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沒有扭捏,他真的有很多疑問,便直接開口了,「你不是秦湘暖?」


    「我不是。」秦湘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她好像也明白了自己不願江霖知道的點。


    她不是秦湘暖,不是在兒時被江霖救過的小姑娘,也不是做了桂花糕陰差陽錯被江霖嚐了的女子。


    而江霖是基於這一切才會對她這個假的秦湘暖特別關照的,江霖想護著的從來不是她。


    並非秦湘暖太矯情,而是,秦湘暖太知道『第一印象』對戀情促成和發展有多重要了。


    此時的秦湘暖忽略了過程的存在更為重要,在愛情中,她這個文武雙全的人,也隻是個『白癡』罷了。


    「江霖,很抱歉,你想要找的秦湘暖,在抄家的那一天,便不存在了。」秦湘暖看著江霖暗沉的目光,說著近乎殘忍的話。


    第二百零八章 不同世界


    秦湘暖不由想起了秦廣知道消息時的表情,不自覺地將他們兩人對比。


    「江霖一定很痛心吧?」秦湘暖這樣想著。


    江霖卻在聽見秦湘暖某句話之後,臉色更加黑沉了。


    昨夜江霖想的最多的,便是秦湘暖前後的不一致,聽到『不是』二字時,他找到了答案,可如今,「暖暖,我對你……秦湘暖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秦湘暖扯著嘴角,「江霖,我明白的。」


    「明白你們還沒彼此表明心意,明白你們甚至還未開始,但你不明白的是,我若不是有著秦湘暖的這個軀殼,你是不會注意到我的。」秦湘暖笑著說出這番話。


    原來她一直以來也在自欺欺人,她從未往深處想過這些東西,隻是今日突然想法都冒了出來。


    秦湘暖也明白了,自己與江霖之間最大個隔閡是什麽。


    「你說的不對!」江霖聽後便出聲反駁。


    可是秦湘暖沒有繼續給他說下去的機會,這些東西她尚且今日才看透,江霖不曾想過的人,又怎能知曉他真正的意圖呢?


    「暖暖,這麽久了,你還不知我心意嗎?」江霖凝眉說著。


    秦湘暖還是掛著笑容,「江霖,你瞧瞧暖陽,他同你是一樣的,他僅記住了秦湘暖的一個身份,卻在時隔多年與我相遇後,迅速認同了我這個秦湘暖。」


    「因他分辨不出。」江霖順著秦湘暖的話,接了這麽一句。


    秦湘暖點頭,隨後指出,「你也沒分出,我是對你坦白的。」


    江霖啞口無言了,在他想狡辯的瞬間,他想到昨夜之前,他雖有些懷疑,卻終是認定秦湘暖是秦湘暖的。


    「好了,下一個問題。」秦湘暖瞧著他糾結的模樣,主動替他解了圍。


    江霖被這一個問題弄得就有些心神不寧了,其他的好像也沒那般重要了。


    「沒要問的了,方便說的,你同我講講便是。」江霖拉扯了一下嘴角。


    秦湘暖便把所有能說的都說了,包括身份、來歷、空間。


    聽見從未聽過的一切先進之物,江霖難免生出幾分興趣,暫且將感情的問題擱置下來。


    「昨夜你說能試著帶我瞧瞧?」江霖說,「我也想親眼見一見。」


    秦湘暖隻是猜測能如此,因活物或死物,她都能帶進空間內,在他們那個年代彼此不能進入旁人的,是因每個人都有空間。


    而這裏的人,沒有空間,她也想證實一下她的猜測。


    秦湘暖又一次正確了。


    江霖猶如……他就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切皆是冷冰冰的,充滿秦湘暖所說的『科技感』,此時他眼花繚亂,跟著秦湘暖機械地走著。


    「江霖。」秦湘暖停下步伐,轉身時碰到了江霖的下巴。


    「抱歉。」江霖抬手,想要觸碰時卻被秦湘暖躲了過去,「抱歉。」


    秦湘暖躲得太刻意了,江霖除了這個詞再也講不出其它的了。


    「無礙,我帶你去瞧瞧實驗室。」秦湘暖低垂著雙眸,在前方領路。


    江霖此刻再無心觀賞旁出處,盯著秦湘暖的後腦勺,仿佛非得看出朵花不可。


    花是沒有瞧見的,但瞧見了五顏六色,秦湘暖一一同他介紹著。


    瞧出江霖對這些興趣很大,秦湘暖露出了今日最真誠的一個笑容,「你有時間便可來這裏。」


    江霖搖搖頭,「不必。」


    有些事情,隻適合來看,若介入了,原先的東西,也會麵目全非。


    秦湘暖尊重江霖的選擇,到了實驗室,秦湘暖也將昨夜的成果擺在了明麵上。


    江霖瞧見了讓他揭開秘密的眼熟的東西,「你昨夜就是為了這個?」


    秦湘暖解說了很多,最終江霖從其中得出他捕獲到的消息。


    「你是說,毒藥不是毒,而是解藥?」江霖半知辦解中問到。


    「這隻是我的猜想。」秦湘暖說得很保守,「我所用的標本是他們那幾個人的,昨夜試了試動物的,但我還需要其他人的來證實。」


    「你可以取我的。」江霖大概知道了秦湘暖所需何物。


    秦湘暖想採血,確實是一個難點,但並非做不到的,如今江霖主動提供幫助自然讓她行動更便利了。


    「你放心,我會很專業的。」秦湘暖眼中帶著笑意,「江霖,謝謝你。」


    江霖忽地心慌了一下,忽略那種不適,江霖搖搖頭,「暖暖,你這樣說會讓我無所適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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