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抬眸,笑了笑,「也好。」


    秦楓立誌下一次定要贏了李家大哥,是以他們下一次的變得遙遙無期了。


    但他們的下一次見麵還是很快的。


    翌日,李羽然就帶著他大哥來了秦家。


    「三姑娘,早!」李羽然心情很好,隻因同秦湘暖的關係更近一步,起碼能夠隨意來找她了。


    「李小姐早。」秦湘暖語氣不算熱絡,卻也不屬於冷淡的。


    秦楓瞧見李家大哥時有些不自在,兩人視線相觸之後,卻很默契的一觸即分,除了兩人本身,旁人對其一無所知。


    「我需先去尋一趟官員。」


    秦楓扭捏著湊到秦湘暖身旁時,剛好聽見了她所說的這一句。


    「我們都知是哪些人了,還要去求那個官員嗎?」秦楓問秦湘暖,「他也不會幫著我們找人。」


    「我們隻是要知會他一聲的。」秦湘暖這般說到。


    秦楓垂眸,隨後對秦湘暖說:「那我去吧。」


    「不可!」


    頭點了一半的秦湘暖將腦袋轉向了李家大哥,對方有些莫名的激動。


    「大哥,為何不可?」李羽然發了半個字的音被吞了下去,本是她要同秦湘暖一同前往的,聽到秦楓要去時便要反駁,她大哥卻先她一步說了,卻也好奇。


    李家大哥不是小氣的性子,不會因昨日與秦楓的那一出而心生偏見,是以此刻李羽然盯著他大哥尋求答案。


    「這,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李家大哥不好當著旁人的麵挑明李羽然對秦楓的愛慕,隻好用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怎能與不相熟的男子同行!」


    李羽然恍然大悟,原是因擔憂她,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沒有解答。


    不過那都不似那般重要。


    秦湘暖聞言對他們說:「那就李小姐就同我一起去人家中尋找。」


    李羽然還是第一次單獨與秦湘暖同行,二人之間有些沉默,李羽然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處開說。


    李羽然鼓氣又泄氣,皆發泄到了腳下的土地中。


    「李小姐可是有話同我說?」秦湘暖從李羽然第一次偷偷瞧她時,便發現了,卻也不便開口以免將人嚇到,但李羽然腳下不斷的小動作,終是讓她問出了口。


    「我……」李羽然還是有很害羞,但此刻秦湘暖都主動問了,她再不說,豈不是有些不知好歹了,終於,「三姑娘,我好仰慕你!」


    李羽然閉著眼睛大聲說到,說完之後又察覺易造成歧義,便停住了腳,奮力解釋著,「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很好,是許多女子的楷模!」


    秦湘暖在她急於解釋時就站住了腳,迴身望著她慌亂的模樣,沒找見時機張口打斷。


    隻能等她一句話說完之後才笑了笑,卻是充滿善意的,「我明白,謝謝你,你也是位很棒的姑娘。」


    李羽然的臉頰,騰的毫無預警的變熱變紅,她低著頭,模樣甚是嬌羞,垂眸望見的是黃土,便是有些不滿足,又抬眸,卻隻敢偷偷地瞥一眼,再瞥一眼。


    「哈哈。」秦湘暖笑了起來,「你真是位可愛的姑娘。」


    李羽然的語言係統已經混亂了,手足無措地表達不清自己想說的話。


    秦湘暖笑著轉向前方,繼續邁開了腿,「我不知你是因何事對我產生了『仰慕』,但我相信,你也會選擇做同樣的事情。」


    李羽然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秦湘暖遠去的背景,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追了上去,「我做不到。」


    秦湘暖轉過頭,便瞧見李羽然臉上的紅暈在慢慢消退。


    「我家比你們早來一年。」李羽然抬眸直視著秦湘暖,緩緩說出了自家的故事。


    李家也是眾多被冤枉中的一個,初到邊境之時,可以用苦不堪言來形容。


    但他們幸運的是,有與李大人相好的人前來援助,李家在邊境的情況才轉好了。


    「三姑娘,同我們一起來的,也是我爹好友一家,整整十口人,接二連三的離去了。」李羽然有些哽咽。


    秦湘暖的腳步慢了下來,二人好似忘記了本應做的事情,秦湘暖雖因見過太多無太大感觸,卻陪著她感受這份難受。


    「我們本可以相助他們。」李羽然吸了吸鼻子,壓下了喉間湧起的酸澀,「但我爹沒有,我也沒有伸手。」


    秦湘暖輕聲應了下。


    下一刻李羽然卻是抬眸笑了,扯開兩側的嘴角,「我知道我們很過分,我也接受來自旁人的非議,我也沒有陷入悔意。」


    「我隻是……」李羽然仍舊笑著,眉眼都張揚著,雙眸也閃著亮光,「隻是永遠不會忘記。」


    說完之後,李羽然便垂下了眸,秦湘暖視線也落在地上,那一處不知何時掉落了一滴水珠,將那鬆軟的黃土,砸出一小片的濕潤。


    「我不會同你說你日後也可以幫助人的話。」秦湘暖淡淡地移開目光,望著眼前的並不平坦的小路。


    李羽然腳步一頓,隨後頭低的更甚了一些,從鼻腔中發出一聲應和。


    秦湘暖能夠明白,那件事在李羽然心中,將永遠是針刺一般的存在,李羽然自己也不想拔去。


    它留在那裏,時刻提醒著李羽然,秦湘暖不必勸說,她也定不會做出同先前一般的選擇。


    第三百零六章 何以偶然


    李羽然有從未同旁人說過的話,此時卻想告知於秦湘暖,因對方不會在意,也不會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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