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暖聽後隻能目瞪口呆。


    不知過了許久,暗風和暗流隻覺在等待淩遲一般,但秦湘暖隻對他們說:「千萬不要讓江霖聽見你們方才那些話。」


    暗風和暗流自然是點點頭。


    秦湘暖也不會將他們的想法透露給江霖聽,不然若是江霖知曉他們如此不信任自己,是會傷心的。


    雖然暗風和暗流』主子、主子『的叫江霖,但他們之間的情感不是主僕間的,分不了那麽清明。


    「暗風,等江霖平復下來之後,你去認真道個歉,之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想著隱瞞了。」秦湘暖鄭重其辭說到。


    「秦小姐,我知錯了,日後定不會瞞著主子。」暗風有了這麽一次,體會到了當中的難受與不安,自然是不會有下一次了。


    秦湘暖無法對暗風說更嚴重的話,她的視線總是不由瞥向那缺失來了一片的地方。


    「我出去找找江霖。」秦湘暖驀然起身,她明白自己的視線會給暗風帶來多少壓力,於是也隻能先出去,讓自己不要太過關注他了。


    江霖和秦湘暖都離開了,暗流的視線不加遮掩地落在那一處。


    「你別在意,秦……」暗流的安慰沒有說出口。


    暗風不在意地搖搖頭,「我明白。」


    剛開始那段時日,是暗流一直陪在暗風身邊,那時為了不戳暗風的痛處,暗流硬生生忍住了好奇。


    他也讓自己無視掉暗風的殘缺,絲毫沒有提及過。


    後來還是暗風瞧他忍得太難受,主動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氛圍,在江霖他們來之前,暗風甚至都快忘了胳膊的事情。


    可是收到江霖的信之後,暗風才意識到自己並未忘記,而是隻能刻意不去想起,如此才能讓自己過得舒適一些。


    秦湘暖出去之後沒走多遠就瞧見了江霖的身影。


    「我沒事了。」江霖在聽見後麵的腳步聲時就轉過了頭,對秦湘暖輕聲說了一句。


    秦湘暖停了下來,此時江霖眸中已經平靜,隻是那緊握的拳頭,與往下滴著的血滴,讓秦湘暖明白江霖的幾分痛苦。


    對江霖所說的沒事,秦湘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她隻是對江霖抬了抬下頜,示意他垂眸。


    「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秦湘暖說。


    江霖低頭,拳頭往上抬了幾分,瞧見了隻是蹭破一點兒皮的地方,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


    隻不過秦湘暖在那之前對他說了,「讓暗風瞧見了隻會更愧疚。」


    江霖抬眸,邁開腳步走到了秦湘暖麵前。


    「那就包紮地多一點兒,讓他更加愧疚吧!」江霖如是說道。


    秦湘暖震驚一瞬,隨後笑了笑,應了江霖的要求。


    「暖暖,暗風的胳膊……」江霖在垂眸瞧見那些陌生的醫用物件時,帶了點兒希冀問到。


    「是有假肢的存在。」秦湘暖擦幹淨江霖手上的血跡,清理過後開始纏紗布,漫不經心地對江霖說著。


    秦湘暖纏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對江霖說:「但想要假肢與他相適配,這個過程是較長的,也許還會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有希望就可以。」江霖認為有總會比沒有強。


    「過段時間我問問暗風的想法。」秦湘暖最後給江霖做了固定,抬眸望著他的眼睛說到。「此刻的暗風定然不想我們多關注他的胳膊。」


    江霖皺了皺眉,隨後點點頭,如今的暗風也不適合在希望和失望之間反覆。


    「這……」江霖點頭後發現了秦湘暖過於誇張的包紮,一時沒了話。


    秦湘暖笑了笑,對江霖說:「我們進去吧,不要讓暗風等及了。」


    江霖眸色深了一分,半垂著眸子跟在了秦湘暖身後。


    「主子!」暗風在瞧見江霖手上那刺眼的白色之後猛地站了起來。


    暗流也緊緊地盯著那一處,隻是沒有暗風反應那麽激烈。


    江霖隻當沒有瞧見他們的目光,目不斜視地坐了下來,沒有跟他們提手的事情,反而問起了近日京城中的一切。


    暗風心中著急,卻也不敢主動提及,隻能老老實實地迴答江霖的問題。


    「我要見九皇子一麵。」江霖認為這是此次迴京之後免不了的事情。


    暗風神色一頓,想要說些什麽,卻在瞧見江霖的臉色之後明白此事無法更改,隻能點點頭。


    「主子,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暗流自告奮勇。


    暗風就是在那個九皇子手上出事的,對方好似也不是想要暗風的命,更像是對江霖的一種挑釁。


    江霖每意見,「盡快安排好,不要讓旁人知曉。」


    「明白。」暗流應聲之後就離開了。


    自從九皇子設計激將顧明崎解決之後,他就從原先的住處搬出來了,且明目張膽地住進了顧明崎的地方,絲毫不見對方有膈應的地方。


    皇帝好似都對九皇子有所顧忌,對他的行為也是放任的態度。


    「主子,九皇子此人蟄伏多年,如今又大張旗鼓地擾亂朝堂,此行過於危險,不如……」


    「不如讓你去?」江霖聞言嗤笑一聲,接下了暗風後麵的話。


    暗風眸光閃了閃,「主子,你想同九皇子說何事,由我傳達便是。」


    這句話便是默認了江霖猜測屬實,江霖嘴角不由帶了嘲諷。


    「暗風。」江霖沉聲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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