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隨後動了動,定在了一處,若是細瞧,會發現,江霖是在以肉身作為暗風可以逃避路上的障礙。


    在這個角度,江霖也剛好能將那個殘麵收入眼底。


    江霖的眸色深了幾分,對九皇子也有了較為清晰的認知,對方大概是會以折磨人為了的,這傷口一瞧便知給的極為不痛快。


    「如何?」江霖在秦湘暖動作停了之後便問到。


    秦湘暖口罩底下的雙唇緊緊抿在一起,情況不是那麽樂觀,許多地方像是被鈍物反覆磨蹭過的。


    秦湘暖偏頭瞧了江霖一眼,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江霖雙手一握,麵色不虞。


    「暗風,你……」秦湘暖想問暗風能否承受著將這裏弄平整的痛苦。


    隻是話還未說出口,暗風在秦湘暖沉默的時候心底是鬆了一口氣的,此時秦湘暖開了口,暗風便隨意地說著。


    「秦小姐,無妨,我都習慣了左臂的缺失,不能接也不覺得遺憾。」暗風說。


    「秦小姐,真的不能嗎?」暗流隻當暗風故作輕鬆,怎會有人習慣缺失呢?


    秦湘暖眉頭輕皺,「我不曾說過不可,隻是要比我先前預想的困難一些,時日也需更久一些。」


    聽完這話之後,江霖和暗流都舒緩了神色。


    江霖沉聲說著:「無妨,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隻要可行就好。」


    暗流也輕鬆地笑了起來,唯獨暗風的神色有些難辨。


    不過這三人自當暗風也是激動的,畢竟最大的受益者是他自己。


    這時,秦湘暖接著將方才未盡之語問了出來。


    暗風不會決絕秦湘暖的一切處置,全憑秦湘暖決斷。


    「好,那我今日便給你處理一下,正好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之後一起養好,道時候就會順利許多。」秦湘暖說。


    「好。」暗風應聲。


    到此,江霖和暗流是徹底安穩了,不必再掛心著暗風的事情,一切都交給了秦湘暖,他們還有旁的事情要。


    那日江霖讓暗流去找的人,此刻也被帶到了江霖麵前。


    「是你?」那人好好的在路上走著,突然被幾人拉到小巷子裏打暈了,醒來後就瞧見了前幾天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人。


    暗流被他指著也不覺被冒犯,畢竟騙了人的是他,於是訕訕一笑,「是我,抱歉以這種不禮貌的法子將你帶過來。」


    「你是何人?」那人憤憤地瞪著暗流,「我早該知曉你不是好人的。」


    暗流點點頭,「是發現的太晚了,不過早晚我們都是要找你的。」


    那人眼光閃爍了一下,隨後收迴了手指,視線飄忽,「我……我就是窮人一個,你們抓我有何用處,你們是想要錢嗎?」


    剛說完,這人就自己將這話否認了,江霖和暗流瞧著都不是差錢的主兒。


    「你們是要人?可我什麽都沒,你們要的我都給不起!」那人幾近哭嚎,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麵臨這樣的情況。


    「閉嘴!」江霖冷聲嗬斥一聲。


    那人被嚇到一瞬間失了聲,但沒忍住打了一個嗝,在江霖視線飄過來時,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認識李自才嗎?」江霖盯著那人問到。


    那人的雙眼微睜,完全困惑的模樣,一雙手還緊緊地捂住自己,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江霖的視線逐漸變得危險,暗流皺眉對那人說:「說話。」


    第五百二十章 閉口不提


    那人視線往江霖身上飄了飄,顯然明白江霖才是主子,江霖讓他閉嘴,暗流讓他說話,機智的他定然是選擇聽江霖的。


    暗流覺得對方定然是故意的,於是上前將他的手扒了下來,「迴話。」


    那人搖了搖頭,示意暗流瞧瞧江霖的臉色。


    「不說之後都不必說了。」江霖冷聲說到。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那人不滿,「此刻又讓我說話了,就這般對我嗎?」


    「暗流。」江霖眸光變得危險異常,隻盯著那人瞧,話卻是對暗流說的,「拉下去吧!不會說話就幫幫他,日後這張嘴也不需要了。」


    暗流立即應了一聲是。


    這下那人才體會到了真的危險,也不敢貧嘴了。


    他就是個酒蒙子,平日除了酒樓和賭場幾乎沒有其他的行動路線,一張嘴也早已滿是胡話,張口便來。


    「方才大人是說誰?」酒蒙子問了一遍,方才他是真的沒有聽清。


    暗流瞧了一眼江霖,隨後對他說:「李自才,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酒蒙子連連點頭,隨後對江霖說,「大人,我不曾聽聞過這個名字,真的不認識什麽李自才還是成才的。」


    暗流眯了眯眼,這個說的定然是假話,前幾日暗流是在賭場中找到這個酒蒙子的,對方整日無所事事,身上的銀兩卻是從未少過。


    暗流查過緣由,這與九皇子身邊那個太監是脫不了幹係的。


    「大人明鑑,我真的不知李自成是何人,您就饒了我吧?」酒蒙子求情。


    「你再好好想想,或許不叫李自成,他是一個太監。」暗流說到。


    江霖明顯瞧見這人身子顫了顫,隨後猛地對江霖磕頭,「大人,大人,我……我一個平民百姓,哪裏去認識一個太監啊?」


    「你認為我們會隨意抓一個人迴來問話嗎?」江霖瞧著主人,冷笑一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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