上十點多,她那會睡得跟豬似的壓根沒聽到聲音,而第二條則是剛剛發過來的,可能因為第一條她沒有迴複,所以他斟酌著問道:在忙?


    上次她帶他去看‘薰衣草’時在車上逮住機會跟他交換了手機號碼,讓他如果想學架子鼓就找她。


    林望臻拭了拭眼屎,看清楚信息內容後,手指動了動就迴複道,“不好意思剛睡醒”


    信息發送過去後,江亦珩沒多久就迴複了,“午覺?”


    林望臻本來想說是晚覺的,但想了想就道,“算是吧,你沒去玩嗎?”


    江亦珩言簡意賅,“沒有,在家待著。”


    林望臻起來一邊刷牙洗臉煮開水,一邊曉有興致地編輯,“怎麽樣,是不是有興趣學樂器了?”


    這條信息發過去後,江亦珩那邊顯然沉寂了好一會。


    似乎在踟躕猶豫,又似乎在自我規勸,終於十幾分鍾後,他才迴道,“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動動嘴皮子和手腳的事兒,反正她今天下午休息也不用做什麽。


    林望臻勾了勾唇,直接道,“可以,來我家吧。”


    “.......”


    這次他身邊環繞了兩個女生在嘰嘰喳喳地跟他說什麽,而他一臉淡漠的表情,這場景就像是一朵高嶺之花總有幾隻昆蟲在它周圍飛來飛去.....


    而至於她嘛,她是隻美麗的蝴蝶,采了花粉就跑。


    林望臻靠在榕樹邊曉有興致地看著,並沒有立刻過去。


    “江同學,方便幫我解道題不?”


    “江學霸,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因為成績優異,江亦珩在班裏每天都會有數不清的男女同學來問他題目,現在沒想到連下課迴家了也還要給別人講題,眼看著那女生七手八腳地就要從書包裏掏出課本來,他莫名覺得一陣煩躁和不悅。


    這樣拙劣的‘討要式’搭訕方式還不如那個送奶茶的....


    一想到這裏,江亦珩就想到了林望臻,目光一抬,當看到榕樹下那抹倩影時,他抿了抿唇,終於淡淡地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那兩個女生臉皮比較薄,聽到他這樣的拒絕後,頓時吭都不敢吭一聲,臉色羞愧地離開了。


    江亦珩提拉了一下背後的背包,麵無表情地插兜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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